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魔力测试……负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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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就是卡洛缪家族的家主，她的爷爷。
佩莉愣了愣，黑衣老人却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他身旁紫发西装的男人朗声道：“是慕恩少爷与佩莉小姐吧？那红发的是——”
“我是雀柯。”雀柯老实地回答。
“你们好，我是凯拉莫尔大人身边的最高执事，我叫科纳夫。”
男人微微一笑，他打量着三个孩子身上的污泥与水渍，眉尖蹙了蹙，很显然不是很满意她们的打扮，老人却还是没说话。
科纳夫伸手迎道：“既然遇到了少爷和小姐，就一同回家吧，凯拉莫尔大人此次前来正是要看望你们。”
慕恩点头，牵引着妹妹往大路上去，格雷自然而然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到了轮宫旁，佩莉弱弱地问了科纳夫一句：“可以带格雷上车吗？”
“您是指这只双尾狼吗？”科纳夫促狭双眸。
佩莉挠了挠头道：“如果不行的话我还是走回家好了，格雷胆子小，不能一个人回去。”
“既然也是卡洛缪家族的一员，就带着它上车吧。”科纳夫闭上眼颔首。
佩莉高兴地拉着格雷上了轮宫，还要伸手拉雀柯上车，科纳夫却冷冷地盯着雀柯道：“您应该不顺路吧。”
雀柯缩回手，默默点头，然后退到一旁。
佩莉转头看了看哥哥慕恩，科纳夫道：“我们会派人送那位雀柯先生回家的，少爷小姐就请坐好吧。”
慕恩将佩莉搂进怀中，那坐在对面的老人的威压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慕恩哥哥这么怕他，想必这个爷爷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好。
科纳夫坐在了佩莉身旁，他动了动单片眼镜，车门便立即合了起来。
佩莉好奇地望着科纳夫的眼镜片，那是魔法吗？她还以为这里的人得有魔杖才能使用魔法呢。
“慕恩少爷有开始找魔导师培养魔力了吗？”科纳夫笑着问道。
慕恩干笑着道：“嗯，马上要开始学习了。”
“慕恩少爷可得加紧呢，虽然卡洛缪家族的子嗣不需要考核便可以进入皇家学院，但凯拉莫尔大人可不希望自己子嗣抹黑家族。”
明明那老人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个叫科纳夫的却好像什么话都抢在前头说了。
佩莉偷偷看了眼卡洛缪的家主，老人合着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这就是传说中具有神格的四位存在之一吧，那身上的气息，果然让人感到战栗。
佩莉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道：“皇家，唔皇家学院，是什么？”
“欸，佩莉小姐，就是年满十一岁的孩子进入其中学习魔法的最高学院哦。”科纳夫笑眯眯地回道。
等她十一岁的时候就可以进入皇家学院了吗？
佩莉还是挺想早点开始学习魔法的，虽然可能情况不太一样，毕竟前世在某个大型网游里头，她也是个横扫千军的全服第一魔女。
趁着大人物到来，佩莉很乐意多请教些问题，方便以后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不走岔路，于是她蹭到科纳夫身边，又问道：“阔，阔纳夫，你，唔你刚才使用的是森么魔法？是，唔怎么释放出来的？”
“......是很简单的日常魔法，我的魔法介质是眼镜，所以当然是通过眼镜释放出来的。”科纳夫汗颜道，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小不点连话都说不清楚竟然问题这么多。
佩莉睁大了眼，原来眼镜也可以当做释放魔法的介质吗？她印象里魔杖和法杖这些才是魔法少女的标配。
毕竟这个世界是以魔法为基础的，争奇斗艳的魔法环境之下，单一的魔法介质倒也不太可能。
佩莉想明白过来，科纳夫却忽然道：“此次凯拉莫尔大人过来也是有要测试你们二位的魔力的意思。”
“我们的魔力？怎么敢劳烦家主亲自过来？”慕恩不明所以。
科纳夫笑道：“如果埃尔勋爵的孩子也无法在魔法上有所作为的话，凯拉莫尔大人会收回他所有的封地和财产哦。”
佩莉听此一僵，抬头定定地望着科纳夫，慕恩也怔住了，收回财产？收回封地？
