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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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林知乐说：“我也是去了之后才知道的，今天才跟导演说。”
“为什么想去住酒店？”顾景修又问。
他的语气辨不出喜怒，目光黑沉沉的。
林知乐双手垂在身侧，无意识搅着衣角。
顾景修步步紧逼：“不说清楚的话，到时候被人误以为我虐待你怎么办。”
林知乐急忙抬头：“怎么会……我对外一直宣称我有一个很好的哥哥，不仅人长得帅，还特别照顾我。”
“搬去酒店就是因为近啊，这样就不用坐很久的车，也不用那么麻烦的接送我。”他道。
金姐过来打圆场道：“那也挺好的，昨天就回来得这么晚，有路上的时间，可以回酒店多睡一会儿。”
林知乐瞄顾景修一眼：“是的，但是节目组不忙的时候我还是回来住，应该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吧？”
金姐摆手：“怎么会呢？只要你在，我顿顿给你做喜欢吃的菜。”
林知乐顿时弯起眼睛：“那可太好了。”
顾景修在一边面无表情看着，说：“我帮你叫明天早上的车。”
那这就是同意咯？
林知乐乖乖点头，任其安排。
第二天，林知乐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只是不巧没碰到顾景修的面，没和他当面道别。
酒店确如白栎说的，离得很近，但是条件却很一般。
外表富丽堂皇，里面房间装饰却很老旧，窗户竟然还漏风。
林知乐提出换一间房，却被前台拒绝，说给剧组提供的房间已经没有多的了。
他等会儿还有通告要忙，也只好作罢。
今天的通告一部分在大排练室，还有一部分是采访。
这次化妆师看到林知乐要热情很多，还知道了他的名字，非要称呼他小乐。
voxi比他先到录制现场，几个人安静坐成一排，看起来还挺愉悦。一看到他，高兴起身拉他坐在一起。
林知乐被他们拉着，恰巧没看到后面想过来搭话的张呈冬。
“你们看起来很高兴啊，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林知乐问道。
leo眉飞色舞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我们参加了节目，有很多人在鼓励我们呢！”
白栎也说：“一些之前关注过我们的粉丝又回来支持我们了。”
林知乐也为他们感到高兴：“那是大好事啊。”
Leo还说：“不过小乐弟弟比我们还要受欢迎呢，现在网上好多关于你的话题。她们对着你的照片，说你长得像她们失散多年的老……”
后面这个字被洛铭捂住了嘴巴，林知乐没听到。
他有点疑惑：“我的照片？现在已经官宣了吗？”
节目组是边录边播，但是目前听说没确定宣发方案，外界知道的消息很少。
洛铭放开Leo，把他挤到后面去，小声说：“没有，是因为许寻竹粉丝拍到你。她们以为那辆迈巴赫是来接他的，就开直播。”
“结果不仅被打脸，看直播的人反而都对你很感兴趣，直接扒到了你的学校。”
林知乐：“……这么厉害的吗？”
leo把头凑过来：“小乐弟弟你是校草榜第一呢！”
白栎也跟上话题：“你真是梅亦的学生？”
这是林知乐第二次在这个节目听到老师的名字。
对于梅老师，他的印象一直是一位长发飘飘，不怒自威的人民教师。
当然对他总是很和蔼。
平时也从未在哪个热搜爆点，明星绯闻里寻见她的身影，没想到实际上这么多人都知道她。
“是的。”林知乐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师这么出名。”
白栎看林知乐一脸被蒙在鼓里的表情，便小小声跟他解惑：“因为她是东镜老师的前妻。”
“都说东镜老师能走到这个位置，离不开梅亦老师的帮助。”
林知乐：“！”
白栎看到他惊讶的神情，一脸满足直起身，拍拍他肩膀：“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关心一下另一个问题。”
林知乐：“什么？”
白栎道：“许寻竹费尽心思造势，结果被你截胡，说不定就记恨上你了。”
林知乐顺着他目光看去，那里坐着的是节目的另一个焦点。
那人被摄像机围着，穿着白衬衫，坐在年长的何一心身边，看起来就像可爱的邻家弟弟。
摄像机围着他，他也镇定自若，侃侃而谈，何一心被他逗得一直笑。
林知乐想起那天看到的灯牌，什么“人间天使许寻竹”，他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应该不会吧……”
