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降临，艰难求生》疯狂的妈

87、老城区

　　陈自然颇好奇，“那你打算？”
　　陈缺淡淡的道：“我打算去一次老城区，搜寻物资。”
　　听了陈缺的话，王树柏也意动起来。
　　陈缺的担心，王树柏也有，比陈缺还多。
　　眼看着气温一点点往下降，可闺女连厚衣服都没有，他怎么不担心。
　　但他又没有其他办法，只想着能尽快上工，赚取公分给闺女置办衣服。
　　只希望，严寒来的再晚一点。
　　此时听了陈缺的话，他又开始意动。如果只让他一个人去老城区，他是不敢的，但如果跟着陈缺一起去，他就敢了。
　　王树柏刚要开口，有一个人走到他前面。
　　叶哲举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陈缺瞥了他一眼，只用两字打发他：“不必。”
　　叶哲不服，“陈缺，那你坦白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嫌弃我拖你后腿？”
　　陈缺坦然的点点头。
　　叶哲嘴角抽了抽，“有时你也不用这么耿直……”
　　王树柏将到了嘴边的话偷偷咽了回去。
　　虽然他自认为比叶哲厉害一些，但对陈缺来说，没什么区别，都是累赘。
　　陈缺似乎感知到什么，转头看着王树柏，认真的道：“鸡蛋不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人也一样。”
　　虽然更主要的是原因是他太菜了。但看陈缺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这句话，王树柏顿时好受了许多。
　　叶哲没有受到多少影响，道：“三叔，说不定陈缺出去一趟，啥也带不回来。到时候还得看咱俩的。”
　　他摸着下巴，眼睛弯成一个月牙，“一想到陈缺这小子得靠咱们爷俩的赚的积分活着，我心里就爽飞了。”
　　王树柏咧嘴露出满口白牙，“那我得努努力，早点变成大工。要不然凭那几个积分，还真养活不起小缺。”
　　陈缺：“……”
　　屋里的氛围开始变得欢快。
　　直到陈自然开口：“小缺，我也打算出去工作。”
　　这话一出，陈缺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自然苦笑道：“小缺，我怕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我变得痴傻。”
　　此言一出，反对的话被陈缺咽回肚子里去。
　　爷爷不是给个玩具，给个画笔就能玩一天的小孩子。他是个自由惯了的大人。
　　在村里时，那是一刻都闲不住。
　　现在如果将他困在这小小的方寸里，说不定精神先于□□崩溃。
　　陈自然了解他孙子，看出陈缺的犹豫，再次加码。
　　“我不去危险的地方，我跟你玲婶子商量好了，就去编织队。你婶子问过了，编织队就在东北区，没出基地内城，很安全。而且活不累。”
　　“媳妇，你之前只能没跟我说过？”这回换王树柏傻眼了。
　　陈缺这才知道，这位也是最后被通知的。
　　崔铃道：“我也是才想好的。”
　　“那琳琳怎么办？”王树柏表情有些严肃。
　　“我问过耿迎了，编织队比较特殊，大部分都是女人。也不少带着孩子的妈妈，开始就有人偷偷将孩子带了过去。后来带的人越来越多，编织队干脆招人帮忙带孩子。”
　　崔铃摸摸王琳琳的脑袋，怜惜道：“琳琳好久没碰到同龄人了，在那说不定能找到好朋友。”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么？”王琳琳惊喜拉着崔铃的手，满是期待。
　　崔铃捧着王琳琳的脸，认真的道：“对不起，妈妈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跟耿迎阿姨说的一样。但如果不去看看，怎么能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王琳琳眨眨眼，大大的眼睛里是一知半解。
　　王树柏却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这话与其是说给琳琳听的，更是说给他听的。
　　陈缺沉默片刻，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多加小心。”
　　陈缺这是同意了。
　　陈自然笑的褶子开花。
　　“放心，你爷爷我吃过的……”
　　“吃过的盐比陈缺吃过的饭还多。”叶哲嘴欠的接了一句，成功得到陈缺的死亡目光。
　　那边崔铃拉着王树柏去了西屋，商量。
　　不出陈缺的预料，崔铃成功的说服王树柏。
　　原本以为出去上工的只有陈缺，叶哲和王树柏。
　　现在却变成除了陈缺以外的其他人，唯一不用去上工的只有陈缺。
　　陈缺去收拾东西，崔铃想起一件事，从西屋拿过来一条护腰。
　　“原本昨天就做好了，忘给你了。”
　　陈缺转身看到崔铃手上拿的护腰。
　　这条护腰大概有陈缺的手掌那么宽，围在腰上不影响动作。护腰上面有褶皱花纹，可仔细看，却发现这根本不是褶皱，其实是一个个暗藏的小口袋。
　　这些小口袋大概在两毫米左右，看似是没有什么用的装饰。可陈缺却十分满意。
　　崔铃催促道：“小缺你赶紧带上试试，哪里不合适，我再帮你改改。”
　　陈缺从善如流的围在腰上。
