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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蛋糕与肥猪(五) ...
切原知道留纱和人打架、挣扎中还和对方一起踩进水池里时,心里蓦然只觉郁闷——留纱竟然打架也不通知他。
好歹自己跟她也算喝一瓶酸奶、进过同一间办公室的交情。不能说关系有多铁,但放眼望去整个班里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难道她不该先告诉他一声?即使他劝阻不能至少也能帮个忙什么的啊。
于是第一节语文课时,缭绕海带头切原同学脑海里的情绪始终是以纠结为主。说切原因为留纱没告诉自己她要和某个肥得像猪的男生去小树林单挑就郁闷得要死要活,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一点郁闷那是真的。
虽然归根结底只是事件版本经过某些个听风就是雨、喜欢添油加醋的八卦爱好者完全变了型:留纱跑去小树林边捡球,摇身一变就成了在约定的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而那颗倒霉被人一脚踹进水里的排球,一夜过去就沦为了留纱抱去应战的武器。是何其的无辜!
至于个别推测是胖子向小女生表白,被拒后心生报复索性将球踢下水去,切原也是犹豫了一阵不知该不该信。
当然极少数很诡异的女生用同样诡异的神情议论,其实那胖子并不是向小女生表白未果,而是想请她转交自己的情书给她那模样端正的大哥,遭拒于是恶向胆边生——一脚将排球踹下水去。这样的传言切原是没有相信的。
部长又不是女的,胖子为什么要给他写情书?
于是单细胞动物切原赤也同学,听过第一个课间的传言后,此时正一手托腮,低着头有些苦闷地望着桌上的课本,拿一支笔无意识地在练习本上乱涂,“多和田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对方还是一个男的。而且……”她怎么还不来上课?
他记一会儿笔记,百无聊赖里斜了斜眼睛又去看旁边空着的课桌。突然间没人上课给他递小纸条,切原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怪。两节课后拎着手机直接出了教室。
电话拨出去十几秒,那头一直没有动静。再拨,有声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切原愣在走廊一角时,肩膀被人撞了下,把脸转过去看,发现是中川。那家伙手里正拿着电话,回过头两眼直勾勾也望着他。
“你给……她打?”不知怎么的,在中川的注视下切原说话就有点结巴了。留纱也是跟中川说话的,还和她一起约好去天台用过午餐。关系绝对不比和他差。
中川看了他几秒,眉头不自觉皱一点,点了下头说:“没,她关机了。大概是烧还没退。”
“她发烧了?”切原惊讶又郁闷,问她的时候就想,怎么多和田发烧没告诉自己反而告诉她了?
“昨天她湿着鞋被罚站办公室,所以发烧了。”
“她被罚站办公室?”
中川惊讶地看着他,“她和人打架所以被老师罚站,你和她不是同桌?连这都不知道?”
是挑衅,对面那双闪烁了不明精光的眼睛,绝对是在挑衅!
“昨天下午有事我提前回家了,”于是心里的不满立刻被写到脸上,切原拿着手机朝她眼前一晃,一挑眉毛说,“我刚给她电话,可是她关机了。”
“哦。”中川颇简单地撂下一个单音,转身拔腿就要走人,被切原手快一把拉住,“问你个事。”对方也算是个雌性,切原拉住她胳膊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骤然低下去,“她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因为排球被人踹下水池了。”中川又回过身。
“她被人欺负了?”切原眉毛横立,像是只等对方一点头他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不知道,”中川一拨头发两边眉毛皱了点,犹豫一会儿说,“我问了她,可是她不肯说。”
突然切原摇了下头,“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废话!”对方一个白眼飞过,要转身时又别过头来,“你跟她一个班又是同桌,关系应该不错吧?有空的话,你也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和人打架。”
“知道,”切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等人走远才晃过神来,想起该说“不用你教”才是。那样更有气势。
虽然切原就留纱一事勉为其难和中川进行了长达七分钟的交流,但留纱的缺课也就只单纯的受到切原和中川两个人的关注。其爆炸性远不及楼上的楼上,三年级幸村同学的缺席。究其原因是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女生以为王子又犯病直接被公车送去了医院。极个别女同学甚至在两节课下仍见不到幸村身影时,开始着手准备探病的礼物。
仁王也跟着凑热闹趁课间溜到一班找柳生。当然是趁真田去厕所的时候。
“哎!说说,说说,幸村怎么没来上课?你怎么看的?”仁王把柳生拉到走廊一僻静的角落,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贼光。
柳生不慌不忙取下眼镜,摸出随身携带的眼镜布,边擦边叹了口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外面的三姑六婆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区别当然有,我是男的,三姑六婆是女的。”仁王嘿嘿地笑,一手搭到柳生肩上,“你总不至于以为我还能跟丸井讨论?”
