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太宰变“绿”了》墨棋蓝泠

15、第 15 章

　　中原中也提心吊胆地离开了，兰堂的心情倒是挺好的。

　　能不好吗？

　　在一切都模糊不清的时候，有人送上门给了这么多的线索，甚至给指明了一条方向，就连自己一直在找的“荒霸吐”的身份都被自己暗地里扒了出来。

　　零零总总加起来，简直就是大丰收了。

　　但是，兰堂是个警惕的人。

　　他明白，世界上不会掉馅饼，所有的东西早已暗中标注好了价位。

　　兰堂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原本撕了大半的书本就放置在膝上，身前那个靠烧书页而燃烧的火堆的热量不断降低，寒冷的感觉却没有再增添。

　　说到底，所谓的“寒冷”主要还是他本人的空虚与无所去向带来的心灵感受。

　　手指抚摸着书页，他骤然将书本丢进火堆里，看着火舌吞噬书本的霎那迸发出的高焰，热意扑面而来，将他烘的热乎。

　　“保罗……”

　　他低喃着搭档的名字，将围巾拉高，挡住口鼻，却掩不住眼底的无奈与叹息。

　　纵然刚恢复记忆时还有些不解，但兰堂到底是和魏尔伦组队那么久的搭档，又是将对方从实验室中领出来的人，怎么会不了解这位获得了自己的名字的存在呢？

　　“人与非人类的界限，一定要那么明显吗？是我做的还不够吗？”

　　兰堂轻声念着，想着保罗看到没有觉醒意识的“荒霸吐”的眼神，再想想中原中也在自己面前的鲜活生命力，就觉得魏尔伦迟早要遭到来自“弟弟”的暴击。

　　嗯，“荒霸吐”是根据保罗的原实验资料研究出来的，可以算弟弟，也可以算儿子，不过以保罗的性子，应该会把中也当作弟弟吧？

　　简单略过这个问题，兰堂下定主意要好好暴打魏尔伦一通，将这个钻进牛角尖的搭档打醒，随后又琢磨起太宰治的事情。

　　现在的拖延不过是暂时的，他加入“斜阳”是必然的，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一手封印术。

　　他才不会只把这个封印术留在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手上去施展，万一这两人出了差错，自己好歹还能帮个忙。

　　哦，太宰治也能帮个忙，但最多帮中也，保罗那边还得靠我。

　　兰堂非常确信地将两边人划分出搭档的边界线，将太宰治的小旗子焊死在了这片国土之上，谁叫他是“绿之王”呢？王权者只能呆在这片国土上，出不了国！

　　他没有打算现在就去找太宰治聊聊，那个机灵鬼让中也来找我，肯定是规划好了一切，只等着我往下跳坑，这坑确实不得不跳，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跳下去。

　　再说了，自己一个“护卫”，在首领在世的情况下，跟少主关系好是想搞什么？这不是平白增加难度吗？虽然这难度对我和太宰治来说都是戏言就是了。

　　推平港口Mafia对超越者兰堂和绿之王太宰治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兰堂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可以拖延，但还是要给个敲门砖的，例如说，中也的实验资料？

　　他的目光扫过房屋的暗格，那是他恢复记忆后就去原“荒霸吐”实验室那边搜集到的资料，这肯定是中原中也需要的东西，但太宰治需要的是什么呢？

　　兰堂暂时想不到，只能暂时作罢。

　　他放下了众多思绪，很快就保持正常状态回了港口Mafia，日常做着自己的“护卫”工作，瞧着和过去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有太宰治和他才知道彼此已经是内定的一根绳上的蚂蚱。

　　*

　　太宰治翻着中原中也据说从原实验室挖出的资料，一眼看出这是兰堂重新埋回去的，低声嘟囔道：“兰堂哥果然很懂事啊……”

　　“什么？”中原中也还在为自己找到资料而兴奋，听到这话，疑惑地歪头。

　　“没什么，”太宰治没打算给中原中也解释这个事情，而是笑着问起别的事情，“你的试点怎么样了？”

　　中原中也提到这个，眉眼间的顺遂挡都挡不住：“很顺利！我估摸着，一个月后就能把白濑他们打包送过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太宰治衷心地感叹道，“你总算可以解决心头结了。”

