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雄虫的秘密人尽皆知吧？》烛宁

24、玩猫猫

　　视频接通后，明安年特意放大自己这边的页面。
　　很好，大猫猫和他的柳条，都没有展现在屏幕上！

　　只是，在他分心的时候，柳条不自觉地撩着大猫猫的圆圆的耳朵，圆耳抖来抖去，好像很痒的样子。
　　但即使这样，大猫猫都没跑，还是那么礼貌地半蹲着。

　　明安年忍不住用柳条在大猫猫身上不同的地方戳来戳去，试探它会抖的点。
　　很奇怪的是，大猫猫背脊腰背附近，都像耳朵那么敏感，戳一下微抖一下，戳一下就微抖一下，每一下都有点反应，害得明安年根本停不下来，给大猫猫身上的橘毛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毛坑。

　　屏幕那边，闻逸明发出爽朗的笑声：
　　“今晚是发生了什么了吗？这么开心？”

　　“呃，因为玩猫猫。”
　　刚说完，明安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他的柳条也微微顿住，讨好地圈了圈大猫猫蹲在前面的爪爪，还好大猫没给他什么反应，还是蹲得很稳重。

　　明安年又飞快瞄了南景远一眼。
　　只见南景远双腿岔开、特别潇洒地坐在长凳上，脑袋却埋了下去，与交叠的双手一起埋在膝盖之间。明安年只能看到他下压的背。
　　好像放了精神体出来就睡着了似的。

　　既然这样。
　　明安年的柳条又撩了撩大猫唇边的胡子。

　　大猫胡子抖了抖，双眸充满无奈地抬起，十分人性化地望了他一眼。

　　弄得明安年都不确定了，精神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像他的柳条与山脉那样，跟手指、手心、手背的感觉差不多嘛？

　　那相当于他的指尖在南景远手心戳来戳去？

　　明安年刚要收回自己的柳条，柳条却被大猫爪爪轻轻按住。

　　明安年：“这……”

　　大猫趴了下去，甩了甩脑袋，毛绒绒的触感密集地划过柳条，让明安年一个激灵。
　　怎会有这么勾引他的小猫咪！

　　“怎么了？”视频那边，闻逸明好奇地问。

　　明安年：“没什么，想起刚刚今天的小猫咪有点儿皮了。”

　　话音刚落，他的柳条就被爪垫摁了一下。

　　明安年也不客气，扬起柳条就抽它屁屁。
　　打下去那富有弹性的触感在震动，震动传导回柳条，轻轻地震荡着明安年的精神领域。
　　让明安年和腿上的大猫都同时楞了一下。

　　大猫缓缓转过脑袋，空洞又惊诧的圆眼与明安年对视着。

　　明安年尴尬不失讨好地对它笑了笑。

　　刚刚他抽打大猫屁屁，就真的是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想太多。抽了才发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大猫！

　　明安年赶忙又向南景远那边瞄去。
　　南景远那下压的背脊仿佛压得更低了。

　　南景远今晚可以说是非常配合，被抽了也一声不吭。
　　而明安年腿上的大猫，也转回脑袋，趴了下去。大猫脑袋深深埋在前爪里，露/出一双圆圆的耳朵、大猫后脑勺与毛绒绒的背肌，与南景远的动作如出一撤。

　　这。
　　没事，抽都抽了！
　　大不了通话结束后被打回来！

　　视频通话的另一边，闻逸明笑道：
　　“原来你喜欢小猫，从前家里不让养，宿舍也不好养，等你毕业后应该可以养了。”

　　明安年第一次没听清哥哥在说什么，只知道大概意思是养猫，明安年便点头顺从道：“是的。”

　　闻逸明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小猫？你今天和什么样的小猫玩？有照片嘛。”

　　明安年腿上，大橘猫竖起了一双棕黄的圆耳。

　　隔着臃肿厚重的防护服，明安年也不太介意大橘猫就这么趴在他的腿上。
　　听到哥哥的问题，明安年挑着回答：“没有拍到照片。”

