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止血钳》苦苦深微

1、第 1 章

　　帝丹中学自杀事件（1）

　　刺耳的警铃声与救护车的声音划破宁静，学生们无心上课，开始窃窃私语，有些直接当着老师的面爬到窗户上往外打探。

　　控制无果，学校直接宣布停课，各班级学生不准离开教室，等待通知。

　　学生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兴奋异常。

　　这时校内广播响起，放送着刺耳的送葬曲。

　　没心没肺的青少年们终于慌张起来，比较激动的冲到门口质问看门的老师，胆子小的低声啜泣。

　　渡海十司在这片慌乱中被警察在生物研究室找到，并带去谈话。

　　本来睡的好好的渡海被强制开机，昨晚通宵打游戏的她坐在警官面前昏昏欲睡。

　　“渡海十司，十五岁，帝丹高中一年A班，据老师同学说是个……嗯，特别的女生。”警官读着手帐上的内容。

　　目暮十三晃晃悠悠的女生微妙的理解了特别在哪里。

　　女生有着一头卷卷的黑色短发，乱乱的挡住了大半视线，没有穿校服，而是身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脚上穿的还是学校的客用拖鞋，不过看起来已经成为她的私有物了。

　　“有什么事吗？”女生的声音有些低哑，漫不经心地问道。

　　“渡海同学，根据我们的调查，佐佐木猫丸同学最近跟你交往密切，每天都午休时间跟放学后，他都会从初中部到高中部来找你。”目暮警官见女生不再晃荡，继续说道：“能否将你们交谈的内容告诉我们呢？”

　　“啊……”女生挠了挠头，有些烦恼，“所以我说不想参与这件事……”

　　渡海的声音有点低，目暮警官没有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啊，那个啊。”渡海撩了下头发，“可爱的后辈烦人的追求罢了，不值一提。”

　　众人：……绝对是骗人的！

　　因为渡海的不配合，谈话结束了。

　　无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班主任，渡海回到生物研究室，锁上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在渡海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外面终于放学的学生喧闹的声音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渡海扯过被子躺下没管。

　　钥匙插进锁孔，卡啦一声，门开了。

　　来人又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推门进来了。

　　回溯到半个小时前。

　　会客室里。

　　工藤优作从茶水间走出来，“目暮警官，调查结束后让我去问一下渡海同学吧。”

　　目暮警官刚送走令人头秃的渡海，愣了下应道：“啊？啊，可以，要人一起吗？”

　　“可以，不过不可以插手我跟渡海同学的交谈。”

　　于是，工藤优作站在了生物研究室里。

　　将钥匙还给保安，小警官关上门站在门口没有上前。

　　工藤优作走上前，倚靠在沙发旁的架子上，笑道：“放学了，渡海同学不回家吗？”

　　“这里，就是我家哦。”渡海用被子把脸盖住。

　　“是嘛。”工藤优作轻笑一声，“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没有等渡海回话，工藤优作自顾自地说起来，“少年是一个拥有正义感的人，最崇拜的人是作为刑警的父亲，梦想是成为母亲那种可以拯救生命的医生。

　　但造化弄人，少年的父亲在追击犯人时出车祸，抢救无效去世。少年的母亲在父亲去世后让自己被工作占据所有时间，过劳猝死。

　　少年没有一蹶不振，反而谨遵父母的教导，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父母留下的遗产让他对生活没有忧虑，但却没有人告诉他世界的阴暗。

　　当他发现时，孤立无援的少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曾经给予他教导的前辈——渡海十司。”

　　工藤优作双手撑到沙发靠背上，“渡海同学，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也是为了佐佐木同学。”

　　“你结婚了吗？”渡海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结婚了。”工藤优作没有在意，从容回答。

　　“你爱你的妻子吗？”

　　“我很爱她。”

　　“那她爱你吗？”

　　“我认为是爱的。”

　　“孩子呢？你们有孩子吗？”

　　“有，是一个男孩，在读小学，我们很爱他。”

　　“如果有人伤害了你疼爱的孩子，你会怎么做？揭发他让他坐牢，还是暗地里除掉他呢？”

　　“我不会让人伤害我的孩子！”工藤优作顿了一下，“你说的如果，是什么情况下？”

　　“……x侵。”渡海起身，将一盒速食米饭放进了微波炉。

　　空气仿佛凝固了。

　　站在门旁的小警官闻言有些待不住，冲上来着急忙慌的发出一连串问句。

　　渡海扣了扣耳朵，“好吵……”

　　小警官瞬间噤声，待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刚才，被一个小孩吓到了？！

　　“警官先生。”

　　听到工藤优作叫他，小警官反应过来，委屈地回到了门旁。

　　叮——

　　渡海拿出米饭，很有仪式感的转移到碗里，走到工藤优作面前，抬头说道：“碍事。”

　　偏头看到了自己身旁架子上的鸡蛋，工藤优作识趣让开。

　　拿了鸡蛋，又翻出一袋拌饭海苔，渡海捧着碗坐回沙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碍事。”

　　拌饭完成，渡海看起来吃的很香。

　　工藤优作见状，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看了会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影，便告辞离开了。

　　吃完饭，渡海把碗往水槽里一扔，难得没有打游戏就睡了。

　　现在可还没到晚上。

　　夜晚，工藤宅。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工藤有希子环上丈夫的脖子，看到了他手中的卷宗，“阿拉，可爱的男孩子，好像猫咪哦。”

　　“佐佐木猫丸？名字也好可爱。”有希子捂嘴，“这孩子……发生什么了嘛？”

　　“警方现在的定论是自杀，但是我认为是佐佐木发现了什么……”工藤优作脑子里闪过傍晚时独自坐在窗前的少女，有点出神。

　　——为什么她不肯全部说出来呢？是受到了威胁，还是……

　　“爸爸！又有案子了嘛？！”

　　工藤优作循声望去，看到费力地扒拉着卓沿往前探的，自己的儿子——工藤新一。

　　看着新一可爱的样子，和眼里难以掩饰的好奇心，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孩子？！还有……x侵！

　　“初中生……控制……强迫……”工藤优作嘟囔着，陷入了沉思。

　　看到这几个字眼，很容易就能想到一件事。

　　“学生被老师……吗？”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