聊天没有持续很久，节目开始了。
林知乐敏锐感觉到摄像机对着他的次数变多，主持人也有几次cue到他。不过他想到Caroline的话，回应得很谨慎。
今天录制的内容有两场抽签，一场是抽舞台选题，一场是上台顺序。
选题是洛铭去摸到的，他们展开一看，上面印着一个词“泥胎”。
Leo挠挠后脑勺：“铭哥，这是什么意思？”
白栎说：“词义解释是未经烧制的偶像。”
Leo惊恐脸：“原来偶像都要被烧的吗？”
叶子骞难得开口：“是指捏出来的人偶，你最近学中文是不是又在偷懒？”
Leo：“……”
白栎说：“选题可以重抽，还有两次机会，要不要换？”
几人都有点沉默。
林知乐觉得这个意向和voxi还挺契合。
神话传说中，天神女娲厌倦日复一日毫无生机的荒原，遂取水和泥捏出人类。
世人谁原本又不算泥胎？
而之前的voxi，却有粉丝的爱为其塑了“金身”。如今跌落尘埃，唯有再“烧”一次。
浴火涅槃，才得重生。
这次的舞台，正像是第一道考验。
洛铭听完若有所思，Leo不明觉厉，只顾着点头。叶子骞没表达反对意见，于是白栎拍板，不换了，就这个。
决定好选题，工作人员给每组都分发一个记录本。需要他们将创作的过程记录在上面。
记录本并没有很多限制，想写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画画，但最少记录三条。
后面的上台抽签环节，Leo自告奋勇，结果锦鲤大概不喜欢小老外，抽到第2位出场。
白栎拿着出场序号，嘶了一声，洛铭和叶子骞则把Leo一顿暴揍。
但是这个环节出了一些问题，工作人员说漏写几个号码。
“二十几个数都能写漏，小学毕业了吗？！”导演只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宣布重抽。
白栎无视Leo一心“一雪前耻”的纠缠，毅然派出林知乐上阵。
这次的结果是第10位出场。
“比第2位好太多了。”洛铭说。
“那这样算起来还是第一天上台，留给我们创作的时间只有三天。”叶子骞说。
节目组总共有26组选手，舞台录制会分两天，第二天上台的选手势必多出一天。
白栎说：“可以了，总比第一次好，反正我们也不能改变不是吗，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创作。”
大排练室的录制完成，几个人转到小创作间。Leo去申请舞蹈室，以待之后的编舞和排练。白栎则在和林知乐商量音乐方面的问题。
白栎想先声夺人，在曲风方面提出高音和燃一点的想法。
林知乐却有别的意见。
“说不定这里百分之八十的选手都这么想，同质化并不能得到青睐。”
洛铭对他的观点表示赞同。
最后，几个人商量着，为这首曲子定下“本真，勇敢”的表达方向。
林知乐作为一个创作者，一旦有目标，就会很专心。
以至于收工回酒店，才发现自己手机里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顾景修发来的。
林知乐从浴室走出来，原本该放着吹风机的地方只有一个空架子，他不得不用浴巾擦头发。
看着屏幕上对方询问他是否收工的消息，林知乐思考片刻，手指移到语音通话的图标上。
他一只手在擦头发，打字不方便，所以打电话给对方是很合理的吧？！
这么想着，谁料头发上落下一滴水珠，正滴在屏幕上。林知乐取纸巾擦拭，不小心误触到视频通话。
铃声只响了一遍，不待他取消，就被对方接起。
林知乐脸上还有些水迹，眼睛被他自己暴力卸妆，搓得有点红。
他看到自己的大脸怼着镜头，赶紧挪开点。
“哥？”
视频那头的顾景修接通时，正在酒柜前面挑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嗯了一声应答。
而后低头看去，屏幕里，正框着林知乐的脸。
那双眼睛刚被水浸润过，浓黑的眉睫更衬得皮肤白皙。眼尾与脸颊覆着一层薄红，湛黑的瞳眸正定定看过来。
因为没看到顾景修露脸，只见到一些斜着的木头架子，林知乐下意识微微歪头：“哥，你在干嘛呀？”
屏幕这头的顾景修忽地呼吸一窒。
他喉结微动，通话时间静寂地跳过两秒，才低声道：“在挑酒。”
林知乐哦了一声：“那有挑到想喝的吗？”
顾景修抬手，瓶子里金黄色的酒液折射着微光——他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最不喜欢的贵腐。
似乎刚才神思完全不受主人控制，游得太远，甚至罔顾主人的意志。
顾景修抿唇，将瓶子放回去。
“似乎挑到了。”他轻声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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