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降临，艰难求生》疯狂的妈

106、布施

　　危机暂时解除，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中队长留下按照原来的排班，叫住还没下班的三四小队，又把今天上白班的五六小队留下，唯独让一二小队回了家。
　　陈缺没有停留拔腿往家走，走了没几步，姚军追了上来。
　　“小缺，我送你回去。”语气之殷切，让陈缺身上一阵恶寒。
　　陈缺冷冷道：“有事直说。”
　　姚军犹豫一下，嘿嘿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怕你一路孤单，所以才送你回去。”
　　陈缺停下脚步，看向姚军：“你确定？”
　　姚军很想说：我不确定，我脑袋里两个小人疯狂打架，一时半会是分不出个胜负，我却要疯了。
　　可他能说么？他不能说。
　　陈缺没耐性继续等他，转身往前走。
　　姚军看着陈缺的背影暗暗苦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预感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充斥他的大脑。
　　他开始以为是因为将军的离开，让他没有安全感而产生的错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丝毫没有消失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这也是姚军为什么宁愿每个月给陈缺两次兑换机会，也要请陈缺加入他的小队的原因。
　　大地震颤时，姚军的危机感噌的一下飙到巅峰，那瞬间，他呼吸都要停滞了。
　　幸好，很快危机感迅速回落，但依旧比之前高了一大截。
　　所以，虽然中队长说危机解除，姚军面上松了口气，可暗地里却丝毫没觉得心安。
　　方才姚军很想说：“大佬啊，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啊。”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一方面他不认为自己跟大佬感情好到大佬心甘情愿带他逃离基地。
　　姚军有自知之明，之前付给大佬的那些报酬，也只够大佬在上班时照顾他一些。
　　并且，基地在他心里还是很强大的。他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虽然大佬厉害，但个人的武力，终究没有成千上万个人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强大。
　　何况，他们还有将军，只要将军回来了，这点危机洒洒水啊。
　　这两个念头此起彼伏，哪个也说服不了哪个。
　　都快到陈缺家门口了，依旧没分出个胜负。
　　忽然，走在他前面的陈缺停了下，他差点撞到大佬的身上。
　　“怎么了？”
　　“有人传教。”陈缺扔出四个字，快步走过那堆人。
　　姚军却没能那么潇洒，刚刚稍稍胜出一头的念头，被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打下来。
　　姚军愣了一下，摇摇头苦笑，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他整理一下衣服，顺带整理下心情，猛然吼道：“不知道基地不允许传教么！还围着干嘛？是想去基地看守所一日游么！”
　　原本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听到姚军的吼声，吓得一缩头，随后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怒从胆边起，回头就要骂，然后就看到一身黑色制服，瞬间胆怂心怯，乌泱泱的跑没了。
　　姚军冷哼一声，伸手提溜住一个人的后脖颈子，“你就别走了。我对你们焚香教也挺感兴趣的，来来，给我传教试试。”
　　陈缺刚走到家门口，身边十几条人影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个个往前冲，然后钻进自己的兔子洞里。
　　叶哲正坐在门口嗑瓜子，陈缺眉头紧锁道：“哪来的瓜子？”
　　叶哲含糊道：“刚才焚香教送的。”
　　陈缺听了后，眉头皱的更紧了，焚香教的东西也敢随便乱吃。
　　叶哲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从兜里抓出一把塞给陈缺，嘿嘿笑道：“这可是咱爷爷力主留下的。”
　　他嗑了个瓜子，将瓜子仁在陈缺面前晃了晃，小声道：“咱爷爷可说了，这可是个好东西！”
　　陈缺：“……”
　　他想说什么，最后张张嘴，又合上。
　　陈缺不去管叶哲，转身进了屋，一眼看到锅台上凉着的瓜子。
　　陈自然从外面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进来，看到陈缺，眼睛亮了。