　　闻逸明又问：“是军校那只小猫咪来着，我记得有些是教授养的，有些是校长养的，有些是小野猫。如果是小野猫，那毕业后可以偷回家养。”

　　明安年：“呃。”
　　他低头看了看腿上趴着的凶猛大橘猫，小声道：“这好像不太好……”

　　主要这只小野猫，真身是南景远！

　　闻逸明便道：“也是的，叔叔那边也不支持养猫。”
　　“或许我们退役后就可以养了，服役的时候到处飞，确实不太好养宠物。”

　　明安年麻木地点头：“是的，没错！”
　　他把柳条收起来了。

　　而他腿上的大橘猫，竟速速变小，抱住他的柳条，和他的柳条一起，被收进精神花园里。
　　一到精神花园，刚刚还被抽得羞耻趴下的大橘猫就开始狂野，非常洒脱的迈开四爪，在草原上狂奔。
　　明安年把草原缩小，让大橘猫攀上山脉，又在半山腰造了个溪流瀑布池。

　　欢脱的大橘猫一见，十分放心的直接跳了进去，整只大猫都被寒池冻得一哆嗦。
　　可大橘猫很快又快活起来，四爪在池里划着游动，游来游去。明安年在池下变了条鱼鱼，让大橘猫追着玩。

　　虽然知道这只大橘猫不是普通猫猫，可明安年就喜欢这样控制自己精神花园、可以变化万千的感觉。
　　他只主宰自己、主宰猫猫的神！

　　只是，顾着建设精神花园和小猫猫玩耍，明安年不禁忽略了和闻逸明难得的视频通话。

　　回过神来，明安年听见闻逸明在问他：“你今天穿得好厚，这是防护服？”

　　明安年一边控制着鱼鱼突快突慢地游动，一边回答道：
　　“是的，刚做完化学实验，还没换衣服。”
　　“不过没关系，和哥哥难得见面，先和哥哥聊聊！”

　　清澈的池底下，大猫扑倒了鱼鱼。明安年让这条鱼鱼变作光芒从大猫的爪下溜走，又让鱼鱼变成有翅膀的飞鱼，不但在水下蹿来蹿去撩猫猫，还能飞跃起来，让虎虎跟着飞扑！

　　玩得不亦乐乎，明安年见到闻逸明开心的笑容，他自己也跟着笑得很开心。

　　闻逸明又问：“对了，你上回问过社团，那有加入到什么社团没。”

　　明安年如实道：“加了几个！一个是雄子研究社的社团，大家对雄子都挺狂热的，最近还办了香膏展，我领了点试用装玩玩。”

　　闻逸明：“哦，竟然办了香膏展，那你上回提过的那个朋友，还需要香膏吗？”

　　明安年沉思一阵：“应该不用了。”
　　香膏都是从外至内的缓解鳞片的干燥，他得让尾钩学会自己吸水。

　　说起这个，闻逸明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点评道：
　　“香膏这玩意儿，只有雄子用得上。雄子研究社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都是社员在暗网购买一些虚无缥缈又不可认证的资料，分摊成本，最好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里面，也不要花钱。”

　　在整个社会都对雄子很狂热的氛围下，总有几个特立独行的雌虫不想追随大众，甚至对频繁出现的、被大家喜欢的雄子产生厌恶和抵抗的情绪。
　　闻逸明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明安年试探地问道：“要是不小心就遇上了呢？”

　　闻逸明斩钉截铁：
　　“那也会被皇室接走，不是我们可以接触到的。”
　　他还用了最严峻的语气来恐吓：
　　“最要命的一点，但凡我们惹了雄子不高兴，根据法律，遭殃的就是我们！离得越远越好！要是遇到了，我通知上级，完了马上就走。”

　　“这样，”明安年只能说道：“这样做确实很谨慎。”

