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亲爱的，请多指教》陌上风轻

73、第十八章 教授X研究X识香

　　艾瑞思肯定以及确定，久别重逢对她来说真不算好事。
　　这次护送对象是曾在NGL雇佣过她的教授与他的高徒爱德华和莉莉。
　　“猎人协会还真把揍敌客家的人请来了啊。”凯奇教授拍着手，用和年龄不符的爽朗声音笑道。
　　“嗯？”艾瑞思听出不寻常之处。
　　“我跟他们说以前在NGL遇到一个揍敌客家的小姑娘，十分投缘，希望她能担任我们此行的保镖。”
　　拿“投缘”来衡量保镖，真是看得起她啊。艾瑞思但笑不语，不知道猎人协会这算不算是抢揍敌客家的生意。
　　和凯奇教授不同的是，年纪轻轻当上副教授的爱德华和女助手莉莉默默看着她，神情复杂。
　　害怕和疏离，就个人而言，她倒比较习惯这样的态度，凯奇的喋喋不休更让她头疼。
　　忙里偷闲的他热情地跟艾瑞思搭话，介绍他们近年发现的新品种生物还好说，扯到基因、细胞什么的就太为难她这个半文盲了。
　　不过好处不是没有，一来她可以从交谈之中记下有用的只字片语，猜测关于他们的研究成果；二来她和半藏、门淇轮流换班，空下的时间可以思考她的念能力进展。
　　她的嗅觉恢复了，这对她的念能力会产生什么助益呢？
　　香味以前是她具现化植物较弱的一部分，不说野兽派少年小杰，熟悉花草的都能闻出差别，自然效果也会打折扣。
　　现在则不同，天时地利，跟在教授身边，她可以借机重新“认识”很多植物。
　　除此以外……她总觉得自己漏掉点什么？
　　“艾瑞思、艾瑞思。”门里传来老教授兴奋的声音。
　　艾瑞思甩甩头，抛开那暂时理不清的思绪。

　　“这是……”奇怪的装置连起动物和植物的根部，透明的传输管内是她不会认错的东西，“是生命能量？”那透明导管居然装有一般人肉眼不可见的“气”，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受你的启发而研究出来的装置呢。”
　　是吗？和她的情况正相反才对吧，眼前分明是植物单方面地输出，而兔子成了接受的一方。艾瑞思不以为然道，“真是残忍的做法。”
　　“喂，你该关注的可不是这点，问题是人类能接收植物的‘气’，不是很了不起吗？”
　　“恩，很伟大。”艾瑞思曾做过实验，一株无根植物在她手上能支持多久，就算她乐意长期提供“气”，再坚韧的生命也撑不过三天。起初她以为是种子的能量用完了所致，后来发觉植物的脆弱在于不能长时间接受人的“气”。植物对动物亦然，微弱的几乎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气”。
　　她做不到的事情，一台机器办到了是很了不起。然而脱口而出的是冷嘲热讽也不能怪她，长久以来她几乎把植物当作同类了。
　　“我想利用它来开发人类的念能力。”教授脸上满是为人类谋福的自豪感。
　　“如果兔子能接受的话，人类肯定也可以的意思吗？”艾瑞思冷哼一声，真是异想天开，但是不得不承认非常有诱惑力，特别对于猎人协会而言。
　　“用植物的‘气’来引导，危险性会小很多。”
　　艾瑞思自然知道通常激发念能力有两种方法，一是循序渐进，二是受外力所激。第一种耗时长且费力，第二种则是以性命相博的赌注。猎人协会视人而定，为了安全起见多是用第一种，超过一年还没收获的话，就算没通过最终测定，只能安排个闲职之类的敷衍对方了。
　　猎人人数少的原因不单是考试难过，也包括念的天赋和……想到她这次光头的临时搭档，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傅还能活下来，相当不容易呀。
　　现在有了凯奇教授的协助，发明了可行性高的第三种方法，他们怎么会不动心。
　　还没等到结果就派人一路护航，艾瑞思暗忖，猎人协会的高层难道准备垄断这个消息？

　　凯奇教授做研究喜欢就地取材，所以艾瑞思理所当然地成了免费劳工之一。
　　“真是麻烦你了。”回来的路上，陪同而来的专业人员莉莉歉然道，经过交谈后，她终于卸下防备，把这个女孩视为同行者里不可缺少的一员。
　　“没什么，我不讨厌四处跑。”到处搜集罕见植物已经从兴趣升级为习惯，艾瑞思的生活总是围着那么几样东西打转。
　　这次教授瞄准的目标是号称七大美色之一的优昙，数量极少且分布隐秘，千年开一回花。它们一次只开一朵，如何繁殖成了不解之谜。
　　要不是科学力量的支持，她恐怕拿到手了也没法带回来，所以算是桩互惠的生意。
　　莉莉吩咐完搬运工轻拿轻放，小心碰坏了精密仪器，待他们都运上车开远了才走回艾瑞思身边，“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艾瑞思看她两手空空，询问她是否有行程之外的安排。
　　“拿经费去偷懒咯。”莉莉推着她走几步，忽然问，“艾瑞思，你擦的什么香水？”
　　“是这个香囊的味道。”艾瑞思拿出手工缝制的香囊，当初为了面对奇犽时送的出手，她做了好多个练手。
　　“真好闻的味道。”莉莉闻了一下，这香味浓淡适宜，带有自然的草木甘甜，使人疲劳顿消，心情愉快。
　　“喜欢的话送你好了。”艾瑞思在用得着人的时候从来不小气。
　　“怎么可以。”莉莉立刻回绝了，下定决心了似的，不容拒绝地说，“去买香水吧。”

　　香薰店的氛围轻松愉悦，同时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糜烂。
　　“这是友客鑫新推出的女士香水，是由百合、麝香、蜂蜜等调配而成，清香怡人……”柜台小姐滔滔不绝地介绍道，精致小巧的香水瓶和她修长的五指无一不赏心悦目。
　　“啊啊啊，眼花缭乱啊。”莉莉一连试用了几款，仍是不称心。
　　柜台小姐锲而不舍，“那么，这位顾客要不要试下调香呢？打造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香味。”
　　“独一无二”这个词勾得莉莉心痒难耐，毅然跟随柜台小姐到里头包厢去了。
　　贴着标签的香水瓶摆满了整个房间，氛围骤然一变，厚重的红色窗帘隔开一切喧闹，仿佛走入另一个空间。
　　莉莉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兴奋地东张西望。
　　店里的调香师傅是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戴着单边眼镜，一脸和蔼地招呼她们。

　　呵，她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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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植物的气和人的气的区别，就拿棉线和针来作比喻吧，哪个伤害小不言而喻。
只是普及：
传说“优昙婆罗花”是三千年才开一回，一般在夜里盛开，芳香极美，翌晨即萎，如同昙花一现，有瑞祥、福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