“你们怎么不能讨论?”柳生抬起头来。
仁王严肃了表情模仿,“丸井不等我问自己就摸出了电话,拨一会儿回过头就说,‘部长没接,难道是睡过头了?’你觉得我能和他讨论什么?”
“不就是幸村没来学校,昨天他妹妹和人打架。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柳生把眼镜戴好,望着仁王直摇头,“你的生活至于这么无聊?”
谁知仁王一拍手笑,“精髓!听你一说我就明白,两件事肯定有关系!”然后随着那声刺耳的上课铃飞快遁回教室。
幸村在留纱吃过午饭后提着书包出门,没进教室就被切原拦住。
切原拦住幸村时心里也在犹豫,毕竟以往都是他被幸村招手唤过去,或者答应一声等在原地。
切原拦下他后声音就开始发抖,因为真田也站过来了。
“部长,我就是想问问……”于是切原抬起脸,视线飞快从副部长脸上扫过,态度很诚恳地问,“多和田同学,烧退了吧?”
“退了。”幸村点点头,“多谢关心。”
小海带伸手去抓脑袋,他紧张得手没处放的时候通常都这样做。
“我有给她电话,可是她关机了。”最后切原解释说,“她没来学校,部长也没来,大家都很担心,听丸井学长说,部长的电话也打不通。”
幸村笑,“她没有关机,是手机没电了。我走的时候已经帮她充好,现在你可以打电话给她。”
“算了,还是不打扰她休息了。”切原扭头去看不远处的小树林,昨天留纱就是踩进旁边的水池。
“你给她打吧,她应该没睡,”幸村想了想说,“我想,她会很高兴接到你电话的。”
闻言切原兴冲冲摸着裤兜一蹦一跳走远了。真田望了阵切原蹦远的背影,问幸村,“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幸村有点惊讶。
真田说:“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照顾她一个晚上,脸色不可能好。”说着幸村脸上笑容渐渐退去,别过头很严肃地看真田,“真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真田立马心领神会,稳重地一点头道:“别担心,我会帮你打听。”
切原捏着手机一路小跑,寻觅了块人少僻静的泥地,就是留纱和人打架的地方,摸出电话拨通以后突然有些感慨。多和田块头那么小,还把男同学鼻血都打飞了。真不愧是幸村的妹妹。
“多和田啊,在睡觉?”很快,号码接通。切原张嘴就问了句废话。
电话那头立刻有人回答,“睡觉我还能接你电话?”
听声音似乎比昨天上午还有生气,切原漂浮的一颗心终于安定,吸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点都不好!”纱纱在电话里叫起来,“我烧得连方向都分不清,你说好不好?还有,我还得写检查,一千字。”
“你烧得很严重?”
“严重,我哥守了我一个晚上,不严重能守一个晚上?”说话声连同喝水的声音顺着话筒流入切原耳朵,切原想了想,问她,“你为什么和人打架?”
“他把排球踹进水里了,我叫他捡起来,他不肯。”
“可是他为什么把排球踹进水里?”切原扭头去望水池,想象留纱一脚踩进水池里时一脸惊悚的表情,“我听说是你骂他肥猪,不过你为什么骂他?”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响动。
切原愣了几秒,猛然间醒悟过来,遭!这么问是不是太直接了点?还是我应该委婉些先把学校的流言告诉她……
那时候,电话里闷闷传过来一个女声:“因为我大哥。”
“啊?”两秒以后切原表情变得模糊。
“我哥啊,”留纱有点不耐烦了,“那死胖子骂我哥,我气不过就说他是猪了。”
“那他骂部长什么了?竹竿?”
“不是,他说大哥像个女人。”
“哦——”切原不经意间拖长的尾音让留纱觉得有些不能理解,稍微补充一句,“就是那些骂男人像女人的话,你应该懂吧?”
“差不多,”到底有什么脏话是骂一个男人像女人呢?其实切原不是很明白。
电话那头隔一会儿又补充,“切原我问你,”
“啊?”
“如果有人说你像个女的,你有什么反应?”
“打他。”切原很干脆地点头。明白了,他终于知道留纱为什么要骂对方肥猪了。
“哎不对吧?”想明白后切原又糊涂了,“意思就是说他先骂人,你骂回去,然后对方先把球踢到水里,你叫他捡他不捡,于是你们就打起来了。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写检查?”