　　寒池下，大橘猫不追鱼了，它矫健的身躯猛地跃出水面，在松软的草地上像高速旋转的风叶一样，从头到尾开甩，甩掉毛发的水珠。
　　接着，大橘猫像是玩累了，软趴趴地瘫在草地上，晒着天上的阳光。

　　明安年便把天上的阳光调节得柔和一些，暖烘烘的光洒落而下，烘干大猫的猫猫，清风吹拂间，柔软的小草弯腰倒下，和大猫的蓬松毛毛一起鞠躬。

　　大猫瘫得也太舒服了。
　　四爪朝天的姿势，一双铃铛毫不避讳地瘫了出来，尾巴悠游地甩了甩去，仿佛已经忘了昨晚是怎么被他电到的。

　　不知不觉间，大猫躺着的不远处，长出一棵柳树。
　　柳树为大猫遮阳，柳条柔和吹拂，明安年免得被哥哥发现什么，强行忍住了某种变/态的冲/动。

　　此时，明安年主动提起另一个社团，语气有些兴致勃勃：
　　“我还加了树洞回音社，在考察期！和两位来树洞的匿名同学通过话，解决了他们的疑惑！”
　　“解决了什么就不能说了。”

　　树洞回音社内部消息不能外传。
　　内部的处理可以在社员之间流通，在吃瓜的同时，交流如何给予回音的经验。也可以在需要求助的时候向合作的决斗社团透漏一些必要的信息。
　　对社团外部就不能说了。

　　闻逸明也知道这一点，此刻充满了鼓励：
　　“挺好的，你正好可以多和其他同学交流，练习一下说话的技巧。”

　　明安年点头：“是的！也想多交一些朋友。”

　　闻逸明道：“你很会盲目信任别的雌虫，交了什么朋友，可以给我过目一下，我帮你分析他们虫品怎么样。”

　　明安年又点头：“好的，谢谢哥哥！”

　　草地上的大猫忽然就瘫不平了。
　　它像是发现了柳树的存在，又像是精力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根本瘫不住。大猫整只弹起，四爪飞奔，从半山腰的草地开始穿过森林，顺着山脉，踏过崎岖的山石，往山顶狂奔而去。

　　四爪踩地的力度很大，明安年都感觉自己手背血管痒痒的。他倾斜着手背，不断调整角度，免得大猫猫爪滑，导致掉下去。

　　视频那边，闻逸明看了看时间，说道：
　　“看你今天都累得太狠了，早点休息！时间还长，身体重要，不用这么卷。”

　　明安年挺抱歉的：
　　“不好意思，是我分心了。”

　　闻逸明温柔地笑道：
　　“没关系，时间还长，下次我有休假了再慢慢聊。”

　　明安年:“好！”

　　等视频通讯关掉，明安年无奈地用慈父的目光望向在山脉上爪滑着狂奔的大猫猫，忍不住道：“你真是个不令我省心的孩子。”

　　大猫猫顿住。
　　大猫猫消失了。

　　南景远从膝盖中抬头，嘴角噙着笑，手指比划：
　　“你这个尾钩都没长成的，那么短，竟然想我喊你爸爸。”

　　明安年罕见的羞涩着没有还嘴。
　　谁让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大猫猫抽了一下。

　　可爱的大猫猫，还没有发作，没有打扰他和哥哥的通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景远最初给他的态度是非常冷漠的，今天南景远如此配合，也没抽回来，明安年已经很满意了。

　　可他的沉默，却让南景远更加沉默。

　　南景远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地问：
　　“你竟然不还嘴，真想我喊你当爸爸？你有这种爱好？”

　　“怎么说呢，”明安年有点羞涩地说：“我也有变鱼鱼变飞鸟/来/溜猫的小爱好。”

　　南景远顿住了。
　　不昨晚不一样的是，昨晚他只能见到明安年严密的头罩，今天，明安年因为要和某个管得很严的“哥哥”视频通话，摘下了头罩。

　　现在这样羞涩躲闪的模样，南景远一眼都看不下去。
　　生怕多看一眼……
　　他就间歇性的忘记明安年尾钩都没长的事情。

　　明明精神体已经撒欢过两回，心中那些血腥的渴望与想要撕裂众生的痛苦都被柔和的阳光与风吹的草地、湖底的飞鱼所取代，可他看见明安年的脸，为什么还会有一些不受控制的冲/动。