　　他看着眉飞色舞的中原中也，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做完这个，你打算做些什么？”

　　“给‘斜阳’找个据点？或者是招点人手？”中原中也思考着，“你不是说武装侦探社已经开设了吗？我打算在他们楼上租个房，但我和兰堂哥的据点，就算遇到什么事，也可以去找楼下的江户川君帮忙！”

　　他这段时间忙里忙外，倒是和江户川乱步搭上了一点关系，虽然这个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

　　单纯就是在搜寻合适工厂时遇到了迷路侦探，被对方发现自己认识他，然后被侦探猫猫黏上，把猫猫送回侦探社罢了。

　　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大名，太宰治哼哼唧唧：“中也可不能有了乱步君，就忘了找我。”

　　这是吃醋吗？不，这单纯只是猫猫的领域意识。

　　江户川乱步的脑子相当好使，又很好讨好，要是中也每次遇到问题，都优先找离得近的乱步，那太宰治就要闹了。

　　中原中也听出了言下之意，哭笑不得，却没有给出承诺，而是熟练地顺毛撸：“要不，我带你去找江户川君？正好租房后要和邻居们打招呼。”

　　给承诺是没有用的，虽然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但太宰治天生不信任这些东西，只是鉴于是自己，才勉强相信一二。

　　相比之下，让猫猫有直接宣示主权的机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让太宰治和自己一起去武装侦探社打招呼，既能表现出两人的关系好，又能让太宰治和武装侦探社搭上边，何乐而不为呢？

　　太宰治果然被中原中也的话哄好了，他回忆着自己在武装侦探社的点点滴滴故事，说道：“等租好了我再去吧，和侦探先生玩猜谜游戏还是挺有趣的。”

　　嗯，还有点生气的他选择称呼江户川乱步为“侦探先生”，而不是“乱步先生”。

　　中原中也没理会这些称呼上的问题，他只是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闲啊？”

　　自从自己和兰堂哥聊过后，太宰治来找自己玩的频率明显提升了，之前还是一周一次，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周三次了，那个先代首领是这么随便放人出来的吗？

　　哦对不起，又习惯叫“先代”了，是现任，现任首领老头子。

　　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嬉笑道：“我在做任务哦~”

　　中原中也立马刹住了询问，没有去探究其中的内容。

　　任务这种东西，他又不是港口Mafia的人，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太宰治的“搭档”，根本没有理由去了解太多，知道太多是会死的，就算自己不可能被港口Mafia的人干掉，但还是没必要惹这个麻烦，白濑他们可扛不住什么冲击。

　　不问不代表自己不思考，他努力回忆太宰治这两周的行动范围。

　　上周，太宰拉着自己去游乐场疯了一场，还去尝试了横滨新开的店铺，这周是和自己去海边踏步，捡贝壳串成项链，无论看哪个，都看不出半分做任务的影子。

　　中原中也好奇极了，只是看太宰治仰面看天空的模样，再度把好奇心按了回去。

　　他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辛苦了，太宰。”

　　在那个疯癫老头的面前生活，就算是太宰，表面上看不出来，也是会累的。

　　这种时候，还是带太宰去吃好吃的螃蟹好了。

　　摸了一下自己打工赚来的零钱，中原中也盘算了一下预算，觉得请客一顿问题不大。

　　“太宰，要去吃蟹……”

　　他的话刚说出口，就瞧见远处等候的黑衣下属匆匆走来，在太宰治的耳边低语一句。

　　太宰治停下拨弄贝壳听声响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散去，只余下满满的冷淡：“我知道了。”

　　说着，他把贝壳项链丢给中原中也，起身拍了拍衣服，又抄起那件由老头子赐予的黑色大衣，将周身的白色尽数遮下，与满身鸢色一同融入黑暗之中。

　　“那么，下次再玩吧。”

　　头也不回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太宰治便走远了。

　　中原中也低眸瞧着手心里的贝壳项链，缓缓地握紧，轻呼一口气：“要变天了吗？”