　　“大孙子，看到你爷爷的收获了吧。”陈自然笑容里充满了自豪，“这可都是好东西。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陈缺却只感到一阵无语，“爷，这可是焚香教给的东西，你就不怕这东西有毒？”
　　陈自然瞪大眼，道：“我的……”他看看左右，压低声音继续道：“我的能力告诉我，这是真真的好东西。”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
　　可那些大松子到了姚军嘴里，却成了要人命的毒药。
　　吐槽过后，陈缺抓了一把炒好的瓜子，磕了一粒，闭上眼睛，仔细体会。
　　单说味道，这瓜子比之前吃过的瓜子，多了一丝糊味……也可能不是瓜子自身的问题，是炒糊了，先将这段略过。
　　除了味道之外，将瓜子咽下去后，一股能量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可惜一枚瓜子提供的能量太少了，还不等他仔细体会，就消失不见了。
　　陈缺眼睛顿时亮了。
　　这瓜子竟然能强化他的内脏？
　　这还是陈缺第一次吃到能够强化内脏的食物。
　　可欣喜过后，又一个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这一枚瓜子提供的能量太少了，无论想要强化哪个内脏，都九牛一毛。
　　陈缺瞧向锅台上的簸箕，眯着眼睛算了算。如果都给他自己一人食用，也还差得远。
　　算了，与其给他服用，还如不给别人分分，能大幅度增强他们的体质。
　　而且，好不容易能弄到小零嘴，他哪能全包了。
　　陈缺抓了一把，塞给站在一边口水都要流出来，但依旧没伸手的王琳琳。
　　王琳琳高兴的接过来，“谢谢小缺哥！”
　　陈缺摸摸王琳琳的小脑袋，“去玩吧。”
　　王琳琳捧着瓜子进了屋，去跟她妈分享。
　　陈自然在一旁观察孙子的表情，没错过孙子脸上的欣喜和随之而来的失望。
　　他嘿嘿一笑，拽着陈缺的胳膊就往西屋走。
　　“嗯？”陈缺没有反抗，怕伤到老爷子，随着陈自然的力度，迈过门槛，愣住了。
　　他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木架上，那足有九朵……不，锅旁边还有剥干净的一朵，一共十朵葵花！
　　每个葵花的直径都得有二十到二十五厘米，跟脸一比，显得很巨大。
　　那九朵瓜子饱满的葵花摆在架子上，视觉冲击十分强烈。
　　陈缺傻在当场，他回头盯着他爷爷，“这都是你从焚香教手上弄来的？”
　　陈自然自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后，“还有叶哲的功劳。”
　　早就等急了的叶哲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连笔带画的：“你是没看到，凭借我三寸不烂之舌，那些焚香教的教众纳头便拜，将剩余所有的葵花全都奉于我！好像我不收下，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陈缺眯眯眼，冷声道：“说人话！”
　　叶哲缩缩脖子，撇撇嘴，“不知道什么叫做艺术加工么”，随后将原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陈缺他们被笛声召唤走不久，焚香教的人就冒出来了。
　　他们宣称：不需要他们信奉焚香教，只要他们将一副无垢娘娘的画像请回家，就能得到一株果实饱满的葵花。
　　甚至不需要祭拜，只要请回家就行。
　　原本听说是焚香教而退避三舍的人，听到最后这个条件后，不少人眼睛亮了。
　　如果不是焚香教来了三个人，这条街上的有六个信徒，加起来足有九个人。
　　那一筐葵花早就被抢了。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动了心。相当一部分人，不仅没有被吸引出来，反而门户紧闭。
　　在基地中，焚香教的名声可不好，甚至堪称恶劣。万一某天基地查处焚香教，他们怕受到牵连。
　　还有，这些葵花看着是不错，但谁知道能不能吃。
　　来基地早的，可都还记得基地刚建时，不少人因为服用松子而送命的事。
　　还有一点，这葵花看着不错。可整盘搓下来也没有多少。就是个小零嘴，还不如一积分一个的罗根饱腹。
　　有保守的，就有心动的。
　　这些人不是觉得不用加入焚香教，一张画而已没关系的；
　　就是已经做好了将糖衣收下，炮弹扔了的决定；
　　要不就是太久没吃到瓜子的，馋到不能自己的吃货；
　　自然还有看别人都这么干，他觉得法不责众，也跟着凑热闹的。
　　这些人围上前去，纷纷表示：我可以！我行！给我！给我！
　　“没想到焚香教那么小气，一家只给一朵！”贴着门边的叶哲，鄙视焚香教的小气。
　　焚香教过来分发葵花的，对这条街不了解，但有了解的人啊。
　　有本身就在这里居住的那些焚香教教徒，想要分辨谁和谁是一家的，还是比较容易的。
　　不少人不满，可当着焚香教的面，可不敢表露。
　　陈家原本只是看热闹，不想凑热闹。
　　他们家的食物目前还够，焚香教这种诡异教派的活动，能不参加还算不参加。
　　何况，陈缺的嘱咐他们还记得，还未确定基地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躲在家里比较安全。
　　原本焚香教发放完离开，这件事就结束了。
　　趴在门口的他们没看到陈自然坐立不安的模样。