　　一些不合适的地方，崔铃当场帮他更改。
　　当最后的陈品到了陈缺手上后，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崔铃见自己的手艺得到认可，自然心情不错。
　　等崔铃出去后，陈缺拿出一盒铁钉。回身坐在炕上，低着头，将一枚枚铁钉放入护腰的小口袋里。
　　试了几次，取放十分方便。
　　这得益于崔铃的手艺好，更跟他优异设计脱离不开关系。陈缺有点自豪。
　　当陈缺出了房门，叶哲恰好要进来收拾东西，跟陈缺走了个碰头，只觉得眼前一亮。
　　“缺哥不错啊，帅得很。”
　　陈缺对他挑挑眉，背上长刀出了门，去了基地中心。
　　十分巧，接待他的还是那位帮了他们大忙的刘姐，刘夏彤。
　　看到陈缺的一瞬间，刘夏彤愣了一下。
　　刘夏彤当初让给陈缺他们房子，不是因为陈缺，是看在陈自然和王琳琳这一老一少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
　　但陈缺的这张脸，也不容易忘掉。
　　毕竟在这全员黄瘦黑瘦的基地，一个忽然冒出来的白净酷帅的小帅哥，很难让人忘记。
　　“想办什么业务？”虽然刘夏彤跟陈缺有让房之恩，此时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刘夏彤做好事时，根本就没想着让陈缺他们对她感恩戴德。
　　陈缺看出这一点，对刘夏彤的印象更好，连带着对基地的印象也上升了一些。
　　陈缺也不是将感激都摆在嘴上的人。
　　“感谢”这两个字，上嘴皮子一挨下嘴皮，就能说出来。不费力，多简单。
　　陈缺却完全相反，很少说，只会默默的去做。
　　既然刘夏彤当做没见过他，陈缺也不会特意点破。
　　“我想申请外出探索。”
　　刘夏彤手里的比顿了下，抬起头来，眉头紧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陈缺点点头。
　　刘夏彤道：“你可知道栾城老城区是很危险的。你不要看姚军他们在城区里来去自由，就想自己也能行。老城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安全，为什么不把基地建在老城区，偏偏跑这里来？
　　再说姚军他们，别看他们潇洒，其实他们是担着极大风险的。你只见过他们满载而归，却不知道前两天，他们刚刚死了几个人。”
　　刘姐苦口婆心，想要劝阻陈缺。
　　在她看来，陈缺这个愣头青去了老城区，完全是给妖怪送菜的。
　　她就没想过陈缺能回来。
　　陈缺沉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去找死？
　　“你真的要去？”刘姐再次问道。
　　陈缺点点头。
　　刘姐揉揉脑袋，不想再说什么，三下五除二，给他开了个证明。
　　她劝也劝了，该说的也说了，已经对得起良心了。
　　既然人家非要想去，她还有什么理由阻拦。
　　陈缺顺利拿到出入证明。
　　将出入证明叠好放起来，陈缺微微躬身，这才离开。
　　走到门口时，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出了基地，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他说是基地的人，你也要有自己的判断。”
　　陈缺顿了顿，“我会的。”
　　等陈缺离开后，刘夏彤叹了口气，揉揉脑袋，低头继续工作。
　　陈缺出了基地中心，直接顺着大路往南而去。
　　路过东南区的办事处时，已经不剩多少人了。没看到王树柏和叶哲，倒是看到爷爷和崔铃娘俩。
　　就像崔铃说的一样，剩下的这些人相当一部分都带着孩子。
　　那些孩子，从还捆在怀里的奶疙瘩，到已经到妈妈下巴的发育很快的小学生，应有尽有。
　　王琳琳小朋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跟别的小朋友说上话了。
　　好几个小女生小男生眼巴巴的围在她身边，听她讲述外面的一些见闻。
　　而爷爷则跟一些老头老太太凑到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眉宇间的愁绪少了一些。
　　陈缺没有去打扰他们，快步离开。
　　穿过东南区就到了南区。
　　两天前，陈缺他们就是从南门进的基地。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是坐着鹿蜀车进来的，而这次出去则是要凭借两条腿。
　　陈缺不是没想过去租一辆鹿蜀车，奈何囊中羞涩。
　　何况，就算现在真的有车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驾车。
　　驾车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似乎坐在车辕上，一甩鞭子，车就会走起来。
　　其实驾车不比开车简单，甚至比开车还要有技术含量。
　　到了大门口，陈缺拿出证明了，可南大门的看守，连看都没看，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
　　陈缺：“……”
　　从他偷听来的流程来看，即使是出门也是需要证明的。
　　既然不用，陈缺将证明放好。现在用不着，但不意味着回来时也用不着。
　　出了南门，就是外城。
