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男影帝上综艺后我火了》遇水架桥

15、第 15 章

　　陈程最近每天忙着练习专辑曲目，每天手指都练到发酸、发颤。

　　不过到了录制那天，结果依旧不乐观。

　　陈程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太过在意完成度和流畅度，反而少了感情和自我的表达。

　　这张专辑的监制，也是陈程曾经的老师，这次的专辑选曲也都是他和老师一起完成的。作为陈程的老师，他很了解陈程擅长的地方，作为前辈，他也能从商业化的角度找准专辑市场定位。

　　这也是为什么陈程请他担任专辑监制的原因。

　　叶蔚华表情倒不像陈程那般严肃，反而很是和善，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陈程叹了口气，“没忙什么。”

　　只是严锐川一出现，就占据了他太多思绪，以前他空下来的想的都是乐谱和练习，现在空下来，满脑子都是严锐川，比六年前更没长进。

　　叶蔚华又说：“何彪说你帮他录节目去了？怎么样，有没有弹得还不错的？”

　　陈程摇头，“一塌糊涂。”

　　叶蔚华却说：“何彪说有几个还不错，我听了，确实还不错。”

　　陈程一怔。

　　叶蔚华继续说：“你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要求也高，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什么东西都讲究张弛有度，你绷得太紧，就会像琴弦一样——容易绷断。”

　　前几年陈程刚出国那段时间，一副要和钢琴孤独终老的样子，日复一日的弹琴，在她看来，却像是一种逃避。

　　“你不应该把钢琴当作你的避风港，却吝啬去分享你的情绪，这样怎么能传递感情？”

　　陈程被一语中的，如梦初醒，顿时情绪复杂。

　　这几天他用着练习的理由刻意去忽略严锐川的存在，也不再每天每天地去看严锐川的微信，就连收到严锐川发来的照片，他也没有回复。

　　这几天他也只和严致恺聊过几句，严致恺知情知趣，听说他在忙之后，便没再来打扰，也没再问摄影展的事，只说等他忙完再联系。

　　一转眼，摄影展已经快结束了。

　　从录音室出来，陈程打开微信，看了眼严锐川的微信，犹豫了会，却还是没有点开。他打开和严致恺的聊天框，问他明天是否有空。

　　明天是摄影展的最后一天。

　　严致恺回复得很快，两人约定好明天见面时间。

　　陈程觉得有些抱歉，他早答应别人看展，却拖到最后一天才约定时间，简直像是在存心拿乔。

　　好在严致恺性格温柔大方，没有心生芥蒂。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周嘉乐，两人打了声招呼，周嘉乐想起前两天的热搜，一脸好奇：“你什么时候和严锐川一起录节目了？”

　　陈程也是一愣，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宋扬问过这事，他那会烦躁的很，也没在意，再加上又是跟严锐川有关的事，他更是抗拒，不想去了解。

　　一旁的曹觉见他一脸茫然，问：“你不会这几天都没上网吧？”

　　陈程点了点头，发觉曹觉的神情有些微妙，她说：“你打开你微博看看。”

　　陈程打开微博，平日冷清的消息中心此刻全是关注提醒和各种各样的私信。

　　他原先只有四五千个粉丝，现在忽然涨到三万多粉，点进粉丝列表，十个头像有三个挂着严锐川，还有一些是严锐川q版头像。

　　陈程打开严锐川的微博，却什么都没有。

　　曹觉打开一张微博截图给他看，严锐川昨天凌晨发的一条微博，没有配文，只有一张他和陈程的自拍照

　　“前天凌晨二十六分发的，很快就删了，但还是上了热搜，一点的时候“严锐川 秒删”的词条还登顶了，都在好奇你是谁。”

　　陈程也觉得奇怪，这个号他没有发过照片，只发过几条和钢琴有关的消息，这些人怎么知道是他的。

　　曹觉倒是不意外，“就算一个勺子上的倒影，粉丝也能扒出不少信息，你都全脸出镜了，想找你的信息不难，他们连你和严锐川高中毕业照都翻了出来。”

　　说完，她语气一顿，说：“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都没听你提过。”

　　陈程惊讶之余又有些不解，简直理不清头绪，他想不通严锐川为什么会把照片发出去。

　　但对严锐川来说，其实不算突然，陈程过了两天都没回他的消息，第一个晚上还可以说是睡了没看到，但是严锐川等了一个白天，还是没等到陈程的回复。

　　又想到严致恺的朋友圈还挂着陈程的照片，干脆把他们的合照也发到网上，虽然很快删了，但还是被粉丝截图保存。

　　底下很多评论都在让严锐川把照片放出来，毕竟这是一张难得的正常视角的自拍。

　　评论高赞：“哥哥终于学会如何正确的使用自己的脸自拍了。”

