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怜天下》墨家卿卿

5、第五章

　　提心吊胆的过了好些日子，竟然没事儿？这不免让我有点犯迷糊，敢情儿那艳九没去打“小报告”？絮玉儿在第二天就被传出当选了今年的柳烟花畔花魁，最神奇的就是我的天下人间牌手扎已经被人抄作到200两银子买一本，突然觉得那美人长得好像观世音菩萨哦。
　　“琴儿，妈妈要你去厅堂。”
　　门口传来丫头小翠的声音。
　　“哦，就来。”收拾好心情，走向花船大厅。
　　秦妈妈坐在正上方主位，而她右手边坐了位男子，男子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
　　“方舒呀，按常理说我清烟坊从来只买进丫头，没挂牌前从来都没出过卖丫头的先例。”
　　秦妈妈边说边用那随身的紫色小帕子甩来甩去，自认风情无限的样子……哦？开场白是“按理说”那就是说也有不按理说的情况罗？秦妈妈这明明白白还有后话嘛……我最烦那种说话拖拖拉拉、拐弯抹角的人了，他说着不累，我听得还觉得累呢…看来这位大叔是看上船里哪个没挂牌的姑娘了，特来赎人的……
　　唉，又可以让秦妈妈好好A一笔了。看看秦妈妈那明着百般不愿，而暗爽在心里的那股子劲儿…真是人善被人欺啊，看这大叔也是个老实人像，什么时候来过船里“消费”？我怎么没什么印像，不知道是来买哪位姑娘的。
　　“这琴儿啊，我可是喜欢得紧，当自己亲自闺女疼，被您啊领走了我还真是不舍得呀。”
　　上面又传来秦妈妈假惺惺的哀怨声。
　　哦，是来买琴儿姑娘的啊……等,等等等。琴儿姑娘？船里有琴儿姑娘吗？清烟坊里好像除了我叫琴儿，没别人了吧？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直没有正眼瞧过这位大叔，喂，这位大叔，这位大爷，您老都可以当我爹还有多的了，跑来这烟花之地买我这么个儿童做什么？
　　再说，看看你身边的几位姑娘，个个出落得水淋，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 跑来买个小P孩做什么？难道有恋童癖？那也拜托你去买个漂亮娃娃嘛，用得着买我这个丑丫头吗？再说我卖给秦妈妈的又不是终生契，人家可以只签了五年的约！（你当是星探找你签唱片合约呀！）
　　“琴儿，来。妈妈从来都心疼你，我也舍不得你走…”
　　秦妈妈冒似很亲热的样子拉起我的手还撮啊撮的，撮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不着痕迹悄悄挣脱她手。拜托，我和你很熟吗？秦妈妈好像也不介意，继续作出一付我亲妈的样子。
　　“可是啊，我这里生意不好像也看到了，留在这破船子里你是难出头的。也难得闺女你天生福像，运气好老天都照应你。”
　　哟，丫头都省了直接叫成闺女了，这是啥情况呀？
　　“可是妈妈，我签的是五年约，不是终身契呢，到时我大哥来了找不到我会急的。”
　　忍不住提醒她，心头一团乱，如果秦妈妈执意要把我卖给那老色鬼怎么办。
　　“卖身只卖五年？”
　　一阵娇笑声从门口传来，寻声看去……哟，今个儿这是怎么了自闭儿艳九姑娘也会出来溜弯啦，还溜到我们清烟坊大门口来啦。
　　“是呀，怎么了？约都签了。”
　　口气很冲的回嘴，虽然先前把她当菩萨一样膜拜，可是本姑娘现在心情很差。只能怨她往我枪口上撞，看看自己都要被人家卖啦，谁还有心情和她谈笑风生。
　　“是吗？”
　　狐狸眼精明的在我身上打转，又是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似笑非笑表情，好像在她面前所有的小动作都变得全无意义，只会更显笨拙无知。我讨厌这种感觉！
　　“好吧，五年就五年，这五年我买了。”
　　狐狸艳开口了，还喷出来一句让我大脑立即当机的话……这，剧情是不是转得太快了，至少让我翁翁作响的脑子好好消化一下吧。这又演的是哪出？
　　“你买我？不是那个大叔？”
　　我颤颤开口，食指指着那位大叔。
　　“你不也是姑娘吗？你买丫头做什么？”
　　“大叔？”
　　狐狸眼瞟了已经满额黑线的某大叔。
　　“方舒今年才满二十四，你叫他大叔是不是叫早了点？”
　　狐狸眼笑得有点欠抽的样子，我尴尬得满脸发烫硬着头皮咕噜句。
　　“我的意思是说，方大哥看起来比较成熟……”
　　笑笑笑，就知道笑，以为自己牙白呀,小心笑岔气噎死你！
　　“不要在心里骂我，要就大声骂出来，心里骂久了会得内伤的。”
　　狐狸艳状似亲呢的靠近我，弯下腰在我耳旁说。你奶奶的，这女人还真是妖精呀，连我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旁白：好女孩不要骂脏话 琴：没事，我这是在心里骂的，表面上我还是会装作贤良淑德的。众人：汗~ 狂倒一片—— ）
　　既然她表现得如此“亲切”，我也就很热情的挽住狐狸胳膊好似多年的闺中挚友拉到一边，甜甜一笑用只有我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喂，大美人你搞什么鬼呀。”
　　回头看了一眼秦妈妈接着说：“我知道害你丢了花魁宝座，你很不爽，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呀。你没告诉秦妈妈天上人间与春晓的事吧？”
　　瞧瞧这女人还没露出什么反感的神情，再接再厉。
