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1周目番外结束/现实 ...
-
我在避免遇见镜流，而她也躲着我。
“所以我不会主动找她，也对她和那位异乡人的计划不感兴趣。”我当着景元和怀炎将军的面这么说道。
“我也不会去看结局……好了，聊他们还不如聊聊彦卿和云璃呢，我还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小辈呢。”这是我的态度。
怀炎于是顺着我的话道：“云璃很想和大巫再好好谈心。”
景元附合道：“彦卿也希望大巫能指点他的剑术。”
“还有白露。”他露出好笑的表情，“龙师涛然可没想到，如今她不止有愈生之力。”
“龙师涛然……那只加入药王秘传的臭虫，从他轮回后依然使用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冷冷一笑。
轮回后的涛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洗清这个名字的罪孽”。
虽然那时我就知道他被药王秘传锁住了记忆——用了和前尘忆梦针类似的东西。
“当年大巫未赶尽杀绝，已是仁慈。”景元摇头，“可惜有些人并不领情。”
怀炎适时沉默。
毕竟这算是罗浮内政。
……
「巡猎」「会心」「青玄」，仙舟名器榜前三。
其中「巡猎」与「会心」被视为是成对的长弓．
双方并列第一，一把的所有人是我，一把的所有人是岚——只是多数时候是我在使用。
「青玄」又与「玄青」被记为双生剑，分别为名剑榜第一、第二——第三是「支离」。
它们是仙舟匠人追求的目标。
来到我面前的罗浮与朱明的年轻剑士想见见它们。
我允许了。
不过比起长弓，他们当然对两柄名剑更感兴趣。
尤其是青玄。
云璃对魔剑已经有所改观，还对有我传出的与魔剑相似的灵剑，再整整接触过这“灵剑之祖”后，芥蒂没那么深了。
——她也答应了怀炎将军，会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陷入颓废的父亲好好谈谈。
彦卿则单纯的喜爱着，这对双生剑。
我许诺他，若是他将来夺得剑首之名，可以将前代罗浮剑首的玄青赠予他。
——反正镜流对这个徒孙的感官不错，应当会同意的。
**
我抵达罗浮时，真正的星天衍武仪典刚要开始。
飞霄带着她的人前来拜访我。
“我说过，让你们注意保护眼睛。”我清楚她的来意。
“椒丘也是形势所迫。”飞霄神色无奈。
我打断道：“他的眼睛会好的，但时刻未到。”
“那不知大巫能否让这个时刻早点到来呢？”
我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
飞霄朝我眨眨眼。
我叹了口气。
“椒丘是吧？过来，坐到我旁边。”
飞霄立刻指引椒丘照我指示做。
“低头。”我命令道。
他低下头。
伸手，我揉了揉他的耳朵……嗯，还挺软的。
貊泽一副死机的样子。
飞霄偏头，手却死死摁住惊起的椒丘。
作为现任曜青将军，她其实和我还算熟悉，对我有几分不同于表面的了解——她以前也被我摸过耳朵。
“您摸都摸了…”飞霄婉言提醒。
“嗯。”
我最后给出了药方。
“多谢大巫！”三人欣喜道。
“药引极难寻到，我会定期送到曜青将军府的。”
——我的血自然难寻了。
.
飞霄离开后，又是一位狐人前来拜访。
“停云被那位行商交由阮梅救下了，之后的事情应该无需我多言——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至于其他，你清楚，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驭空沉默片刻，拱手：“……多谢大巫。”
我曾与她相熟。
当年，她和彩翼违规驾驶被我和景元遇上了。
同样是狐人飞行士，使我想起了曾经的友人。
但后来，因为方壶仙舟的那场战役，使她对寰宇众神产生质疑。
也对我这位明明能预见灾祸却好似无所作为的仙舟大巫发出责问。
然而我对她的事情没那么感兴趣。
……
驭空之后是灵砂、白露和包括丹恒在内的无名客。
灵砂的问题好解决。
我将云华当年的档案交给她。
她深吸一口名，才接过档案：“多谢大巫在朱明仙舟的关照。”
她自觉与我并不亲近，很快便离开了。
白露就不一样。
少女体型的她看见我就扑过来。
“呜呜呜姐姐你怎么丹恒一来就回罗浮啊我就知道你偏心他呜呜呜——”
我嘴角微抽，“好了好了，还有人看着呢。”
白露不情不愿的起身。
丹恒看着比谁都尴尬。
后面的无名客是一脸八卦。
“都坐下吧。”我挥手，几张椅子自动摆好。
“教练我想学这个！”灰发少女脱口而出。
丹恒看着更尴尬了。
我轻笑道：“这与云吟术类似，算种族天赋，你恐怕是学不来的。”
对方露出遗憾的表情。
待他们坐下，我一一倒上清茶。
“小恒，祝贺你找到新的伙伴与家人。”我声音是轻柔的，深情是微笑的、遥远的。
“……嗯。”他有些愣动。
“星、三月七，对吧？”我慈和地看向她们。
两人下意识点头。
“初次见面，就以无名客的话、祝你们和丹恒——终抵群星。”
三人瞪大眼睛。
“丹恒，你姐好像很懂无名客啊。”三月七喃喃道。
“我曾有位朋友，是未登上列车的无名客。”
——我也曾是开拓的无名客。
……
我与所谓的主线剧情最后的联系，是给予无名客一段预言。
“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在下个三命途裹挟的世界，你们会遇见黄金裔、遇见逐火的英雄。”
“在更遥远些的未来，你们将完成开拓的遗愿。”
此后，我脱离了“主线”。
.