　　同东门一样，这里同样聚集着无数的灾民。
　　相比东门，这里灾民过的相比东门好一些。
　　出了南门就是公园大门，出了公园大门，就是商场和住宅区。
　　只要胆子大着点，能弄来不少东西。
　　看到独自出来的陈缺，有不少人目光闪烁。
　　但在守卫的虎视眈眈下，没人敢出手。
　　等到出了公园内大门，才有人跟上去。
　　陈缺对这些目光早就习惯了。
　　胆敢对他出手的，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可惜，当陈缺离开公园，后面一个跟上来的都没有。
　　陈缺速度太快，很难有人能跟的上他的速度。
　　跟丢的人暗自咬牙，但也没辙。果然敢独自一人进出基地的，都是有依仗的。
　　陈缺对他们的想法一点都不在乎，站在乾达购物商场门前，望着吊在半空中的牌匾，有些唏嘘。
　　他对这个超市印象深刻，因为他吃的第一顿麦爷爷就是在这个乾达购物。
　　陈缺还记得，下了车，他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声音之大都引起旁观。
　　爷爷指着他哈哈大笑，然后乐极生悲，被奶奶掐了一把，疼的呲牙咧嘴。
　　为了赔罪，爷爷请他和奶奶吃了一顿麦爷爷。虽然现在，他才想起一件事，结账的是奶奶--他家奶奶掌握这财政大权。
　　陈缺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眼中的那丝软弱难过消失不见。
　　陈缺转身离开。
　　这里离着基地太近了，必定被搜过无数遍。
　　不仅是这个商场，旁边的这些也同样如此。
　　陈缺此时十分想念秋止戈，如果秋止戈这个老栾城人在，省得他跟无头苍蝇一样。
　　陈缺朝着一个方向跑前进。
　　栾城身为二线城市，大大小小商超遍布整个城区。
　　即使陈缺对这里不熟，多走几步也能遇到。
　　很快，陈缺就找到一家小超市。
　　进去看了眼，里面满地狼藉，货架除了一些杂物，吃的喝的洗的涮的，都没了。
　　陈缺转了一圈，唯一的收获就是一把筷子。还是被倒塌的架子压在下面的。
　　搜的够干净的。
　　陈缺将筷子捡起来放到背包里，转身出了超市。
　　陈缺一连找了十几个超市，没用的东西倒是找到不少，可有用的一个都没有。
　　陈缺：“……”
　　虽然知道这里背靠基地，不会剩下多少东西，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干净。
　　陈缺出了超市，猛然抬头，一枚指腹大小精美绝伦的雪花落在他的手背上。
　　下一秒被他热腾腾的体温，蒸腾成水滴。
　　下雪了……
　　陈缺喉咙滚了滚，虽然早有预料，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
　　陈缺没有让自己长时间陷入烦闷中，他开始转移目标。
　　将目标从商超变为住宅楼。
　　栾城还存活的大部分人都在栾城基地，高楼林立的小区十分安静。
　　所以爪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对陈缺来说很明显。
　　陈缺没回头，曲肘抓住刀把，旋身出刀。
　　只见一道白练闪过，血液喷溅。
　　陈缺看都没看，左脚牢牢的抓住地面，右腿如鞭，凌空一脚，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与下半边分离，飞了出去，砸在住宅楼的墙上。
　　闷闷一声，犹如西瓜砸在石头上一样，裂开的圆咕隆咚落在地上，只有墙上红红白白的痕迹，说明它跟墙壁亲密接触过。
　　陈缺一个侧身，一道棕色的影子从他身边划过，爪子抓在鹅卵石的小路上，鹅卵石应声而碎。
　　陈缺手在护腰上一抹，一道寒光闪过。
　　一具身体立刻僵硬，栽倒在地。
　　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这只妖怪的后脑上多了一个小红窟窿。
　　刺入妖怪脑袋的钉子，早就将它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哪还能活的了。
　　陈缺拎着刀，将三头妖怪扔到一起。
　　这种妖怪是陈缺的老朋友了，两尾怪猫。
　　两大一小。
　　陈缺挑挑眉不禁猜测：难道是一家三口？
　　想到这一家三口出来捕食，却通通命丧他这个“恶人”只手，陈缺觉得它们可怜。
　　下辈子，招子擦亮点吧。
　　陈缺一边感慨，一边拿出防水的袋子，将这三只两尾怪猫扔到大袋子里。
　　陈缺这次真的是后悔了，早知道不出刀了，赤手空拳，留这一家三口一具全尸多好。
　　远好过现在血呼啦啦的装到袋子里，万一半路袋子破了，流一背包，甚至流他一身，就真的好玩了。
　　陈缺怕漏了，套了两个袋子，然后塞进背包里。
　　别看两尾怪猫战斗力要比大老鼠强得多，但体重还不如大老鼠。
　　之所以看起来比大老鼠大，是因为它们有一身蓬松的毛发，还有两条毛茸茸硕大的尾巴。
　　净重，还在大老鼠之下。
　　但两尾怪猫，身上的皮毛却比大老鼠好看，尤其是那两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只需要简单加工就是保暖性极佳的围脖。
　　这三头两位怪猫只是路上的小插曲。
　　陈缺将背包背好，随意找了一栋楼，进了楼梯口。
　　隐藏在不远处的几只两尾怪猫，悄悄的爬出来，不敢出一丝声响，悄悄撤出这个小区。