　　“大不了，我免费给你一本手扎？不不不两本好不好？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呢！”
　　说完注意观察艳九脸上的变化，一般我这手扎对青楼女子来说应该还是蛮有诱惑力的。毕竟我也不好糊弄她,还得真的绞尽脑汁挖些新奇内容写进去……可是观察了半天，艳九脸上愣就是没出现什么心动的表情，就是一双贼眼忽闪忽闪的对我放电…又来…这女人怎么…无论遇见男人女人还是小孩都放电啊!……还真是童叟无欺……电力十足……
　　“琴儿宝贝，你人都要是我的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自己人客气什么。”
　　这这这死狐狸、老变态、死自闭儿脸皮比城墙还厚，什么自己人？谁是你自己人啊！还说得那么暧昧，本姑娘我现在可是未成年人，不要荼毒我幼小纯真心灵！气死我了，急忙挣脱狐狸艳怀抱，连退几步保证安全距离。这女人不只是狐狸精，还是只修练了几千年的妖精中的妖精！
　　“我不卖！”
　　话是对艳九吼的，不过眼睛是瞟向秦妈妈的。
　　“卖不卖好像你说了不算哦，琴儿宝贝。”
　　这个死女人像是和我扛上了，风情万种的走向秦妈妈.
　　“秦妈妈，这个丫头我买了，呆会你去我楼里挑要谁都行，你看怎样？”
　　“好好好，谢谢艳九姑娘。”
　　秦妈妈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就这样急冲冲的把我与我的卖身契塞给了狐狸艳，生怕那妖精反悔似的。

　　（可怜的女主就这样被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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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之后）
　　“艳九姑娘喝茶”
　　我将茶放到书案上避免溅洒出茶小心翼翼手脚放轻，恭敬恭敬的候于一旁。时值盛夏几日未下一滴雨水天闷得难受，知了一声声叫得扰人心烦。瞟眼已溶尽半的冰块，说来这艳九竟如此奢侈，一两银子一块的冰小小的房里竟然放了两块，看来这花魁赚起银子来真的挺方便的。只是这冰块虽然可以降温，但效果并不明显，还不如现代一个最普通电风扇。
　　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艳九姑娘扇着风，说实话这个艳九真让人看不透。刚来万花楼时忐忑不安，本已做好受刁难日子超艰辛难熬的准备。谁知之后的日子除了让我做了她的贴身侍女，交待让红玉姐姐教我要怎么做，注意事项却也全无任何刁难风波，好像真的只是个新买来的丫鬟这般简单。
　　话说回来楼里下人们对艳九全都极其必恭必敬，更甚可以说有点怕她。比如说吧，只要艳九姑娘回到楼里，整个楼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人人做事敬小慎微,连平日下人们的说笑声都少了很多。话又说回来艳九姑娘除了性子冷一点，做事严谨一点，平日也没怎么亏待下人。也不是个太难伺候的主，对我算是挺不错的，只是让我做些上茶水送点心之类的活。如果她脾气坏一点，品行刁钻一点，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也许就是自己犯贱吧，看人家没怎么难为我，反而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了，觉得心虚吧怎么说都是我害着人家丢了花魁的头衔呀。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主子，在我离开之前做个本本份份的好侍女。
　　“艳九姑娘，在我家乡夏日里都做一种饮品冰缜着吃挺适合这大热天的，姑娘要不要尝尝，这里可能还没人做过呢。”
　　看艳九额上又冒出些微汗颗子，我赶紧加快多扇了几下解释道。
　　“叫绿豆沙，就是用绿豆磨碎熬煮出来的，再配上冰缜的鲜奶，美容降暑效果很好呢。”
　　“怎么，不怕我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躲着我吗，怎么一下胆子就变大了？”
　　艳九停笔放在案上，拿起刚作完的画，挑眉几分玩味的开口道。我搔搔头满脸傻笑诚实回她。
　　“姑娘是位好主子，之前我哪知嘛再说开始我当姑娘是为了整我才买我的，不躲才怪呢。”
　　最后一句我是小声咕噜的，瞧艳九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赶紧拍马屁，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姑娘不仅人漂亮仙女似的，心地像菩萨一样，是个好人。再说我晓琴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加倍的好啊,再说了对人好为什么要怕呀。”
　　“人哪有那么单纯？好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
　　闻声艳九表情变了变，原本云淡风轻的眼里有什么一闪即逝，挑起一边唇角嘲讽的笑了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艳九姑娘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个世界还没这么糟… 你也没有那么坏…”
