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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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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睡觉很沉，随缘睡随缘起，要不是小水珠叫醒她，还不知道床前站着一个人。窗户半掩，月光只露了一角，屏风隔开，草看不见窗户的光，只依稀望见一道背着光的人影。
“你是……”
那人往前一步，身上的饰品撞出清脆一响，沉稳的声音没有感情：“魈。”
“我还想找你来着。”草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找我做什么？”
“想问你关于岩神的事，你是璃月的仙人，应该对他了如指掌。”
“称不上了如指掌，但是，无可奉告。”
“好冷酷，那我给你做杏仁豆腐成不成？”
魈略微惊诧道：“你会做？”
“我看过厨子做，一看就会，正好厨房有食材，我去练练手。”草往外走，一袭白衣的杀生丸背对着赏月，不知道站了多久，纹丝不动。
魈跟了草出来，杀生丸才转动眼珠子望着他。
他还是想跟魈打一架，但是现在的魈并没有战意。草不是第一天下厨，却能分得清糖和盐，忙碌十来分钟，盛上来一碗卖相不是很好的杏仁豆腐。
魈坐在饭桌前等吃，莫名乖巧。
提起筷子尝了尝，眉头微皱，“味道淡了。”
“我没放太多糖。”
“不合格。”
“那我再做一份。”
“不必了，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魈搁下了筷子，像是不愿再碰这碗与“美梦”味道迥乎不同的杏仁豆腐。
“你能带我去见一见岩神吗？”
魈面色不改，“不可，帝君踪迹我不敢揣测，何况只是回答问题，没有必要为你做任何事。”
“你就一句不可，也叫回答问题？”
“这是我的回答，接受与否都是你的事。”
“岩神的准确位置在哪？”
“不知。”
“嗯？”草不服气，“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璃月仙人？”
“我虽是守护璃月的仙人，也有很长时间未见过帝君真容，凡人，还是莫要执着于神灵，即便他有恩于你。”
“你怎么知道他有恩于我……别走啊。”
魈大步迈出厨房，很快不见踪影。
草败兴而归，杀生丸能明显感觉她心情不好。不问也知道原因，尾巴悄无声息爬上她的腰，轻轻一拧，却被她推开了。这是她最喜欢的毛茸茸。
许久之后，饭桌上的杏仁豆腐已放置许久，少年身形再度出现，执起筷子一口口将其吃掉，他喟叹：“还是没变啊，依旧是随心所欲，可这菜的味道你却不认得了。”
天至黎明，鸡鸣犬吠。草起床伸了个懒腰，对门的索菲亚尽职尽责当个助手，提前准备好早餐。
“队长，早啊。大家休息得还不错，争取早点回到璃月吧。”
吃过早饭，愚人众士兵在客栈下整装待发。
草换上了璃月风格的常服，矮领窄袖短袍，面料如水丝滑冰冷，长发披散而下，松松垮垮在脑后。感觉屋顶投下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抬头去看，无人在那。
“小草！”重云气喘吁吁跑来，“你们要走了吗？”
“嗯。”
“把这个戴上吧，一般邪祟近不了身。”他递来一枚桃木护身符，是他亲手雕刻而成，还沾了些他的气息。
“谢谢。”少女大大方方地笑。
重云羞涩低下头，“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的，我的朋友。”
“嗯！”
……
在璃月的绝云间，草看到了眼熟的风光，作为草的时候，就是在高高的山顶自由自在，日复一日看着蓝天白云，以及翱翔的鹰。
“原来这里叫绝云间，很美的名字。”
索菲亚说：“那是，听说这里是仙人的住处，很多仙人都在这里。”
“为什么不住璃月呢？更方便守护璃月啊。”
“仙人与凡人云泥之别，为了不打扰凡人生活，才去了高高的绝云间隐世，除非璃月遇到真正的大灾难，他们才会出现。不过璃月就有同为凡人的七星维持秩序，也足够了。”
