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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只狗 ...

  •   新家是安了浴缸的,席琅无比庆幸这件事,将水放好,又用手背试了下温度,这才将餐桌上乖乖巧巧一动不动的蚕宝宝抱到门口。

      想起她今天喝了很多酒,不适合泡澡,他叮嘱道:“你只许洗五分钟,不许洗头发,然后就出来,浴巾给你拿了,其他的东西我不方便动,你自己回房间去换。”

      “谢谢。”虽然醉了,但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懂礼貌。

      关上门,席琅长舒了一口气,在餐桌前坐下,视线对上趴在门口的三三,他挑了挑眉:“不用这么盯着我,我可没干坏事。”

      三三舔了舔鼻子,仍旧盯着他看。

      从前被监狱的警犬盯多了,席琅倒是也不在意,只盯着客厅挂着的表看,打算时间差不多就去提醒她。

      虞晚意洗得倒是很快,见她出来,席琅自觉地背过身子。

      这房间不大,担心她洗澡出来吹风受凉,他还专门开了空调暖风,如今这热风一蒸,那阵属于她的香味就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说也奇怪,分明他们用的是一模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和在她身上好像味道总要甜几分暖几分。

      大约是这房间太暖,席琅觉得身上被烤得难受,有口气像是发不出来,憋得难受。从骨到肉,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不大舒坦。

      见她回了房间却没关门,席琅打算今晚也不关门,万一她不舒服,他听到动静,也能及时起来,总不至于像上次一样把人拖严重了。

      关了客厅的灯,他打算再去洗个澡,也去休息了。他明天一定要好好和这个小磨人精算算账。

      “汪!汪汪!”

      收拾好浴缸,才打开水冲洗自己,浴室的玻璃门边上便传来了三三的叫声,它很懂事,没事的话晚上从不会叫。

      席琅也来不及把自己擦干,随手套了背心短裤,直接推了门出来,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见他出来,三三便呜咽着用脑袋推着他的腿,把人往虞晚意房间里带。

      “嗯……头疼……难受。”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听得出来不大舒服,席琅开了灯,便见她没盖被子,裹着浴巾侧身躺着,肩膀和大腿都露在了外面,白得晃眼。

      将被子给她盖上,看她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发热,席琅忙回客厅去拿了体温计过来,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夹好。

      显然,喝醉的某人并不愿意配合,他只好在床边坐下,一只手固定着她乱动的手臂,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时间。

      虞晚意挣扎了两下,发现他的手是凉凉的,小脸也自觉地凑了过来,小猫儿一样地贴在了他的手臂上,满足地叹息一声,又得寸进尺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是十足的依赖。

      她的睡相很乖,也很漂亮,瓷白的小脸没有半点瑕疵,仿佛温润的羊脂玉,睫毛长长的,蹭蹭他的手臂就会颤一下,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粉粉嫩嫩的小嘴嘟着,似乎是在邀请,席琅舔了舔唇,没忍住,将她脸颊边的碎发绾到耳后,虔诚地落了一个吻在她唇角,轻盈得仿佛羽毛。

      五分钟时间到了,席琅抽出体温计,三十七度,温度有些高,但她喝了酒,也属于正常。

      他侧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打算回去睡觉了,可贪凉的小姑娘却不愿放人,她翻了个身将他手臂压住,浴巾松散开,席琅仿佛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

      席琅握紧了拳,加大了力气想要抽出手来,她却抱得越发紧,甚至小手都摸上了他的腹肌,简直是造孽了,她是不是故意的,在这儿考验干部呢?

      他别开眼,小声威胁道:“虞晚意,我跟你说啊,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再撩拨我,我真办了你!”

      他转头,却正对上了她那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见他看过来,她还露出小白牙甜甜一笑:“你能让我抱抱吗?我难受,你凉凉的,抱着真舒服。”

      “不行。”席琅一口回绝。

      “行。”她探着小脑袋点头。

      “真不行!”

      “求你了,就抱一会儿~”

      温香软玉在怀,怀里还是自己那么喜欢的人,席琅也有些意动,他挑眉看她:“你明天睡醒了不会后悔吧?”

      “肯定不会,我最守信用了。”虞晚意眨巴眨巴眼睛,信誓旦旦道。

      席琅点头:“好吧,那先盖个章。”

      怎样,虞晚意立刻配合地伸出小手,举起了大拇指:“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盖章。”

      “不行,这个不够正式。”他点了点薄唇:“我们用嘴唇盖章。”

      “不行!亲嘴会怀孕的!”

