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玛丽奥德赛（黄药师）（师徒）》耿笑狸

79、买房

　　听说郭大侠的岳父要在襄阳城置宅，不少富户纷纷将自己的别院让了出来。黄药师一番挑拣之后选了一座两进小院买下。

　　入住的当天，小院便迎来了客人。

　　两个美女坐在前厅，一个三十出头，明艳若玫瑰。一个十四五岁，文秀似春兰。

　　“姊姊，外公什么时候来呀？”十四五岁的少女问道。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年长的美女不耐烦地说道。

　　我和黄药师站在厅外不远处，猜测着厅中两人的身份。

　　既然叫‘外公’，那看来这两人便是黄药师的两个外孙女，黄蓉的两个女儿郭芙和郭襄了。

　　“既然是向外公道贺乔迁之喜，娘亲为什么不自己来？而要让我们代她过来？”郭襄问道。

　　“兴许是觉得你这小东邪跟老东邪更合得来吧。”郭芙说道。

　　黄药师听到小东邪三个字，颇感兴趣地朝郭襄望去。

　　郭襄：“可我听娘对爹爹说，是外公现在不喜见到她，爹爹这才让咱俩来的。”

　　郭芙：“你在胡说什么，这江湖上谁人不知东邪黄药师最疼女儿，怎么会不喜见到娘亲？”

　　黄药师闻言略一皱眉，似在思索什么

　　“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黄蓉确实是你女儿，江湖皆知呐！”我小声对黄药师说道。只要把黄蓉这个大证据给证实了，稍后签订不平等条约就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黄药师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答，拉着他走了出去。

　　郭芙和郭襄见到黄药师出来，便站了起来。

　　“芙儿见过外公。”郭芙上前说道，回头朝愣在原地的郭襄招呼道：“二妹，还不快过来见外公。”

　　郭襄一双眼珠子直直地望着黄药师：“这是外公？为什么他看起来比姐夫还要小上几岁？”

　　郭芙斥道：“不许没礼貌，外公乃是世外高人，练就一身奇功，青春永驻有什么好奇怪的？快些过来跟外公见礼，别傻站在那儿。”

　　郭襄上前来甜甜地朝着黄药师喊了声外公，黄药师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你爹爹膝下就你们姐妹两个吗？”

　　郭芙说道：“我是芙儿，她是襄儿，还有一个弟弟名叫破虏。”

　　黄药师又问道：“你们娘亲让你们过来做什么？”

　　“一来是让外公你见见二妹，二来是让芙儿把这个交给你身边的姑娘。”郭芙说着捧出一个盒子来递给我。

　　我正要去接，黄药师却伸手拉住我。

　　郭芙一呆，显然没想到黄药师会提防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黄药师伸出手来，对她说道：“还是交给我吧。”

　　郭芙脸色好转了些，对黄药师说道：“外公这些年去哪儿云游了？怎地都不来看看芙儿。”

　　“闲云野鹤，居无定所。”黄药师随意地答道，显然也不想跟外孙女解释自己是从五十年前突然过来的。

　　郭襄轻轻一拉黄药师的衣袖，指着我问道：“这位姐姐是何人？”

　　黄药师眉毛一皱：“她不是姐姐。”

　　郭襄说道：“那她是什么人？娘亲为什么要给她绣嫁衣？”

　　我和黄药师同时一愣，黄蓉给我绣嫁衣？这事听着怎么那么诡异呢？

　　郭襄指着盒子说道：“娘亲让我们把这个盒子交给这位……这位姑娘，并告诉外公，世人皆知梅师伯已经死了。外公和这位姑娘的事是长辈的事，她不会再插手。”

　　黄药师伸手打开那个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件猩红的嫁衣，针脚工整严密，一只绣凤精巧灵动，几欲张翅飞舞而出。那绣工精美得比之武珉风也不遑多让。此外还有了不少细小的珍珠、玛瑙、玉石等点缀其间，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黄药师脸上露出个微笑，态度变得温和了许多：“蓉儿有心了，告诉你娘亲，她若是有空可以自己过来看望我。”

　　这话一说，等于是认下黄蓉这个女儿了。

　　我心中开始暗自盘算不平等条约的内容，衣服由他来洗，饭由他来做，碗由他来刷……只等郭家姐妹一走，便可以跟他摊牌了。

　　可谁知黄药师将盒子一盖，又对郭芙说道：“顺便告诉你爹爹，我不回桃花岛了，就在这襄阳城里成亲。让他吩咐人去做准备吧。”

　　郭芙脸上一喜，高兴地问道：“所以这位姑娘其实是未来的外婆吗？”