　　*

　　真的要变天了吗？

　　让太宰治来回答，那大概是还没有到时候吧。

　　下属给他递来的消息，是首领对他的连call，将这个竖起来的靶子召回，给予的任务却是带着试探意味的。

　　——去郊外的仓库和黑衣组织交易。

　　是的，黑衣组织来递交他们的诚意了。

　　之前说过，那个扩张迅猛、势力范围极广的黑衣组织来哄骗衰弱老人，用“长生不老”吊着首领，只为了获得港口Mafia这边的港口红利与足够的本地支持。

　　是个人都知道，横滨市是发展黑势力的好地方，这么混乱的地方，黑衣组织很难不想来凑一杯羹。

　　只有普通人的黑衣组织又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去类似于博多的区域，他们可以靠自己的武力搏出一片天，但横滨错综复杂，武力应对确实有效果，但这里是特殊的租界，异能力者拥有者特殊的权力，而黑暗中的港口Mafia更是避不开的阻碍。

　　首领虽然疯癫，但他的确是掌控着横滨黑暗界的一把手，想要在他的手底下吃点东西，都得掂量一下会不会触碰到首领的那根弦。

　　黑衣组织很快就做出了判断，要到横滨这个新领土进行势力开拓，就得和这里的地头蛇港口Mafia打好关系，甚至建交起坚不可摧的友好关系。

　　有什么比“我是你的药物来源”是最可靠的关系呢？

　　只要首领想要长生不老，他就得一直依靠组织提供的药物，只会变成组织的庇护伞，乃至于被组织最后尽数吞掉。

　　盘算着吞并大计的黑衣组织给首领看了不少的实验品，虽然他们一直没有研究出稳定且可靠的返老还童药物，但长生不老的短期药还是有的啊。

　　这种药物依赖性特别强，无法一劳永逸，每隔一个月就得服药一次，但凡停药，就会出问题，还得配合靠谱的手术。

　　黑衣组织内部虽然研究出了这个效果，但并没有用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拿它作为特殊手段，去帮忙处理一些麻烦的“亲友关系”，例如说港口Mafia这种他们现阶段需要未来阶段要吞并的家伙，就会考虑用这个。

　　到自己发展的差不多，就把药停了就好了，反正每个月生产出来都是固定数量的，不多产，资料又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更是远离横滨，根本不可能给首领反手吞回来的可能。

　　首领让太宰治去完成的任务，便是和黑衣组织派来的人打交道，然后把送来的这个药物带去特殊实验观察室。

　　这是信赖吗？

　　不，这是测试。

　　药物的交接早就完成了，真药物已经到实验观察室服用了，只是，首领想要确认，太宰治这个看起来很顺从的孩子是否真的懂事。

　　等自己服用了药物，太宰治会不会背地里给自己下手，换掉药物呢？

　　首领平等地怀疑着所有人。

　　当初黑衣组织来做交易的时候，自己没有当回事，叫太宰治知道了这事，偏生这孩子是个无效化能力者，还真无法用消除记忆的手段解决问题，那就只能不断试探忠诚度了。

　　如果太宰治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么，特意暴露给他的药物和特殊实验观察室就是一个诱饵，让他做出操作。

　　当然，他所采取的措施实在是太“稚嫩”了，大概是年老了，脑子有点不好使，想出来的操作破绽太多了，就算是没脑子的干部都能一眼看到问题，但谁也没有提醒他。

　　做戏做全套的首领拜托黑衣组织派人演个戏，被丢来的无名小卒提着密封的公文包，呆在隐蔽的郊外仓库，等待着太宰治的到来。

　　看到推门而入是个十三岁少年时，交接人的脸色不是很好。

　　是觉得少主年纪太小，瞧不起少主吗？

　　跟在太宰治身后的下属如此想着。

　　太宰治却看到了别的答案。

　　这个黑衣组织的家伙，居然出现了不该有的悲愤，看起来很可疑啊……

　　他的目光扫视眼前男子的衣着与携带之物，只一眼就瞧出这是个狙击手。

　　嗯，好像还是个出身不太对的狙击手。

　　但太宰治是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在黑衣组织里担任什么职位的。

　　太宰治对黑衣组织没什么太多的关注，就算当年在森鸥外的手底下混，他也没有和黑衣组织打过什么正面交道，最多就是见过名为琴酒和伏特加的家伙，毕竟港口Mafia和黑衣组织是真的没啥交集。

