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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5 最美的姿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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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感情,防不胜防。不经意间就在我们心里滋养生长。
有种定局,无可逆反。一旦尘埃落定,它不会改变,也不回停留。
这种感情叫做_爱。而这种定局叫命运。
王丽萍结婚了。男方宁鉴锡,本市的大学教授,有一个正在读高三的女儿叫宁月。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王丽萍名正言顺的收养了何婉,给了她一个家。
下午放学的时候,何婉邀请了我和绝澄清。
在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的时候,我不敢轻举妄动。但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是过分紧张了,在这个年头每人都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就只有你和曦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凭什么去怀疑别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多心计?
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是我多心了。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
晚餐,红烧狮子头,木须肉,烧茄子,凉拌三丝和冬瓜汤。四菜一汤是齐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向我炫耀她的幸福。我承认他们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互相夹菜的确让我心里不舒服,但她想怎样?
炫耀的目的达到了,我又能怎样?
难道我能拍案而起指着王丽萍大吼,你这个杀人犯,你害死我全家,使我家破人亡的第三者吗?扬唇苦笑。我不能。
像是突然注意到还有我的存在,王丽萍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对我说:“和曦你也吃菜啊。”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微笑一下表示歉意,“谢谢。抱歉我不习惯。”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像是逃避一般不敢看我,最后她还是对上我的眼睛以女主人的姿态向我示意,“不舒服吗?不然你去躺一会吧。走廊尽头的三间都是卧室。”
起身后,我抱歉的点点头然后离开餐厅。
愉悦的晚餐气氛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受到影响。
走廊左手第一间是公共卫生间。
右手第一间是小卧室,正对门的地方是书桌,上边又一个简易书架。紧挨着的是单人床,然后右手的旁边有一个衣柜。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采光却很好。不用打开衣柜我都可以猜到这是何婉的卧室,因为书桌前的椅子上正端正的摆着她的书包。我退了出来关上门。右手第二间明显是书房,因为两面的墙都靠墙摆着书柜,然后有两扇落地窗。书房中间又一台电脑桌,桌上摆着电脑,四四方方的。这东西其实在这个年代还不算普及,所以有电脑就说明这家人算是有钱。这里唯一与书房不相及的就属门口的地铺了。陋是陋,但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宁月的居室了吧。剩下最里面的那间就该是王丽萍的卧室了,我没兴趣。进到书房里我关了门静静地趴在地铺上,还好地板是木地板,冬天应该不会太冷吧。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不知道,我只记得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下来了。
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我看见电脑前的身影背对着我。她有飞扬的短发和瘦得削尖的侧脸。但我却看不清,只是在转瞬间我才发觉,原来完美离我并不遥远。
就像是有能给我安定的亲人在身边,让我竟然生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她就是宁月吗?人如其名大概讲的就是她了吧。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看清她的全貌了。高中生都这么辛苦吗,为什么在凌城身上看不出来?
伏案疾写的宁月感受到了身后我的注视,侧投向后看,刚好迎上我的目光。“你怎么醒了?”
