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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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对纲吉的观感还算不错。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草壁哲矢的的手笔。
在对纲吉的考察过后，草壁哲矢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培养沢田纲吉。
他觉得纲吉绝对会成为自己之后，云雀恭弥的又一得力助手。
于是，在众人的眼红之下，纲吉再次升职，成为了深受草壁哲矢器重的一名职工，经常跟着草壁哲矢忙前忙后。
与之相反的是和纲吉同期进来的桦根。
明明一开始的升职道路十分顺利，却因为长相不讨最后的老大云雀恭弥喜欢，而被迫降职，并且被赶去扫厕所。
任谁听了，不觉得桦根这人可怜。
果然人倒霉起来，连长相都是一种错。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桦根接收到了来自各路人马的同情目光。
可恶！该死的云雀恭弥！讨厌的沢田纲吉！我不干了！
再也忍不下去，桦根直接将手中的手套扔进了水桶里面。
“阿欠——”
一个喷嚏打断了草壁哲矢的说话。
“抱歉，草壁先生，你继续。”
纲吉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
“我这段时间要出差，委员长那边就交给你了。”
草壁哲矢说道。
“……？”
纲吉不懂，并且不想懂。
我想要的是云豆，不是云雀啊！
就个人来说，纲吉并不是在云雀恭弥眼皮子底下工作，因为这种风险性实在是太高了。当然，如果是把云豆交给他照顾，那纲吉一定万分愿意。
草壁哲夫并不知道纲吉的想法，还在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所有的注意事项。
比如云雀恭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吃东西偏向清淡，换季的时候容易感冒，平时无事的时候回到曾经的学校，并盛国中周围巡视……
“……”
真了不起，草壁先生，能记住这么多东西。
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草壁哲矢，纲吉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对方的保父属性，甚至开始怀疑云雀恭弥可能就是被草壁哲夫看着长大的。
因为草壁哲矢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比他们大了一个年龄层。
虽然草壁哲矢本人实际上确实和他们差不多。
“不要担心。”
见纲吉一直看着自己，草壁哲矢还以为对方是害怕胜任不了这样的工作，出声安慰他。
“只要严格按照这些来做，委员长大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草壁哲矢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听上去简单而已！
纲吉表示并不是很想被如此重视，他只想每天定期给云豆喂食，然后快点完成任务，跑路。
迫于无奈，纲吉还是接手了草壁哲矢的部分工作。
身为云雀集团的幕后Boss，云雀恭弥的一天十分充实。
上午需要去视察并盛国中，有时还会一大早在校门口抓一下迟到的学生。身为云雀恭弥的手下，纲吉也戴上了风纪委员的红色袖章，陪着云雀恭弥站在校门口，用虚假的凌厉眼神，扫视着进门的学生。
突然庆幸自己以前没在并盛上学！
看着又一个学生被云雀恭弥吓到，手忙脚乱地跑进学校，纲吉十分乐观地想到。
但是，当看到其他人触及到自己目光后，突然绷紧了的脸，和站直了的身子，纲吉又隐隐有些新奇感。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有点爽！
纲吉悄悄比了个耶，他不好意思地承认，在质疑之后，自己似乎突然有点理解云雀恭弥了。
“嗯？”
似乎是察觉到了纲吉的想法，云雀恭弥十分淡定地向他飘来一个眼神。
和被逮到的可怜学生一样，纲吉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努力无视来自恶魔的凝视。
『噗，小纲吉见到小云雀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对此，001做出了最为准确的描述。
『可是，云雀君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啊！』
纲吉在心里默默流泪，他觉得云雀恭弥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其他，而在于他那与众不同的气场。
『你看，连校长都怕他！』
仿佛找到了认同，沢田纲吉迫不及待地对001说道。
上课铃声开始后，纲吉便跟着云雀恭弥去了校长办公室。原本还在悠闲喝茶的校长，一见到云雀恭弥顿时站起身来，还十分恭敬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那可怜的瑟瑟发抖的模样，让纲吉为他抹了两把同情泪。
而在学校视察结束后，纲吉便要跟着云雀恭弥视察并盛町。
就这方面而言，云雀恭弥是个又爱校又爱家的好人。
据说云雀恭弥现在还是并盛国中的优秀学长，并盛町的知名企业家，并盛国中内部和并盛町企业墙上至今还挂着云雀恭弥的大头照。
当然，纲吉是怀疑，这只是为了让其他人好好记住云雀恭弥的脸，防止自己怎么噶了也不知道。
只是，纲吉不明白为什么知名企业家还会亲自出来收保护费。
跟着云雀恭弥随便走进一家店，对方熟练地掏出钱，双手奉上，纲吉陷入了沉默。
