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洛基 ...
-
“你让我的人，受过全世界最高级训练的专业人员，看起来像拿底薪的超市保安，真伤人，根据我的经验，你一定受过相关训练才能做到，告诉我，你在哪受的训练，Pakistan? Chechnya? Afghanistan?不对，你突击的方式更像雇佣兵，是哪里，南非？有的组织会花大价钱雇佣你这样的人……”
“你到底是谁？”
科尔森不急不缓的质询毫无意义，那高大的金发男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稍稍转动眼珠看着他，证明他也不是个聋子，显然，对方拒绝和他沟通，手机响了响，他离开房间。
艾德琳幻影移形回来时脚步略有些不稳，她很久不用这些咒语了，如果不是科尔森要求，甚至不会踏入魔法界半步，但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弄到了一小瓶吐真剂。
趁着索尔还处于讶异中，她毫不客气的掰开了他的嘴灌下去，一阵咳嗽的呛声过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谁？中庭人，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估摸着吐真剂得等个一两分钟，她于是笑盈盈的轻声说，“我吗？我是神盾局的员工。”
“但，你是谁？”
仍旧是沉默
她在漫长的沉默中渐渐拧起眉头，和刚刚进来的科尔森对视一眼，谨慎的又开口询问一遍，却仍旧没有得到答复。
“你没有名字吗？还是说，你不想回答？”艾德琳又重新一抹笑容，她有些疑惑，却没有表露出来，“中庭人？奇怪的称呼，你是哪里来的？北欧神话吗？”
又是沉默，索尔不解北欧神话是什么东西，也意识到中庭还是有些会魔法的人类的，像他弟弟一样的魔法师。
他是谁？
好问题，如果昨晚之前，他是奥丁之子，雷神索尔，可他拿不起象征雷神的妙尔尼尔，也失去了力量，父王回归生命树，对他的流放或许要变为永恒，那么他现在是谁呢？
他仍旧还是索尔吗？
艾德琳可不知道想什么，她回头看向科尔森，小幅度的摇摇头，对方沉默一会，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sir，他有访客。”
她离开临时的审讯室，看着中央明显不是“自己人”的黑发男，皱起了眉。
认真的？没人能看见？
她受不了的叹了口气，却仿佛吸引到他的什么注意，男人回过头看着她，他有一张非常英俊的面孔，表情却因为刚刚的“失败”而稍显阴沉，她并不陌生这种人，不能说无恶不作的坏蛋，但也绝非善类。
艾德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没有立即移开目光，而是等待了两三秒钟才若无其事的低头拿起文件夹，往中央走去。
一步、两步……
一步
她侧头询问研究员数值有无波动，在得到毫无变化的回答以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目光落在男人的西装裤脚，那同样也是锤子的方向，她在纸上画出锤子的图案，准备一会离远一些有信号了让贾维斯查查。
眉头越皱越紧，她恍惚想起了史蒂夫，她当然是骗他的，小学的孩子第一堂校外课就是去参观美国队长博物馆，她怎么可能没去过呢？
提到美国队长就当然离不开Nazi与九头蛇，博物馆里对于九头蛇的领袖，队长的死对头红骷髅并未有过多描写，可年幼的艾德琳好奇心旺盛，她的祖父是霍华德·斯塔克，神盾局的创始人，当年也曾亲自参加了关于摧毁九头蛇的战略计划，她当然能知道更多东西。
比如，约翰·施密特是一个相信众神力量的疯子，比如宇宙魔方有着巨大的威力……
又比如，他相信的是北欧神话的众神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是什么？
她转身匆匆离开中央，塞尔维格博士带走了他口中的“唐纳德·布莱克博士”，那身份当然是伪造的，但科尔森还是放走了他们，然后让人跟上。
“看。”艾德琳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雷神之锤，一样。”
“尽管你有巫师身份，艾德琳博士，也不该相信这些幼儿读物上的插画。”对方摇摇头，对她的猜测表示质疑，“如果他是索尔，又为何举不起妙尔尼尔？”
他笑了一下，“艾德琳，我能明白你或许还富有年轻人的想象力，但现在不是可以将事情归结为神话的时候。”
真够阴阳怪气的，居然还委婉说她年纪轻轻爱幻想，等着吧，他早晚倒霉！
她弯起唇，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我明白了，sir。”
她转身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找到同事继续研究福斯特的笔记，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没有昨天的“意外”，今天的休息时间比昨天多了两个小时，艾德琳回到住所，有些精疲力尽的脱下外衣躺下，倦怠的打了个哈欠。
然而她刚刚翻过身，就看到床边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眼珠，瞳孔的收缩瞒不过对方，几乎是转瞬之间，她就被牢牢扼住喉咙，本能的挣扎起来。
“你……是谁？”
凡人的力量无法撼动神祇，艾德琳本能的丢了个阿瓦达过去，可惜的是毫无用处，对方饶有兴致的松开她，看着她狼狈的伏在床边咳嗽到快要呕吐，又说，“你果然看得见我？中庭的法师。”