“可爸爸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慕恩涨红了脸。
“正因如此，不仅是没做不对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凯拉莫尔大人的其他孩子要么在皇家学院中任职，要么在法师协会里拥有一席之地，只有埃尔勋爵至今魔力甚至比不上一般魔法学徒呢。”
科纳夫虽然是笑着，但眼中的轻蔑已经无法掩饰了。
慕恩握紧了手，道：“爸爸也不是不想学习。”
科纳夫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我们自然清楚，所以给了埃尔勋爵机会，你们二位，一定要好好学习魔法，如果二位都能通过皇家学院毕业考核，顺利成为法师的话，就能够帮助父亲避免被剥夺爵位和封地了呢。”
“可是那个很难的......”慕恩瞪大眼睛。
科纳夫正了正眼镜，一股奇异的蓝光从他的眼镜之中射出来，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他看完笑道：“对您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初始魔力值竟然达到了1000以上，初始特优级，才六岁而已呢。”
慕恩低头，似乎是并不惊讶这一事实，却神情依然不乐观。
“您是担心您的妹妹吧。”
科纳夫的目光落在了慕恩身旁的女孩身上，蓝光再次一扫：“虽然她现在还小，魔力值也要达到200以上未来才可能成为法师哦。”
蓝光一灭，科纳夫却一愣，再次查看了一遍，随着蓝光不断地亮起又熄灭，佩莉忐忑地问道：“怎，唔怎么了？”
科纳夫走到老人耳边说了几句，老人却依然以冷漠的目光回应他。
科纳夫咳嗽了一声，转头对佩莉与慕恩道：“尽管情况如此，凯拉莫尔大人还是没有改变要求的意思，你们兄妹二人必须要成为法师，否则埃尔勋爵的一切财产和封地都会被没收，未来他的子嗣也不会再享有卡洛缪家族的任何福利。”
“用不着提醒，我们会努力的。”
慕恩默默地握住妹妹的小手，而望着科纳夫讳莫如深的微笑，佩莉却意识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科纳夫没告诉自己她的初始魔力呢？
“我妹妹，是魔力不够吗......”慕恩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科纳夫。
科纳夫轻咳一声，回道：“此事需要当面跟埃尔勋爵提及。”
轮宫抵达埃尔宅邸，科纳夫率先下车后，将少爷与小姐扶了下来，慕恩道了谢，格雷自己从车上蹿下来，蹭到佩莉身边。
佩莉爬到了格雷背上，见此情形，科纳夫笑道：“倒真是一条乖巧的双尾狼呢。”
“科纳夫家里有兽宠吗？”慕恩问道。
“有的哦，一直带在身上。”科纳夫抬起手指，一条小小的紫色小蛇便从他的指尖钻了出来，那蛇头上长着两根细长的触须，吐着深色的芯子，吓得格雷往后退了两步。
慕恩也有些不喜那古怪的蛇，撇过了头，只有佩莉一直望着那小蛇。
科纳夫笑道：“小孩子一般都很怕食心蛇。”
“它会吃人的心脏吗？”慕恩听此脸一黑。
科纳夫摇头道：“我一般喂它鹿心，吃人的心脏的话，不是跟血族一个德行了嘛。”
佩莉和那蛇互相瞪着眼儿，望着食心蛇盘着尾巴，那警惕的，一副跃跃欲试要战斗的神情，科纳夫连忙收回袖子，道：“看来是食心蛇把佩莉小姐吓到了，是我失职了。”
“佩莉什么兽宠都不怕，她可是个好奇宝宝。”慕恩噗嗤一笑，揉了揉妹妹柔软的金色头发。
吃鹿心的蛇，想想就可怕......不过那蛇看起来似乎力量很强大的样子。
佩莉捏着下巴，直到埃尔和菲丽丝惶恐地出门迎接卡洛缪家主，克莱因城所有贵族都陆续赶来了埃尔宅邸，前来问候这位尊贵的帝国首席法师。
佩莉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前厅的沙发上，女仆送上热茶和咖啡，她伸手想要拿咖啡，妈妈却给她换上了一杯鲜奶。
“那封信笺勋爵及夫人应当已经收到了吧？”科纳夫站在位于正中的老人的身旁。
埃尔连忙点头道：“家主大人的信，我是今早收到的，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克莱因。”
科纳夫笑道：“那就好，圣都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收回土地和财产的手续，请您务必开始寻找新的谋生手段，您从小长在卡洛缪家族想必这些都是小问题。”
埃尔头上落下一大滴汗。
佩莉很清楚，她的爸爸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贵族，擅长品酒和赛马，这样的技能点以后顶多去当个马夫。