　　不就是做了个花楼的姑娘嘛，这就叫坏了？鬼使神差的用肉肉的小手抚上艳九微微皱起的眉，看着这样的艳九让我心里有点酸酸的。身处烟花之地的女人往往都承受过很多事，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艳九她又曾经历过什么呢？
　　“艳九姑娘并不适合这种愤世的表情呢…再说，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往昔或许没法子改变，可是还有将来啊！有希望就有动力，明天一定会更好的，等我赚了大钱帮你赎身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再呆在青楼里了。”
　　唉，一时头脑发热话就这么不经大脑直接冒了出来，人家是花魁呢，赚的银子比我多好多倍了。如果人家想赎身恐怕早就赎了，如果不是那就一定是笔天大的数字，艳九当了四年的花魁都付不出我要卖多少本手扎才可以存够啊。想清楚一时之间有点尴尬脸上像火烧云朵火辣火辣的，我还真是白痴呀！
　　不过，艳九姑娘听了却乐了漂亮的丹凤眼眯成月儿弯浓密的睫毛颤动得像把小扇子，脸上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看着这清馨而明媚的笑容,我在心里再次肯定艳九姑娘不适合那种阴霾的伪笑容。就是呀，笑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嘛，笑是因为快乐开心才露出来的表情。如果心里不是真正的快乐那就不要笑，不是真心的笑容，笑的人难受看的人更难受。
　　“哈哈，那我就等着琴儿来赎我了，我的卖身价可是很高的,琴儿记得多赚些银子呢。”
　　艳九姑娘玩笑的戏说。
　　吼，我就知道……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真的……
　　“一言为定艳九姑娘也知道，我可是天上人间的春晓公子呢，我一定会赚到很多银子的。”
　　我俏皮的开口誓言旦旦，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没个准呀，手扎卖不了几本的这个我明白，只怕加起来都不够赎艳九的吧，看来还要想别的法子赚钱了……
　　“不过，那也是后话现在你还是我的丫头，还不再去倒杯茶来。”
　　一栗子敲在头上打断我的白日梦，艳九有点好笑的看着我,我又习惯性的搔搔头傻笑着跑了出去……

　　（几个月后的某天）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秋末，看了眼已经满树腥红的枫叶，我气不打一处来。耳旁仿佛还响着刚刚从厨娘那听来的话，喘吁吁穿过船廊冲到艳九厢房，厅里没人直接冲进里屋满脸忿忿不平的嚷嚷。
　　“狐狸艳，你……啊……”
　　话说一半呆住了，这这这……
　　雕花木窗紧闭屋里昏昏暗暗，桌上青铜香炉里檀香丝丝缕缕地弥漫着。透过放下的白色纱幔，隐隐约约看得见床上有两个人，衣襟半退的艳九背身坐在床里,雪白的玉脂凝腰暴露在空气中。而另个人看得出是个男人，在她身后仅着里衫坐在床上双手正抚艳九背部……屋内暗香浮动说不出的香艳暧昧氛围让我不知所措，眼也不各往哪瞄才好, 赶紧转身自我催眠的心里默念:我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琴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稀稀嘘嘘的穿衣声……半晌身后响起艳九懒懒温怒而又无奈的语调。
　　“转过来吧，我不习惯和别人背部说话。”
　　认命的转过身，委屈兮兮的偷瞄艳九妖艳却臭得可以的脸。
　　“我不知道你房里有人，所以才…”
　　“才门都不敲就撞进来，看来我是太宠你了。”
　　话说一半就被艳九冷冷的接了过去，一张俏脸臭得更厉害了…看来是真的动气啦。
　　“我知道错了…”
　　红霞满面头低得不能再低，打断人家那种好事，我恨不得现在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心知艳九姑娘一定会有恩客，也知道是迟早会遇见，是在人家办事刚一半撞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艳，这事你再考虑一下。”
　　已经穿戴整齐撩帘走了出来的是位二十七八岁年轻人，小麦色的皮肤剑眉星目甚是俊秀，身着黑色的锦织长袍领口与袖上绣了圈着金色的祥云图案,手上拿了把漆黑的剑。艳九不致可否的微微含首，男子看了艳九一眼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大步走出房下楼离开了。
　　“这么急，有什么事？”
　　艳大美人口气不善的瞪着我问道，抻手拿起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抿了一小口，大概冷茶口感太差欲放了回书桌上。我赶紧上前两步接过茶盅在倒掉残茶，加上茶叶倒了杯新茶递过去。被这么一闹我哪还敢开口质问啊！
　　“嗯，本来有事不过现在又没了。”
　　“没事，你这么急的冲到我屋来？说吧，什么事。”
　　某人开盖轻吹细饮一口挑眸等我回答，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事都那么优雅。