　　我：……

　　我以为给二十来岁的曲灵风当姑姑已经是极限了，可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三十来岁郭芙的外婆！

　　外婆？？？

　　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怔怔地流下泪来。

　　“外婆你怎么哭了？”郭襄问道。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突然就被人喊外婆，换成是你你能不哭吗？”

　　郭芙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外婆不用太难过，我出嫁的时候也是这样，哭得死去活来的。但成亲之后齐哥待我并不比从前差上半分，还是和从前做闺女一样的自由自在，所以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更何况外公长相这般俊美，文才武功又都是天下无双的人物，外婆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因为是外婆啊！！！”我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喊道。

　　“她这是高兴，你们不用理她。”黄药师非常不要脸地对两个外孙女说道。

　　郭芙捂嘴一笑：“我瞧她这是害臊吧，我和二妹就不在这儿打扰外公了。”说着拉起郭襄便向黄药师告辞。

　　郭家姐妹走后，黄药师拉着我说道：“现在嫁衣已经有了，得再给你选一件凤冠。只是这连年战乱，这襄阳城中想也没什么好东西，本来早年我寻得一件唐时杨贵妃戴过的凤冠。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这凤冠只怕已经不在桃花岛上了。但只要你喜欢，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寻来。”

　　被‘外婆’这个称呼气得不轻，我都没去在意黄药师之前对郭芙她们说了什么。直到听见黄药师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凤冠，方才猛然惊醒。

　　我不悦地对他说道：“之前不是说好成亲的事先放一放，你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

　　黄药师将我拥入怀中：“你我这样在一起，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我斜睨他一眼：“东邪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世俗之见了？”

　　黄药师说道：“在杨兄弟的心里，他妻子是个不染凡尘的仙女。可就因为她和杨兄弟在一起，便被世人糟践得不堪入耳。我知你心怀坦荡，不惧人言。我亦不爱去理会那些世俗之见。可我不想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便让你受世人轻贱。”

　　原来他在意所谓的师徒名分倒不是为了他自己，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那是一群柠檬精，他们就是嫉妒杨过抱得美人归，这跟杨过是不是小龙女的徒弟没半毛钱关系。”

　　黄药师说道：“好在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只道你已经死了，现在成亲，没人会想到你我从前的师徒关系，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否则时日一长，总有人能像蓉儿那样瞧出些蛛丝马迹。到时便是你想要成亲，只怕也会生出许多事端。杨兄弟武功并不在我之下，可如今他妻子却生死未卜。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我不想再无端生出些波折来。”

　　现在已经找到了X元素，回到现代社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黄药师的理由又实在无法让人拒绝，我想了想便说道：“等蒙古退兵，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到时你还想要成亲的话，我们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如果现在就结婚，到时这厮不愿跟我走怎么办？还是先把他骗回家去再说。

　　“什么地方？”黄药师问道。

　　我朝他一笑：“八百年后，你敢去吗？”

　　经历过一次时空旅行的黄药师毫不犹豫地答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我高兴得捧起他的脸，正要亲他一口，谁知这货却又说道：“但我们得先成亲。”

　　我扫兴地放开手，背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只听背后传来黄药师的声音：“你不愿和我成亲，是不是还在想着玄风？”

　　我不解地回头：“我为什么要想那个兔崽子？”

　　黄药师一翻白眼：“谁知道呢，你连编个话本都想着要跟他私奔。”

　　我当初给他讲《射雕英雄传》本是想逮着他跟别的女人结婚这事使劲儿整他，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反而被他拿我跟陈玄风私奔的事来作文章。

　　我说道：“那话本不是我编的……”

　　话未说完就被黄药师打断：“不是编的，那就是真的了，你就是真的和他私奔过。蓉儿昨天也从旁佐证了。”

　　我：……

　　我本来是要告诉他，射雕这话本不是我编的，我没有在编话本的时候想着陈玄风。可这家伙怎么那么可恶，把我的话扭曲成这样！

　　黄药师以一副宽宏大量心胸广阔的语气说道：“其实你要是喜欢玄风就说出来，我又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我给你两主婚成全你也不是不行。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嘛，这可怪不得我。”

　　呵呵！你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你要是不小气，这世上就没有小气之人了！

　　我冷笑一声说道：“如你所说，蓉儿都从旁佐证了。那昨天我说的就不是话本，而是事实！那你也真的娶了别的女人，这又要怎么算？”

　　黄药师狡黠地一笑：“还能怎么算？你气我娶了别的女人，那我不娶她，娶你好了！我们这就成亲，省得你总拿这说事。”

　　啊！！！

　　这是哪里来的千年狐狸精，为什么绕来绕去，我还是掉到他挖好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