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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莱姆斯又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像个小女孩似的用刚才紧张得发凉的手指冷却面部。西里斯甚至他妈都没伸舌头,他他妈是个成熟的中年人,才不会因为被轻轻啾了一下就他妈害臊。如果他感觉脸皮差不多可以直接剥下来了,全怪西里斯那个drama queen过于drama。
      甚至连西里斯吃剩的蛋卷都还留在不远处的桌面上,说真的,谁会吃饭吃到半截嘴都不擦一下就去抱别人亲别人,还亲了就跑。莱姆斯试着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自己整个闻起来都像大号煎蛋卷,被打翻的隔夜酒溅到那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尝起来可能很糟糕,考虑到宿醉那码糟心事,即便是现在他仍然非常不庆幸西里斯可能是因此发现了莱姆斯仍然惦记他的屁股。
      莱姆斯舔了下嘴唇,确定无疑地尝到了奶酪煎蛋卷味,他不是在搞什么龌龊的事情,只是无意识动作还有有意识的节约餐巾,对。他YING了跟煎蛋卷完全没关系,他又不是他妈的变态。
      但如果一个人走进厨房,发现有个男人两个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托腮,目光迷离地红着脸发呆,一边伸舌头舔嘴唇,那么她有大概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觉得自己遇到了变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是痴呆。好在走进来的是莫莉,而不是凤凰社常见的那种尖酸刻薄的混蛋,另一个喜忧难辨的消息是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恐怕是必然的,西里斯陪他一醉方休的时候,总得有人看着玛德琳,无意冒犯朵拉,但由她独自照看婴儿很难让人放心。
      莫莉一进门就问:“莱姆斯,你是不是还难受?”
      莱姆斯反应灵敏地给出了体面的回答,意思是他在椅子上一蹦三尺差点在桌子底下撞断膝盖骨,瞪着她结结巴巴吭哧了十几秒:“没事。我吃了煎——我是说粥,西里斯就是,给我做了。我好多了。”
      莫莉露出有教养的怀疑表情,视线落到桌面的盘子上,莱姆斯相当愚蠢地伸长胳膊一把将它拖到自己面前,用力过快导致盘子里的刀叉都滑了出去,煎蛋卷险险停在盘子边。他大概是希望这样莫莉就不会意识到刚才西里斯就在这里并追问他们谈了什么,是的他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你真不该喝那么多,这对身体不好。”
      “我现在已经好了。”为了证明这点,莱姆斯拿起西里斯的叉子吃了口西里斯的剩早餐,接下来那种席卷上半身的反胃的的确确是因为煎蛋卷。
      不过莫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她问:“你和西里斯谈了?”
      “呃,”莱姆斯说,“我,为什么?我们没什么需要特别谈的。”
      莫莉眯起眼,瞬间让他感觉自己像个企图藏起花瓶碎片的小屁孩。“如果昨晚之后你们还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我真的会质疑你们到底是不是格兰芬多。”
      “我抓了西里斯的屁股也不代表什么。”莱姆斯飞快地说,莫莉嘴角邪恶地翘了起来,“我还摸了唐克斯的胸呢,我只是喝醉了。”
      “这就是酒的好处和坏处:它能给人做出平时做不出来的事的胆量,同时给人事后后悔的借口。”红发女人从橱柜里拖出她为阳台上的鸡准备的饲料,一边摇头,“我看你俩该随身带面镜子,给每个跟你们说话的人举在额头上,看看每次聊到对方的时候,你们会变得怎样神采飞扬——”
      “我会试试的。”莱姆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断了她,都不确定自己在承诺什么。
      “你最好会。”莫莉说,拿着适量的鸡饲料准备上楼了,因为她是个善良仁慈的女人,会见好就收。
      “不过最好等我喂完鸡。”她又说,“刚才西里斯从我手里抢走玛德琳,脸红得像格兰芬多院旗,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可不要他把玛蒂摔下来。”
