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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资助的贫困生来自异世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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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月初的运动会各项冠军和其他奖项打底,八班的十月份都充满着激情和喜悦,学习都特别带劲。熊盼盼尤为高兴,她十月份每顿炫饭就从没少过两大碗呢!篮球训练给她带来了太多的自豪感,她就是为篮球而生的!
除了校运会,帝豪的学生如今讨论最多的是岛国的变化。即便在学生时代的孩子,注意力通常多在自己和周围的人物,不会过分关注大环境,但岛国之前不干人事,早就被各国谴责和抗议许久了。
自从小日子将核污水排入海,岛国的灾祸就没有断过,地震、台风,海水倒灌,接连不断的就没停过。
——喜闻乐见的事儿。
报应来得很早。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都是很普遍的评价。
同样的,也有很多热爱生命、热爱大海的人在努力保护海洋生物,只是收效胜微。
十月份,岛国忽然爆出来个大雷,那座特别闻名的樱花山,忽然变成了活火山,毫无预兆的就喷发了,方圆几百里都是熔岩。
距离火山喷发不到一个小时,岛国的土地像是经历了严重的地壳运动,直接沉入海,用时只有半小时。
彼时华夏和各国已将本国人民接回家,集体抵制小日子的不人道行为。
航拍的现场犹如末日来临,天色沉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岛国到处都是红色的火,滚烫的岩浆,黑色的海水。地动山摇,恐慌的尖叫,房屋建筑倒塌的轰鸣。
岛国有些地位和经济能力局域顶层的贵人,即一手策划核污水排放的统治者们,他们坐在飞机上想要逃离,可那一片海域就像被施了魔咒,飞机如同遇上了鬼打墙,怎么飞也飞不出去。就像被命运的枷锁锁住了咽喉,冥冥中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魔鬼的低吟:“为非作歹当诛,一个都别想逃。”
最终,岛国土地下沉,一点一点被海水吞噬。一切归于寂静。
渺小的人类啊,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无知去挑战大自然。
看看那个狂妄自大的倭寇之国,祸害全世界好多年。终于被地球妈妈抹去了存在的痕迹,用时不过短短三小时。就像拔去了一个毒瘤。
奇异的是,沉下去的岛国四周,并没有大量海洋生物死亡。更奇异的是,岛国下沉,周边其他国家或多或少受了一点影响,华夏却安然无恙。
多年后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个反人类行径太多的小国啊,犯了众怒了,被老天灭了呀!你问怎么灭的?直接沉塘!又是山火又是沉到海里去的,天老爷是有多生气啊!下火海下油锅呢!
为什么我们华夏安然无恙呢,因为我们华夏又神灵护佑呀!
而如今在华夏各地奔波的道门众人,终于呼出一口长气,风尘仆仆几个月,终于是按计划完美地干成了一件大事。
东南沿海,某个偏僻无人的海域,距离海岸还有十几公里的大礁石上,突然冒出个人头来。是出差了许久的陶关。他盖着顶草帽,拿着钓杆到处戳戳。
不多久,一条金色的鲤鱼出现在他脚边。
要是让外人看到,定会很惊讶,淡水鲤鱼诶!竟然出现在海里,还活得挺好,活蹦乱跳的!
陶关却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他是专程来找这条鱼的,他指着岛国的方向:“本君赐你一场机缘,那边海洋里的生灵你去护着,也压一压怨灵。本君允你当那一域之主。”
他往水里扔了一颗金丹。
金色的鲤鱼张嘴稳稳接住丹药,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尾巴甩出了欢快的水花,然后停顿在陶关脚边的水面,
陶关凌空画符,一层金光笼住鲤鱼全身,他点点头:“去吧。有缘再见。”
金色鲤鱼徘徊了一会,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最终往深海游去。
在它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它的尾巴忽然发生了变化。
隔着水层,那似乎是华夏人传说中的神龙摆尾。
*
“总感觉马上就是末世了,”熊盼盼趴在桌子上,和小饭桌的朋友们吐槽,“那么狂妄的一个岛国诶,说没就没了!好担心我们大华夏啊!”
了解全程外加贡献了合欢和自己一部分能力的朋友白锦锦:“放心,有大佬顶着呢。”
有特异能力但目前还不够格参与护国大事的朋友陶武铃:“大华夏风水好啊。”
接收了本次大变动中绝大部分怨气的苏寒枝:“嗯。”
熊盼盼曾经觉得自己神经粗,她如今才发现她的饭搭子们才是真的粗神经,沉掉了几个岛诶!不是沉了几块石头诶!好像岛沉了她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一样。
——她的饭搭子们不仅知道会发生,而且或多或少参与了沉岛之事。就很离谱又真实发生了。
大部分学生对【岛国离奇消失】这件事的态度与熊盼盼相似,既有担心末世来临的恐慌,却又心头无比畅快,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喜悦之情。沉得好啊!那个让华夏代代人都恨之入骨的岛国,就这样永世不得超生吧!
中华儿郎当自强,灭倭寇,也要提防其他列强。学生的任务,便是努力读书!
在华夏领导阶层的有意宣传和引导下,所有人越发努力,帝豪自然不必说——依然是卷王。
初三卷王之王是八班。
所有人埋头苦干的时候,白锦锦发现她的好同桌在埋头睡觉。事出反常必有妖,白锦锦观察好几节课,才在他昏睡的时候摸了摸他额头。
少年睁开眼,目光潋滟,额前的刘海微微凌乱,他似乎很疲惫,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看着白锦锦有些怔忡。
他眼睛似乎含着深情,专注而认真,白锦锦不由感叹:苏寒枝真的很好看,像个妖孽。
他的额头并不少,甚至很凉,他的体温总是偏凉。白锦锦有些担心:“你不舒服吗?”