我张了张嘴,却因喉咙干涩而讲不出话来。她则微笑着起身向我走来,蹲下身用微凉的右手轻抚我的眼睛,说:“快睡吧。”听话的闭上眼睛我再一次沉入了梦乡。
令人熟悉的安详感觉。
伴昨夜星辰入眠。
翌日我同何婉一起去学校。
在上起来的时候早已没了宁月的踪影。
“何婉,宁月是你姐姐吗?”问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但她却认真的回答了我,“算是吧。”沉吟一声她继续开口“不过我们见面的时间都很短,只有星期六吃中饭的时候吧……我们从没有交谈过。爸爸互相介绍我们的时候我叫她姐姐,她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应我。和曦,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突然紧张起来,靠近我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会的。”听后她微微笑了,像是松了口气般。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有醉人的的芬芳。
“和曦,你认不认识吴琦?就是那个全校第一考进来的女生。”她开始兴奋地同我八卦起来,情绪变得快的连抽水马桶都自愧不如,而我对这些事情向来不感兴趣只好摇摇头洗耳恭听等待下文。“你不知道吗?她真的好厉害,英语数学都是满分。不过她分在我们隔壁的二班了。”说罢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微微一笑我开口问:“想认识她吗?”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跟我来就好。”我拉着她狂奔向学校,现在离开校门还有四十分钟,所以门口的人不多。一般这种好学生都会有提前来学校的习惯,当然,绝澄清例外。
好像曾听绝澄清提到过吴琦这个名字,看过照片,见到的话应该还会有印象。之所以会被澄清提到好像是因为被挑衅了。两人不在同一学校,但都被誉为L市的希望,天之骄子。所以就会经常被拿来比较,一来二去之下吴琦恼了。这本来没什么,但如果处处都比不过人家还要被拿去比,肯定是会不耐烦的。
于是二人决定华丽的PK一场,最终以吴琦败北告终。
此事从此便不了了之。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了。不过,我望向缓缓向我们走过来的女生绽开一丝笑意,她好像任然没变,永远那么清高孤傲不可一世。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变得刚愎自用吧。
“喂。”我走上前拦住她,何婉温顺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是和曦,可以认识一下吗?”仿佛是没听见一般,她连步子没顿一下径直从我身边走过。“你妈妈没教你怎么和别人说话吗?”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充满了不屑。“真是不好意思,我正巧没妈妈。”我以同样的态度驳回她的话。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用这种拽到不可一世的态度跟其他人沟通做自我介绍,只是如果我的表现不特别一点的话,就会像其他想要和她搭讪攀关系的人一样丝毫吊不起她的兴趣。
这点是跟绝澄清学的。(绝澄清:为什么每次和曦学坏都是我的错?)
她倒真的转过身来看我,却无意识的颦了颦眉。“唉……你不是那个……绝澄清的……”自觉地点头承认,我就是那个跟在绝澄清旁边的她的朋友。
“哦,难怪觉得你的脸似曾相识。”我示笑。“有没有觉得绝澄清很烦人?”
被我这么一问她着实有些发愣,“为什么会觉得她烦人?”她反问回我。
“唔,没有就算了。”
撇撇嘴,本以为会遇到一个长期在绝澄清恶虐统治下受苦受难和自己有相同的反“法西斯主义”的战友,起码精神上是统一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绝澄清小朋友的人性光辉普照了大地,耀眼到只有站在她身后的我看到了她的阴暗面。
真是可悲。
“没有被她的的伟大形象打击到吗?”我们一同翻了学校的围栏提前进了学校。“啊,哦。刚开始有点,不过后来习惯了。”语气无比自然。
这让我联想到了凌城告诉我的一个冷笑话。老师想培养学生的发现和创新精神,想让同学们自己说出“奇迹”这个词语,于是他开始引导学生。如果有一个人从100层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却没有死,可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同学甲说:他是超人!
老师说:不对。他又上了100层,跳下来,还是没有死。再用一个词来形容。
同学乙说:他是不死之身!
老师非常气愤,为什么就是没有满意的答案?于是他就点了班长小明来回答。小明,当他再次爬上100层,又跳了下来,还是没有死。这次你回答。
小明漠然的站起来说:他习惯了。
这个笑话让我寒了好久,本打算和绝澄清分享一下,不过只用这样的级别估计对她是没什么作用的吧。对于绝澄清的耐寒能力我绝对佩服,你就算用冰把她整个包起来都不一定能影响到她。
证据当然是每次绝澄清和凌城冷战时凌城足可以冻死一头牛的眼神,但她永远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穿上羽绒服再用三床被子把自己裹紧。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是寒冬腊月又回来了。
尽管现在是夏日炎炎的八月天。
还有另外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每次有笑话或其他什么事情总和小明沾边呢?譬如恐怖故事,小明死了爸爸;譬如冷笑话,小明跳楼没死又跳又没死,最后习惯了;譬如数学题,小明向东走了100米,有向西走了80米;再譬如谜语,小明的用蓝色的笔为什么能写出红字……如此看来,叫小明的人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