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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存在感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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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月觉得盛浅变了,但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出来,有时想的久了还会生出盛浅本就该是这般性格的错觉。
不过一小时气了眉姐好几次,刚才她可是注意到了,康姐走的时候也带着怒容。
苏婵月敢肯定她是第一次在盛浅身上看到她这么不省心的模样。
不然以盛浅今天的表现,她在团里的存在感不该这么低。
盛浅本质上来说是个肤浅的人,就算是读了那么多书,也掩盖不了她喜欢漂亮事物的本性。
漂亮事物不单指物品,还指人,当看到镜子里漂亮的自己后,盛浅心中因为穿书产生的缕缕憋闷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浅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穿书前她拼了命读书就是想给未来的自己谋一个好前程,想过上优渥幸福的生活,而眼下的结果并不差,穿书带给她的不仅是一个新的开始,还给了她一副被精心娇养起来的躯壳。
变成NPC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赚的。
盛浅努力说服自己,短暂的思考给了他人靠近的机会。
季星河补好妆后起身朝盛浅走去,他实在是担心盛浅猜到他的秘密,必须去试探一番她。
男生和女生的化妆区域是分隔开来的,季星河假意拿水的名头靠近盛浅,贴近她的那一刹低声问了一句:“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盛浅眼里闪过迷惘:……嗯?
为了舞台上镜好看,康康在盛浅的眼尾贴了一片碎钻作为点缀,休息室明亮的灯光照下,随着盛浅的抬头,眼尾晃开了璀璨的白练。
一闪而过的明亮给人以错觉,季星河错把盛浅眼里迷惘看成了了然之后的不屑,心里骤然一沉,眼底泛起了沉然的郁色。
“别以为掌握了我的秘密后就能威胁到我,我是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季星河恶狠狠对着盛浅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走掉。
“……水……”
不要了吗?
盛浅收回水瓶,觉得季星河简直莫名其妙。
突然跑来对她说了这么些话,她很懵逼的好吧,就刚才那样到底是谁威胁谁啊?
不过……
盛浅心里泛起了嘀咕。
刚才她是看到了……吧?
……季星河哭了?
男配怎么这么脆弱?
盛浅难言心里的感觉,不过时间也不允许她多想,在补完妆后他们就该去后台准备上场表演了。
盛浅:!!!
她能说没准备好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徐眉就在门外看着他们,为防有人偷跑她亲自领着他们上台。
盛浅变成了徐眉的重点看管对象,奖励经纪人360度无死角的监视。
“今天怎么回事?浅浅你是炸了眉姐的家了还是把自己家炸了?”白延脚步慢,和磨磨蹭蹭不愿意离开休息室的盛浅排在了队伍最后,白延是个话痨,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见到盛浅后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
聊天里对方无意间透露出了名字,盛浅对“白延”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大抵对方和她一样是个没姓名的炮灰,出于同是炮灰的身份,盛浅不免对白延言语上亲切了些。
“没有。”
“那你耷拉着脸做什么?”
“哦,我紧张。”盛浅睨了白延一眼,反问,“你不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
白延摇了摇头,“当然紧张,但现在紧张也没有用,都要上台了,也没有回头路好走了。”
也是。
盛浅整个人显得很颓丧,垂头丧气的样子看着异常可怜。
白延看见盛浅这幅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紧张是一种心理状态,主要靠自我克服,他安慰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放宽心,排练的时候都好好的,上台一定没有差错的……”
白延安慰还不如不安慰,盛浅听完跟更难受了。
要是她没穿来前那当然是没问题,NPC做的不至于完美,但一定不会出错,但她就不一定了,她舞台经验为零,出道曲都不知道怎么唱。
“……你的位置也没那么重要,心里负担不要这么大……”白延拍了拍盛浅的肩膀。
盛浅面无表情:等会上台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后台等候区很快就走到了,八人停下了脚步,于昏暗的环境中看清了彼此的双眼。
盛浅站在队伍最后,等候区上面就是舞台,等会他们就要随着升降台登台表演,开启作为偶像的第一篇章。
等候区的隔板并不膈音,盛浅听到了比监控室更为清晰的欢呼声,禁闭的环境里声音被无限放大,一声一声如雷敲打在她的心上。
胸膛砰砰直跳,手心滑出了黏腻的汗水。
这里太暗了,无人看出盛浅的异常,季星河倒是想再去试探试探盛浅,但眼下的情况显然是不合适的。
等会——
等下了舞台,他一定去问清楚,不论是盛浅想借此做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季星河向后方投去了晦暗的一眼,心里冷笑连连。
盛浅自然是没看见季星河的眼神,她紧张的都快要窒息了,哪里会注意到对方做了什么。
“白延,公司里的练习生不止我们八个人吧?”盛浅压低了声音问。
白延:“自然不止八人,你忘了当初和我们一起训练的一百零八个人?”