菲丽丝捏着手帕偷偷抹着眼泪，埃尔清了清嗓子道：“没事的，只要慕恩和佩莉以后都能成为法师，绝对没问题的。”
科纳夫语气一转，道：“对于这一点，我需要提醒您，慕恩少爷现今的魔力值已经达到了1000以上，是特优级的法师苗子。”
埃尔一喜，科纳夫却接着道：“而您的小女儿佩莉——”
“佩莉从小就很聪明，她一定......”埃尔的话还没说完，科纳夫打断了他道：“佩莉的魔力值没能达到200以上。”
埃尔垂下了肩膀，对科纳夫道：“她才两岁呢，魔力低点以后努力学习就好了。”
“佩莉小姐的魔力值甚至为负数，对于这种情况我也闻所未闻。”科纳夫微微鞠了一躬。
“负数？？”埃尔僵住了。
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克莱因城主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弄脏了洁白的领巾，几位男爵和子爵犹如石化了一般，满头冷汗，不敢动弹。
怎么会是负的呢......佩莉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是预想到自己的起点可能不高，但怎么也想不到不仅一点魔力都没有，还倒欠魔力值。
“魔力值为负1，看来是沿袭了埃尔勋爵低微的魔力，并且往更可怕的方向发展了呢。”科纳夫笑眯眯地说着很尖酸刻薄的话语。
菲丽丝捂住了自己女儿的耳朵，低声啜泣道：“没关系，佩莉，不是非要学习魔法的，即使不做贵族妈妈也会让你快乐长大的。”
“以上，便是我作为发言人要陈述的全部内容了。”
科纳夫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老人，老人点了点头，他立即道：“凯拉莫尔大人在圣都事务繁琐，今日也是路过顺道来通知你们，现在我们要启程回圣都了。”
埃尔连忙起身道：“要不再住一晚吧？父亲大人，我虽然魔力低微，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啊。”
“埃尔勋爵还不清楚凯拉莫尔大人的意思吗？”科纳夫微微一叹，“在凯拉莫尔大人眼里，没有比魔力低微更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埃尔听此一震，黯然垂下头，任由科纳夫与家主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佩莉喝着牛奶望着那伤神的父亲，还有无数恭送凯拉莫尔大人的贵爵们的身影。
来来往往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往日满屋阿谀奉承，如今却只剩维鲁姆城主拍着埃尔的肩膀道：“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维鲁姆家族都会帮你们一把。”
“谢谢。”埃尔撑着手，浑身摇摇欲坠，“都怪我这么没用，才让孩子们背负这样的压力。”
他说罢夺门而出，冲出了前厅。
“让他冷静冷静吧。”菲丽丝叹了口气，一转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小女儿不见了，她神色一变，“佩莉，佩莉呢！？”
此时走出宅邸的科纳夫请走了所有奉承的贵爵们，正要和凯拉莫尔大人一同坐上轮宫离开克莱因城，却忽然感到袖中一空，他抬起手，眉头一蹙，“大人，您先上车稍等我片刻。”
凯拉莫尔首肯，科纳夫连忙回到宅邸之中。
一进去却发现那院子里蹲在草地上的金发小女孩，她手掌摊开，瓷白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紫色的小蛇，正汲取着她手心之中的牛奶。
他一怔，仔细观察着那女孩，她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惊恐，反而平淡极了，两根手指轻轻地揉捏着小蛇的脑袋，小蛇便舒服地吐出芯子。
明明食心蛇对外人一向都警觉无比，科纳夫感到奇怪地望着这一幕，一回身却忽然发现凯拉莫尔大人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管好你的蛇。”凯拉莫尔道，“那孩子，未来会成为怎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
科纳夫叹道：“既然魔力值为负，未来无论如何也是当不成法师的吧。”
“谁知道呢。”凯拉莫尔冷淡地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魔力测试……负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