　　这不对劲。

　　又沉思了一会儿，赶在明安年要赶走他之前，南景远终于提出：
　　“刚刚你提出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对策。”
　　“你可以搬过来，当我的室友。我们在一个宿舍里，我已经知晓了你的秘密，你不用担心以后谁会分配给你当室友，我们每天都可以在宿舍共同建设精神体，不需要来实验室每天会面，不用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申请。”

　　明安年：？？
　　！！！
　　明安年踩着地面让转椅后退到贴近柜门：
　　“你就这样单方面决定了？”
　　“我搬去你那边？和那么多军雌一起住同一个宿舍楼？那真是疯了。”

　　亚雌与他身材相仿，训练也相仿，被发现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可南景远那边的宿舍楼，整栋楼都是军雌！

　　南景远已经考量过：“不用担心被发现。”
　　因为已经早就被发现了。
　　明安年搬去大三年级所在的宿舍，被大三的军雌同学们包围，同学们互相监督之下，不会有谁敢对明安年做什么。
　　如果敢，肯定要挨打。

　　更何况。
　　南景远：“你的室友是我。”

　　明安年瞪着他。
　　危险源就是这家伙好吧。
　　虽然大猫猫很乖巧可爱，但，如果他睡着了……

　　南景远笑了：“你连尾钩都没长，你在怕什么？我趁你睡觉偷袭你？”

　　明安年欲言又止。
　　怎能把安全的希望寄托在这种耍过流氓的军雌身上。
　　看来宿舍里的报警防护装置，也应该提上日程！

　　南景远却瞥开目光，低声道：
　　“而且，你也已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之前你问过我，你的精神领域，是否能对没凝练出精神体的军雌造成伤害，答案是可以轻易造成损害。但我知道你不会去做，所以告诉你。”
　　“你刚刚还抽我。”

　　明安年欲言又止。
　　“你还记着呢。”
　　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损害了你吗？”

　　南景远：“……”
　　他倔强地说：“还行。”

　　在另一方面，南景远态度也很强硬：
　　“当室友，你同意吗。宿舍内务你不用管，我来搞定。”
　　“我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共同建设精神花园，你也知道，一般来说，只有少将级别以上的军雌，才能凝练出精神体。我们当室友，每晚都可以练习。”

　　明安年只纠结一点：“那个，你的精神体的某些部位，会有感觉吗。”

　　南景远顿了顿，含糊地说：
　　“会有某些精神上的影响。”

　　“这样，”明安年惋惜地说：“全军校就只有你练成了吗？我还想多情教官同学们进来玩玩。”

　　把精神花园修得这么漂亮，天气、地貌、花草树木、香气……只有南景远能进来玩，多么可惜。

　　南景远不置可否。
　　他只说了两点：“全军校只有我凭你的精神能量认出了你。”
　　“全帝国现有的少将以上军衔的50岁以下的军雌，不超过150位。”

　　明安年“噢”了一声，问道：
　　“和你一个宿舍也行，你那边有讲雄子历史的读物嘛？感觉你懂得很多！”

　　总觉得他的精神花园这么大、这么好看，远古时代的雄虫能请不止一个军雌亚雌进来玩耍才对。

　　基因里世代传承的记忆也好像是这样的！
　　古代的雄子担任大祭司，让全部族的雌虫的精神体都能在他的精神领域里打滚。有的雌虫早就战死了，但，一直活在大祭司的精神领域里与大家见面、一起玩耍，过了许久，才慢慢消失。

　　南景远却不知道明安年在想什么。
　　他唇角翘了翘，只道：“有，放假了我回去给你找点。”