      席琅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怀了就生下来,我养,每天都给你们吃不完的好吃的,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还有花不完的钱。”

      “那你会和我结婚吗?”虞晚意认真问道。

      “当然。”席琅被她可爱到了,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还不等他说完,小姑娘已经急吼吼地撞了上来,他相信她和黎初白一定没亲过,因为她吻得完全不得章法,更像是……小狗崽打架时的啃法。

      虽然嘴唇被撞破了,但席琅却也开心了,当然如果她没有把他当成许愿桶,他应该会更开心。

      “我明天想吃肯德基全家桶,还有汉堡,我都想尝尝。”

      “好。”

      “那你可以帮我给外婆买件新的羽绒服吗,外婆的棉衣烧火的时候被烧了个洞,听说羽绒服更轻更暖和。”

      “当然可以。”

      “我还想……”

      “你还想睡觉。”席琅捏着她的小脸把她的头摆正,打算悄悄撤退,却被逮了个正着,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已经亲过我了,我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你不要我们,她会很可怜的。”

      席琅清楚这只是一堆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醉话,可说这话的人是她,醉话他也愿意当真。

      他将她用被子裹好,在她身边半躺着,隔着被子将她搂在了怀里,目光温软:“不会不要你们,闭上眼睛,乖乖睡吧。”

      被子里的小姑娘听话地闭上眼,安静不过一分钟,然后……被子被她掀开,她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了他身上,自觉地啃了他一口当做报酬:“还是好热,都要结婚了,你给我抱抱吧!”

      席琅:“……”

      他想把她绕进去,让她乖乖睡觉,怎么感觉好像被她绕进去了?

      不过,希望她记得她的诺言。

      “咦,哥哥,你的胸怎么是平平的。”

      “因为我是哥哥。”

      “你肚子上的肉肉摸起来好像巧克力啊。”

      “腹肌都是这样的。”

      “那你能让它再多两块,不,四块吗?这样就更像巧克力了。”

      “人类应该都不行。”

      “哥哥,你在被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我弟弟,你妹夫。”

      “哦,那我和他打个招呼,哥哥,你怎么了?”

      “虞晚意,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很容易犯罪。”

      “犯什么罪?”

      “人命案!”

      “好吧,但我觉得我好像又有点难受。”

      “头疼吗?就说了让你好好穿衣服,盖好被子,就是不听话。”听她说难受,席琅紧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人往怀里拢紧了些。至于清白……从他今天被骗进这间屋子开始,这字就和他们彻底没关系了。

      虞晚意将小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忽然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学着他刚刚亲自己的样子哼哼唧唧地去嘬他的下唇,嘬得他嘴唇火辣辣的,心更是火辣辣的。小手更是不老实,胸肌腹肌她一个也不肯放过,亲累了还要再啃一下他的锁骨补充一下能量。

      唇齿辗转,肌肤相贴,她滚烫,他更烫。席琅不忍心推开她,便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被他关在理智樊笼里的猛兽趁他失神的功夫骤然出笼。

      他眼尾一红,喉头微动,迎着她的唇吻上上去,一个翻身,换了两人的位置。

      暧昧攀升,理智溃散,欲望喧嚣。

      最后关头,席琅压抑着喘息,轻咬在了她肉肉的耳垂上:“是你欺负我的,明天醒过来,可不许后悔。”

      虞晚意眸中水光潋滟,一片雾蒙蒙的迷离,只小猫一样哼唧着,无助地抱他,似乎想要逃离这失控的深渊。可最终她只能做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所有的波涛漂荡,和他一起共沉沦。

      云销雨霁,风月常新。

      知道小姑娘是第一次,席琅心疼她,很是节制,只一次,便抱了睡着的她去擦洗。

      虞晚意累了,才一结束,还不等听他多说几句话,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睡得很香,眉眼都是舒展的,显然被服务的很好。

      她睡了,席琅却没什么睡意,他靠在床头轻轻摩挲着她红艳艳的唇瓣,思考着明天要怎么和她说这件事。

      原本是想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不然等明天她醒过来,他就控诉她的所作所为,顺理成章地要个名分,他是想先恋爱再结婚,但既然有机会,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

      折腾了一整晚,又出了一身汗,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虞晚意被渴醒了,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还是模糊的,夜半天又黑,她只能隐约看到男人下颌线的优越轮廓。

      头还疼着,昏昏沉沉像是一团浆糊,嗓子也疼得很,像是吞了石头,她好像又发烧了。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黎初白带走的,她推了推身边人:“黎师兄,我想喝水。”

      她一醒来,席琅也跟着醒了,听她嗓音沙哑,他原本就是想起身去给她倒水的,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他甚至打算直接把家底都一起交给她。

      人给的安全感,取决于彼此之间有多少信任,可金钱给的,握在手里,地老天荒都不会变。

      可听到这一声刺耳的黎师兄,心中沸腾的爱意似乎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上,化作漫天的嫉妒与不甘。

      那个蠢蛋就那么好?她就那么喜欢?

      席琅酸得冒泡,收回想要去开灯的手,气恼的以唇封缄,这一次少了些怜惜,多了些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占有欲。

      她是他的,身子已经是了,心也要是。

      虞晚意抗拒地推他,可做了过最亲密的事,他已经了解了她身上的每一寸,借着她被酒精催化放大的感受,他放肆地标记着她,轻而易举地攻城掠地起来。

      黑暗会吞没理智,也会模糊恐惧,在热烈细密的吻里,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本能的欲望和欢愉登上了灵魂的高地。

      虞晚意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她只能目光迷离地一遍遍喊他,试图希望他停下这种让人崩溃的虐待。

      可她的身体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她紧紧抱着他,迎合着他的吻,圆润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纹刻。

      黎初白,黎师兄!

      怎么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席琅咬紧了后槽牙,毫不留情地将人疼爱得更狠。反正禽兽的是那个叫黎初白的,和他席琅这个大好人有什么关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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