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谁完蛋 ...
-
萧瑱瞠目结舌地看着宋疾。
宋疾暗地里，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捂着脸，硬生生挤出了点生理性泪水。
萧岷川皱了眉头，“放肆！”
宋疾把萧翊揽在了自己面前，一副委屈极了却不敢言语的模样。
萧瑱伸手指了一下宋疾，又指了一下自己，“儿臣、他，不是。”
宋疾义愤填膺，“四殿下要打微臣，就是微臣的错，微臣认罚。但还求四殿下心疼弟弟，莫要再欺负五殿下了。”
原作中，萧岷川对自己每个儿子都不错，也极看重对他们的教育。
萧岷川目光落在宋疾身上，认出了这是哪家的小孩。
听见宋疾如此说，他眉头皱得更紧，看向了萧瑱，“你不止打了建安侯府的小世子，还欺负弟弟？”
小世子？萧瑱一愣，就是那个萧翊名义上的表哥？
萧岷川声音大了一点，“你那些礼都学到哪里去了，朕在问你话！”
萧瑱腿一软，跪了下来，“不是的，他撒谎！是他自己扇了自己，不是儿臣干的，儿臣也没有欺负弟弟，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儿臣。”
啧啧啧。
宋疾拽着萧翊，也跪了下来。
萧岷川明显动了怒，走到了萧翊面前，“翊儿，你告诉父皇，刚刚中堂内发生了什么？”
萧翊跪坐在地上，眨了眨眼睛。
宋疾忽然有点害怕，他在心里问系统，“这位小祖宗不会真实话实说，是我自己扇了自己吧。”
随着萧翊的沉默，宋疾更慌了，“完犊子啊，别等会儿真是我完蛋。”
系统安慰他，“没事儿，就算萧翊实话实说，你也可以说是他被萧瑱欺负惯了，害怕不照着萧瑱的话说，后面会被欺负得更狠。”
宋疾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你为什么想得这么充分。”
萧翊看着萧岷川，嘴角往下一撇，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不住地往下掉，“儿臣亲眼看见，是四哥打了小表哥。”
嘶——
感情这位是在憋大的。
萧瑱腰板直起来，用手指着萧翊，“你撒谎！”他又指着宋疾，“是你！是你教他这么说的，是不是？”
嘶——
宋疾心想，这一幕好眼熟。
他端起一副委屈面貌，“微臣今日是第二次见五殿下，怎么可能教他说这些。”
萧岷川这是第一次见萧翊哭得如此可怜，听见萧瑱如此没有礼数，呵斥道：“他才几岁，他能说谎吗？”
妙啊。
甄嬛传诚不欺我，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萧岷川继续骂萧瑱，“撒谎、打人、欺负弟弟。萧瑱，你出息了。”他一挥袖袍，“崔执礼。”
崔执礼就是那个眉眼低垂，一声不吭的掌事太监。
萧岷川道：“送四皇子回他那里，命人看着他抄一百遍弟子规。明天这个时候抄不完，就给朕关半月禁闭，好好思过！”
说完，他又对萧瑱说，“若朕再得知你欺负弟弟，你便立刻给朕滚出皇宫。”
萧瑱面红耳赤，吃了个哑巴亏，不敢再辩驳一字。
他弱弱说了句，“儿臣领罚，父皇息怒。”就跟着崔执礼走了。
萧岷川扶起萧翊，又虚虚给宋疾抬手免了礼。他用手指擦掉儿子眼角的泪珠，声音柔下来，“翊儿，你告诉父皇，之前四哥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提？”
确实，萧翊不仅没跟萧岷川说，裕妃那他也没提。
宋疾支棱起耳朵，听见萧翊还带着啜泣，“因为翊儿不想告哥哥的状，翊儿想做个懂事的孩子，不给父皇母妃增添烦恼。”
系统：“听听，听听，多好的孩子。”
宋疾附和，“这小模样，这小表情，怎么长大就成反派了呢。”
系统：“谁知道呢，毕竟他后头还有的是路要走。”
等着这俩父慈子孝完，宋疾牵着萧翊往外走。
萧翊晃了晃宋疾的手，怯怯道：“哥哥，你能陪我去御花园玩会儿吗？”
被叫哥哥的宋疾，“！能。”
一大一小手拉手，略过了几个只远远跟着的太监和宫女，跑到了御花园一片草地旁。
正值春夏，御花园自是一片盎然。
萧翊低头看见了一只正用触角寻找食物的蚂蚁，小脸苦了起来，伸手拽了拽宋疾的衣袖，双手扬起来，“哥哥，有蚂蚁，翊儿怕虫。”
这小团子明显就是要自己抱。
宋疾为了好感度，只能再次牺牲胳膊，俯身把住小团子的腋下，用劲儿抱了起来。
系统疑惑：“？？他怕什么？”
宋疾：“虫。”
系统感慨：“小时候怕蚂蚁，长大了养毒蛇，啧啧啧。”
萧翊在原作中何止养蛇，还养过蝎子和蜘蛛，用这些东西折磨了多少人。要不是他从小就生活在中原，真能被人当成是苗疆玩蛊耍大的。
