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降临，艰难求生》疯狂的妈

117、跟踪

　　基地的情况好转，王树柏和叶哲打算去班上探听消息。
　　陈缺与他们在路口分开。
　　这天陈缺依旧维护秩序，一天忙碌又平静的过去。
　　下班时，得到一个好消息：明天开始恢复原来，上12待24的待遇。
　　第一小队的人恨不得跳起来。
　　陈缺同姚军一起回家。
　　姚军追上陈缺，与陈缺并排走，低头小声道：“小缺哥，东西在我家，我一会儿帮你送过去。”
　　陈缺点点头，“麻烦了。”
　　两人分头回家。
　　陈缺刚到家半个小时，姚军就拖着个行李箱过来。
　　陈缺正在门口消食，见姚军来，将他让进屋。
　　姚军进来聊了一会儿，匆匆而去。
　　等姚军走后，陈缺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众人好奇的围过来，当陈缺拎出一件时，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好像是件背心，如同金线织成的一样，通体暗金的，显得华贵。
　　但看能让姚军这么郑重送来的，不应该是普通衣服。
　　崔铃伸手摸了摸材质，完全不同于棉麻化工纤维，反倒像是拉的极细的铜丝，坚硬却不失柔韧。
　　陈缺没有卖关子，“这是防弹衣。”
　　“防弹衣？”众人惊了一下。
　　叶哲摸着防弹衣，惊叹道：“跟电视上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陈缺不说，叶哲短时间内，很难往那边想。
　　“基地最新研制出的。”他挑出一件，递给爷爷，“爷爷你穿上试试。”
　　陈自然脱掉外套，将防弹衣套在里面，动了动胳膊，“嘿，还真不错，这防弹衣不重，也不会影响我的动作，不错，真不错。”
　　叶哲眼吧眼忘。
　　暗金色的防弹衣，有那么点酷啊。
　　他低头去找自己尺寸的。
　　叶哲个子不高，但体积太大，只有最大号才能满足他。
　　他穿上试试，照照镜子，满意的不得了。
　　两分钟后，众人全都穿好防弹衣。
　　都挺合身，除了王琳琳。即使穿最小的码，穿在她身上，都达膝盖，像穿裙子一样。
　　小姑娘兴奋的在屋里跑来跑去。
　　陈缺认真嘱咐：“以后出去的时候，将防弹衣穿在里面，有备无患。”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只是看他们兴奋的模样，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晚上九点钟，陈缺跟他们说了一声，悄悄离开家，在夜色的掩盖下，直奔东门。
　　先去了惯常去的洞穴，打坐修炼。
　　等到修炼结束，去了跟天闲星约定的地方。
　　陈缺到的时候，天闲星还没到。
　　等了一会儿，天闲星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本座来晚了。”嘴上说着抱歉，可这语气平淡，毫无道歉的味道。
　　陈缺也不在意。
　　“要怎么做？”
　　“取出你的令牌。”天闲星伸出手，一枚银色令牌从手心浮现。
　　陈缺照做，视线落在天闲星的令牌上。
　　天闲星的令牌，除了字不同外，其他别无二致。
　　天闲星大步流星走到陈缺面前。
　　两个令牌相贴。
　　一道流光闪过，天闲星甩袖子收走令牌。
　　陈缺收回令牌，垂首瞧去，没有变化。
　　天闲星吟吟笑道：“天璇星，看来你还没太搞懂令牌怎么用。没关系，本座可以教你。你需要要将心神沉入令牌。”
　　陈缺瞧了天闲星一眼，试着将心神沉入令牌。
　　天闲星面具背后的脸，笑出褶子。
　　“第一次可能比较难，不妨多试几次……我”艹！
　　后一字，被他强咽了回去。
　　手一翻，令牌出现。
　　没有字的北面，浮出一行字。
　　天璇星：“这样？”
　　天闲星脸皮抽了抽，朗声一笑道：“果然不愧是本座选中的人。”变相夸自己眼光好。
　　陈缺就当没听到，收回令牌。这令牌除了能与天闲星交流外，只有一个签订契约的功能。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早知如此鸡肋，他就不来赴约了。
　　陈缺收回令牌，转身就走。
　　天闲星也没叫住他，只是背着手目送他离开。
　　陈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个隐蔽又平坦的地方，练习枪法。
　　陈缺做出决定，暂时放弃练刀，集中精力练习枪法。