      “哦,好的。”莱姆斯说。
      他感觉自己会死于尴尬窒息,就像他二十年前以为自己会死于在浴室LU得过多,这完全不是他的错,西里斯长开骨架长出好多肌肉之后真就跟他妈的神明下凡或者米开朗琪罗雕像复活现场一样,还残忍地在一个痴迷他的青少年面前晃来晃去。现在现在西里斯的肌肉还在恢复重建阶段,他多了很多松弛的皮肤,常常弹响的关节,平时脸上的一些皱纹都会比他从前笑起来的时候还深。但他还是有办法让莱姆斯在会议室坐立不安,只盼赶紧得到羞愧而死前独处的两分钟。
      最后莱姆斯还是设法吃完了剩下的煎蛋卷,因为他就是不能浪费食物,接着他规规矩矩地洗了盘子和其他东西。厨房里再没剩什么可收拾的了,而且克利切不知从哪里晃了回来。莱姆斯不想被小精灵的嘟囔咒骂破坏心情,擦干手走上了楼。他完全不诧异地看到西里斯跑进客厅,又放慢速度迎面走来——用四条腿。
      “如果有人搞戏精评选,你能让哭泣的桃金娘黯然失色。”莱姆斯说,没有脸红或者心跳加速。
      大狗在离他一尺处完全停步,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仰视他,而要说有什么比他洗完澡后热气腾腾光着膀子的画面更让莱姆斯无法抵抗,大概就是他字面意义上的狗狗眼。莱姆斯叹气的时候,大脚板摇了摇尾巴。
      “你以为相同的办法每次都能奏效吗?”他说,毛茸茸的黑色尾巴又摇了摇,“好吧,你猜对了。但我们要到房间里去。”
      这话一出莱姆斯的心跳声大概二楼都能听见,但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希望能跟西里斯待一会儿。莱姆斯没料到自己还有一天会觉得独处是奢侈品,但西里斯确实把他们唯一能约会(能这么说吗?)的地方搞成了彻彻底底的公共场所。
      大狗立刻扭头奔向一楼最近的客房,可能是变形剥夺了西里斯复杂思考的能力,他还在门口奇怪地回头看了做贼心虚的莱姆斯一眼。莱姆斯跟进去关门,没看见椅子,只得在床上坐下,膝头立刻被一大团黑毛占满了。他自觉地抚摸狗脑袋,挠狗耳朵和狗脖子,渐渐地真的感觉自然起来。莱姆斯玩笑地将较长的毛发绕在手指上拉扯,他和西里斯熟悉彼此的程度已经差不多达到一个人类能熟悉另一个人类的极限了,好的坏的,什么都见过,确实有些事在今早发生了改变,但没有那么多。
      一转念间,他就发现自己大腿上趴了个男人。西里斯跪在地上,面颊贴着他大腿,两条胳膊搭在他腿两侧,他手指上绕的变成了一缕黑色长发。
      “你老不打招呼就变形的话我可能会把你的头发揪掉。”莱姆斯说,西里斯哼哼了一声,没隔着那些厚毛他的体温传递得更快了。
      “我受得了。”
      “你如果不打算做点什么就最好起来。”莱姆斯实事求是地说,照理说他已经不是容易冲动的青少年,但西里斯周围的一切都他妈的没道理。
      “做点什么?”西里斯又趴了几秒,但他还不至于要莱姆斯回答这个。他蹭着莱姆斯爬起来,整个过程都没跟另一个人完全分开,好像他们在搞什么保持接触最长挑战。他停下的时候,嘴唇在莱姆斯的脸旁边,膝盖挨着莱姆斯的腿,手搭在莱姆斯肩颈交界的地方。
      “你对这个有异议吗?”他问,莱姆斯发出一声不是特别体面的喘息。
      “你要我写个不会控告你骚扰的书面保证吗?”
      西里斯低沉地笑了,然后第二次吻了他。这一个是成年人之间的那种,西里斯分开嘴唇,像胆怯的小动物一样舔舐另一个人的下唇和唇缝,诱使对方放下戒备,接着他们很快都发现莱姆斯几乎构不成战斗力。不过莱姆斯的手自发地找到了那个屁股,类似肌肉记忆什么的,好像它从1975年就待在那,这使得西里斯不得不中断进攻以便发出笑声。
      “现在你要为我爱你的屁股嘲笑我了?”莱姆斯问,用力捏了一把,西里斯总算回报了一声喘息——导致莱姆斯的血液更迅猛地往同一个方向奔去。
      “这可不是嘲笑,甜心。”莱姆斯轻轻战栗了一下,“这叫快乐。”
      “我真讨厌叫你停下。”莱姆斯说,“但我们楼上有个婴儿,还有莫莉,其他人也随时可能路过总部然后推门进来。”
      “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扭头不看。”西里斯不为所动,

      (中间是一段尺度有点大放不出来的调情)

      “什么时候?”莱姆斯问,然后脸红了,西里斯笑得跟犬吠一样。
      “不会让你等太久,蜜糖包。”黑发男人缓过气,柔声说,“好爹地能撑到他们的宝贝去到好人家,对不对?”
      莱姆斯觉得他可以,大概,只要给他两分钟。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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