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明知道》命妖

16、十四 卑微×骄傲×舞蹈

　　我梦见可爱的兔娃娃们手拉着手，围着我转圈。
　　洁白的连衣裙随着简洁明快的舞步微微飘漾。
　　肚子里被撕裂大大的缺口，大片大片的黑色棉絮从里面露出来。
　　它们“咯咯咯”地笑着，快乐地跳舞。
　　黑色的棉絮有些因为舞蹈而落地，有些像是嘲笑般卡在了伤口里。
　　白色的皮毛衬着黑色的棉絮，在欢乐的舞步下刺目地讽刺。
　　坏掉的兔子们对我微笑，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却像是深不见底的恶意。
　　[我爱你。]我听见兔子嘴里发出我的声音。
　　空洞洞地回响在我耳里。
　　[嗯，我知道。]
　　熟悉的清醇声音回答。
　　[我爱你。]
　　[嗯，我知道。]
　　[我爱你。]
　　[嗯，我知道。]
　　[我爱你。]
　　[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嗯。]
　　……
　　留声机一样回放。
　　兔子们嘲笑地回放着我的声音，和他的声音。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所以，]
　　[爱我好不好？]
　　兔子们用忧伤的语调说。
　　[爱我好不好？]
　　[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兔子们哀伤地祈求，一把黑色的剪刀刺进兔子的胸口，又有大把的棉花吐了出来。
　　剪刀不停刺入，拔出，再刺入。
　　兔子不停地说——
　　[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
　　眼睛睁开的时候，好大人微笑地看着我。
　　我同样回他以微笑。
　　简单地整理了下头发，跑到一条小溪边。
　　水很清。
　　轻轻地扑在脸上，格外地舒适。
　　一只雪白的兔子不怕生地跑了过来，红红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我。
　　不自觉地温柔抱起它，轻轻抚弄着它的毛发。
　　实际上我对小动物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今天却难得地对着这只兔子不由自主地喜欢。
　　“很可爱呢。”
　　好大人走近，接过那只兔子。
　　兔子依恋地蹭蹭好大人的斗篷，我在一边笑了起来。
　　西风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禁不住地，心底每一分都柔软起来。
　　“呐，好大人。”我对他说。
　　他疑惑地看我，兔子从他的怀里跑掉。
　　“我们回去吧。”
　　我微笑着，对他说。
　　然后他脸上温柔的神情刹那凝固。
　　他看着我沉默。
　　我只是笑着回望他。
　　“好大人，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我意深味长，然后慢慢地，向我伸出手。
　　火灵在他身后出现。
　　“没必要了。”
　　一个声音截住了我伸出的手掌。
　　好大人放下手，毫不意外地看向来者。
　　秋落。
　　我注意到她裙角的点点血液。
　　不自觉勾起嘴角。
　　难道，她已经清除了X-LAWS吗。
　　“好，已经没必要这样做了。”她淡淡地扫过我，“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必要。”
　　我微惊，意识到这是一切的谜底。
　　所有，所有的疑问。
　　可是，我不想知道答案。
　　“苏郁，你听好。”秋落开口，好大人没有干预。
　　“在通灵人世界里，有一个传说——说是传说，其实具有很大的可信度——只要给精灵王献上一个异世界的灵魂作为祭品，那么将会得到十倍于己的力量。”
　　“于是我是那个祭品？”
　　我摊摊手，“你早说嘛，我很乐意。”
　　“我知道你乐意，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想起当时她割破我手臂来探听我内心的行为，“但是好不愿意。”
　　秋落微微叹气，无奈地看向好大人。
　　“我不需要。”好微微昂头。
　　“是啊是啊，你要力量会自己去拿，不会用这种渺小的方法。”秋落调侃道，“好，你真是骄傲，如我所知地高傲。”
　　“可是既然如此好大人为什么……还要我跟着您呢？”
　　我疑惑，心里有些期待地忐忑不安。
　　“我们的好大人闹别扭而已，”秋开玩笑道，“我知道你的存在后执意要求带你过来，好不愿意，最后就干脆把你带到身边防止我私自下手了。”
　　说罢，秋落宠溺地看了眼扭过头的好大人：“真是的，居然还赌气做这种事。”
　　我黯淡着眸子听着意料之中地回答。
　　“实话说，”秋落带着恶意的笑容，“X-LAWS那件事之后，我曾以为他真的喜欢你。”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低着头。
　　“所以我一直没有下手。”秋落继续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地带着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而后来，我发现，事实上他并没有。”
　　是啊。
　　我也知道没有。
　　麻仓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对一个人动情？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我再次跟他提出了祭品那件事，我想根据你的记忆，献祭是不得不进行的了，只要是一分一毫的可能，我都不能让好陷入危险。”
　　我记忆中的TV剧情，麻仓叶的刀锋从他头上劈下。
　　从此，他们说。
　　麻仓好，他死了。
　　“而他，竟然向你提出了交往，还有意无意地让我看到这一幕。”说到这里，秋落在我耳边低喃。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说的是‘交往’，而非‘通灵王的妻子’？”
　　我想起他曾对安娜的告白方式。
　　通灵王的妻子……
　　通灵王的妻子……
　　我没资格。
　　他也没给我这个资格。
　　只是玩笑般的交往。
　　“谢谢您好大人，你没必要这样做，我和秋落的意见一样，希望您能够进行献祭。”
　　我微笑地对他单膝下跪，学着骑士表示忠诚。
　　他揪起我，与我平视，一字一句开口：“你听清楚，不是因为你的问题，而是我！讨厌这样做！这种……”
　　“这种简直是放弃了自尊的行为吗？”我淡淡道，“我知道您很骄傲，知道您的自尊很强，但是，好大人能不要再任性吗？我只是不希望你会有受伤的可能。”
　　“我是未来王！”好大人发怒地狠狠把我甩到地上，“不是像你一样那样渺小！”
　　我随意抹了抹嘴角的血液。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遵从好大人的意愿，还是继续劝说他。
　　一切在这一刻陷入僵局。
　　“好大人，不择手段才是真正的王。”
　　我终于开口。
　　静默。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眯起眼。
　　“苏郁。
　　“你真的是，很想死呢。”
　　我再次微笑。
　　执起他的手，亲吻。
　　“为了麻仓好，是我的荣幸。”
　　“如你所愿。”
　　***
　　阵法已经完成。
　　我一步步走进那中央的五芒星。
　　站定。
　　阵法启动。
　　西风呼啸。
　　然后。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
　　被风撕成碎片。
　　真是难看啊。
　　然后意识被撕裂。
　　我意识到我死了。
　　坏掉的兔子在我死前的脑海里舞蹈。
　　[爱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注意！此文未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