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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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欢迎回来，中也君。”
当中原中也下班回到家——他和首领的家，森鸥外在楼梯口，脸色略显虚弱，倚着护栏面带笑容地迎接他。
“我回来了。”中原中也看到面前的首领，一下子又想起前些天的事情。
他和森鸥外确定关系之后，先是暴怒的尾崎红叶来了一趟，没过几天远在欧洲的魏尔伦和兰波也来了。
等中原中也因为森鸥外的心跳信号不对劲赶过来时，首领已经又被他的两位兄长揍了一顿，伤上加伤，惨兮兮的。
可是从今天中原中也的处理的资料看来，首领明明已经知道魏尔伦他们过来的消息，还这样不躲不避，实在奇怪。
森鸥外看出他脸上的疑惑，问道：“中也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中原中也如实问出来：“首领应该知道老哥他们要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和他们聊好，又或者带着我一起见他们。”
老哥可不会像大姐一样，因为首领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森鸥外低笑起来：“那样他们只会更加生气。”
“他们生气可不是因为你谈恋爱了，而是觉得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他轻抚中原中也的脸颊，柔声解释，“我若是躲躲藏藏，或者把你推出去堵住他们，只会让他们坐实想法。”
首领的风评……中原中也不奇怪他们会冒出这种想法。
“我独自一个人面对他们，告诉他们我对你的心意，才是化解他们质疑的最好方式。”当然，被打一顿是少不了的，但是对森鸥外来说，这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代价。
心意……
中原中也脸上有点热。
他不知道首领到底和老哥他们说了什么，但自己赶到的时候，那两个人没下杀手，看起来应该是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而且中也君一直很遗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兰堂君的阻拦没揍到我吧？这回兰堂君帮你补回来了。”
首领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中原中也心虚的眼神乱飘，他偶尔确实会有点遗憾，毕竟那可是唯一能有理由揍到首领的时候，之后自己加入组织宣誓效忠，就不可能再那么做了。
“没、没有的事。”中原中也当然不可能承认。
看到自己的小下属脸上欲盖弥彰的神情，森鸥外轻笑着。
中也君还是太年轻了啊~
年轻——
森鸥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虽然自己表达了中原中也的心意，也打算培养中原中也成为下一任首领，但魏尔伦和兰波并没有真正认同他，他们会收手一方面是为了中原中也，另一方面是觉得两个人根本不会长久，所以选择冷眼旁观。
作为法国人的他们在感情上较为开放，他们觉得中原中也有点感情经历十分正常，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只要中原中也没被骗的，和森鸥外玩玩也无所谓，两个人年龄差这么大，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种态度恰好戳中森鸥外在意的事情——年龄。
森鸥外正值一个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年龄段，而中原中也才刚刚成年，尚且稚嫩。
森鸥外相信中原中也的忠诚不论多久都不会改变，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他的魅力和吸引力势必会下降，也许到最后就只剩下忠诚和责任，这样的未来让他感到一股焦躁。
他轻咬着中原中也的嘴唇，带着一股不甘心的意味。
“我想听中也君的表白。”
“我喜欢您。”中原中也欣然说出他最想听的话。
之前告白的时候他就说过，无论要说多少次都行。
森鸥外用吻吞下他的告白，却犹觉得不够。
他的怀柔攻势还不能停下，必须要让中也君更加喜欢他、迷恋他，他必须在自己魅力还在的时候利用好自身优势，尽情吸引他的中也君。
至于这样做会带来什么独特的利益……森鸥外暂时没有思考，可如果有时间，他会找到理由的。
总之不会有什么坏处。
中原中也感受着这个略显急促的吻，心中不解。
他隐隐感受到首领似乎有些不安？但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会让运筹帷幄的首领感到不安。
他只能笨拙地回应着，安抚他不知为何焦躁起来的首领兼恋人——等等，他们算恋人吗？
中原中也回忆了一下。
自己告白了，首领也答应了，但他们没有明确过身份。
恋人、情人，还是什么别的？
比起交往，他们似乎更像情人。
中原中也在接吻时胡思乱想着，森鸥外察觉到这一点，眼神暗了暗。
自己的吸引力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本来还想循序渐进，温柔地将他的中也君吃干抹净，这下森鸥外决定不等了。
吻毕，森鸥外一瞥中原中也带回来的文件包，若无其事地笑着说：“这是我要处理的文件吗？我们去书房吧。”
因为身上有伤，森鸥外这些天都没去总部，大多数事情交给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需要他签字的则由中原中也把文件带回来。
话题一秒切换到工作，还有些不舍的中原中也被迫从甜腻的氛围中清醒。
连迟钝的他都觉得这时候谈工作实在破坏气氛，他痛苦地想到，这大概就是和上司在一起坏处吧。
但中原中也不想给首领留下因私忘公的印象，于是也很快调整过来，和森鸥外一起走进书房里。
森鸥外接过文件，立刻进入冷静理智的首领模式，中原中也只从旁需要补充一些情况，其余的时候他直直注视着认真批复文件，思考发展方针的森鸥外。
毕竟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首领。
两个小时后，森鸥外把工作处理完毕，一抬头看见中原中也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愉悦地笑了。
爱丽丝端进来一瓶雷司令和两个酒杯，森鸥外对上中原中也的视线，适时地说：“中也君，休息一下吧。”
偷看被抓现行的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收回神，借着喝酒的动作挡住脸上的薄红。
