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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强敌立海大（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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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撑着走回队里，忍足长出了口气，总算能好好休息了，从玩网球以来，他就没打过这么累的比赛，身心俱疲啊。
“侑士，你去医院吧，伤的这么严重，别拖到产生后遗症了。”向日泪眼婆娑，漂亮的比分却要用如此惨痛的代价去换，未免太让人痛心。
“我还好，等比完再去吧。”忍足声若蚊蝇，优胜所属还存在很大悬念，走了也放心不下。
“是切原赤也吗？”迹部不着头不着尾地问了一句，心中却大概率有了判断。
忍足沉默摇头，他不想包庇切原，更不想毁了一个人，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迹部不赞同，伤病对任何一个人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更别说忍足之后还要从医。
怎么可能算了！忍足垂下眼帘，手臂上的伤势清楚提醒着自己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只不过不能用上诉这种方式。
“赤也，你赛前热身是碰到忍足了吗？”柳不顾真田制止的眼神，立海大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赢，赤也这次太过分了。
“没有！”切原小声反驳，语气带着慌张，他不傻，赛前私自找忍足纯属是多种火气一齐上头的不理智行为，比完冷静下来了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忍足已经承诺了不会起诉，自己应该...会没事吧。
“赤也，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赛前打伤了忍足的胳膊？”仁王拉下嘴角，做人嚣张点没什么不好，但不能失了道德良心，不遵守规则的人迟早要被规则踢出局。
“我...对不起。”意识到前辈们的认真，切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这句对不起你应该跟忍足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丸井不可置信，立海大的校队只有赤也一根二年级的独苗，加上他也算听话，所以他们都乐意宠着他，三巨头更是把他当成下一届的部长在培养，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有什么事等赛后再说，柳，该你上场了。”真田压下队友的异议，这种时候不能起内讧。
“现在开始关东大赛决赛第二单打比赛，冰帝学园芥川慈郎对立海大附属柳莲二。”
“侑士，你等着，我马上赢下这盘送你去医院。”芥川气呼呼的上场，他现在觉得立海大没有一个好人，对丸井的滤镜都不管用了。
“忍足还好吗？”柳关心地问了一句，刚才看忍足都快晕倒了。
“不用你关心，猫哭耗子假慈悲！侑士受伤都是切原害的，你不让他道歉就算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芥川觉得自己已经用上了所有的“文学”储备，仍然不解气。
“这位选手，请不要在场上说与比赛无关的话。”裁判及时阻止了越说越激动的芥川，但心里也是认同的，他主裁中学生网球已经快十年了，真的很少碰到像刚才那般激烈的场面，作为旁观者看着都疼，当事人的感受简直不敢想。
“听见了么，你做得‘好事’连累前辈也要替你受过。”仁王在旁说了句风凉话，激的本来就处在愧疚中的切原整个人一抖。
“仁王，别说了。”柳生插进中间隔开两人，他知道搭档和忍足关系不错，现在闹成这样是谁都不想见到的，但真田说的对，私事要私下处理。
“一局胜负，立海大柳发球。”
芥川握紧球拍，快乐网球什么的，今天通通要为输赢让步！只有赢下这一盘，才能对得起侑士的付出。
“0-3，冰帝获胜。”
柳莲二竟然会连输三局！莫非被单打三影响到了？切原赤也下场时立海大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呢。
已经掌握了全部数据，柳莲二微睁开眼，虽然对忍足很抱歉，但这场关东大赛决赛，立海大绝不能输。
“咳咳。”一阵风吹过，忍足捂嘴咳嗽了两声，精神力被完全掏空的后果就是他现在非常困，特别想睡觉，虽然知道柳在收集数据，但这两人的比赛到现在为止实在有些不温不火，他真的快睡着了。
“桦地，把你的外套给忍足披上。”
呀嘞，不要把我当成瓷娃娃对待啊，忍足弯眼谢过后辈，虽然迹部可能在生气自己的处理方式，但仗着还是“病人”，忍足毫不犹豫的选择把一切事情往后推。
“网球落到右边底线的概率为百分之八十二。”芥川刚碰到球，柳莲二就已经等在落点了。
“0-15。”