　　站在楼梯口的陈缺，感觉到什么，往后一看，就看到十几只两尾怪猫狼狈逃窜的背影。
　　就好像他们后面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陈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里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两尾怪猫。
　　如果不是它们跑出来，陈缺都不知道。
　　这些两尾怪猫还真会隐藏。
　　同时，陈缺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被他宰了的那三只两尾怪猫跟这些两尾怪猫是同一大家族的。
　　这么说来，这三只两尾怪猫不见得是一家人。
　　想到这点后，陈缺还有点遗憾。
　　幸好他没有说出那句经典的话，要不然真是糗大了。
　　同时，也让陈缺搞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区没有多少人迹。
　　有这十几头，隐藏能力出众，攻击力不弱，速度极快的两尾怪猫，一般的搜索队伍根本就不敢进来。
　　这倒是便宜了陈缺了。
　　不过陈缺没时间高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陈缺必须抓紧时间了。
　　既然整栋楼房都没有人……陈缺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具望着倒在楼梯口，被啃得只剩下枯骨的尸体。
　　陈缺默默的改口：既然整栋楼都没有活人，那他就不用顾忌什么。
　　陈缺迈过骷髅，一脚踹开旁边的房门。
　　一进去，陈缺就闻到一股臭味。
　　陈缺屏住呼吸，走过玄关，就进了客厅。
　　客厅里的臭味更加的浓郁，久久不散。
　　循着臭味，陈缺很快发现“罪魁祸首”。
　　沙发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早就腐烂变质。
　　陈缺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水果刀上。
　　陈缺仿佛能看到一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灾难逼疯，最后崩溃的用刀刺入自己的心脏。
　　陈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缺在房间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拿，就出了屋门。
　　不是陈缺不想拿，是真的没有多少东西。
　　看摆在桌子上的照片，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估计是租住在这里的，家里除的柜子床和冰箱，没有多余的东西。
　　倒是有一床被子，但那杯子早就被尸臭浸渍入味了，陈缺不知道别人嫌不嫌弃，反正他是有点嫌弃。
　　当然主要原因是，还有那么多屋子没有搜寻，陈缺还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只有这一种选择，不要说尸臭了，就算上面有坨狗屎，他也……
　　那还是算了吧……
　　陈缺进了对面的房间，才不过一分钟就走了出来。
　　这间房子跟下面那几间房子一样，房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
　　陈缺继续向上爬，直接爬到顶楼二十一楼。
　　陈缺推开楼梯间的门进去，果然二十一楼的屋子只是说稍显杂乱，那也是被原主人翻乱的。
　　陈缺选的这家有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是个男孩，柜子里挂的都是男孩子的衣服。
　　陈缺将之作为备选。如果真的找不到女孩的衣服，男孩子的衣服也可以穿。
　　而且，在基地那种地方，或许穿男装会更好一点。
　　可转念一想，陈缺又将这个念头放弃。
　　难道他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陈缺思绪之间，忽然眼前一亮。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竟然是未拆封的羽绒被。
　　这床羽绒被十分轻薄，虽然长宽足有两米，但折叠起来，也不过一本字典大小。
　　陈缺脸上露出笑意，继续寻找。
　　可惜，只有这么一床。
　　这家的条件应该不错，家里的衣服都是高档的。
　　只看到两件棉服，剩下的都是一些呢子大衣或者是羽绒服。并且羽绒服都极其轻便。
　　陈缺也不管颜色，只要是看到的都折叠起来塞到背包里。
　　至于那些质量极好却沉重的大衣，被他弃如敝履。
　　将那一床羽绒被子和五件羽绒服都塞进背包后，背包已经鼓得装不下了。
　　陈缺背上背包，去了下一家。
　　有了上一家的收获，陈缺的眼光顿时高了起来。
　　可，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外面的雪从稀稀落落的小雪，变成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