　　严锐川的死亡自拍确实苦粉丝久矣。

　　当然，也有不少粉丝好奇，和严锐川自拍的人是谁，毕竟严锐川平时很少跟别人合影，更别说靠这么近自拍了。

　　严锐川原以为这么大的动静会引起陈程的注意，没想到陈程依旧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也没有质问他的意思。严锐川有些恼火，怀疑陈程是否真的对自己不在意到这种地步。

　　另一边，张茗也知道他自降身价接综艺的消息，特意打来电话‘指点’他。

　　“如果花几百万就能请到你，那别人为什么要花一倍甚至更多的价格来请你，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愿意花大价钱请你？！”

　　成果当时就在严锐川身边，听到张茗的声音立刻变得悄无声息，以示自己不存在。

　　严锐川瞪了她一眼，跟张茗解释：“我跟制片人说好了，不会对外泄露价格，也只是比平时少一些，顶多算友情价，这节目的预算也就这么多。他们公司有档还没公开的s级综艺，我看了策划案，还不错，我发你邮箱，你看看。如果我签，剩下的费用会和这档综艺一起结算，就算不签，这笔钱也会走另外的名义结帐，少不了我的，也少不了公司的。”

　　虽然严锐川语气自然，但张茗还是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时候严锐川会和人谈友情价这种东西？而且出场费这事，也没人会公开讨论，但私下那几个制作人也会比较那个经济划算那个是竹篮打水。

　　但她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顺势说道：“那我等会看看。对了，剧院那边也联系好了，你明天开始排练吧。”

　　话剧排练排上行程，严锐川还要准备专辑，应接不暇。干脆和陈程较起劲来，也不主动联系，实际每天夜里都在掰着指头算陈程多久没回他消息，几乎恨得咬牙切齿，又怪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在意。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陈程收到他的消息总是回复得很快，练习之前还会特意告诉他会晚点回消息。

　　这天晚上严锐川甚至梦到陈程和那个假洋鬼子在一起了。

　　梦里陈程和那个假洋鬼子你侬我侬的吃着同一份点心，你一口我一口，简直羡煞旁人。

　　醒来后，严锐川再也忍不住，刚要点开陈程的微信头像，姜之瑶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电话里，姜之瑶的声音很活泼，和平时在镜头前的高冷女神模样截然不同。

　　她问严锐川今天下午有没有空，想和他聊聊曲导新电影的事。

　　严锐川问她：“江桦没档期？”

　　江桦基本是曲导的御用男主，两人合作了不少电影，江烨的两座影帝奖杯都是出自曲导执导。

　　姜之瑶说：“是。你来我这？”

　　严锐川算了算时间，说：“换个地方。下午一点，龙宝艺术中心见。”

　　这样最快两点左右，就能谈的差不多，到时候也还有足够时间可以看展。

　　严锐川知道陈程喜欢这个摄影师的作品，但一直苦于没有理由请他一起看展。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他抱着试探的态度给陈程发了一条消息，“下午有没有空？”

　　姜之瑶在那头抱怨：“一点？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我还没化妆！两点。”

　　严锐川拒绝得很干脆：“就一点。”

　　姜之瑶恼火地说：“行吧行吧，一点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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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程看到严锐川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和严致恺坐在餐厅吃饭。

　　严致恺细心地问：“怎么了？”

　　陈程回过神，收起手机，“没什么。”

　　严致恺放下筷子，很温柔地看着他：“你好像很困扰的样子。”

　　陈程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严锐川消息的时候，他动摇了，他甚至生出推掉和严致恺的约，去找严锐川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不算很困扰，现在已经决定好了。”

　　严致恺见状也不再追问，主动聊起了别的话题。

　　陈程说起留学时候的事，没想到他们住过同一条街道过，两人聊起了附近好吃的餐厅，时间一晃而过。

　　买单的时候陈程主动结账，弥补内心的歉意，严致恺倒是没有和他推辞。

　　之后，两人又去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店。

　　.

　　严锐川不耐烦地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已经一点过四分，姜之瑶却还是没有出现。但更让他烦躁的是，陈程还没有回他消息。

　　再过一分钟，姜之瑶还没到，他就要给她打电话了。

　　这时，咖啡店门被推开，严锐川抬头看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