原来这就是数据网球吗？芥川睁大圆眼，不见一丝睡意，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真想跟柳探讨一下，自己属于即兴发挥选手，理解不了柳是如何做到走一步算十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很酷。
“高球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五。”柳快速后退到底线，没有任何意外。
“0-30。”
忍足的上下眼皮不断打着架，他偷偷打了个哈欠，数据网球和才气焕发之极致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自己出单打二，说不定可以用出来试试。
呃，忍足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精神力没涨到一个地步，他不打算再用才气焕发之极致了，实在不喜欢这种累到极致的感觉。
这么一想，预知梦也不是全无好处，避开轻敌被淘汰的结局，一路闯进关东大赛决赛不说，对自身实力最大的帮助就是他的精神力正在稳步增长，有了足够储备，他才能直接跳过无我境界领悟才气焕发之极致。
“球打到边线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
是吗？芥川绽开标准笑容，露出八颗牙，手腕突然诡异的换了个方向，那根本不是常人能达到的角度，带动球的轨迹也随之变化，是个短球。
“15-15。”
“加油！”向日鼓掌叫好，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忍足的伤处。
嘶，忍足倒抽了口冷气，小心将手臂从岳人的魔爪下移开，被好搭档亲手雪上加霜什么的也太惨了，今天简直不顺到极点。
柳生看了眼时间，从第二局开始，他们就彻底赶不上了，开赛前对幸村的两个承诺已经失言了一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二个完美达成了。
“你的手腕，没事吧？”柳快步走到网前，芥川刚才的行为足以造成手腕骨折，他现在对这种情况很敏感。
“没事。”这次芥川倒是回答的诚心实意，甚至还展示了一下，指关节和腕骨处被掰的嘎吱作响，着实让人听着心惊胆战。
“1-4，冰帝获胜。”
数据网球的数据是构建在对手的打球习惯上，慈郎虽然不能隐藏习惯，但他手腕极好的柔韧度可以扰乱对手的算法，当数据出现了异常，柳要如何应对？
“小景，估计用不到你上场了。”忍足打起精神，他很看好慈郎会赢。
“啊嗯，不能掉以轻心。”迹部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还有，你想睡就睡，死撑着做什么？”
“我可不想因为睡觉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刻。”那就太不划算了，忍足翻翻口袋，他的眼镜落在了教练席上？拿外套的时候竟然忘了？借用迹部的话就是太不华丽了，可怜的美香，自己孤零零的流浪在外很难过吧。
两三秒间，忍足就为眼镜美香编出了一个剧情。
“半截击的概率为百分之八十。”柳起步往前跑，就见芥川扭动了下手腕，这个角度，是长球。
“30-15。”
“嘿嘿，就是这么灵活。”芥川笑嘻嘻说着，想看穿我的动作？没有那么简单哦。
既然数据不管用，那就放弃好了，柳咬牙，注意力开始集中到网球上。
“Game won by 芥川，7-5，冰帝获胜。”
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冰帝方向瞬间爆发出巨大欢呼声，我们是关东大赛优胜！等了三年，逆转了和去年一样的局势，终于圆梦了！
与之相反，立海大方向完全是一片死寂，他们竟然输了？
颁奖现场，结束典礼的立海大众人没有离去。
真田拍了切原一巴掌，“赤也，道歉。”现在是道歉最好的时机。
“不必，我不接受。”违心的话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忍足不想再虚与委蛇，“反正切原君不是真心想道歉，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私下处理，谁让冰帝赢了呢，是吧，手下败将。”
切原听出来忍足是在嘲讽自己，但他无话可说，自己输了，立海大也输了，之前嘲笑过别人的话如今都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真田，管好你的部员，再有下一次，不可能像今天一样草草了事。”迹部语气冰冷，忍足可是他的王牌选手，没深究已经是本大爷仁慈。
“我们也要去医院，一起吗？”仁王提出同行，想借机会缓和一下关系，再如何对赤也的所作所为不满，那也是自己的后辈。
“我还要等一会儿，你们先去吧，祝幸村手术一切顺利。”忍足婉拒，真田的脸色黑成那样，他何必跟着触霉头。
国三这年，冰帝如愿成为了关东大赛优胜，下一步，就是全国大赛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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