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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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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布鲁斯进入仪式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一夜。
这跟他和扎塔娜给他们两保证的最多不到半天就能让莉莉清醒的时间也差的太远了，在外面焦虑的又多了一位——扎塔娜。她手里念叨着几个咒语，手上的光亮一闪而过，她正尝试着跟布鲁斯重新进行沟通链接，扎塔娜在这两天陆续找来了不少办法试图联系上法阵里的布鲁斯。
正常来说这个仪式引导了布鲁斯过去后，自己还是可以正常与布鲁斯进行沟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引导全部结束后，一个奇怪的屏障隔断了这个沟通链接。扎塔娜心里惶惶不安，但是又不能展露在脸上，她焦急的搓了搓手指，看向两个憔悴的父亲。
整个医院若不是早已被韦恩集团牢牢把控住，估计马上都能上哥谭头条了——首富与前女友医院大搞神秘仪式，哥谭□□入侵？！米切尔苦中作乐的想着，没想到这下还把莉莉的亲爹都搭进去了，他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手指，不愿意放过病床上两个人的动静，希望下一刻就能看见他们睁开眼睛……他和卡梅隆，真的很想很想自己家的小姑娘……
卡梅隆一改往日的样子，显得要比米切尔更有精神一些。自从仪式开始，在紧急指导下他已经可以肩负起照顾好两个病人的任务。
他默不作声，将一切事情都打理的整整有条，他先是掰开米切尔紧扣的双手，神情平静地给他手心抠出的伤痕上药。随后将边上的一本古籍递给了刚刚查阅完上一本书的扎塔娜，然后去查看一下病床前两个人的状态，去收拾扎塔娜散落一地的魔法材料……
这两日，这些事几乎成了卡梅隆的日常流程。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仪器偶尔的声响，就剩下滴液一滴一滴滑落的声音。
收拾好东西的卡梅隆替下了快要晕倒的米切尔，他将焦虑到接近脱水的米切尔强硬的赶出了病房，责令他赶紧去洗把脸喝口水好好歇一歇。“你现在这个样子，莉莉看到了还得再晕过去一次！”卡梅隆说着，用身体堵住了房门，不让米切尔进房。
米切尔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实在是太糟了。他又不甘心的往里看了两眼，然后发现本来圆润饱满的卡梅隆，身形隐约瘦下了两大圈。他苦中作乐的想，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面对卡梅隆的减肥焦虑了。然后他说道：“我等下和你换换，你也好久没去吃饭了。”
卡梅隆点点头，又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我快饿死啦。”
扎塔娜回过神来，又继续念起下一个咒语，这次，咒语将屏障挤开了一个缝隙，勉强和精神世界里的布鲁斯搭上了。
“老天，可算联系上你了！”扎塔娜激动的在精神链接里喊，恨不得将布鲁斯和莉莉一起拉回来。“一整天了，布鲁斯，你们遇上了什么麻烦？”
“她在抗拒我的精神力引导，我昨晚尝试过了。引导她平常的生活、引导她和父亲们相处的画面，但是没有激起她回家的想法……”布鲁斯回答着，他知道为什么莉莉在抗拒着他的引导，莉莉在潜意识里害怕回家。
他想起和莉莉一同睡去的昨晚，他掉进了莉莉的梦境里面。
那是一个很平静，很温馨的家，在粉色的房间上画着一家三口的壁画（虽然品味很别致，布鲁斯想）。布鲁斯从前，到后转悠了一圈，在家门口看见了抱着兔兔玩偶的莉莉。她犹豫地站在家门口前，迟迟没有走进家。
布鲁斯悄悄地用了一些精神力，让屋里出现了卡梅隆和米切尔的影子。根据他之前的调查画面，构建起简单的早晨。
“莉莉，你怎么跑出去了？快回来吃早餐了。”是卡梅隆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从厨房的窗口往外喊着。
莉莉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神情，但是很快又褪去，她反而后退了一步。平静的庭院很快地变成了机舱，重新展现了当时劫机的画面。只不过这次，莉莉没能保护住她的全部家人，甚至都来不及将飞机变走，就这样直直的掉落……
布鲁斯紧急引导着自己的精神力，强行将画面回到了刚刚的庭院。
莉莉有点茫然，她晃了晃脑袋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迟疑地左右观察着重新回到面前的家，重新出现的爸爸们的声音……她想起来，那天爸爸们商量打算再领养一个男孩，与此同时，屋里子也同步传出了他们那天的对白。
