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降临，艰难求生》疯狂的妈

18、恐怖怪鸟

　　这是什么东西！
　　陈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鸟，打眼一看就如一只大公鸡，身上的颜色却黑白分明，白色的脑袋，黑色的身子，双腿怪异就如老鼠的腿，却又长着老虎的爪子。
　　此时这双爪子狠狠的刺入那个人的肩膀，翅膀用力扑腾，抓着人飞到半空。
　　那人惨嚎挣扎，大鸟力有不及，被他挣脱下去。直直摔在雪地里。
　　“呖”大鸟不甘心的啼鸣，在天空盘旋一圈，快如闪电，朝着猎物扑了过去。
　　那人还在雪地上挣扎，还没爬起，锋利尖长的爪子，精准的刺入眼眶。
　　一声惨叫后，那人身体抽搐了两下不动了。怪鸟的爪子又尖又长。那一爪不仅能穿透眼眶，更能深入刺入大脑，人哪还能活的成。
　　大鸟抽出爪子，抬爪低头，又长又尖的鸟啄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细密的牙齿，伸出细长的舌尖，舔舐白色的乳状物体。
　　这一幕，看的陈缺眼角抽动，胃部翻腾。握着棒球棍的手，用力到青筋毕露。
　　怪鸟舔干净爪子上的脑浆，爪子如同铁钩一样，抓住肩膀，牢牢勾住身体，扇动翅膀，眨眼间升到半空，往南飞去，很快消失在陈缺的视野中。
　　南边……
　　陈缺放眼眺望，只看到巍峨连绵的高山。对比下雪前，现在所看到的画面更加清晰了。
　　如果说之前看时，就如透过遍布雾气的玻璃，现在薄雾已经消退，只剩下一层玻璃。
　　陈缺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大鸟，甚至闻所未闻。这头恐怖的怪异大鸟，极有可能是从大山里飞出来的。包括两尾怪猫，估计同样来自大山。
　　陈缺有种预感，这必定只是开始，未来还不知道那里还会跑出什么东西来。陈遍体生寒缺，无力感油然而生。
　　“啊！我的儿子啊！”突如其来的哀鸣声，惊醒了陈缺。一位老人跪在被血沾染的雪地上，以头抢地，声声泣血。
　　陈缺嘴唇抖了抖，转身进了棚子。
　　陈自然王家三口立刻迎了上来，“小缺，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们惊慌失措下，根本就没看清。
　　陈缺沉默了片刻后道：“有人被一头大鸟抓走了。”
　　“什么？！”陈缺话音落下，四人同时惊呼。
　　不等他们吸收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陈缺沉声道：“在我们回来之前，待在棚子里不要离开。”
　　陈自然和王家人迷茫的看向陈缺。
　　“走吧。”陈缺弯腰离开棚子，王树柏怔了一下，醒悟过来，匆忙跟了上去。生怕走得慢一点，陈缺把他拉下。
　　两人很快回到王家房子，无声的干活。耳边相伴的除了风声，还有被风吹来的悲恸呜咽声。
　　两人没敢往那边看，陈缺只觉得老人眼熟，王树柏却是真的跟老人很熟。一想到被大鸟抓走的人，是跟他一起喝过酒的人，王树柏就浑身发颤。不能去想，只能用猛干活让自己不去左想右想。
　　“咕咕”两人肚子开始咕咕叫，可无论是陈缺还是王树柏都没有停下来。
　　最终房子，或许应该称之为棚子，被搭建好。王树柏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乱喘。
　　陈缺抹了把脸上的汗，“你在这等着，我带他们过来。”
　　王树柏挣扎着起身，“我先生堆火，再生炉子。”
　　本来王树柏的计划是将东屋清理，可事实却是将堂屋也一起清理了出来。只是帆布不够大，只能找来破门烂瓦挡一挡。这样的好处是，空间变大，而且堂屋里可是有炉子，生火做饭都方便许多。
　　王树柏家坍塌的棚子下，还有半棚子煤。就算这些煤烧完了很容易找到。现在正值冬季，村里各家都囤了不少煤。不用担心柴火没了怎么办。
　　王树柏在房子里生炉子，陈缺顺着小路回原来的棚子。
　　陈缺王树柏在两个棚子间来来回回，踩出一个小路。松软的雪不会很滑，踩结实的雪地才是最滑的。走在这样的路上，必须要万分小心。一不注意就会人仰马翻。王家三口和陈缺还好，陈自然这么大年纪，骨质疏松，万一摔倒，很容易出事。
　　陈缺干脆找来不少木头砖石瓦块，铺在上面。
　　“小心点。”陈缺看一老一少走得慢，不顾陈自然的反对，将他背到身上，顺便将人小腿短的王琳琳夹在胳膊下。
　　陈缺即使背着抱着一老一小两个人，行进速度不减多少。他人高腿长，即使已经有意照顾崔铃的步伐，崔铃也跟不上，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到了新棚子，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模样，崔铃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赶忙转身遮掩，“这都过了晌午了，我去做饭。”
　　陈缺将老小放下，又将右手拎着的大号竹筐放下，里面放着一部分粮食。堂屋不仅有跟炕连着的炉子，还有同样跟炕连着的灶台，灶台里砌着大铁锅。