　　……

　　第二天一早。

　　辅导员还没上班审批调换宿舍的申请，明安年也没有马上擅自搬宿舍。他一早就抵达校医室，见到里门口站得笔直的南景远。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晚大猫猫玩耍得比较开心，南景远没有了那晚的变/态，看起来像是原主穿越回来了，面孔冷漠，没有表情，双手插兜，见到他也没有打招呼那些热情的动作。

　　不过，哥哥也教过，分辨朋友的好坏不能只看他热不热情，还要看他实际上做了什么！

　　南景远一面冷漠地用权限开门，带他偷偷潜入某个精神治疗室，点亮了明安年完全不认识的仪器。

　　第一个是像靶子一样的东西。

　　明安年被命令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用凝聚精神力往靶子那边看去，要集中靶子的中心。

　　明安年眨了眨眼。
　　二十米太短了！
　　他伸出一根柳条，直接往靶子中心敲了一下，见电子屏上数值飙升到【539】，距离最高值【983】还差很远，明安年便又试了试，重重敲了一下，数值飙到了【784】！
　　竟然还和最高值差那么多！
　　明安年好胜心上来了，试图让柳条放出一点点电。

　　“啪！！！”
　　电光火石间，靶子炸了。

　　明安年慌慌忙忙地把柳条收了回来，瞄向南景远：
　　“那个要赔多少钱？”

　　南景远眉头动都没动：“不用赔，跟我弄坏了你更衣室的柜门一样，是正常损耗。”
　　“它的最高值是一千，我是平时用来控制到让数值无限接近一千，而不是直接打爆他。”
　　“这点比较难控制，我也只能控制到983，你弄坏了也正常，来，测下一个。”

　　明安年乖巧道：“好的。”

　　……

　　门外。
　　听到动静，听觉灵敏的纳兰云泽不禁竖起了尖尖的耳朵。
　　什么弄坏了更衣室的柜门。
　　短短的字句，不禁让他遐想连篇。

　　殿下什么时候如此威猛了！

　　最要紧的是——

　　精神科仪器室里，殿下在带一个同学（被殿下弄坏了更衣室柜门的同学）在测试？！

　　……

　　在纳兰云泽遐想连篇的时候，大三宿舍楼里所有军雌，都在遐想连篇。

　　昨晚，景神忽然通知了他们，明安年师兄要搬过来这边宿舍楼住的事情。

　　景神特意让整个大三军雌们集合，问了他们：
　　“大家有信心保护他吗？”

　　卫修雅、伍侍雄他们能怎么回答！
　　当然是气息十足的：“能！！”

　　“大家有信心守住本心，不去伤害他吗？”

　　“能！！”

　　“大家可以保持好整栋宿舍楼的内务，不把他熏到吗？”

　　“必须能！！！”

　　这一天，整栋宿舍楼全体早起，搞内务大扫除。
　　从墙壁缝的填补，到床底下千年鞋盒里的灰尘，晾在走廊的袜子与内/裤……统统收拾起来，每一个缝隙都清洗得干干净净，整栋宿舍的军雌们干完了自己宿舍的内务，不但主动做公共卫生的区域，还互相窜门，互相监督。

　　卫修雅罕见的没有窜门到伍侍雄那边去。

　　伍侍雄却过来了。
　　伍侍雄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膛进来视察，领导气派尽显。他仔细把卫修雅宿舍看了又看，又把卫修雅从头到脚盯了一遍，强行挑剔：
　　“地上怎么掉了头发，打扫得不认真，扣分！”

　　这还不够，伍侍雄还上了自带的搓澡巾，抓住卫修雅的手臂狠狠一搓，然后狂叫：“你看，这是什么！大家快来看啊，是谁没有好好搓澡！”

　　卫修雅手臂被搓红一片，看着伍侍雄这副兴高采烈又激动万分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明安年师兄会误会他们。

　　原来都是真的。
　　伍侍雄这家伙，就喜欢创造条件和他兴高采烈地贴贴！

　　糟糕。
　　明师兄搬过来后，岂不是会发现更多这种场景。

　　把伍侍雄给打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