我暂时没有参与开拓的事业，也对继续扮演失去了兴趣。
无趣。
岚有所察觉，但远远不够。
比不上阿哈、甚至不如药师。
——我想解决这个问题。
……
……
【后日谈／周目总结：
…
无论如何，你抛下凡世的亲友，自顾自地脱离人世。
大巫身堕魔阴的消息令仙舟上下哗然。
「丰饶」命途的分裂又全宇宙惊骇。
一切本应降临在药师身上的命运被你转移到自己身上。
本向丰饶的复仇朝你而来。
——因你比起丰饶圣洁悲悯的一面，更像是魔阴的化身。
——你是「长生之孽」。
无尽血肉枝花自你五脏六腑滋生、蔓延，又被巡猎的光矢斫去。
你腥红重瞳不似旧日、黑发长发更似污浊。
凡人的复仇即使再宏大，也不应成功，但是你应了。
“不！不是这样！”
昔日的友人脱离了魔阴身，却更为癫狂。
巡猎的震怒使流矢永无止尽般划破天际。
愤怒、悲伤、恐惧……一切似曾相识。
命途使祂不得不向你拉弓。
“记起来吧。”
你四分五裂、却仍拥位了祂。
——三重世界重叠、三重记忆复苏。
你是巫、是缘、是黎……更是▇▇。
“再见……”意愿达成之时，你微笑着，同祂道别。
没有了恐惧，但祂的茫然与虚妄、乃至那一点愤恨，仍使你怜爱。
祂成为星神后丰盈的人性似乎有了解释。
而悲伤依旧。
…
「丰饶」的命途被改变。
药师从此只能施下有偿之恩赐。
祂似乎也因此高兴。
你存在的痕迹，依旧被记忆浮黎珍藏——因那三重的记忆，那三重的命运，太超过了。
甚至树差点因此折断。
而众神知道，你们终将重逢。
无论是何种方式、何种形式、何种身份。
……】
【特殊成就：三重死亡，三重命运】
【你以三重死亡为代价，迫使祂忆起一切；你以三重死亡告诉祂，一切不过虚妄；你以三重死亡禁锢祂，使祂感受无法抗拒的苦痛。
——三重死亡，三重命运，祂是剧中人，被你创作。
——三重命运如此虚幻，你的一切如此不真，祂的爱染上怨。】
【隐藏成就：祂从破碎的梦中醒来】
【祂所以为的一切不过是幻梦。
谎言也好，骗局也罢，你连一个真正的美梦都不曾给予祂。
祂甚至不知道记忆中的你是否用了真实的模样，祂也不知道自己再次遇见能否认出不同的你。
所有的梦最终破碎。】
……
我摘下游戏头盔。
〔你、你还好吗？〕
36号忍住炸毛的冲动，控制着身体向我走来。
我抱起白猫，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毛。
“还好～”
我控制不住笑意。
36号看着我现在的神情，打了个寒战。
〔要我给你联系个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疏导师吗？〕
它小心翼翼。
“我只是试了试这‘游戏项目’能做到什么地步～”我捏了捏它的爪子。
“我可不想开学一个学期就去看心理医生，咱的学习压力也没这么大～”
〔你在胡扯什么啊……〕36号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是，当个辅助系统的难度怎么越来越大了？？？
“好吧，我去上课了。”
我将它放下，扯了扯自己的脸，恢复了以往面对外人淡漠的样子。
白猫在原地犹豫要不要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发报告。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拦着你。”
我在关门前，最后跟它说。
36号从心地把报告改了改。
反正就算自己不上报，对方也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当初决定想当好爸爸/哥哥/姐姐那就准备好接受女儿/妹妹的叛逆期洗礼吧。
反正，它就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辅助系统。
……
〔你这么快就决定再玩一局？？？〕
36号看了看上次的游戏记录，这才昨天的事啊！
“我精神力强，接下来几天又是校庆，我不感兴趣，不如玩游戏。”
〔你在你室友眼里已经是网瘾少女了啊！〕
“那又怎样？我只是好奇，这款游戏接下来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的。”
我戴上游戏头盔。
〔怎么感觉是你又要带给我什么惊吓呢？〕白猫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行了，别废话，赶紧开始。”
.
我感觉自己真实的触摸到了“树”、触摸到了飘渺的『命运』。
那粗糙的纹理是如此清晰。
甚至连“海”的温度都那么真切。
一重重的浪花中，是一重重的世界。
然而，那根本不是树、根本不是海。
只是比喻、只是专有名词。
但无所谓，我所定义“树”与“海”之概念就应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51周目番外结束/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