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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馒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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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翠芝小心翼翼地把馒头,重新放回笼屉里,瞧了眼炉火,在灶上加了点水。
喝着米粥望着月亮,朗月当空,微风轻轻吹过,丝丝凉意,夜晚的初秋没了白天的燥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几天詹世瀚回来都很晚,余翠芝就这么望着月亮,等啊等啊。
现世的时候,他在原地等自己了太久,现在这样的等待,不失为一种补偿。
今天不会等得太久,余翠芝听说魏淑宝家送来了食材,还送来几名厨子,人多了,詹世瀚应该回来的早些。
正想着,余翠芝就听见了一瘸一拐的脚步声,她赶紧脱去外衣,躺在了破旧的躺椅上,佯装睡了过去。
詹世瀚走近余翠芝脚步声反倒变得更小了。
詹世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生怕打扰余翠芝休息。
“阿……”
詹世瀚想说话,余翠芝微微一动,他怕扰了余翠芝睡觉就没再往下说。
余翠芝只穿着薄薄的小衣,透出手红肿触目惊心,詹世瀚轻叹了口气。
微风吹过有些凉,余翠芝穿的单薄,詹世瀚轻轻帮上了盖毯子,他的手指透过薄衣轻划过皮肤,指尖的暖意化在心里,余翠芝微勾嘴角,翻了个身子。
前几天詹世瀚回来时,他也会坐在床边,但只会坐一会儿,今天他坐了许久,余翠芝都有些装不下去了。
他要做什么吗?
蚊子在余翠芝耳边嗡嗡作响,余翠芝按捺住了自己想拍蚊子的手。
脸上吹过丝丝缕缕的微风,詹世瀚轻扇着驱赶走了蚊子。
舒适了许多,余翠芝继续一动不动,詹世瀚轻轻吹气,暖暖的微风继续吹拂着脸庞,如沐春风的感觉,累了一天的余翠芝真的有了困意。
让余翠芝打了激灵的是詹世瀚粗糙的指腹覆盖在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药膏从蚊子叮咬的伤口渗入,火辣辣的感觉。
余翠芝咬着牙,微微皱着眉,安然地闭着眼睛。
“一会儿就没事了。”
詹世瀚的声音很低,安抚着“睡着的余翠芝”,轻轻吹拂这着她脸上每一个红肿的小包。
余翠芝微微睁眼,从眼睛缝里看到那张离她那么近的脸。
詹世瀚明明就很年轻,脸上却有着莫名的沧桑感,看自己的眼神里总着淡淡的忧伤,就算开怀大笑眉头也总是锁着一片乌云。
他总不承认自己是金羽,他的确不是金羽,金羽的开心快乐都丢在了现世。
这样的詹世瀚,余翠芝心头隐隐作痛,闭着的眼里蓄满泪,她不想装下去了,也不生气了。她想抱抱詹世瀚,让他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
这可不巧,药膏涂好了,詹世瀚起身去灶头拿吃的,余翠芝就跟了过去。
詹世瀚饿得紧,没注意余翠在身后,打开笼屉只有一个馒头,又黄又小,面没发好,做得寒颤,拿起来想仔细观察,没想到手一滑。
余翠芝眼疾手快一手捡起刚掉在地上的馒头,另一手扶住了捡馒头要摔的詹世瀚。
可这一扶,重心一倒,詹世瀚整个人都倒在余翠芝的怀里。
“你吃馒头。”
詹世瀚紧张地想放开余翠芝,余翠芝抱得更紧了些。
“阿西……”
詹世瀚小心翼翼地抱紧,余翠芝紧紧的回抱。
“我不生气了,你能不能不要皱眉头?”
詹世瀚怀里的余翠芝抬眸,晶亮的眼神盯着詹世瀚眉头,她踮起脚尖,在詹世瀚的眉头一吻,手指在眉心轻点着现世她设计的密码:别皱眉。
“嗯,听阿西的,我最乖了。”
詹世瀚立刻眉头舒展了许多,开心但没有很开心。
“还不够乖,好好笑一个。”
詹世瀚眉头残留的忧郁,余翠芝踮着脚尖脚,指尖舒展眉头。
“这样可以吗?”
詹世瀚的笑容有些刻意,还是让余翠芝感受到了春回大地的暖意。
他的笑容似蕴含着一整片的繁花似锦,绚丽而动人,他的明眸中闪烁着整个春天的光辉,让人仿佛置身于春园之中。
“那还差不多。”余翠芝陶醉于詹世瀚的笑靥,粉唇微抿,轻轻踮脚,又微微颔首。
“阿西,想……”詹世瀚笑脸上划过一丝红晕,心领神会地落下一吻。
吻很浅,但极甜,甜过蜜糖,意犹未尽。
刚刚的甜蜜未绝,更香醇蜜汁送了进来。
詹世瀚的吻从来不如疾风暴雨,他的吻如春雨,温柔细腻,细细密密地滋润着余翠芝唇齿的每一个角落,今天他的吻还带着淡淡酒香,微醺的蜜汁在唇齿间交换。
余翠芝沉醉其中,炙热的呼吸回应着詹世瀚,她眼里燃烧着炽热的光,渴望着詹世瀚嘴里的每一丝甘甜,不停吮吸,不竟发出:“呜……”
令人羞耻的声音,余翠芝把头埋进詹世瀚的怀里。
“我弄疼你了?”
在现世亲亲抱抱,是景日和金羽每天的日常,他们的身体天生契合。无论是点到为止,还是水到渠成,他们都默契无比。
詹世瀚猜想,兴许是今天喝了酒,又久旱逢甘霖,才用力了些。
他捧着余翠芝烧得老红的脸蛋瞧,余翠芝的双唇微肿,眼里闪着泪光,额间几丝碎发凭添了几分破碎感,身上的小衣微敞,黄色的亵衣清晰可见,还有那鼓鼓囊囊似馒头的两团,好想把它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疼”,詹世瀚的双唇也被余翠芝吸得发肿,他的指尖抹着詹世瀚红肿的唇,像欣赏着战利品:“只是有些醉了,你吃个馒头,盖盖你满嘴的酒气。”
“好。”
余翠芝把掉在地上的馒头,撕去了外皮,送到詹世瀚的手里。
她的馒头发酵的不好,馒头很小,清朝的面粉不白,撕去了外皮。
馒头又小又黄又僵,但詹世瀚还是满心欢喜地接了过去,还没吃就夸:“我家阿西真厉害,馒头做得真不错。”
“哪里好?”
詹世瀚的话不中肯,但很受用。
余翠芝勾扬着嘴角问他,詹世瀚飞速瞎编:“馒头做得多扎实,我吃一个就能饱了。”
“你啊就知道哄我,馒头不是应该是宣软可口的吗?扎实?你的意思是我没发酵好?”
馒头做得好不好,余翠芝心里很清楚。
她的馒头,能吃但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馒头很好吃,真的真的,很好吃,你看。”
詹世瀚往自己嘴里猛塞着馒头,证明馒头很好吃。
余翠芝的馒头面没发好,特别噎人,詹世瀚用尽全身力气,吃得满脸通红,拼尽全力才把馒头咽了下去,一边打嗝一边还夸:“阿西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二傻子,赶紧喝点水,小心噎着,吃饱了早点睡。”
余翠芝躺在藤椅之上,伸了个懒腰,小衣微敞,明黄的亵衣扎眼而诱惑。
“还没饱……我还想你的吃馒头。”
詹世瀚的声音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