宋疾不以为然，“小孩子撒娇，理解。”
宋疾把萧翊抱去了一块空地上，“来吧，这里没有虫子。”
萧翊点点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宋疾。”
“哥哥，我叫萧翊。”
宋疾莞尔，“哥哥知道。”
萧翊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哥哥，你脸还疼吗。”
宋疾当时样子是狠狠地，但其实劲儿下得不大，脸上只起了印子，也不太肿。他摇了摇头，“不疼。”
萧翊抓着宋疾的手，“哥哥，我四哥说裕妃不是我的母亲，他说我的母亲是一个被关在了冷宫的疯女人，是宫女。”
关于萧翊的生母，原作中也没有太多着墨，只知道被关在了冷宫，被裕妃一把火送往西天。因此其身份、长相、生下萧翊与被关冷宫的缘由，宋疾一概不知。
宋疾思衬了下，还是决定给面前这个还没长成反派的小家伙来一顿心灵辅导，“殿下，不要太在意旁人说的那些不好的。裕妃娘娘很爱你，她对你很好，所以纵使她没有生你，却也是你的母亲。”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些人如此说，就是为了在你心里埋下一颗荆棘的种子，借此来刺痛你的心。只要你不妄自菲薄，那些人的险恶用心就不能实现，明白了吗？”
其实宋疾觉得自己的话并没什么营养，但针对一个字还没认全的小孩来说，应该是够用了。
萧翊看着高兴点了，“那哥哥，你能经常来宫里陪我玩儿吗？”
“哥哥尽量。”宋疾摸了一下萧翊的脑袋。
系统：“恭喜，好感度+1，再接再厉。”
宋疾：“^_^好耶！”
萧翊低头找了半天，终于在看见了一只小蚂蚁后嗷了一声，“哥哥，有蚂蚁！”
宋疾连忙俯下身，“好好好，哥哥抱你起来。”
宋疾忍不住感慨，进宫一趟，堪比上健身房举铁。
他颠了颠怀里的小殿下。嗯，估计得个40斤。
......
毓庆宫。
萧瑱右手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抄着书，嘴里念念有词，小声地骂着萧翊和宋疾。
门口忽然来了动静。
一个十一二岁，穿着绣有金线的锦衣的少年从门前走了来。
仔细看，他和萧瑱的眉眼是有些相似的，不过他少了萧瑱眉宇间的浮躁之气，看着更沉稳些，模样也是出挑的，眼尾有点朝上。
萧瑱看见他，皱了眉头，“都怪你。”
少年是知道了萧瑱挨罚的，他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平淡的，“作何怪我？”
萧瑱停了笔，“你撺掇我去打的萧翊，装什么不知情。今日裕娘娘抱恙，建安侯府的夫人和世子来了，我被那世子摆了好大一道。”
少年拧了眉，又舒展开，“建安侯府的世子？”
萧瑱点头，将今日在御书房里吃的哑巴亏说给了面前的少年听。
少年道：“萧翊被裕妃抱养在膝下，如亲子。裕妃后头站着的是宰相府，姐姐嫁给了手握万兵的建安侯。”
他冷眼看着萧瑱，“你也是蠢，你母族只是小小侍郎，母亲不过嫔位，怎么就敢去打萧翊。他这是没告状，若告了，裕妃再告诉父皇，你和青嫔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萧瑱的生母是兵部左侍郎家的女儿，荣宠一般，生了他之后才被抬了嫔位。
少年说的在理，萧瑱咬牙道：“萧翊是不叫的狗，若不是那建安侯府的小世子，他断断不敢告我的状。”
“行了吧。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说他，难不成你就是爱叫的狗？”少年随手翻了几下萧瑱书案上的册子，“那小世子叫宋疾，就是萧翊周岁宴上出风头那个。他自小就是个机灵的，你说不过他也正常。”
少年翻册子的手停了下来，“我听说，宋疾很爱家人，他定是将萧翊看作了亲表弟，才不忍你欺他。”
他话锋一转，“可惜了，他是个有心计的，若是不耍刀弄棒好好读书，该是个有造诣的文臣谋士。”
萧瑱听不懂这些，甩了笔，唤道：“行了，三哥。”他耸耸肩，“我暂时认栽了。”
他面前这个少年老成的，就是三皇子萧阔，也是《梁皇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主角。
萧阔不再提宋疾，“萧瑱，明日单津恙要跟着密良公上游圣山，我想从你这讨一样东西，作他的送礼。”
萧瑱四下看了一眼，没明白自己这有什么能让萧瑱惦记，“你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是谁完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