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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羊入狼圈 ...

  •   那年棉杨十八岁,读大一,遇着下午没课就喜欢到附近的麦记,选个僻静角落边喝朱古力奶昔边看小说。要问她看的是哪类小说,什么样的年纪看什么样的书,当然是小言啦 ^_^ 台湾小言。棉杨还记得那天她看的那本书叫<<出嫁从X>>,冷酷而痴情的男猪傻乎又可爱的女猪令她边看边笑,边笑又边叹,浑然不知身后有几只狼眼在她身上已经环绕了很久。

      柴琅那时候狼性尚待开发,真正狼的其实是陶哗。当时柴琅二十二岁,陶哗二十五,两人家里是世交,柴琅爸对于柴琅这根独苗还没有正经谈过一个女朋友整天着急上火,遂拜托追女有术的陶哗帮儿子物色一个,陶哗也当真落足了心思把他认识的美女一个个往柴琅身边拉,奈何柴琅正在跟他爸较劲,说美女都是二手货,但总不能介绍个丑的吧,陶哗正当没辄,恰逢连续几天带弟弟陶鸣到麦记儿童歺,天天傍晚都见到棉杨一个人在那看书,时不时笑得傻兮兮的,陶哗的灵感顿时被激发了。

      至于为什么会选中棉杨,陶哗是这么怂恿柴琅的:“幼齿学生妹,又喜欢看小说做白日梦,八成还没拍过拖,十成还是个纯处,兄弟,这款准适合你。”

      柴琅不予理睬。

      陶哗又唆使陶鸣:“去,跟那位姐姐聊聊天。”

      就这么着小陶鸣跑去棉杨面前进行了以下这段对话:

      “姐姐,你看什么书?”

      “小孩子不懂看的书。”

      “出嫁从X嘛,我懂。”

      “小孩子懂也别看,这是大人看的书。”

      “……姐姐,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嫁给我吧。”

      “……小孩子娶不了老婆,等你十八岁吧。”

      “等我十八岁你都嫁人了,骗人!罚你老实回答我两个问题。”

      “问吧。”

      “你有没有拍过拖?”

      “呃,没有。”

      “那就是说还是个处啰?”

      “……”

      结果是,棉杨落荒而逃。

      陶哗如此下结论:“看,跑了,这年头哪怕只有十五岁,让人知道还是个处,都觉得丢人哪。”

      柴琅依然没理他的明嘲暗讽,只是过了n个月跟棉杨第一次XX之后却问棉杨:“你那时候觉得丢脸了?”棉杨矜持着说有一点吧,引起柴琅极度愤怒:“那就是说在我之前要是有人想对你XXX,你因为觉得十八岁了还没有跟人XXX会让你丢脸,所以你就会跟他XXX?”棉杨被这么多赤裸裸的“XXX“给绕晕,无言以对,即时又换来柴琅的第二次XXX。

      不过那天的柴琅远未开窍,陶哗费尽口舌徒劳无功,怒极拍案:“给我一年时间,老子就不信没办法让你失身于她。”

      “再给三年时间老子也守身如玉!”

      “敢不敢赌?”

      “赌就赌!”

      赌注?谁输了谁去公园午夜裸奔。

      赌则?不药不酒(比如把柴琅迷晕灌醉了唆使棉杨XX他),不色不诱(比如把棉杨迷晕了裸到柴琅被窝里,唆使棉杨在柴琅面前露X)。(棉杨后来知道了,怒:我有这么好唆使吗?给一万块都不干!陶哗:十万呢?棉杨:……也不干!陶哗:一百万呢?棉杨(思考状):一百万啊……柴琅(暴怒):我才值一百万?!)

      不过当时柴琅觉得自己虽然不像陶哗尝尽百花蕊,但起码在阅遍繁花香之后还能够抗拒诱惑,以棉杨那只青苹果,想让他失身,难如登天。

      陶哗却认为只要不是柳下惠,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日子久了,任你装得再乔峰,最后的莫大心愿还不是想跟阿朱去打猎?

      陶哗常常自诩“观人入微,从无走眼”,经过几天的跟踪和观察,这么评价棉杨:单纯好骗(单看外表就知道了),渴望有钱帅男(看看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书,“总裁别跑”“风流老板俏秘书”“情系美少年”……),有个不和谐家庭(要不然为什么总喜欢在外面呆,不放学就回家?)

