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捏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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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疾询问系统，“原作里真的没有半点对萧翊性情大变的理由描述吗？一个由头，或者是什么日子，跟谁有关也行啊。”
系统“嗐”了一下，“没有。”说完话头山回路转，“不过，等萧翊对你的好感值积累到一定程度，包括探索任务的完成，你会逐渐解锁一些外挂式功能，说不定到时候你运气好，能对这个有所帮助。”
外挂式功能？
宋疾自动忽略了“运气好”三个字，心道：“不就是金手指吗？”他感慨起来，“合着我有金手指啊，我以为你就一剧情进度播报员呢。”
系统没理这句贫嘴，“能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宋疾跟系统聊天的时候，手里筷子正不停地给萧翊夹菜，一直到萧翊的盘子堆成了小山，肉片从“山顶”滑落，他才反应过来，停了手。
宋疾对萧翊露出了一个微笑，“多吃点，长高个。”
他看着细嚼慢咽的萧翊，“你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萧翊喝了口汤，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没定。”他与宋疾对视，“但应该会有个十天半月。”
宋疾点点头，“等到走的时候，你提醒我，我送你几只鸽子。”
“鸽子？”萧翊眼露困惑，整个人没有理解到宋疾的意思，“宫中鸽子很多，不用送我。”
宋疾在萧翊震惊的目光中往自己的羊肉汤里加了三大勺辣椒，“跟宫里的鸽子不一样，是传书信用的。到时候你回了宫，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写下来传给我。”
萧翊一怔，眼底迅速掠过了点点光芒，继而又沉在里面。
他极为慎重地点了头，应道：“好。”
这是宋疾目前能想到的方法。
他不到时间的话难回京城，也无法给父亲传信让其盯着萧翊。毕竟一个未继承爵位的世子，过度关注一个皇子也不太好。
所以还是从萧翊自身下手吧，趁着他年少把自己当作最亲近的哥哥。
宋疾垂下眼睫，遮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忧虑。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其他的天，宋疾眼看着萧翊又开心起来。
宋疾把钱放在了桌子上，跟小二打招呼，领着萧翊走了出去。
今日没什么太阳，天有些灰，云朵都要很仔细地去看，才能看见一点散烟似的。
宋疾仰头，眯着眼扫了一下，远处的山都在这灰下衬得暗的有些发蓝。
萧翊随他一起看天，脸上的表情更淡。那种淡并不像冷漠疏离，更像是通透的无谓。
成群结队的大雁排成人字，往南游飞。
萧翊忽然道：“哥哥。”
宋疾扭头看他，应道：“哎。”
萧翊嘴角噙了一抹极轻的笑意，“大哥之所以被立为太子，是因为他是中宫娘娘所出。”他并未称呼皇后为母后，“可中宫娘娘的家中人均不过一介布衣，也是因着她才在老家当了地头蛇。”
宋疾听着十岁的小孩跟自己聊这个，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哥哥，你知道吗？”萧翊看了宋疾一眼，眼角弯下来，“中宫娘娘与我父皇初见，是在尚衣局。”
这个宋疾倒是知道，毕竟原作当中略有提及。
“父皇那个时候还是皇子，不顾他人反对，直接将她娶作了正妃。连丞相之女，也就是我母妃，都只能身居侧位。”
“当时父皇已是太子，深受先帝疼爱，群臣无言而论。”
“父皇继位后，正妃就成了皇后，执掌凤印，有管理六宫之权。诞下的长子，也被立为太子。”
话说到这里，又给绕了回去。
宋疾压下心里的异样感觉，没明白萧翊想表达什么意思。
是想说太子萧简虽看起来身份尊贵，实则背后并无依仗，还是？
两人本是行走在路上的。
萧翊停了脚步，在宋疾后侧方说道：“大哥虽为太子，却离皇位并不近。”
宋疾下意识张望了四周，回身看向萧翊，“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萧翊并未回应，而是自顾自说地说起来，“父皇并没有打算让他继位，所以即便他已弱冠之年，手里依旧毫无实权。相反，三哥已经多次在朝堂之上，被父皇钦点做事了。”
