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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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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说过了,青阳学苑每月两天假期,分别是十五和三十。
新生八月十六入学,十七在师兄师姐的带领下熟悉学苑,剩下的从十八到二十九的这十二天,都是对新生考核的时间。
“你们的师兄师姐得先去自己的班级报道之后才能过来,在这之前,我先给你们说一下后面的考核安排。”齐教授也是挺会挤时间的。
“虽然时间跨度很长,但安排很简单,十八十九两天,文科考试。主要考核你们的识字情况,对文化素养基本不做要求,当然,要是水平高,得分和评价自然也高。分班的划分标准当中,文科占三成。”
“之后的十天,则是对你们身体素质的考核,除了对你们身体各项数据的测量以外,最主要的就是擂台赛的形式。”
底下一片哗然。
擂台赛?让一帮六岁的小屁孩儿打擂台?
“这不就是要把有基础的都挑出来的意思吗?”安淼小声跟卫长雩说。
卫长雩点了点头,“沛叔之前虽然没有明说,但一直都是这么教的。”
安淼环顾四周。
女孩子基本都是一副苦恼的样子,只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神色镇定的,不知道是真的自信,还是没有听明白教授的意思;
男孩子就复杂多了,镇定的、慌张的、懵懂的、骄傲的、不敢置信的……各式各样的都有,水平嘛,确实看不太出来,可能很大一部分是自认为有力气,或者打架厉害的,跟炼体不是一回事,但确实有一点关系。
安淼道:“从男孩子们的表现,暂时还看不出实力。”
“女生里面已经有目标了?”卫长雩问。
安淼瞥了他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来?”
卫长雩轻轻一笑。
他当然看出来了。不是女孩子们隐藏的不好,而是其他没有基础的女孩子,对“擂台”这个词的反应太大了,将没有什么反应的她们完全凸显了出来。
“不过。”安淼叹了口气,“女孩子是真的少啊!才四个。”
这是指“已经开始炼体”被突出得太明显的几个的女生。
“算你了吗?”
“算了。”
“那我看到的应该跟你一样。”他也感觉只有四个,前提是加上安淼。
“安静!”齐教授还是给了孩子们一点讨论的时间,“加下来我要说的,是学苑的班级划分。”
“学苑将会根据考核成绩,将你们分到‘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班级。‘天字班’两个,每班十人;‘地字班’两个,每班二十人;‘玄字班’四个,每班三十人;‘黄字班’六个,每班三十左右人。相信你们从班级人数也可以看出,‘天字班’肯定是最受关注的班级。”
“当然,你们才刚刚进入学苑,绝大部分学生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所以,这第一年的分班,主要是以你们的基础以及身体条件作为依据。”
“分到‘黄字班’的,并不代表你们的天赋有多差,分到‘天字班’的,也不代表你们就有多优秀,若是不努力,明年分班被没有基础的人挤下去了,那可就好看了。这种情况,可是经常发生的。”说到这儿,齐教授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些笑意。
同时,人群中有几个刚刚还无比平静,甚至带着些许优越感的孩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安淼突然想到了程宁。
她也是零基础入学,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轻功就已经很厉害了,不知道她的实力在学苑是什么等级,现在又是什么水平。
“齐教授!”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学员们的思绪。
安淼顺着声音看过去,眼睛都亮了一下。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说话的人正是程宁,她周围还跟着一群学生。
“我们是今天负责带师弟师妹们参观学苑的人,很抱歉来迟了。”程宁上前跟齐教授说。
“没事,我也趁这个时间跟他们说了点其他事,不耽误。”
说完,又将头转向新生们,“刚刚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后面的安排,今天暂时还不用考虑太多。接下来,自行分组,新生一共三百六十七人,十人一组,一共三十七组,分好后就由师兄师姐带着你们参观学苑。”
安淼他们一直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是一起的,在身边随意拉了四个就组齐了,之后就是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齐教授没有组织他们分组,而是全权交给学生,于是整个场子变得无比的“热闹”,能像安淼他们这组一样,一两分钟搞定的几乎没有,只有几个明显认识的人组得稍微快了一点。
比如有一个像扎堆似的,足足组了十八个人的队伍,应该是除了安淼这组以外组得最快的,应该是三拨人一拍即合。
为什么是十八个人呢?因为除了十个正式学生之外,还有八个有陪读。
来学苑之前,安淼还担心他们带陪读会不会太招摇了,来这儿一看,有陪读跟着的居然不少,几乎一大半的小组最后都会多出一两个人,他们这一组就是多了安晴和周文。
在绝大多数平民家庭的孩子眼中,陪读其实就是跟班,有跟班的人,家世肯定差不了,阶级其实就这么隐隐地划分出来了。
所以刚刚安淼他们拉人的时候,有几个还有点犹豫,应该都是害怕被欺负的。
这么一想,那个十八人的小队的成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有九成的可能,多出来的那两个家世差不了。
“抱团稍稍有些严重啊!”练兴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安淼瞥了他一眼,“我们可没资格说人家。”他们可是直接抱了六个。
练兴言顿时噎住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装个笔,别拆他的台呀!