　　他毕竟不是神仙，在一项上投入精力后，势必会减少对另一项的投入。
　　尤其是在修习形意五行拳后，这个念头更盛了。
　　陈缺原以为五行拳的某些拳法，放在刀法上会更适用。
　　可后来，他发现，其实枪法才是最容易转化的。
　　陈缺原以为，是形意拳博大精深。五行拳又是形意拳最基础的拳式。
　　他自己又对枪法最看重，所以在此基础上，悟出枪法。
　　直到陈缺无意间，用拳头打出形似陈家枪法的拳法。
　　陈缺才恍然发现。
　　在某些时候，拳和枪是想通的。
　　可惜陈缺之前对武术，没有过多了解。以他现在的知识，也无法确定，真是如他所想，还是巧合。
　　陈缺不需要知道那么仔细，他只需要知道，他以五行拳化成的形意五行枪，比陈家枪法强得多。
　　陈缺一口气练了三个小时，额头冒汗，呼吸变粗。
　　这三个小时里，陈缺每次出枪都是拼尽全力，毫无保留。
　　这样的超高强度的练习，即使他身体恢复力极强，又有内力协助恢复体力，也让他身体疲惫。
　　陈缺抄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
　　弯腰拿过水瓶，咕咚咕咚，喝了足有半瓶水。
　　剩下的水，抬手倒在脑袋上。
　　急速摇摇头，将水珠甩掉。
　　十度左右的夜晚，凉风阵阵。
　　陈缺没有感到冷，甚至觉得体内热血沸腾。
　　从树枝上摘表戴上，动动手腕，将表盘拧正，低头看了眼，凌晨三点二十分钟。
　　不早了，回去。
　　陈缺背上长枪，将水壶挂在腰间，几分钟到了东门。
　　轻而易举的躲过巡查的人，陈缺快要到家门口时，忽然听到推门声。
　　陈缺瞬间停下，整个人贴在墙边。
　　无月无光，黑暗中，陈缺仿佛跟墙壁融为一体。
　　一扇门打开，一人从门里出来。身穿黑色长袍，将整个人从头盖到脚。
　　如果不是他从陈家隔壁出来，陈缺很难将之与薛泰联系起来。
　　薛泰动作很轻，开门关门，几乎没有声音。
　　如果不是陈缺耳力不是人，根本听不到。
　　薛泰关好门，急匆匆离开。
　　陈缺走出墙角，眯着眼睛想了想，跟了上去。
　　薛泰低头走路速度很快。
　　陈缺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坠着，一直尾随薛泰到西南区的一处房子。
　　薛泰还未敲门，门被打开，门里面没有一丝亮光。
　　薛泰走了进去。一个黑衣兜帽人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看左右，将门关上。
　　陈缺靠在墙边，等了几秒钟，悄无声息到了那座房子外。
　　陈缺耳朵贴在墙上。
　　只听到一阵阵的念经声。
　　那些经文很是耳熟，却又似是而非。
　　陈缺听了一阵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些焚香教的人自己没文化，干脆将佛道两教的经文，魔改一番，就变成他们焚香教的了。
　　声音细微，但人太多，上百个声音聚在一起翁嗡嗡，让人耳鼓膜摩擦生烟。
　　陈缺皱眉，这么吵闹的声音，邻居难道发现不了。
　　陈缺通过超强听觉，却发现两侧前后的邻居，丝毫不受印象，就跟听不到一样。
　　等等。
　　陈缺这个时候，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的听觉可是远超常人。他能听到的东西，别人不一定能听到。
　　陈缺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受到影响，他努力了许久，才做到控制听觉。平时只比普通人灵敏一些。
　　可方才偷听时，他无意识的增强耳力。
　　陈缺努力将听力调节到普通人状态，就如他预料的一样，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这栋土房子装了隔音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焚香教懂事，知道不能打扰到左邻右里么？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并且这么小的两间屋子，不可能装得下上百人。就算是站着，肩并肩，脚尖挨着脚跟站着，最多也就站五六十人。
　　剩下的那些怎么办？
　　难道站在躺在那五六十人身上？
　　更大的可能是，屋下有地下室。
　　与此同时，陈缺想起天闲星的话。
　　陈缺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隐蔽处，直到念经声停止。
　　陈缺屏住呼吸，耳朵贴在墙上。