“啊，谢谢。”
在云雀恭弥的眼神示意下，纲吉动作僵硬，语调奇怪地将保护费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不客气！”
似乎是对纲吉的好态度感到惊讶，店主十分拘谨地朝他鞠了一个躬。
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是随着和云雀恭弥四处走，纲吉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事情。
“你们……”
在路过小巷，看见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不良少年聚在一起时，纲吉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理解了云雀恭弥的意思，主动站了出来。
听到声音，少年们齐齐嘴里叼着烟，转过身来，目光一致地看向纲吉。
“把钱交出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纲吉说道。
“……蛤？”
烟头掉到了地上，少年们瞳孔震惊地看着沢田纲吉，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会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到底谁才是小混混啊！
少年们在内心疯狂呐喊。
“……”
完蛋！
因为过于顺口而说出的话，在纲吉反应过来后，变得万分滑稽。
纲吉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脸，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的颜面，但还是偷偷张开一条缝，瞥了眼身旁的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本人看上去丝毫没受影响，相反觉得这事理所应当，并且认为纲吉这人非常上道。
“群聚，咬杀。”
云雀恭弥踏出两步，举起浮萍拐，眼神凌厉，说道。
“这个口头禅，难道你就是……”
其中一个少年眼神突然变得惊恐。
“那位传说中的并盛魔鬼！那个可怕的恶魔！”
伸出的手指颤颤巍巍。
还没等人说出名字，威名远扬的云雀恭弥成功给了几人一顿暴揍。
“一个个，别着急，钱都交在这里。”
得了教训，不良少年们个个都像鹌鹑一样低头站成一排，轮流将身上的钱交到纲吉手上。
突然，纲吉就明白了这么大一个风纪集团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的。
这些人都是股东啊！
纲吉感慨。
不愧是云雀君！
虽然只是在并盛町巡视了一会，纲吉却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云雀恭弥本人在并盛的影响力。
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五岁小孩，几乎谁都认识云雀恭弥。
『从这方面来讲，云雀君真的非常厉害呢。』
不自觉地，和001谈到云雀恭弥时，纲吉带上了些许类似崇拜的语气。
『不要被假象欺骗了哟——就像小桦根一样，有些人就喜欢用一副高冷的模样，来引起天真少年的注意。』
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纲吉对云雀恭弥态度的变化，001顿觉不好，开始有意无意地给纲吉洗脑。
太明显了……
一下子就听出001的针对性，纲吉表示十分无奈。
比起001所说的，纲吉显然更在意其他事情。
我似乎……来过这里。
纲吉的视线落在一家落了灰的门牌号上。
从刚才开始，并盛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并且可能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只是，从那仅有的模糊记忆里，纲吉并不能窥探到任何与之有关的场景。
而如今，站在这间蒙了灰的房子面前，那久远的记忆即将破土而出。
穿过门，纲吉的视线落在了院中，恍惚间，沢田纲吉似乎看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士正弯腰对面前的小孩说着什么。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画面也从面前消失。
“沢田宅”
门牌上的字迹因为时间的沉淀已然有些模糊，只是还能辨认出来。
是和自己一样的姓氏。
纲吉想到。
突然间，纲吉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被宫野夫妇收养时，纲吉不过四五岁，而随着时间的推进，除了沢田这个姓氏，小时候的记忆也早已所剩不多。
“走了。”
云雀恭弥微微转身，随口说道。
“好！这就来！”
望着云雀恭弥的背影，纲吉应道，小跑追了上去。
只是，抱着某种不知名的奢望，在事后，纲吉还是向周围的人打听起了这个貌似被荒废了的沢田家。
在这里，曾经确实存在过姓沢田的一家三口，只不过，在十几年前这户人家便搬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纲吉原本紧绷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心里却是涌上一股莫名的失望。
虽然已经不再清晰，纲吉还是会寻找那模糊记忆的起点，只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还会再次相见的吧。
望着远处，纲吉默默想到。
那久远到已经不再清晰的温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