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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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提到这几个字，出现在白发青年面容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消退了一瞬。
一直以来他那副什么也不在乎且的劲头也消失了些许。
被那双无机质的眸子所注视时，律子感觉到了对方在那一瞬间自然流露出来的戒备。
几秒后，他又笑了起来。
“悠仁。”五条悟抬起头来看向一旁好奇看过来的虎杖悠仁，指了指还在律子身边怯生生观望四周的女孩，“带她去学校逛逛？”
“......诶？”少年欲言又止，在挠了挠头后听从了安排，冲阿尼亚伸出手。
阿尼亚：“......”
女孩犹豫着看着他。
“怎么看起来很害怕我......？”虎杖悠仁百思不得其解。
虎杖悠仁看起来疑惑不已，而白井律子却明白阿尼亚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方才这孩子读了自己的心，知道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好说话的少年内里却住着骇人的怪物。
对于小孩子来说，情绪不外露才是做不到的事。
“害怕？”五条悟倒是没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往左右看了看，随口就捞了个人，“啊——那边的狗卷同学。”
路过的白发少年停下脚步来，慢半拍转过头，伸手指向自己被衣领遮住了下半部分的面颊：“......？”
顺着五条悟招呼的方向看去，白井律子眼前一亮。
——又是一个标准的美少年苗子。
咒术师难不成是用脸招的人？她想。
“跟悠仁一起带带小朋友怎么样？”这么说着，他伸手拎起阿尼亚来，在女童还未反应过来发出声音时将她轻飘飘送到了白发少年手上。
结刚束任务回来，半路被叫住还被塞了个小孩的狗卷棘：“......金枪鱼？”
“去吧去吧。”五条悟从善如流挥挥手，“现在是大人们谈话的时间~”
那边阿尼亚已经开始眼巴巴地朝她看过来了，伸手想要说话。
白井律子与她对视上了目光，冲女孩点点头。
“玩得开心。”她说，“一会儿来接你。”
只要有信标，她随时能掌握阿尼亚的位置和状况。而这些咒术师的身份也都有迹可循。
现阶段倒是不用特别担心她的安全。阿尼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直到看到她的态度，女孩这才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眼看着他们离开，白井律子再度转头望向五条悟：“现在可以谈这件事了么？”
“什么？”
“你把他们支开，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律子开门见山。
五条悟没有当即回应，打量她好一阵。
“只是没想到，原来律酱的目的和重点在这里啊~伤心了，不问和我有关的事，反而把注意力放到其它男人身上——”
“所以你果然是知道。”
他没有否认：“你找他干什么呀？”
“工作上的问题，想向那位夏油先生请教一下。”她尽量将语义解释得模糊，“你们曾经是同窗，关系不错，不是吗？”
——咒术师和诅咒师，如果用常人的社会观念来套用公式，本质上就是公务员和社会闲散人员的区别。五条悟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说在社会层面属于制度内，明面上是不会主动和盘星教人员有联系的。
但上司提醒过她，现在对方的反应也让她清楚摸索到真相的边缘。
最坏的可能性，也许他会和夏油杰情报共享。不清楚对方态度和阵营的时候，有些话不能明说。
她安静的注视着对方，感受到空气中隐约开始有了存在感的压力。
“是公安给你的消息吧？”白发的男人没有当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是。”
“律酱这是一早就开始调查起我来了？”
“你们是同窗这件事不是秘密，你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的意思。”她说，“抹去过去的卷宗也容易，但你没有那么做。说明这对你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更何况，我和我的上司连咒术师都不是，你在意什么？”
五条悟对答如流：“这种消息，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还有必要跑去他那边问？”
白井律子：“......”这个答案是真没想到。
她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情绪来，最终失败作罢。
“所以.....你知道夏油先生在哪里？”
“在那之前不如先说说你的超能力？”对方主动掌握了话语权来，将她的问题一举推翻。
“......可以。但是在那之后......”
