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城》》西山走读

5、第 5 章

　　一行人在克的带领下，在雾霾里穿行了好久，终于，来到一所不知道属于哪条街的宅子。
　　一所看起来蛮豪华的别墅，院子很大，想必他曾经的主人是很有钱的吧。为什么说是曾经的主人？因为这个世界所有建筑的都是继承的，他们没有基建工程，所以所有的建筑都是之前残留下来的，因为毁灭了90%的人口，空房子还是很多的。甚至说是，多的住不完。而他们所在的城市，原本是一座国际化的城市，彻夜灯火难免，那个举着火炬的带奇怪帽子的女性巨像曾经是多少人的渴望，可是如今只有那辐射不了几米的霓虹灯从未熄灭，一切都看不到了。
　　夸的家是市郊一座别墅小区中的一间。按着但是政府的说法，这里就是荒蛮的偏远地带，接近所探索的已知地带的边缘，是用来惩罚那些犯了法罪不至死的人的。监狱？差不多，只是没有了看守，不过就算没有看守，也逃不多远，因为这里很偏僻，周围没有别的住户，要是迷路了就没有粮食，会饿死的。更何况，这里本来就不是囚禁夸的地方，而是囚禁夸的母亲的地方。据说，夸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由于盗墓，而被判处了炝刑。
　　那时，夸还没有出生。夸的妈妈则被关押在这里，夸出生后就在这里，基础的认字都是妈妈教给的，后来到了他13岁那年，母亲死了，因为那年母亲已经33岁了，是的对于寿命只有35年左右的人来讲，这算是自然的死亡了。那之后，政府看他无依无靠就安排他上学，因为这样正好就安排他自己来城中心取粮食，不用安排送口粮的事了。可是，他在学校和同学融不到一起，时常被欺负，就连老师也不喜欢他，开学才没两周，就不想上学了。
　　他是和克同一年入学的，所以他和克的关系还算说得过去。当他第二天没来的时候，克直接就冲到老师办公室，因为他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夸，因为他的科目学的很差。但是克认为，不能就一个人的学习成绩而定一个人的价值啊。夸的脾气好，为人乐观，老实，是个好人。可是在老师的眼力，他就是个学习很差的差生罢了。克冲到老师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上着锁的屋门，二话不说，冲到办公桌前先给老师来个大嘴巴子，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今年已经29了，如果换算成正常寿命是75年的话，他已经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了，这一个嘴巴抽的老人家懵懵的，一抬头，看见了克一脸的凶恶，张着嘴不出声，但看样子还是挺用力的张嘴。那哪是张嘴不出音儿啊！是老人家被人打的耳鸣了！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而实际上，克是在咆哮：“夸呢？你为什么不让他来上学了？他要是不上学，吃饭怎么办？他不来市中心就没法领口粮，你这不是间接的杀死他么？”
　　这边踹门的动静惊动了校长，他匆匆赶来，一出自己的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个响亮嘴巴子，啪的一声，吓的他浑身一颤，他还不知道，上次他儿子说是摔着了的那次鼻青脸肿就是这巴掌给抽的。紧接着就听到克的咆哮，知道了原委，他赶紧反身回来，反锁了门，拿起桌上的有线电话，拨打了公安系统的报警电话。
　　由于雾霾携带的众多重金属，整个空间就存在着一个巨型的金属网装结构，和法拉第笼不同，霾是通过信号衰减屏蔽了无线电波，于是就只能打有线电话了。而电话的布线也是前人的遗留，电话线有的裸露的部分已经老化、断裂。由于平时很少用到学校办公室的电话，也没有人做检修，就算是坏了也没人在意，因为很少用到电话。这所学校的办公楼就只有7个人，一个校长，4个老师，一个看门的，另一个是校长儿子——下一任校长。要算起来，校长也是个老人家了，老人家对着听筒一听，没有声音，突然绝望了，要是被克进来，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这个夸真是的，明明是自己辍学了，害的我还要挨顿打。校长想着，窝在墙角的沙发里等着自己的房门被踹开。可是校长在紧张中居然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时，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吓的一身冷汗。门打开是晟进来了。“爸爸，吃饭了。”这小子虽然在外面横行霸道但是见了老子还是蛮乖巧的。校长这才意识到，老师可能已经交代了夸辍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