　　等到焚香教快要离开，他们松了口气时，陈自然终于忍不住，冲到门边，推开叶哲开门就跑出去。
　　等叶哲王树柏崔铃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几人吓得肝胆俱裂。
　　如果陈自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赶忙追出去，葵花和画像已经入手了。
　　但老爷子没出事。
　　三人刚松了口气，就听老爷子在那悲悲戚戚的道：“我听说过你们焚香教的教义，伟大的无垢娘娘救苦救难。大人啊，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一家六口吧！”
　　后面赶过来的三人：“……”
　　叶哲眼珠子一转，扑到老爷子身上，泪刷的一下子掉下来，“爷爷，你不要死！我，我，我把我所有食物都给你，死也是我先死！”
　　陈自然：“……”
　　焚香教的教众：“……”

　　焚香教头领的那个很想说，还饿死呢？
　　看看你的体型吧，一个顶我们三个！还有那小脸嫩的油光水滑的！
　　再看那位碰瓷的老人，也是皮肤紧致虽然脸上皱纹繁多，但也遮不住脸颊上的红晕。
　　总之，这对爷孙必定不缺吃的，就是想占小便宜。
　　头领抽抽嘴角，就要开口就拒绝这荒唐的一对爷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紧挨着头领，站在左边的那个焚香教教众，冷哼一声，斜瞥了头领一眼，压低声音道：“做事犹犹豫豫，拖拖拉拉，跟个娘们似的，真不知道香主是怎么想的！”
　　说是压低了声音，可偏偏焚香教的人都能听到。
　　站在头领右边的是个女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薛泰就站在焚香教教众中，原本想在头领面前表现表现，利用邻居的身份把陈自然和叶哲哄走，可此时只想缩在众人中。
　　焚香教头领脸色变冷，立刻转变想法。
　　焚香教头领长长叹了口气，伸手要将两人扶起来。
　　陈自然叶哲赶忙站起身，躲开他的手，连道不敢。
　　谁知道这些焚香教教众身上有没有诡异的东西。
　　焚香教头领也不在乎，笑容悲悯道：“无垢娘娘大慈大悲，我等秉承无垢娘娘的意志，替娘娘救苦救难，如果对将要酿成的惨剧视而不见，等我等上了焚香洞天，又有何面目去跪拜无垢娘娘！”
　　说完，不顾左后方人的冷笑，将框里剩下的所有葵花全给了陈自然和叶哲。
　　焚香教头领无奈的摇摇头道：“可惜，我这次只带出一筐葵花。不过没关系。”
　　他顿了下，提高声量道：“小兄弟如果你们一家真的吃不上饭，不要害怕不要恐惧，带着你的家人去我焚香教的驻地。大鱼大肉那是空想，至少不会让你们饿死！”
　　焚香教头领的话一说完，街道响起细微的嗡嗡声。
　　焚香教头领气欠了欠身。
　　“诸位，我们就先离开了。”
　　就在焚香教的人要走时，一个声音忽然冒出来：“别人能不能去？”
　　焚香教头领嘴角勾起，又飞快的放下，目光寻声望过去，是一位紧张的舔嘴唇的黝黑消瘦男子，顿时笑容悲悯，声音轻柔。
　　“你放心，不止是他们一家，只要是吃不上饭的，都可以过来！”
　　“我知道你们对我们焚香教心存疑虑。可我要说的是，如果我们焚香教真的是危害基地，危害人类的□□，基地，将军是不会允许我们存在的。”
　　“那些都是误会。如果你们想要更多的了解情况，可以去跟你们的街坊薛泰了解。”
　　他回了下头，“薛泰。”
　　薛泰立刻站那出来，压抑住喜色，板着脸道：“在。”
　　头领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兄弟姐妹的疑问，就由你来帮忙解释了。”
　　“是！”
　　薛泰兴奋之情止不住的飞逸出来。
　　同样住在这条街的其他教众，目光中年满是羡慕嫉妒。
　　等头领带人离开后，街道藏在家里的人，纷纷涌出来，围住薛泰，询问情况。
　　主角早就被人夺走的陈自然和叶哲，抬着那框葵花回了家。
　　迎上王树柏崔铃无奈的脸。
　　陈自然年纪大经历多，尴尬一秒。
　　叶哲天生脸皮厚，当即催着崔铃炒一盘。
　　“玲婶，陈缺应该快回来了。你速度快一点，等陈缺回来，就能吃上了。”
　　他不说他想吃，非说给陈缺吃。
　　崔铃拿起一朵葵花，表情犹豫：“这能吃么？不会有毒吧。”
　　叶哲表情僵住道：“应该不会吧。”
　　他摊开手，露出两颗瓜子皮。
　　崔铃被他的“勇”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了会儿，看叶哲没事，崔铃开始炒制瓜子。
　　炒制的时候，叶哲自告奋勇去尝尝生熟。
　　他美其名曰：“万一有毒，也只毒我一个人。”
　　但崔铃觉的更多是因为他嘴馋了。
　　陈缺听叶哲讲述完后，陷入沉思。
　　叶哲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瓜子真的有毒？”
　　陈缺被他打断思路，瞥了他一眼，“把人都叫过来。”
　　叶哲摸摸鼻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一起。
　　陈缺道：“这葵花对五脏六腑有一定的温养作用。”
　　陈自然笑了起来，叶哲也得意的挑挑眉。
　　陈缺也不来虚的，直接道：“对我有不少能帮助，其中七朵归我。剩下三朵，爷爷，叶哲你们一人一朵，树柏叔，玲婶子还有琳琳你们三口分一朵。”