“等价交换嘛。”五条悟轻飘飘地回答道，“你说的。”
得到对方的答复后，白井律子暗自在心中吐出一口气。
她将在脑海中处理过一遍变得半真半假的情报缓慢道来：“很简单。对生物体做一些小小的改变。比如说，让自己不擅长的事情通过参考对象变得在一定时间内擅长起来。”
“对其他人都可以用？”
“是的。”她略一思索，“我接触那些列车上的受害者们，改变他们自身的凝血功能，让他们能最大限度做到伤口的自愈，其中的自愈‘程度’参考壁虎断尾。”
“那么，刚才对悠仁使用的也是这一招？”对方好奇地追问。
“......嗯。”
啊。——好像最后也没要到虎杖悠仁的联系方式。
经他这么一提醒，律子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件事。
而就在她还来不及消沉一下时，面前出现了一只摊开的大手。
“试试？”白发青年将好奇写在了脸上，一副不亲身体会便不罢休的样子，整个人跃跃欲试。
白井律子：“......对你用不了。”
“诶？为什么？”
“我对比自己大的异性使用不了超能力。”她真诚发言，“要是你当时不说话，别让我知道你身份，也许我还能行。”
五条悟：“......”
他眨眨眼，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看着不怎么相信她。
见她没有反应，他倒是进一步伸手，飞快触碰并握住她的手。
——无事发生。
“真的不行。”白井律子语重心长，“你试多少次都没用。”
五条悟不信这个邪：“两面宿傩都是千年的老头了，你怎么能对他发动能力？”
她抽抽嘴角：“拜托。我当时都快要死了好吗？不发动能力就会死，求生本能，所以能行。”
在她如此回答之后，对方沉默了好一阵。
他直起身来，伸手抵在下颌作思考状。
“那也就是说。”他打了个响指，像是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想办法把你逼到绝路上，或者抱着杀死你的想法，才能对我使用咯？”
“理论上是这样......咳。”
话还没说完，脖颈间便感受到略微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噎住。
面前的男人一副好奇的样子突然扼住她的脖子，白井律子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拇指指腹按在了自己的大动脉处。
......还真试啊？！
要不是感受到这份性命的危险，只是看他那张看似单纯稚嫩的脸，仿佛根本就想象不出会干出这种神经病一样的事。
“等.....等一下。”她艰难出声，双手扒拉架在脖颈上的那只手，“我今天使用能力过度，你就是掐死我也没办法。”
“......真的？”
“能从宿傩那边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五条悟失望地收回手。
白井律子：“......”
——这家伙纯纯有病啊啊啊！
她还没吐槽完呢，就听见五条悟在思考后的又一个问题：“那理论上，你的能力也可以模拟咒术师本身咯？”
捂着有些发涩的脖子，律子点点头。
“在列车上怎么不用？”
她沉默片刻。
“很简单。”眼看着对方一副不听到回答不罢休的样子，律子叹了口气，“因为做不到。能这么做的前提，必须是我有完全理解过，熟悉所有结构的生物才行。就像开卷考都得有正确答案那般，需要先知道参考答案再把答案誊抄到试卷上。”
“比如说？”
“假装成咒术师的前提是，研究咒术师的大脑和基因构成，而且在此期间，这些东西还要保持活性。”
此言一出，对方怔住了。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份答案，五条悟显得有些意外。
——原本这个情报她没想抛出来。可既然对方问到了这里，说出来也能进一步建立信任。不仅如此......还能看出来对方的态度。
“咒术师的大脑与基因大概与常人不同。”她进一步解释道，“想要模仿就必须拿到这些。但我想，法治社会下应该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东西而真的去夺人性命。或者说，这是绝对的‘不人道’。”
如此说完，她再度露出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来：“如果能满足这些条件，这事说不定能成。”
五条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起另一个问题来：“那反过来呢？”
“什么？”
“把咒术师变成非术师。”
“普通人的大脑和基因构成，我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和知识。”白井律子如实相告，“但是我能做到把咒术师变成西伯利亚大仓鼠，让咒术师能在一定时间内能百分百抓住水里游动的鲟鱼。”
这句话一出，沉默再度充斥于二人之间。
五条悟真诚置评：“......好鸡肋。”
已经眼神死的白井律子：“......对对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