　　按道理来说，横滨这么大一个港口城市，又有诸多走私渠道，怎么看都不像是黑衣组织这个容量的家伙会忽略二点的。

　　那么，黑衣组织为什么没有来横滨开疆扩土？又为什么和港口Mafia不熟？

　　这就的不得不说，第一世的黑衣组织是真的点背啊！他们来的那叫一个不是时候！

　　当年的黑衣组织是想要来横滨扩张的，一来就撞上了首领发疯阶段，把横滨搞得乱七八糟，其他组织面对港口Mafia那叫一个唯唯诺诺，面对外来组织那就是联合作战、重拳出击，什么鸡啊鸭啊，也好意思来我们横滨当乞丐？做梦去吧，我们横滨不接受外地人！

　　更别提横滨市的官方了，虽然他们在港口Mafia的身上确实没有作为，警局更是连异能力者都管不了，能管的异能特务科又真的没啥能力，一点也不能打，还受到重重限制，但面对这种连异能者都没有的黑手党，官方马上就支棱起来，直接就给踢出去了。

　　等熬过了发疯老头首领时期，黑衣组织再想进来，又正好是白麒麟和魏尔伦的发疯时刻，那个时间横滨的人那是一茬茬的没了，尤其是搞黑势力的，简直就是被重点打击，黑衣组织哪里扛得住，落得一头心理阴影，狼狈而逃，再也不想来这边了。

　　而森鸥外那个家伙，就算是让Micmic进来，也不会让黑衣组织进来的，谁叫黑衣组织是个声势浩大的搞事精，还干贩毒等多项森鸥外嗤之以鼻的工作，他为了捍卫横滨，也为了自己不被夏目漱石老师暴揍，百分百不会让黑衣组织有机会进横滨玩，甚至连手下的两位大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不用派出去，就轻松把黑衣组织搞定了。

　　所以，太宰治翻了一下记忆，没找出这个狙击手的身份，很快就忽略掉了。

　　身份不对关我什么事呢？

　　谁家Mafia没有卧底？港口Mafia也有啊，我不就是个大号的卧底？

　　再说了，我又不是黑衣组织的人，管他干啥！

　　太宰治忽略了那人出现的破绽，慢悠悠地伸出手：“东西呢？”

　　无名小卒没有直接把公文包递过来，而是表示需要核实身份。

　　是的，这是常规流程。

　　只是，港口Mafia的核实身份还是有点硬核的。

　　太宰治打了一个响指，手下就从外面拖进来了一个生死不明的家伙，那人软瘫在地，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血迹，一看就是受到了摧残，只留着一口气。

　　无名小卒先生瞳孔微缩，明显是认出了被拖进来的人。

　　这是黑衣组织在横滨留下的人手，也是他这次任务的搭档，现在却被生死不明地拖进来。

　　他眯起眼睛，神色严肃：“这是？”

　　他没有直说自己认出了太宰治这方下手的人是谁，只是给予了太宰治一个解释的机会。

　　随便对合作伙伴的人动手，就算是琴酒来了，都得怀疑港口Mafia是不是真的想和自家人合作交易！

　　当然，就无名小卒先生的立场来看，这交易还是别成功比较好，省得黑衣组织的势力扩张，还让横滨更乱。

　　太宰治一点也不体悟无名小卒先生的好心，笑道：“这是贵组织派来横滨的线人，我们发现他在和别的组织做些不该做的人口买卖，帮你们解决了，不用谢。”

　　他刚说完，手下就对着那人连开三枪，直中命穴，不再留下对方的性命。

　　当场处决交易方的人手，这让无名小卒先生蹙起了眉头，愤怒地举起了枪，指向太宰治，无视对方手下举起的枪支，冷笑道：“这就是贵方的诚意？”

　　谁家交易是这么干的！你们到底想不想和我们合作了？！

　　“你们来的时候，首领就和你们说过了吧，”太宰治淡定自若地说道，“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无名小卒先生：什么是不该动的念头？

　　他想到太宰治所说的“人口买卖”，难道黑衣组织背地里在……？！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却又知道，这种事情对处于黑暗深处的黑衣组织来说，不过是寻常事。

　　然而，太宰治所说的“人口买卖”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也和寻常意义上的不一样。

　　太宰治摇了摇食指，但手插兜，一字一句地念道：“不要妄图招揽不属于你们的人，横滨不接受外地人。”

