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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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体质惊人的药师一族，当有空森树下山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已经是夜晚了。
有空森家，作为奇葩的咒术师一族之中的奇葩一族，他们家的人性格好像也和天赋似的走向不同的道路。
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空森树这样外向又爽朗，遇到问题就藏在内心去寻找答案，富有行动力的家伙。
另一种就是有空森秀一这样外表看上去硬派，实际上极为抗拒与人接触的胆小鬼。
有空森家的人看起来都太像是高岭之花了，尤其是绝大部分的人不善言辞，看起来就更加的高不可攀。
“就是这样，我要和羽衣小姐出门旅行了。”有空森树言简意赅的说道，看起来是一副半点也不容反驳的模样。
屋内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将厅堂内的氛围映衬得格外严肃。
桌子另一头的有空森秀一拍案而起，吓得羽衣蜷缩起四肢竖起耳朵趴在有空森树的胸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有空森秀一像是极力忍耐什么那样紧握十指。
“我要去旅行，你们也差不多该试着和家族以外的人交谈了吧。”有空森树显得十分平静。“趁这个搬家的机会说要做出改变的不也是你们吗。”
“......就算是这样，这个跨度也实在是太大了。”秀一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般回答道。“没有兄长我们根本就做不到......误会什么的，我们自己根本就解不开。”
“完整的说出来不就好了，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说出来。”
“直率的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再差也不会怎样吧。毕竟这里的民众们都非常亲切，去年的冬天我们不也收到了各式各样的恩惠？”树安抚似的摸了摸受惊的羽衣那毛绒绒的耳朵。
“正是因为——”
“正是因为他们太好了，才会恐惧之后要面对的失败对吗。”他打断了秀一要说的话。“不去做怎么会知道结果呢？想要做的事情就要去做，没有做过就放弃那可不算是有空森家的人了。”
“更何况，如果就这样什么改变都不做的话，迟早会迎来后悔的那一天。在勇气消失之前不去做可不行啊。”
有空森家这一代除了有空森树，几乎都是不擅交际的家伙。
左邻右舍的大家都会感叹着“呀好像来了一户了不得的人家呢。”一边热情的照顾他们。
正是这份恩惠让胆小鬼的有空森家决定改变。
但说到底还是连姓氏都不敢挂出来的家族，在人际交往这方面真的是有够烂的，唯一社交能力够看的居然只有有空森树这个家主，就好像整个家族有话直说的血统都只被有空森树一个人继承了似的。
于是打算做出改变的有空森家还是止步不前。
有空森树又刚好接受了神明大人的委托，于是就打算干脆利落的推一把。
“我今天呢，在山里和橘先生走散了。和橘先生打招呼的事情可以交给你吗。”树露出了微笑。“秀一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吧。”
有空森秀一，根本就无法拒绝他的哥哥这灿烂的笑容。有空森家正是喜欢这样闪闪发亮的东西才会在崇尚风雅的贵族世家里不上不下被别的家族叫做半吊子贵族。
半吊子也有半吊子的好处。
被那闪闪发亮的笑容直击心灵的有空森秀一默默的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喉头老血。
“唔、如果是哥哥的要求，我会做到的。”有空森秀一别过头去。
第二天的清晨，有空森树按照惯例晨起，绕着村落汇聚形成的城镇街道巡查了一圈。虽然他这种免费维护结界的行为让相邻的城镇里另一户咒术世家十分看不上，但也不得不说——
药师一族的风评要比其他的咒术世家好得太多了，也无愧于堂堂咒术世家魁首之名。
即便是禅院家有再多的不满，药师一族也是远胜于他们京都禅院家的大族，甚至为避其锋芒，禅院家还将继承人都养在伊吹山以防万一。
“他们怎么还住在这啊，灵视稍微深刻一点的人都能看到他们家孕育的物怪，不应该避开重灵地搬到一个灵气少一点的地方住吗？”树远远的望着那栋气派的豪宅，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嗷。”羽衣也附和着树的感叹生回应到。
甚至因为羽衣还因为害怕又把头扒拉进他的衣襟里。
“嘛，不去说那种迟早会倒霉的事情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亚雫姐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把头埋进衣服里的羽衣发出昂昂的短促叫声，又不安分的往里拱了拱，看不见那时不时冒出来的火光之后，羽衣显得十分欢快。
“嘛，也不算很远。但是说是旅行，带你去哪里玩比较好呢......我想一想，首先京都那个模样，快点跑都算好的了，其次那地方还有那家伙在。”想到那个家伙，有空森树就忍不住叹气。
羽衣露在外面的尾巴摆了摆，很有兴致的竖了起来。
“好奇吗？虽然说传闻里狐狸化作妖怪可以自己决定性别，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天真的性格很容易进那个变态的好球区，再加上男人女人那家伙好像都无所谓。”
有空森树抓了抓自己有些褪色的头发，苦恼到。
“药师一族这一代一共就返祖了两个人。一个是主家虎杖家的，我的堂弟虎杖玉津，另一个就是我了。”
他斟酌了许久，还是满足了羽衣的好奇心。
“还未成年呢，就被菅原道真他们家的旁支小子疯狂追求，而且还是应运而生的神子。”
说到底这种旁支出现了不得的咒术师的家族就很有问题了吧？既然出现了这样的咒术师起码也会收敛一点吧？直接对菅原氏下手陷害......
菅原觉那样小心眼的家伙，别说是出手祓除了，那个白发的六眼混蛋不去抓其他的诅咒塞到京都结界里然后大笑着把他的表弟虎杖玉津从家里抓出来美其名曰幽会在哪个房顶看百鬼夜行都是谢天谢地了。
并且他深刻的自己对如此了解菅原觉而感到悲伤。
他也是有空森家的人，同样他也喜欢那种闪闪发亮的存在——他的表弟虎杖玉津性格太不刚巧正中红心。
但为什么菅原觉这个菅原家的人也会有这种兴趣啊？
两个男人不是什么大问题，好球区一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被追求的一方是虎杖玉津就是大问题了。
因此这就成了有空森家对菅原觉深刻偏见的由来。
有空森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玉津之前接的委托是在和泉国吧，羽衣对和泉国有没有兴趣呢？”
羽衣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这就是同意了。
“看到羽衣就会变得想要吃油豆腐呢，那就难得的奢侈一次做一点吧。”
虽然羽衣是一只不能吃油豆腐的普通狐狸，但是她还是快乐的摇了摇尾巴应和到。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