索菲亚见多识广，一路上她给草讲解璃月风土人情和关于神、仙传闻，赶路的时候也就不寂寞了，有时候想着，跟她签订契约也好，杀生丸太过无趣，小水珠也只能当吉祥物。
知道索菲亚是公事公办，另有目的接近她，草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亲和与关心。这是以前不曾拥过的。
杀了不少丘丘人和魔物，终于在赶到离月港，身心疲惫的索菲亚长吁一口气，“还好达达利亚大人还没有回来，不然就有得忙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港城，人间烟火气浓郁，热闹的街市叫卖声起伏，却不觉得吵闹。一走进去，宛如误入画境，不经意融入其中。
草新奇地看着他们，说书人激昂的声音，和小孩的玩闹声近在耳边，扶住了一名差点摔倒的小孩儿，他奶里奶气道：“谢谢姐姐，这根冰糖葫芦给你。”
“下次注意点。”
草没觉得吃小孩的东西没什么不对，直接含在嘴里，过分甜腻的味道让她有些口渴。索菲亚说：“队长，我们先回北国银行了，您要是有事找公子大人的话也可以直接去那里，那是我们的根据地。”
愚人众散去，草就被一家成衣铺吸引去目光。古典长袍老板娘风情万种，笑眯眯道：“请仙典仪在即，二位是远道而来瞻仰岩王爷的吧？还得等上好几天呢，不如换上璃月的衣服、吃些美食，好好游玩一番？”
老板娘打量杀生丸一番：“这位公子看着像是外邦人，我们的成衣铺也是有各国特色的衣服，还可以定制哦。”
草也爱美，挑了几件喜欢的衣服，要结账时，老板娘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百摩拉？”倒也在她的预算之内。
“是五万。”
“咳咳！”草愣住，“抢钱啊！”小水珠被她拔高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道：“什么衣服值五万，好贵好贵。”
老板娘见识多这样的客人，也不心急，颇为舌灿莲花：“若是真诚来参加典仪的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穿的隆重一点也更好面见岩王爷尊颜。二位是小夫妻也刚成婚吧，来上香求子求福可是要紧事，既然不辞万里来到璃月，便痛痛快快玩一场，今儿有缘分，我就打个吉利的八八折如何？”
草低头思索，还真有买的打算。
小水珠不可置信：“你平常不是很扣么，都舍不得给武器精炼，我看杀生丸对新衣服也不感兴趣，要不咱们省钱买吃的？”
“可是要见帝君，不能穿得磕碜了。”
老板娘眉开眼笑：“那是自然，钱乃身外之物，怎么能为此影响到观赏请仙典仪的心情呢，这可是跟海灯节般一等一的大事，讨个好彩头嘛。这些衣服可是被岩王爷挑过的，按照他的口味制作，上面还打了漂亮的岩印结……”
“帝君喜欢？行了别说了，我全要了！”
“草！”小水珠还想劝阻。
脑子一热的草根本不听劝，衣服多到空间装不下，“剩下我付不起的你直接打欠条到北国银行，找个叫‘公子’的人支付就行。”草没钱了，又想买，只能出此下策。
“北国银行？”老板娘迟疑一阵，“二位是至冬国客人？”
“唔……也不算吧。”
“既然如此，便抹去零头吧，当作人情。”
这么多衣服光是试都得花不少功夫。人海茫茫，走在街上草被忽而拥挤来的人群带到了一座高大的阁楼前。开阔的场地搭建了座台子，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多数是男性，七嘴八舌议论着。
“阿离姑娘要出来了，你们可不许跟我抢啊。”
“抢什么呢，阿离明明是我的，我守在这里都两天了，就为了见她一面。”
“你们说今年还会不会表演海上灯舞？我上次没来得及，遗憾到现在。”
“应该会吧，不过又说阿离有了心上人，不当舞姬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我可不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