　　“为什么骗我？”
　　我小声咕噜一句，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一直以来，无论遇见什么事都撑着的我现下胸里闷闷的。这里没有给我依靠的亲人，也没有相知的朋友。无论做什么都要靠自己，心里再无助再彷徨也要装作坚强，长久以来催眠似的告诉自己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没什么好怕的。
　　其实啊，现代人又怎么样呢？知道好些东西不等于都是有用有效的，这个古代世界对我来说陌生的有很多，未道的东西远比知道的知识要多得多。而在现代本就是个平平凡凡的人，到了古代并不代表你就会变成一个万能的神。好容易有个对我好，我也把她当做这里唯一的亲人，结果竟发现是被她耍着玩的！
　　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眼框里转，我拼命的忍着。来到古代我从来都没哭过，无论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或是被关在柴房里饿得两眼发花我都没哭过。感觉一哭心中那道好容易铸起的墙就会崩塌，自己就会变得脆弱所以我不能哭。
　　“唉”
　　感觉身子被箍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怀中有着淡淡的白梅香气，艳九叹了口气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把我抱了起来坐在椅子上下额抵着我的头顶问道。
　　“怎么了？”
　　温柔的嗓音没有平日的尖细沉沉开口。我倚在艳九怀里感觉又回到小时候缠着妈妈撒娇的童年，艳九的怀抱有着妈妈的味道平抚着受疮的心。
　　“你为什么说你和百花楼签了卖身契，你根本就不是楼里的姑娘！”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吸吸鼻子。
　　“为什么不说你是百花楼的老板而不是姑娘？…害我还难过了好久…这地方不好…还想…赚钱…赎你……离开……”
　　哭得伤心断断续续说的话也支离破碎语无伦次,加上鼻涕和着眼泪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唉~”
　　头顶又传来艳九的叹气声。
　　“一直都是你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卖过身了？”
　　艳九有点哭笑不得眉眼里闪动着一丝算计的光亮，也对啊她是没说过有卖身之类的话啦，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只是，我说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反驳过一句嘛，那不就是默认吗？这是误导，赤裸裸的误导！
　　“人家误会了，你就不会解释一下啊。”
　　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心里然轻松许多，随之而来的是被人愚弄的怨气，我愤愤的开口顺手拐撞了艳九胸口一下这才解气。
　　“再说，我也不是百花楼的老板，只是个管事的妈妈。”
　　这次艳九倒是知道解释了……我狠狠瞪了眼艳九，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哼，忍不住放软语气。
　　“你是我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朋友，以后你不可以再骗我了哦，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了！”
　　艳九笑而不答，摸摸我的头。
　　“艳九姑娘…”
　　没等到答复我抬头看向艳九眼中询问着。
　　“艳”
　　艳九打断我的话。
　　“啊？”
　　我傻楞椤的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以后叫我艳，我不是一直叫你琴儿吗？”看明白我眼中大大的问号，艳九解释道。
　　“可是我是丫鬟哦，这么叫不太好吧。”
　　就是呀，你有见过丫鬟这么叫小姐的吗？
　　“你见过坐在主子怀里的丫鬟吗？”
　　狐狸眼又露出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是哦，艳，你对我真好。”
　　我撒娇的又往艳怀里钻钻说道，艳朝我微微一笑,我赶紧接着说。
　　“艳，你好像我妈妈哦，我不会就是你遗落在外的女儿吧？”正准备回头，想想也不对怪怪的忙又补上一句。
　　“还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女儿？”
　　话音刚落艳九额上顿时出现数条黑线，只是还在揣摩这个猜测真实性的我是没有看到的……(艳：我有这么老吗，生得出这么大的娃？)
　　经过，这场风波艳对我比原来更好了，而楼里的下人也是会看脸色的主，私下里没敢再吩咐我做这做那了。虽然我依然天天跟着艳身边打转端茶送水的（我自愿的），不过我在下人们口中的称呼已经从“琴丫头”“琴儿”变成了“琴儿小姐”了。哟——真是质的飞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