刚被加进来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分组的过程持续的时间太久了。这三百多人里,至少七八成都是身心发展十分“正常”的儿童。这个年龄的孩子刚刚开始具备独立的人格和想法,正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时候,处于极难管教的阶段。
没有大人管着,现在的场面几乎乱成一团。
安淼他们率先完成,越等越无聊,后面都直接坐到地上了。
她已经忘了,齐教授一直在旁边盯着呢。
“今年学生怎么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齐鸣身边,动作十分轻巧,像影子一样,说话声音也很轻,但表情却是笑嘻嘻的。
“还行。”齐鸣没什么反应,像是早知道这人会来似的。
“有适合我的苗子吗?”来人轻笑着问了一句。
齐鸣瞥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回去,看着已经坐下的那一组,“不知道。”
那人也不继续追问。现在还没有考核,每个孩子的身体素质都还不清楚,适合什么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弄清的,但他确实是有些急了。
现在这个时代,他的风格已经越来越不受人欢迎了。他教的是必学科目,在学苑肯定不愁没有学生,但他也很想拥有真正的亲传弟子。
他很希望能有人喊他“师父”,而不单单只是“教习”、“先生”。
“不管怎样,要是有合适的,你一定得告诉我。”说着,他拍了拍齐鸣的肩。
齐鸣简单“嗯”了一声,视线依旧集中在安淼一行人身上。
这一组,炼体期扎堆呀!足足四个!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交情似乎不浅。
学苑里从小到大的玩伴也不是没有,但很少能有这么多人,更何况都是同龄,修行者家族扎堆的地方出现这种情况大部分也是同一个家族的,这四个孩子的姓氏可都不一样。
不过,不论心里想了些什么,齐鸣的表情依旧冷淡,甚至在孩子们愈演愈烈的吵闹声中,皱了好几次眉。
“行了!”齐鸣终于出声了,“这都多久了,让你们组个队,吵吵嚷嚷这么久,一点效率都没有!”
安淼等人立马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其实已经组得差不多了,安淼仔细数了一下,已经有三十组完成了组队,也有三组只差两三个人,剩下的三十多个人,就基本都是抱团不合作的了。
嫌弃别人的、挑挑拣拣的、左右摇摆的、你排挤我我排挤你的……
安淼不懂,明明都才刚认识,哪来的这么多戏。
“已经组好的现在跟着师兄师姐先走,剩下的,全部在这儿排队站好。”齐鸣要找的,就是这些“刺头”。
虽然才第一天,不一定能筛出所有,但第一天就敢冒头的,也确实需要好好管教。
“齐教授,我,我们呢?”一个男生艰难地问了一句,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个已经组了八个人的队伍,不知道什么原因,剩下的两个位置一直没有定下来。
“你们也走。”齐鸣今天的目的不是要他们组完十人小组,“六个人以上的组也都可以走。”
几个缺了人的组如获大赦,纷纷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好了,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大家边走边介绍一下自己吧,今天一天可有得走,大家多熟悉一下!”
“来一组到这边!”
“大家不要都挤在一个方向,错开走!”
“……”
程宁是安淼到现在碰到的唯一一个熟人,很想跟她打听打听学苑的事,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等她看到程宁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心中一喜,但随即又看到她指了指齐教授,做出了一个无奈又有些遗憾的表情。
明白了。
安淼对她笑了笑,表示没关系,转身去找其他师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