　　天气转凉时，但还没到烧炉子的时候，崔铃就会用铁锅烧饭，既节省了煤气费，还能把炕烧热。
　　陈缺点点头，转身又出了棚子。
　　陈自然站在门口，担忧的望着孙子。在这种时候，每出去一次，就像渡一次劫。没人知道他出去后会遇到什么……
　　陈缺自然看出来爷爷的担忧，但他什么都没说，一趟趟的搬东西。
　　崔铃手脚麻利，将饭做好，“小缺，吃完再搬吧。”
　　陈缺摇摇头，拿过毛巾擦擦汗，继续去搬。
　　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回来，将棚子封上，陈缺才坐到桌子旁。
　　陈缺愣了一下。桌子上只有一盆白菜炒肉，一盆米饭，但这不是让他愣住的原因。让他愣住是因为，没人动筷，都在等他。
　　陈缺嘴唇动了动，抬头看到爷爷毫不遮掩的担心，王树柏崔铃暗藏的一丝紧张。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起来。
　　陈缺动筷后，其他人才动筷。
　　吃过饭，陈缺坐在炕上靠着被褥，闭目休息。其他人的动静放的很轻。就连画画的王琳琳落笔都极轻。
　　不知不觉中，陈缺睡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窗户外漆黑一片，狂风大作，吹得门窗帆布“嘎吱嘎吱”“呼呼”作响。
　　陈缺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他揉揉额头，“几点了？”
　　没有灯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盖着被子枯坐着昏昏欲睡的几人，听到他的声音，激灵一下。
　　崔铃赶忙翻出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这手表还是她结婚的时候买的，平时外出的时候戴着，不戴的时候就放在柜子里。地震的时候，柜子被倒塌的墙压在下面。这次陈缺清理废墟，给清了出来。
　　崔铃想到没有时间不方便，从柜子里把这块手表翻了出来。幸好这块表是块机械手表，换做电子手表，估计已经没法用了。
　　崔铃翻找出来的两个手电筒已经没法用了。
　　一觉醒来，陈缺身上的疲惫消失，精神再次充沛起来。
　　王树柏看他醒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小缺，你睡着的时候，王长松过来找我，说陈国豪邀请咱们去他们那，说人多了安全点。我跟他说，等你醒来再商量。”
　　王树柏不想因为大喘气造成误会，直接一口气说完。说完后他就不管了，反正已经决定一条道跑到黑，那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三心二意。
　　陈缺思量一会儿，摇头道：“不去。”
　　听了陈缺的回答后，王树柏暗自松了口气。他一开始是有些心动的，人多力量大，这条道理在哪都适用。
　　但是，王树柏没忘了陈国豪做的那些破事。那六个小混混，如果不是陈国豪暗中撺掇，哪会想到去杀人夺棚。
　　何况，陈缺可是打断了陈国豪一条腿，这才多长时间，陈国豪竟然心平气和的邀请他们。表面上看陈国豪大度有容人之量，可另一方面同样说明陈国豪心机深沉。论心机，他们两家人加一起都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
　　再看陈缺年轻，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相处，可从这两天的接触，王树柏却从他身上看到担当二字。只要陈缺答应的事情，必定会做到。
　　说来也汗颜，王树柏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大男人，竟然从一个孩子身上，得到安全感。
　　王树柏说这件事时，就怕陈缺会答应。虽然概率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王树柏还是心头一松。
　　那边崔铃已经下了炕，点燃一根蜡烛跑去堂屋做饭。王树柏汇报结束后，也去帮忙。
　　两人将堂屋的火堆再次点燃，主要为了照明，顺道取暖。家里的蜡烛不多，能省则省。
　　陈缺跳下炕，穿好鞋子，趴在地面上做起俯卧撑。他能感觉到身体还有巨大的潜能，还没挖掘出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锻炼，将这些潜能挖掘出来。
　　半个小时后，崔铃叫他们吃饭。
　　陈自然道：“小缺吃完再练。”陈自然看着自律刻苦的孙子，又自豪，又心疼。
　　“嗯。”陈缺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手上的土，出去吃饭。
　　陈缺刚端起饭碗，耳朵动了动，放下饭碗，走到堂屋门口，猛然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