      序幕拉开,先由陶鸣打前锋,扮演一个迷途小儿把单纯姐姐诱拐到柴琅家。偌大間屋子平时就只有柴琅一个人住,很冷清,很适合把小陶鸣打造成一个遭“无情父母狼兄弟”遗弃的孤独儿童:“爹地很早就跟别人老婆跑了,妈咪刚刚跟别人老公跑了,哥哥很忙,都不理我。”

      单纯姐姐果然入瓮,事情循着陶哗的计划有條不紊地进行。

      虽然柴琅对这么个超级幼稚的赌约开始后悔,每次见到棉杨都横眉冷对,但这样一来更加令棉杨坚信陶鸣太缺乏家庭温暖了,天天放学都自动过来当保姆,帮他们做饭(顺便蹭一顿免费晚歺),陪小陶鸣做功课讲故事。

      两星期后开始进入戏骨。小陶鸣撒娇要姐姐搬过来跟他住,还让哥哥每个月付她保姆费,要狼哥哥付钱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在陶哗威迫下,答应免费供棉杨食宿,以柴琅估计,棉杨的父母怕不会让女儿孤身住到外面吧?孰不料才两天,棉杨就高高兴兴住进来了。

      其实棉杨父母也是有点不放心的,不过形势逼人,当时棉杨的嫂嫂刚刚生完孩子,家里添了个新生命,奶粉尿片玩具啊泱泱一屋子,使得原本就不宽敞的家更加的局促,棉杨在这时候提出要搬出去,嫂嫂迭声的赞成:“棉杨成年了,也该出去独立了。”妈妈本来还担心,但听棉杨说是去同学美儿家跟她作伴,租金分毫不花,顾虑就全消了。

      棉杨正式住进柴琅家的第五天小陶鸣消失了,问柴琅,柴琅脸上不带表情:“被接走了。”

      “被你妈妈接走的?”

      柴琅没回答。

      棉杨心想狠心的妈总算肯把幼子接去照顾了,也幸好没把这个长子也接走。

      “那你以后不就一个人生活了?”棉杨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柴琅冷看她。

      “那……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就是,还让我住这,我还给你煮饭做家务,行吗?”

      柴琅把一串钥匙扔给她,脸色却臭得很。

      棉杨一心只想着回去不但得面对妈妈跟嫂嫂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还得继续跟弟弟挤一个房间,就满腔地不愿离开,压根也没考虑到跟柴琅孤男寡女同处一屋的危险,不过这也得怪柴琅一贯的冷面孔,给她一个很安全的错觉。

      错觉很可怕,之前陶鸣在的时候,棉杨觉得柴琅虽然一天到晚摆臭架子,其实跟他相处很自由,只要随便两个菜把他喂饱了,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基本他都不理你,于是除了他的卧室和练功房,这幢两层的别墅和花园就任你遨游了。现在陶鸣走了,棉杨以为她会更清闲,放学后去借了好多小说准备关房间里美美地饱餮一顿。

      柴琅在楼梯口把她拦住:“饿了,做饭。”

      才四点多就做饭?

      “先帮你弄个下午茶好吗?”

      柴琅盯了眼她手上林林总总的小说,硬绑绑还是那俩字:“做饭!”

      做就做呗!饿鬼投胎!

      饭做好,又被挑剔:“我不吃梅菜扣肉!”

      棉杨气闷,之前吃了两星期,怎没听你说不吃?“那另做个菜?”

      “白斩□□。”

      冰箱的急冻箱里还恰好有只鸡,但退冻多麻烦啊,可没法子,大爷要吃,做吧。

      正当她用温水慢慢地淋着冻鸡,柴大爷又开口:“以后每天我指定菜单,你照着做。”

      棉杨傻了,我会做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菜,大爷你之前不是吃得挺欢快,口味什么时候变刁钻了?

      “不会做就多看看食谱。”

      柴琅饭后扔给她一星期的菜单跟一大袋食谱的书,棉杨把它们拎进房,码在她的那堆小说旁边,打算刨完一本小说再致力食谱,但一直到了借书期限,她也没机会翻完一本小说,皆因柴大爷的菜单五花八门,包罗了中华民族大江南北的饮□□华,都是棉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柴琅又说:“要还不会做就去上烹饪班。”上烹饪班要钱呀,傻瓜才上!因此时间全用在了试验上面,那段日子棉杨腰围宽了半寸,不合格的试验品全进她肚子了。

      两个月后,棉杨的厨艺突飞猛进,柴琅在饭桌上基本无话可说,可饭后坐客厅又发话了:“天热了,以后每天把地都拖上一遍。”

      棉杨一路干活一路哀叹命苦,以前在家里活还没这里多呢,但人在屋檐下,能怎的?