而屋子也出现了变化，原本放在庭院里的公主城堡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小棒球场，门前她们一家亲手挂上的花篮也变成了一个篮球框。堆放在庭院角落的小花盆们，都变成了一些运动器具。甚至莉莉的擦得亮晶晶的粉色小车都变成了一台还沾着泥点的自行车，布鲁斯一下就认出了这是莉莉的玩伴，康纳家里有过的玩具。
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或者爸爸们的孩子不是我，是另一个男孩会是这样的吧？莉莉想，面前的环境变成了室内，他们现在到了莉莉的房间里。整个空间的墙体都在变化，一会是白色一会是蓝色，只有那一家三口的壁画没有跟着消失。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继续用自己的精神力引导莉莉，莉莉已经从梦里醒了过来，而没有剩下太多力量的布鲁斯只好静静地等待下一次的梦境。
经过白天的事情，莉莉的心里满满装着疑惑。“爱是复杂的……”她坐在床边，晃悠着小腿。这和她在幼儿园老师那里学会的不太一样，老师说：“好孩子，乖孩子才会得到父母们的爱。”所以当莉莉发现自己成为给家人们带来灾难的原因时，她害怕了，她不是好孩子那爸爸们还会爱她吗？而且之前爸爸们还偷偷商量想多领养一个孩子……
莉莉越是想，就越不敢回家，她发自内心地不安着。
布鲁斯很清楚，放任一个早熟的孩子自己胡思乱想，只会让局面陷入更加糟糕的地步。他放弃等到晚上再通过梦境悄悄引导，他选择了另外一个后备方案。
“你觉得哈利是个坏孩子吗？”他问。
莉莉警惕抬起本来低垂着的脑瓜，她抓起床上的枕头观察着四周。但是周围又恢复了寂静，除了滴答走动的魔法钟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动静。莉莉光速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鞋准备离开自己的房间，她要去找邓布利多。
“哈利会帮忙做家务，他待在家里没搞过破坏，但是佩妮姨妈不喜欢他，是因为哈利是坏孩子吗？莉莉，你也觉得哈利是个好孩子吧？”虽然莉莉没有发出声音回答布鲁斯，但是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后，突然停住点了一半的脑袋。
“那佩妮是怎么变好的呢？是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和她坐下来好好沟通了呢？”布鲁斯简化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不然四岁的孩子很难听得懂他的意思。
莉莉仔细回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她不由自主地小声地重复了这个词：“沟通……”
“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问一问，爸爸们的想法和意见呢？如果只有你自己一个去做、去想，那爸爸们没有参与到你的决定中来，这样结果怎么会让大家都满意呢？”说完，布鲁斯反而自己有些愣住……他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会说大话的大人，他哪一次真的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聊一聊，再做决定呢……很快，他回过神来，看着莉莉正在思考的样子。
他乘胜追击：“而且，你看。”
布鲁斯的精神体轻轻地碰了碰莉莉，在脑海里，出现了莉莉爸爸们在她病床边憔悴焦虑的模样。那是莉莉第一次看见两个爸爸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热衷搭配和花哨服饰的卡梅隆爸爸穿着皱皱巴巴的素色T恤衫，而往常极度洁癖的总是西装革履的米切尔爸爸他的胡子也乱糟糟只随便穿了一套衣服，除此之外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爸爸们变的好丑，莉莉想着，但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止不住地掉，她好担心爸爸们也好想爸爸们。她想好好地问问爸爸们的意见，更想好好地和爸爸们拥抱……她想回家！
布鲁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们很快就被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大门吸入……
作者有话要说： 巴特曼好难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