森鸥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平时中原中也的视线总是落在这双手上。
“难道中也君只是喜欢我的手？”他冷不丁问道，做出假模假样的苦恼表情，“难怪我用手帮你的时候，你很激动呢。”
居然有人和自己的手吃味，对于手得到了中原中也过多的关注而表示不满。
中原中也呛了一下，放下酒杯连连否认：“不是的！”
他平时总注视这双手其实是之前的习惯，总是盯着首领的脸太过显眼、太冒犯，所以他会目光下移，就这么落到了手上。
首领的手既能书写命令，也能拿起手术刀，是两种身份的结合，在他看来很有象征意义。
他解释完，又说：“不是只喜欢手，首领哪里我都喜欢。”
得到想要的答案，森鸥外眯起眼满意地笑了。
“那中也君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吗？”他问。
他这么一问，中原中也确实好奇了，顺势问道：“哪里？”
森鸥外从座位上起身，圈住他，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
“这双注视着我的蓝眼睛。”
就在中原中也以为这就是他喜欢的地方时，森鸥外的吻又落在他的脸颊上。
“会因为我染红的脸颊。”
接着是嘴唇。
“能说出令我欢喜话语的嘴。”
他的吻只是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并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因为他还有太多要标记的地方。
眉睫、鼻子、耳朵、下巴、额头……森鸥外还不忘拈起一缕赭发轻吻。
接着是脖子、喉结、颈动脉、肩膀、锁骨……
中原中也只觉得被他扫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烫，学医出身的森鸥外将他身上每一处都提及了，就好像一堂生动的人体器官组织名称方位教育课。
光是这样还不算什么，中原中也身上的每一处森鸥外都能说出喜欢的理由。
甚至有什么“你用腿夹住我的时候会用到这里的肌肉”……
年轻的重力使脸色红得像个灯笼，仿佛有缕缕蒸汽从他头顶冒出。
为了更全面的标记，他的衣物被完全解开，衣领向后滑落，卡在手臂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半个后背——这里当然也被标记了。
把他通身说了一遍，表明这都是自己喜欢的地方之后，森鸥外回过来，最后一吻落在中原中也的心口处。
“还有这颗赤忱、忠诚、爱慕我的心。”
“我通通喜欢。”
说到嗓音沙哑的森鸥外端起雷司令润润喉，极品的甜白葡萄酒正如两人的心境，些许的酒精也催化了这里的氛围。
中原中也被亲吻的胸腔怦怦跃动，异样的动静传递给森鸥外，他喃喃“首领”，却说不出话。
他实在没想到首领会这样表达，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更喜欢首领。之前接受他的告白时，首领也只是简单地答应了而已。
虽然两人早已心照不宣，但直白的表达还是让中原中也眼睛无比明亮，他心中欢喜，每根发丝仿佛都在诉说喜悦。
这样一比较，刚才他那句“哪里都喜欢”显得有些潦草，中原中也顿时不甘示弱，决定学着森鸥外的例子重新说。
“我也喜欢首领，喜欢您将横滨尽收眼底的眼睛，喜欢——”
森鸥外竖起手指，堵住他的话。
“少了亲吻，而且以同样的方式再来一遍就没意思了，不如中也君一会儿说吧。”森鸥外循循善诱，“我会很高兴的。”
中原中也想都不想地答应了，然后才开始疑惑：“一会儿？”
现在和过一会儿有什么差别吗？
森鸥外圈住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语：“前几天热身过了，中也君觉得今天可以正式行动了吗？”
尊重干部意见的首领如是说。
中原中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满脸惊讶。
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们告白第一天就差点做了，那时候中原中也还以为自己被一口气吞吃，但首领最后还是信守承诺，说用手就只是用手互相帮助，之后几天才渐渐加入一些别的。
若不是心跳监测，他差点以为是首领对他没意思。
他还傻乎乎地问了出来，结果首领说是在让他热身做准备，仿佛要面对什么很辛苦的事。
中原中也不以为意，他没听说过这有什么辛苦的，在他的认知中那是比亲吻更亲密的事情，他喜欢首领，当然愿意和首领更亲密一些。
接吻已经很愉快了，对于更进一步他十分期待。
现在首领提出来，是因为之前感受到的不安吗？
“可以！”中原中也爽快地答应了。
他拢了拢衣服，打算回房间继续，森鸥外却拉住他。
“就在这里这么样？”森鸥外微笑着说，“中也君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和我告白的，特别有纪念意义哦。”
中原中也看了看那张金属桌，告白那天冰冷的桌子和炽热的体温给他的感觉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但在这里……这可是办公的地方。
中原中也迟疑了。
一旁的森鸥外期待地看着他，中原中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首领都这么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2.
冰凉的桌子仿佛成了炽热的铁板，中原中也被料理着，嘴里却还要说着自己喜欢首领什么地方。
明明是很轻易就能说出来的话语，他却说得断断续续，他从没想过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会那么困难。
而且他要说还不只一句话。
这确实是件辛苦的事，中原中也突然感觉自己的热身还不够，太刺激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试图证明自身还拥有吸引力、魅力，和年轻精力的男人。
森鸥外笑吟吟地听完了，提醒道：“中也君似乎漏了什么地方没提，难道是不喜欢吗？”
中原中也的脑子处于过热状态，他没反应过来，顺着森鸥外的话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什么地方？”
森鸥外只好身体力行地提醒他。
中原中也明白过来，瞬间睁大眼睛，一向尊重首领的他都忍不住嗔视首领。
太过了……
他从没说过这种话。
但过了一会，在首领的催促下，他还是勾着首领的脖子，支支吾吾地在对方耳边说出遗漏的部分。
中原中也把脸埋在森鸥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看首领的表情。
可他仍能感觉到首领此时激荡的情绪。
那么高兴的吗？
从空茫中缓缓回过神来，中原中也并不后悔说出那句话。
不过，首领到底是在为什么焦躁不安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