苏寒枝摇摇头,双手叠放在桌上拖住下巴:“还好。”
白锦锦呼唤合欢了解情况,合欢半晌都没有回应。
她休眠了。
白锦锦沉默了一下,合欢这狗子情况看样子不太妙,果然狗子在的时候嫌聒噪,不在又挺想念。
苏寒枝又闭上了眼,眼底青黑,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特别明显。白锦锦怀疑他晚上打鬼去了,还打得过分努力,太缺觉。只是跟他同门的陶武铃就没这个现象啊!
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
金手指被砍的白锦锦暂时没有途径得知真相,只好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块糖:“吃点儿吗?”
苏寒枝睁开眼,眼神表示很想吃,身体却不想动,挣扎了半天说:“吃。”
白锦锦:……
半晌,白锦锦撕开包装袋,捏着糖果送到他唇边。苏寒枝张开嘴,抿住了她的手指。
白锦锦呆了一会儿才抽离,这……仿佛曾经也有过,只是那会儿有点儿少儿不宜。
苏寒枝眼睛全部睁开了,一扫之前迷蒙昏沉的模样,他双耳染上了绯色,苍白清俊的脸上出现了尴尬害羞却又带点甜的表情。
白锦锦:……我不是故意的。
苏寒枝缓了半天,等脸上的热意退却下去,才道了一声谢:“很甜。”
他的声音清冷好听,似有羽毛轻轻划过心尖。
荒凉的别墅区。
深夜,结束出差的陶关一脚踢开大门,房子里黑咕隆咚的,他开了灯,将背上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喊一句:“吱吱,我回来了。”
黑猫飞快地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接跌入他怀里:“你可算回来了。”
陶关脸上疲色难掩,抱着猫撸了两把,龇牙咧嘴地笑:“出啥状况了?”
黑猫哼哼唧唧地:“又在掷飞镖呢。”
陶关摸摸黑猫的头:“我知道了,你很棒,去休息吧。”
黑猫用头蹭蹭他的手心,变成一团黑烟消散,朝着苏寒枝的方向飘去。
二楼没有开灯,苏寒枝蹲靠在墙上,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捏着飞镖一支一支往靶心扔。
陶关也没开灯,挨着他身边坐下来,看他扔完一轮。苏寒枝手掌对着靶子凌空一旋,远处靶心上钉着的飞镖齐刷刷地倒飞到了他手中,整整齐齐的,像是听话的傀儡。
陶关远远看去,靶心只有整齐的小孔,按照苏寒枝的尿性,他应该是一次又一次将飞镖们重复扔在那些小孔里。
“又严重了啊?”陶关点了一根烟,问他,“抽一支缓缓?”
苏寒枝头也没有抬,手里抓着飞镖转圈:“不了,我现在是个学生。”
这话把陶关逗笑了:“你真的是好有原则啊。”
苏寒枝也笑了笑:“是啊。那边的事都搞定了?”
“都搞定了,山河无恙,国泰民安。”陶关看着他,眼神凝重。少年的半边身体露出了白骨,薄薄的黑色烟雾盖不住他的狼狈,陶关别开眼,问道:“很痛吧?”
“痛。”苏寒枝浅浅的笑了笑,又补充道,“但是,值得。”
在陶关的认知里,苏寒枝是个闷骚的人,有事通常一个人扛,他常年受怨灵腐气煎熬,一般人受不住的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小菜。可如今那是整个岛国的污秽之气,刮骨销魂之痛。即便有小金龙补救,承受最多的还是苏寒枝。
能承受的,也只有苏寒枝。
从桃花源到大世界,他去承受那些负面的东西,是最有效、最强、最保险的方法。
陶关深深吸了口烟:“我去给你买点夜宵。”
苏寒枝也不戳破他,大半夜的,周边都荒凉得很,上哪儿买夜宵。
陶关给他带上门,动作轻柔,到了楼下狠狠踢了一脚沙发,直接将单人沙发踢成了灰,没有轰隆作响是他丢了消音符。发泄可以,不能吵到他徒弟。
陶关窝着火出了门,掐指算了半天,最终拿出手机给白上天打电话。
“叔,你回来啦?”白上天睡眼惺忪,被吵醒也没有被打扰的不耐烦。自从暑假度假突然分别,他就再也没有陶关的消息了。
“嗯,任务完成了。”陶关语气带点轻松,没两句就直奔重点,“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你姐,我想找她帮点忙。”
白上天:“……”
且不说我半夜去吵我那个睡着了就喊不醒、喊醒了会六亲不认噶人腰子的姐,我需要莫大的勇气。只说说咱这忘年交的好朋友,许久不联系,一联系两三句热乎的话都没有,就给整了个送命题。
中年大叔的友谊是这么直接的吗?
谁对这段友情付出更多,谁就更吃亏是吗?
白上天很珍惜这段友情,所以屈服了。就像小孩子总喜欢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后跑,少年对成年人的世界也充满了好奇,特别是这个大人还带着点神秘的玄学色彩。白上天打心里认为,陶关找他姐肯定是有重要意义的,陶关也非常看重他,要不然按照大师的本事,随便找个人,都能要到他姐的号码,直接电话呀!
白上天非常勇敢地喊醒了他姐,并要求他姐接电话,安排好后,他贴心地关上了门,超想旁听、但是他有原则——不偷听。
“小道友,我陶关这辈子没求过人,”陶关有点不好意思,用咳嗽掩饰了一下,“今晚上冒昧,能不能向你提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