盛浅:“那些人呢?”
白延:“淘汰了啊。”
盛浅:“……全部?”
白延:“全部。”
盛浅:“……”
这么大一个公司都不留一两个备选的吗?
距离上台还有一段时间,盛浅这么一问打开了白延的话匣子,两人缩在角落聊起了八卦。
主要是白延讲,盛浅听。
“你还记得丁逸吗?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延说,“本来他是有望成团出道的,谁叫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仅想要出道位,还想要队长的位置。你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是能当队长的料?”
盛浅不知道丁逸是谁,默默不说话。
白延就是话多,无所谓有没有人应和,继续道:“丁逸淘汰的不光彩,我听说他是被领导抓奸在床,混不下去才退团的。”
盛浅耳朵一动,小声道:“领导这么生气?”
白延眼尾一挑,“当然了,那奸夫是领导家的赘婿,领导把丈夫和小三抓奸在床能不生气吗?”
奸夫?
她没记错的话丁逸是男的吧。
嘶——
盛浅心想:贵圈果然乱。
白延冷冷一笑:“要不是丁逸自作孽,还轮不到我出道。”
盛浅:你为什么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盛浅不明白白延的脑回路。
说完丁逸,白延又讲起了女团这边的八卦,“比起男团这边,你们女团竞争可激烈多了,说实在的我其实没想到最后的出道位会落到你的身上。”
原来吊车尾不止白延一个,她也是。
盛浅皮笑肉不笑,眼神示意白延继续。
“说起来你走的运可比我大多了,我这边纯粹是丁逸作孽,就算他这次侥幸没被发现顺利出道了,也难保他以后不会出事,你那边就不一样了,你是纯纯的走运。”白延感慨道。
呵!出道没她想的简单。
盛浅不动声色道:“怎么说?”
“……一个有镜头恐惧症,一个被未婚夫接走,一个要回家打理遗产斗继母,排除掉那三个人就正好轮到你了。”白延羡慕地看着盛浅,说,“你运气真好。”
盛浅移开了眼睛,对方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头上正顶着一坨狗屎,还是金灿灿的那种。
在白延看来盛浅是走了狗屎运。
白延话里说的很清楚了,在盛浅之前还有三个女孩竞争最后的出道位,可惜那三个人在出道前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意外。
一个被检查出有镜头恐惧症,且情况无比危急,可能这辈子都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
没法面对镜头注定出不了道,淘汰是必然的结果。
第二个人淘汰的原因就比较离奇了,宣布出道人选的前一周公司门外来了个开着直升机的男人,说是女方的未婚夫,来接他的未婚妻去M国完婚。
未婚夫的理由是结婚是老人弥留前的心愿,希望公司不要阻止他,而听完男方的话后女方哭着跑进了男方的怀里,黏黏糊糊一番两人一齐坐着直升机离开了。
人都跑了,公司能怎么办,只能把目光看向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前期一直安安分分的,一直到宣布出道人选前一晚都好好的,可偏偏就在宣布现场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就向总裁递交了违约金。
“父虽然不慈,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偌大的遗产落到继母手里。”
“总裁,今天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后会无期。”
三号金瓜子又跑了,出道位就变得很明显了,排除掉三人后场内便只剩下盛浅,总裁当场就指定盛浅为最后的出道人选。
白延一言笃定:“你是天选之女!”
盛浅:“哦。”
天不天选不知道,但现在她很想来一道雷把她给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