　　“大慈大悲，无垢娘娘。今天时间不早了，诸位请回。”
　　直到人走完，屋里只剩下一个人，陈缺也没听到焚香教的密谋。
　　唯一的收获就是，确定自己没有数错，来这里念经的焚香教教众，的确超过一百。
　　甚至足有一百六十七个。
　　这一百六十七人，都是薛凯那样的资深教众。
　　那些普通教众，根本就没有资格过来。
　　人走光后，屋里只剩下一个人，应该是这个房子的房主。
　　陈缺刚要离开，忽然顿住。
　　房间里传来对话声。

　　陈缺站在原地没动，呼吸细微不可听。
　　“无垢娘娘慈悲。”
　　“无垢娘娘慈悲，王执事，基地目前已有多少资深教众，多少普通教众？”
　　“启禀护法，基地已有资深教众207人，普通教众3129人，泛教众6387人。”
　　“不错，不错。”护法满意笑道：“王执事，你做的很好，我会如实上报。如果没有意外，下次祭典，娘娘的目光一定会落在你的身上。”
　　王执事激动的不能自已：“多谢护法，多谢护法。”
　　护法轻笑一声，“不，这一切都是无垢娘娘给予的。你最应该谢的是无垢娘娘。”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接着是一连串的：“无垢娘娘慈悲！无垢娘娘慈悲！”
　　护法假惺惺道：“诶呀，别打了。脸都肿了。娘娘慈悲，肯定不想看到信仰她的人，这么暴力的对待自己。传出去了，外人还以为咱们焚香教是野蛮无理的邪*教。”
　　“是是是，多谢护法点醒了我。娘娘那么仁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我。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发展教徒，来回报娘娘的慈悲。”王执事连声感谢。
　　“这就对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王执事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恭送护法。”王执事低三下四。
　　这句过后，屋子陷入死寂中。
　　屋外同样安静。
　　几分钟后，屋里传出低声咒骂。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墙外的陈缺挑了下眉毛，看来这焚香教上层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随后幸灾乐祸变成凝重。
　　从头到尾，他只能听到一个呼吸声。可里面却有两个声音。
　　可能，那位护法的实力远远超过陈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
　　也可能，这位护法不是真身前来，而是用了什么宝贝或者能力，可以远程沟通。
　　如果是第一种，那这位护法必定发现了藏在外面的陈缺，可为何不抓住他？
　　难道想通过他，传递给护卫队假消息不成？
　　可他就一临时工，在护卫队没啥权利，找他白找。还不如找姚军。
　　陈缺排除第一种，那就只剩下第二种了。
　　也是在通过令牌与天闲星交流后，陈缺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能够实时交流的宝贝。
　　既然天宫都有，焚香教有也不稀奇。
　　当然，也有可能是护法的能力。
　　不过，此时陈缺关注点不在这两人是怎么联络的。
　　他更想知道，焚香教教众人数是有水分，还是真实的……
　　整个基地一共两三万人。
　　焚香教三种教众加起来，就有将近一万人。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
　　就算去掉泛教众，也还有三千多人。
　　陈缺不知道焚香教，如何界定教众类别。
　　如果普通教众，是听了一段时间课的那种。
　　泛教众，是指大街上收过焚香教东西的。
　　至少陈缺知道，住在他东边的那几位邻居，按照这个标准，已经够上普通教众。
　　这种教众，必定没有为焚香教出生入死的觉悟。
　　这种教众，除了在人数上好看，还能有什么作用？
　　真的认为自己是慈善组织？
　　陈缺用叶哲担保，如果焚香教是慈善组织，叶哲就吃两大块土。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普通教众和泛教众的界定，要比他想想的要严格的多……
　　陈缺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