说完，萧翊便不再提此事，转而拉住了宋疾的胳膊，“我就是想起来了，随口一提。”他左手揉了一下眼睛，“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捏小人吗？”
萧翊言辞转变之快，简直令宋疾咂舌。
在回程骑马时，宋疾圈着萧翊，耳朵听着他说这今年京城或宫中的各类趣事，心里却还在想方才萧翊的那些话。
太子手无实权这事，他看原作时就发现了，不然如何能形成萧阔与萧翊两王相争的局面。
宋疾骂了自己一句猪脑袋。
刘晏之——也就是当今皇后。她是在多人并不建议的情况下被萧岷川立做了正妃。
萧岷川那些妃子的等级，基本上是按着娘家的势力来的。只有刘晏之是意外。
宋疾此前认为这是萧岷川与刘晏之伉俪情深的缘故，可就萧简而言，又似乎不是这样。
若萧岷川真的与刘晏之是真爱，那为何萧简并不受宠，空有太子虚名呢？
可如若不是，萧岷川又为何要立一个毫无权势的女官为正妃？
“恭喜。已识别到探索任务‘萧翊生母’的相关词‘刘晏之’，当前探索进度为5%。任务积分+10，再接再厉。”
宋疾：“？？？”
这下萧翊说的那些趣事连耳朵都进不去了，宋疾在心里询问系统：“皇后跟萧翊生母有关系？？？”
“啊——根据数据识别，既然是相关词，那肯定是有的。”
“卧槽。”宋疾脑瓜飞速运转起来，在有了几个想法后又因逻辑不通而自我否定掉。
他灵机一动，将萧岷川所有妃子的名讳一一在心里过了个遍，却没再触发探索进度。
皇后跟萧翊的生母能有什么关系？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宋疾在心间做下了决定，等回到京城之后，再进行调查即可。
宋疾不再想这事，回了神，附和起了萧翊说的话。他使劲一夹马肚，牵着马头拐了弯，抄了条近道，回别院去了。
他利落下马，头也不回的跟萧翊说了句，“在院子里等我一下。”
宋大富正蹲在另一边拿了跟小树杈在地上胡乱划拉着，跟宋疾的猫咪警长玩，冷不丁被路过的宋疾摸了一把脑袋，直接底盘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冬日还是冷些，宋爱莲怕弟弟冻着，给他裹得像个圆球，他费劲挣扎了半天，才绻起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面前的亮光忽然被遮住了一瞬，宋大富仰头去看，怯生生地打了招呼，“您、您好。”
萧翊面无表情，也不理会，只是盯着他看，目光像冻封了一月的寒冰。
宋大富心里有点发毛，他抿着嘴，被萧翊看的想哭，下意识就抓紧了自己的衣摆。
“萧翊，来。”宋疾手里端着个大盆，里面堆了大坨的红泥。
他两手端着盆边，用脑袋示意萧翊去院子那边放着的木桌旁坐下来。
萧翊像是偷油瓶被捉的猫，迅速换了个表情，对着宋疾扬起了笑脸，随手摸了一下宋大富的脑袋，朝着木桌走了过去。
宋疾方才进后院，单津恙与萧阔都还没回来，只有密良公一个人闭着眼躺在藤椅上假寐。
他把盆子放在桌子上，也招呼起了宋大富，“大富，你姐呢？”
宋大富指了指南边的一间屋子，嗫嚅道：“在屋里绣东西。”
“哦。”宋疾随口应道，从盆里抓出了一大坨红泥，扔在萧翊所坐那边的桌子上，吩咐起来，“去把你姐姐叫出来。”
宋大富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去，没一会儿就牵着宋爱莲走了出来，宋爱莲站在宋疾面前，“世子，您找我？”
“叫我宋疾就行。”宋疾捞起两坨，丢在了那边，在桌上发出了声闷响，“你带着大富坐那边吧，我带你们捏小人。”
萧翊用手指戳着面前的红泥，一下比一下重。
宋爱莲也不推脱，拉着弟弟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宋疾挨着萧翊坐了下来，“这个红泥是我专门做的，捏好了在外面放一宿就干了，表面不会有气孔，是光滑的。”他揉捏了几下红泥，“你们想好自己要捏什么，等捏出来干了，我再带着你们上色。”
“我跟你捏一个。”他偏头看向萧翊，“你想要个什么？”
萧翊低着头，看不大清神色，“要只鱼。”
“鱼？”宋疾没想旁的，在脑海里回忆起了童年时所看的《鲤鱼历险记》当中那个主角小鲤鱼，一口应下来，“好。”
宋疾突然站了起来，绕到了后面。
院子里的板凳宽得很，宋疾单腿搁在了萧翊屁股后面，像是方才骑马一般，从萧翊身后圈了过来。
他的下巴时不时会擦过萧翊的发顶，双手抓着萧翊的双手，把红泥团成了一个大圆。
坐完这个，宋疾离开了些，指挥起来，“把它捏长了，头要圆一些，身子到后面细扁些，尾巴又要宽一些。”
萧翊照着宋疾所说的，捏出了个四不像。
宋疾看不下去了，又像方才一样，手把手带着萧翊捏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捏小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