　　没人提出异议。
　　等人散去，陈缺将爷爷带到西屋。
　　陈自然坐在炕上，陈缺站在地上。
　　从一坐一站上，看得出两人的地位高低。
　　可坐着的那个低着头，不敢抬头。
　　站着的那个，双手环胸，一脸冷笑。
　　半个小时后，陈自然挺不住了，小声道：“我以后不会如此冲动了。”
　　“呵。”陈缺只当这句话是在放屁。“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陈缺深吸口气，道：“爷爷，你依旧控制不住那股冲动？”
　　陈自然摸摸鼻子，看向他处。
　　陈缺点点头，“果然还是如此。”
　　陈缺早就知道，陈自然无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老人家这段时间内所有的表现，再次印证这一点。
　　陈缺脸色变得更加冷凝。
　　陈自然表情变得沮丧。他知道陈缺的顾虑，他也知道陈缺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这个爷爷。
　　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充斥他的脑袋中。
　　“你可别想着离开！”陈缺一眼识破他的想法。
　　陈自然讪笑道：“怎么会？大孙子你想多了。”
　　陈缺半蹲在陈自然身前，盯着他的眼睛，看的陈自然恼羞成怒。
　　“老子说话算数！”
　　见老人恼怒，陈缺将到了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只是轻描淡写道：“爷爷你给自己降辈了。”
　　陈自然哼了一声，“你不要觉得只有你厉害。我可是你爷爷，你还是我教出来的！我早晚有一天能完全控制住我那个能力！”
　　陈缺听到这话，灵机一动道：“爷爷，你的能力有没有提示你，如何升级？”
　　陈自然愣了下，陷入沉思中。
　　看来是没有的。陈缺摇摇头，留下一句“想到了告诉我”，离开了西屋。
　　堂屋中，叶哲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陈缺将他捅醒。
　　叶哲一激灵，表情扭曲大喊一声：“我的瓜子！”在自己的喊声中惊醒。
　　叶哲醒过来后，一眼就看到陈缺，才意识到刚才是做梦，擦擦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
　　对这小子的吃货属性，陈缺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问你个事情？”
　　叶哲揉揉眼，“你说。”
　　“你的能力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升级？”
　　“升级？难道……”叶哲停止揉眼，抓住陈缺的裤子，眼冒金光，“你知道怎么升级？告诉我，快告诉我！”
　　陈缺甩开他的爪子，冷酷的打破他的幻想，“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
　　叶哲不觉得陈缺会骗他，在这上面骗他也没意义。
　　叶哲哀叹一声，再次委顿的趴在桌子上。
　　陈缺冷哼一声，“看你平时一副懒惰的样子，还以为你躺着不动，就能让能力大幅度增长呢。原来你没这本事啊。”
　　叶哲：“……”
　　所以这小子问他问题是假，觉得他懒，敲打他是真！
　　没有从叶哲这得到有用的信息，又不认识更多的能力者，“借鉴其他能力者”这一条路被堵死了。
　　算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陈缺仔细回忆爷爷能力被动发动的频率。
　　忽然眼睛亮了起来。
　　他发现：如果碰到小灾小机缘，那与上次的间隔时间就会较短；灾难机缘越大，间隔时间会越长。
　　今天他老人家刚刚经历了一次双小，下次是什么时候，估计爷爷他本人也不确定。
　　但陈缺有了一些推测：至少半个月内，不用怕遇到大灾大难。
　　甚至，如果下次遇到的还是小灾小机缘，双大的遭遇时间，还会继续往后推。
　　如果以后遇到的都是双小会多好……
　　陈缺深吸一口气，那一瞬间，竟然有种想要求神拜佛的冲动。
　　下一秒，有恢复了理智。
　　包括陈缺在内的六人都没睡好，但吃过饭后，又硬撑着都去上工了。
　　不过这次崔铃把王琳琳给留了下来。这小姑娘走着都磕头。
　　陈缺今天上夜班，正好白天能照顾王琳琳。
　　上午，王琳琳在东屋睡觉，陈缺在西屋练拳。
　　等陈缺结束，看了看时间，才想起没准备中饭。
　　等他出来的时候，堂屋里已经弥漫起肉和青薯混杂的香气。
　　蹲在灶边的王琳琳一回头，眼睛弯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小缺哥吃饭了！”
　　陈缺嘴角抖了抖，强忍着笑意，扔过去一块毛巾。
　　王琳琳愣了一下，起身拿出小镜子，看到一只小花猫。
　　“哈哈！”王琳琳不仅没觉得窘迫，反而抱着肚子，指着镜子哈哈大笑。
　　陈缺：“……”
　　他觉得有点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的脑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