　　无名小卒先生愣了下。

　　嗯？招揽不属于我们的人？难道是黑衣组织想要背地里占据一定势力范围的事情被发现了？这也好，港口Mafia这么抗拒，琴酒他们就会头疼，两相抵消实力，也能削弱一些。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总算是好心的给这位想过无数可能性的先生解释了真相：“我们不介意多几个合作伙伴，也不介意你们伺机吞并那些没用的东西，但是，异能力者是我们的财产，别想要染指。”

　　会让他们做出在合作现场处决合作方人员的行为，只是因为，黑衣组织背地里在招揽港口Mafia看好的异能力者苗苗罢了。

　　港口Mafia一向把横滨的人全都当作自己的人才储备，优质人才不可能全都被自家吸收走，如果人才流入本土组织，本土组织是被自己压着打的，也都是自己的小弟，换句话来说，人才也算是自己的，但要是被外地组织拐走了，那说不定真的就没了，简直是罪不可恕！

　　无名小卒先生这才明白了港口Mafia这个行为的原因，随后就觉得这个组织有些偏激了。

　　虽然但是，被人触碰了底线，至于做出这么激进的行为吗？

　　看来一直流传的港口Mafia发疯行为是真的，并不是虚假宣传。

　　收到了警告，又给触碰到底线被当作鸡杀鸡儆猴的暂时搭档收尸，无名小卒先生把公文包交给太宰治，心里一边思考两边组织是否会因此交恶，一边为太宰治惋惜。

　　这么小的孩子，对残酷杀戮能笑得这么自然，得是多早就沉浸在黑暗中，横滨政府不作为啊！

　　还没有什么信息来源的无名小卒先生去和琴酒汇报时，从伏特加那边试图打探这个少年的身份。

　　伏特加看了眼琴酒，确定这是可以说的，便和他八卦了起来：“绿川你这段时间都在国外，刚回来，不知道也正常，这边的里世界都传遍了——港口Mafia的妖妃上位少主的故事！”

　　无名小卒先生（划掉）绿川先生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妖妃？少主？”

　　伏特加神神秘秘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医生讨好首领，把徒弟送上床，徒弟吹耳边风，成为继承人的故事。”

　　至于这其中“继承人是挡箭牌”和“没有真的送上床”的内容，就没必要和绿川说了。

　　就算绿川是最近比较亮眼的成员，受到了一定的关注和看好，但到底不是核心代号成员。

　　绿川深吸一口气：“港口Mafia的首领居然是……恋.童癖？！”

　　一想到那个聪慧漂亮的小孩被染指，还陷入深渊，变成黑暗一份子，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唔，或许吧？”伏特加没有给什么肯定答复，只是耸了耸肩，“总之，以后等那个首领没了，我们就是和那孩子打交道了，当然，也可能是别人，但他上位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好。”

　　小孩子嘛，总是比较好掌控的，无论是被推上去当傀儡，还是做引子引发内部斗争，黑衣组织都能获得足够的利益空间啊！

　　绿川露出“确实如此”的神色，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唉，黑暗吃人啊！

　　他想到被自己收尸的临时搭挡，询问道：“那港口Mafia的警告？”

　　伏特加没有吱声，一旁安静喝酒的琴酒回答了这个问题：“一切照常。”

　　那个人被安排这个任务，本就是用来试探港口Mafia的，黑衣组织当然眼馋异能力者了，尤其是听说有人的异能力可以直接更改年龄，他们抓不到猎犬的人，但想招揽点异能力者来研究不是很正常的吗？

　　只是，异能力者都是横滨势力范围里的，如果可以照常招揽最好，如果被警告，也很正常，知道底线在哪，才能卡BUG啊！

　　反正，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绿川听到这话，应了声，收了东西，便回去继续工作了。

　　伏特加倒是看了一眼绿川的背影，略显疑惑地说道：“大哥，横滨那边真的要交给绿川去处理吗？不派什么代号成员？”

　　琴酒嗤笑了一声：“绿川如果能打出一点成绩，也就有了成为代号成员的资格。”

　　反正和首领的合作已经达成，他们的走私渠道早就稳了，就算没办法在横滨获得想要的势力范围，也没关系。

　　横滨这座港口城市即将起风，绿川是否能够活下来，又能否将黑衣组织的势力打入横滨，这就是组织给予他的考验，成功最好，失败也无所谓，组织不缺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