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只是冲他做了个手势，试图告诉他等一会，也不知看懂了没，过了好一会，男人才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
“咳咳…中庭是说地球吗？”艾德琳本能的握住他的手腕，双腿并拢在一起歪坐着，头发被扯的有点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你是谁？你和那个金发男什么关系？”
“喔，中庭人果然好奇心旺盛。”他耸肩，颇有戏剧腔调的叹息一声，“不过你很聪明，居然能猜到我那愚蠢的兄弟的身份，如你所想，那是妙尔尼尔，所谓的雷神之锤。”
“那么…恕我冒犯，尽管已经知晓您兄弟的身份，可在中庭的书籍中，索尔有许多兄弟，我不知道这是否和现实有出入。”她尽量恭恭敬敬的问道，“但请问您是？”
“……洛基，阿斯加德现在的王。”洛基放开手，直起腰来，“中庭人，或许我应该告诉你，索尔只有我一个兄弟。”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兄弟。
“您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艾德琳低头沉默一会，她一向识时务，尤其在敌我双方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她微微偏着头看他，一小截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上面已经浮现出他留下的掌印了，脆弱中又有几分别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肆意妄为的美感，漂亮的中庭女人轻声问道，“您想要什么？”
“我愚蠢的兄弟是个大麻烦，粗鲁、任性，遇事冲动不计后果，差点挑起一场无法挽回的战争，连我们的父亲，众神之父奥丁都被他气的陨落……我不得不为他善后。”对方不无叹息的说，仿佛真的为此而感到无奈，“中庭人，现在我成为新王，我希望他永远不会回到阿斯加德，不然他又会毁掉这一切。”
“我明白了，王。”“我这里有个方案，您想听一听吗？”
洛基眉头一挑，示意她说来听听。
“拉斯维加斯是全美最繁华的地方，有着最大的赌场。”艾德琳微笑，她的眼眸湿漉漉的，无辜的像林间的小鹿，吐露的话语却格外无情，“我会和索尔成为朋友，然后带他去拉斯维加斯玩，一开始只是朋友间的游戏，运气爆棚的赢了一点小钱，然后是更多的赌局，真奇怪，运气不好，刚刚赢的都输干净了，回去的机票钱怎么都没了呢？要不再来一局？说不定下一局就能赢回来呢，对吧？没有钱再来一局？”
“总会有好心的本地人的，他们愿意借我们一点周转的资金，等我们赢回本金，很快就能还上了……然后嘛，又输了，看样子你只能在赌场附近打黑工还债了，不过没关系，等挣到钱再赌一把就好了……我的王，到那时他就还能有所谓的正义精神吗？他还会被妙尔尼尔认可吗？”
“是个不错的好主意。”洛基唇边浮现出一抹微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可你忽略了一点，我的兄弟并非能够轻易被声色犬马而撼动心智的人，如果他是，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会被妙尔尼尔认可，中庭人，看来我是在与你浪费时间。”
“您要杀了我吗？”她停顿一秒，脸上挂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以为王会大度一点。”
“只对我的子民。”对方看上去好心情的答道。
“难道您以为我就没有其它的利用价值了吗？”艾德琳不死心，轻轻握住他的手，对方没有拒绝，于是她又贴近了一些，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不然呢？”洛基低头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着她的脸颊，反问道。
“卑躬屈膝的中庭人，于我而言毫无用处，与蝼蚁别无二致。”
“如果我不对你卑躬屈膝，您难道就会欣赏我，然后留我一条命？”她毫不畏惧的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在看到对方不可置否的神情后破罐子破摔似的，甜蜜的笑起来，“洛基，我亲爱的王，你难道就不清楚，有些人是杀不死的，也许索尔就是那样的人呢？他们总能轻易化险为夷，我能做到的远比您想象的更多，有一点您错了，人人都有赌徒心理，难道您的兄弟，甚至是您，就没有那些微不足道的，认为付出一些东西就能赢得胜利的想法吗？如果你的王位真的那样稳固，那又为何要执着于杀死索尔呢？您对他的评价太高了……”
她并不傻，清楚对方拿不起锤子后阴沉的脸色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成为了王，那又何必如此忌惮索尔，又怎么会得不到妙尔尼尔的认可？
“对您而言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杀了我和放过我都只是抬手之间，我的王，我能做到很多东西，今日您饶过我，有朝一日我必定会报答您……”
巧舌如簧的中庭人，洛基冷笑一声，捏起她的下巴来，无法否认的是，在阿斯加德的审美中，她仍然称得上漂亮，扮可怜时也很惹人怜惜，他轻轻把对方脸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恶劣的咧开嘴，“好啊，中庭人，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我们还会再见的。”
神祇消失在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