      活做完了,她大汗淋漓提着胶桶从楼梯下来,柴琅坐在茶吧那端喝茶,冷不丁说:“以后别穿这衣服。”

      这衣服怎么了?棉杨赶紧进洗手间照镜子,身上的鸡翼T恤穿了好几年了,是短了点,肚脐差点盖不住,而且太紧,令原本就不怎么健壮的手臂看起来更瘦,再看看底下的热裤,虽然臀部绷得挺紧,但线条似乎还不够结实,想起柴琅每天从练功房里踌躇满志地迈步出来,练功服下突显出来的那肌肉,那线条……嗯,的确无可挑剔,那么是……嫌我穿紧身衣服侮辱了健美这两个字?

      隔晚棉杨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短袖T袖和短裤,特别留意了下柴琅的表情,没表情= = 那就是没意见了?接着她气定神闲地提了水先到茶吧拖地,茶吧是柴大爷要求最严格的地方,所有清洁剂都不能用,不然会影响茶的味道,可要做到这位大爷要求的“纤尘不染”,就得小心翼翼,任何角落都不能忽视。棉杨蹲地下围着茶几抺啊抺,柴大爷茶椅上坐着,为了方便让她清洁,两脚屈起在椅子上,棉杨经过他前面的时候,瞄了眼他短裤下的两条腿,心想可惜了,腿毛有点多,要不然……

      她在看柴琅,柴琅也正在看她,看着她蹲在他面前敝着大领口子晃来晃去,忽然开口:“你衣服就这几件?”

      已经穿得没有线条了,你还想怎样?棉杨不明白了:“这衣服怎么了?”

      柴琅样子颇怒:“影响视觉。”

      棉杨垮下脸:“那我再去换。”

      大爷你真难伺候,紧也不行,宽也不让,可我的家居服真就这几件啊。棉杨回房间狠狠心把刚买的准备上街才穿的一件背心短裙给拿出来,这裙子剪裁得体,把她的身材该显的显,该藏拙的藏拙,而且穿裙子干活清凉啊,就是太浪费了,几百块的裙子穿着干活>~~< 等换好了,她回去柴琅面前哭丧着脸:“这衣服是新的。”

      大爷啊,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你再嫌弃,我也只有这件了。

      再看柴琅,真奇了怪了,这位冷面酷匠的脸上居然浮起一点点的笑,棉杨心想,这回该满意了吧?蹲下去继续干活,可谁想,两分钟后,柴大爷“喇啦啦”忽地站起身,把张凳子差点掀翻,竟然连拖鞋也不穿,光着脚就跑了。

      棉杨真想哭了,最好的衣服还嫌弃,难道要我穿名牌当清洁服不成?有钱人真是怪癖。懒得伺候了,正当她收拾好包袱准备回家,柴琅却扔给她一袋子衣服:“以后在家就穿这几件。”

      棉杨把衣服拿出来看了看,原本还挺高兴,这牌子真不便宜啊,后来穿上了,简直想死,热得想死。此时已踏入夏天,柴琅自称是环保人士,所以家里都不开冷气,于是棉杨每天穿着上身是“中袖系领”、下身是“灯笼型四骨裤”的公主服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每天都想死。

      而柴琅自己呢?衣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清凉,从“短衣短裤”进化到“无衣超短裤”,棉杨每天除了身体倍受酷热,眼睛也有随时燃烧的危险,跟柴琅面对着吃饭的时候要克制着不去看他精壮的胸肌,抺地的时候也得控制着不去瞄他颀长的裸腿。

      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棉杨又决定走了,恰好这天晚上陶哗来访,棉杨把活干完了,就上楼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经过书房时被她不小心听到以下对话:

      陶哗:哈哈,大热天的你让她包得像个阿拉伯女人……是怕自己定力不够?
      柴琅:搓衣板难看死了!

      对自己32D上围一向引以为傲的棉杨生气了:我是搓衣板?你他DY的眼睛背光了!

      陶哗:……你又为什么穿成这样?
      柴琅:天气热。
      陶哗:就不怕她来觊觎你?
      柴琅:谅她也没那个胆。

      棉杨出离愤怒了:天热你就可以穿得像冰棍,却叫我包成粽子,我偏就搓衣你看!偏就觊觎你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羊入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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