那头又沉默了。十秒以后才有人声流过,“昨天老师问我,我没说。”
“你怎么不说?”
“我不想说。”
“你为什么不想说?”
“因为我不想说。”
“哦——”又一次有意识拖长尾音,不过不是切原想不明白,是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多和田,”距离上一个“哦”字大概过了七秒钟,切原突然问一句,“学长知道?你没跟他说?”
“没说,”纱纱懒懒地瘫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我谁也没说,就跟你说了。”
“你……为什么只跟我说?”说他半点不激动那是骗人的。那种完全被人信任、只有自己才知道对方秘密的满足感让切原十分受用。而受用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切原准备蹲点去帮留纱报仇。
“因为我现在想说了,还有,你先别告诉我哥。等下次他问我,我自己会告诉他。”留纱说完的时候切原已经一脸正义地把手机揣回了裤兜。
由于小树林位置过于偏僻,导致留纱话讲一半时切原手机就没了信号。于是最后落进他耳朵里的就只剩那句:因为我现在想说了。
这句在切原心里稍微翻译一下就成了:对着你时我就想说了。
一个完全信任自己、愿意把不愿意告诉亲人的秘密告诉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了,如果切原不帮她出一口气,那他就不配和她交朋友。
于是切原一个转身,有点流氓的卷起衣袖,横起脸上的肉去找传说中的“肥猪”了。
寻找“肥猪”的过程十分的顺利,因为切原就守在别人教室门口。不过在“肥猪”怀抱了一堆零食嘻嘻哈哈上了楼梯口,尚未来得及走进海带同学的攻击范围时,背后伸过一只手拍了下切原肩膀。
“切原,你守在别人教室门口干什么?”仁王叼着根吸管,脑袋从旁边探过,仔细观察学弟的表情,“表情不善啊你!怎么?想要作案?”
“没、没有。”切原结巴那一下,就被仁王勾着脖子直接拎上了顶楼,然后两个电话叫来了柳生和柳。
那天顶楼的小铁门上了锁,于是切原被仁王拖到顶楼后,就被对方一个人堵在了楼梯口。想跑也跑不掉,想推又不敢出手。
“切原你慌什么?就是问你点儿事,不要怕,”仁王堵在楼梯口亲切地安慰他,“问完就让你回教室。”
“不是的,前辈,其实我没想打他,”切原吱吱呜呜,顶一脸憨厚的表情,就差拿本圣经给他发誓了,“我没想打他,真的!”
“哪个他?”刚到的柳生突然插嘴,“和她打架的那个他?”
旁边柳莲二飞快念了个名字,抬起脸就开始教育:“切原,用武力是没法解决问题的,你打了他你就会受处分。严重一点,还会有人说是幸村指使你去的。”
“部长没指使我!他根本不知道!”切原偏白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我们当然知道幸村没有指使你,他也不会叫你做那种事,问题是,”柳生说,“别人不会那么想,如果你真打了他。”
“那要怎么办?”说着切原慢慢蹲到地上,像一只漏了气的皮球,“他骂了部长又打了多和田,难道就这样算了?”
突然仁王一拳捶到切原脑袋上,“你小子还真打算去揍人啊?”
“仁王前辈!”小海带抱着脑袋往旁边缩了缩,“别打我头!”
“他骂幸村什么了?”柳莲二站到仁王一旁,扭过头去,“仁王,学校里别用暴力。”
切原说:“其实,我也没想去打他,我只是想让他去给老师认错,是他先骂人的。他骂部长是个女的,被多和田听到,所以她才骂了他。”
“说幸村是个女的?”柳生愣了一下,放低声音道,“这好像不算骂人啊……”
“严肃点,柳生!”其实仁王也想笑,但还是忍住,拨拨头发看着柳莲二,“柳,你看有什么办法?幸村都被人骂了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办法?”柳莲二站去台阶最高处,不睁眼地透过装了厚厚两层玻璃的窗户,往外望去,自语一句,“如果是一个胖子的话……”
柳生镜片反着光笑,“这事好处理,不过要找真田帮忙。”
“那我呢?”切原指着自己问。
“等你进了学生会再说。”仁王笑嘻嘻又去勾切原脖子。切原被勒得哇哇大叫。
于是在幸村本人尚搞不清留纱为什么骂人的时候,柳生与柳已经单方面拟定了作战计划。时间为无期限,作案工具系网球部副部长真田弦一郎,以及他的手下柳生比吕士。实施过程,暂时对外保密。
是这样的,当我写爱情的时候不自觉就会变得有点言情,所以……亲们要……忍受,万一我变得煽情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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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蛋糕与肥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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