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里包恩之后》二次方酱

2、Chapter 02

　　你惊恐地看着可怜的楼梯扶手被像奶油冰淇淋一样化在了楼梯上，旁边是围着楼梯团团转，脸上表情宛如名画呐喊的彭格列十代目。

　　“糟糕了，这样就不能请客人上楼了。”奈奈捧着脸颊略带苦恼地说。

　　“妈妈，”阿纲痛苦蹲下捂住脑袋，“这个不是重点吧……”

　　看来来得时间还早，阿纲显然还没习惯这种鸡飞狗跳的生活。

　　你也还没习惯……你没法不去注意那块融化的扶手，现在喝着汤的手都打着颤儿。

　　怎么感觉比以前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还要危险啊！

　　之前你只要躲过Reborn一颗雷就行，现在你感觉自己就身处一片地雷区，是谁特么说家教温和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你去网球王子！

　　这顿饭你终究是没有吃好，匆忙之中扒了几口饭，你艰难地踩着两张摇摇晃晃的凳子，在阿纲的帮助下跨过已经无法承担上楼功能的楼梯爬上二楼。

　　比你还幸运e的阿纲则是自己上来的时候，差点一个打滑面朝下趴到那堆疑似硫酸溶液中，差点没当场去世。

　　你的洗漱用品和替换内衣奈奈早就已经帮你放在了客房里，除了胸衣空得能听见回声以外，其他倒也还能凑合穿。

　　阿纲在睡觉前来过一回你的房间，试图为这一团乱七八糟的事情向你表示歉意，并表示你如果没有去处可以安心住在这里。

　　“沢田君，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去处？”你靠在门前冷不丁忽的开口问他，“我只是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已，我都没说过我的来历。”

　　阿纲似乎也没想到这一点，他慌慌张张向你解释，“不是这样，我……那个，我只是怕你……既然Reborn说你是他的前，前女友。”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来，这话把他自己都说得直挠脑袋，“明明是小婴儿，为什么会有前女友啊。”

　　不，你不是，你绝对不是。

　　本来只是想稍微逗一下拥有超直感的彭格列十代目，结果却阴沟里翻了船的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向阿纲解释。

　　旧人，旧友，旧识……还是仇人？

　　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你和Reborn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你和他啪过一次，亲过的次数你自己都数不清，但你还打过他两枪，扒过他的内裤。

　　而且你明明知道剧情，然而心肠很黑地从来没有主动透露过半分，关于他未来是怎样变成婴儿的。

　　他现在一副三鹿奶粉磕多了的样子，大概也有你一份功劳。

　　想起来都觉得背后发寒。

　　见你一副便秘三年的模样，阿纲也不打算为难你，他自己替你找了台阶，“总之你不用在意，Reborn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说自己是个杀手什么的……”

　　这个是真话，他杀人不眨眼的，你见过，给吓够呛。

　　稀里糊涂应付过阿纲后，往事涌上心头，你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中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当初费了这么大的劲，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回家，家里还没待热乎，大学都没读完，又特么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谁扛得住啊！

　　陷入不真实感的你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勉强睡着，半梦半醒间立刻玩起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套，在平淡生活中被你抛在一旁的记忆不断在闪回。

　　甚至在梦中以一种更加耻辱的第三人称视角，让你全方位回顾了那段记忆。

　　泳池里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从鼻腔贯穿至肺部。

　　被赤_裸脊背反复摩擦，而逐渐温热湿润的那种皮质沙发的触感，

　　小巷里粗糙的墙面，从彼此舌尖淌过融化的冰淇淋。

　　子弹扣入肉/体时虎口的震颤，戒指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

　　妈的，你记得还真清楚。

　　好似前情回顾一般的梦境，让你猛得惊醒，伴随着咖啡/因摄入过多一般的心悸，你躺在床上享受了很久的擂鼓心跳，才终于缓解过来。

　　这回是真的睡不着了，再睡下去就不是梦了，怕不是直接人生走马灯。

　　你心口烧得睡不着，口干舌燥，想出去找一杯水喝，走到楼梯口反应过来楼梯还缺一截，又灰溜溜打算转身回房时。

　　在窗口看见了一个有点陌生又挺熟悉的身影，那个侧脸被月光倒映在墙上拉长的影子，简直和成年的他一模一样。

　　试图不动声色悄咪咪溜回房间的你，被对方看了一眼就自动滚了回来。

　　“我以为你对此已经有所觉悟了。”Reborn站在窗框边，悠闲地喝着一杯意式浓缩。

　　他十分自然地向你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杯，“需要来一杯么？”

　　就像过去一样。

　　大概是作为一名意大利人对于咖啡的执着，他往往会问你要不要来一杯，这种时候你都是坚定拒绝的，espresso加水兑成美式你都嫌苦，更不要说这个人从来都是直接喝纯的。

　　都说了几次了这玩意苦得喝不进去，而且你咖啡/因不耐受喝完了还睡不着，你下意识低头四处找你的笔和本子。

　　Reborn默不作声看着你埋头找寻的样子，直到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哑巴了，完全可以用嘴说。

　　果然过了这么久，时过境迁，就连叫你喝咖啡的对象都换成了迷你版，但身体的记忆还是残留着，亦或是刚做过梦的后遗症。

　　你略显尴尬地说道，“抱歉，我习惯了……”

　　Reborn不置可否，“说起来，我应该是第二次听到你的声音。”

　　“……”

　　这话没有错，确实是第二次。

　　你之前和他相遇的时候，大半时间里都是个声带残废的哑巴，连个气音都出不来那种，直到最后才开口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坏了，他肯定是记你的仇。他现在不还你那两枪，他以后肯定也会还。

　　你越想心里越怂，之前领便当，你姑且还能算是个英年早逝，若是现在领了便当，以你目前的稚龄，你都能当得起一个少年夭折了。

　　想到这里你都想给Reborn跪下磕个响头，认他做爷爷，算起来他应该也有六十好几了，做你爷爷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停止思考你脑子里的蠢事，我还能留你一条命。”Reborn啜着咖啡，忽然冷冷说道。

　　“……”

　　他大爷的，都几十年没见过你了，为什么还猜得那么准。

　　你顿住不敢再想，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您看，我还有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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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美丽：您看，我还有机会么？【摘下假发】
PS:本篇里，女主叫王美丽，用的英文名叫May，所以Reborn喊她May。
PPS:此处碧洋琪性格依据家教官方小说设定，碧洋琪在意的只是婴儿Reborn，她其实对成人Reborn别无半点兴趣。自然不会在意成人Reborn的情史，所以其实并无真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