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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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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究竟为什么会被污染？
顾千缘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生而为人他永远也不可能跳脱人的视角去看待这个问题。
只要在局中，就一定会被影响，就像一只手蒙在眼前，看什么都像隔雾看花。
“人类为什么会被污染？这是一个好问题。”，闻琴箫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话这让顾千缘有些不习惯。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答，只要有欲望谁都有可能被污染……不，说污染也有些不准确，那些黑气其实是一种扎根于人心的‘瘴气’，它会将原本就埋藏在内心的欲望无穷尽的放大，最终变成你之前看到的那样。”
“守护神是不是也会被污染？”，顾千缘问。
“没错，只是大部分的守护神被污染是被宿主传染的，只有极少部分守护神会被直接污染。会被污染的守护神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和人没什么两样，就像我们几个。”，闻琴箫摊开手分别指了指盛愿和陆铭。
这么说来，如果盛愿他们不自爆家门，顾千缘打死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连人都不是。
盛愿长的很帅气，妥妥的西方骨相、东方皮相，五官深邃且不夸张，身材高挑还有肌肉，硬要说的话完美的不像人。
顾千缘望着盛愿出神，后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以拳抵唇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人类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会不会被污染，比如说被跟踪？”，这句话虽然听着像是疑问，但是盛愿内心好像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以此开个话头。
“也不是没有可能。”，闻琴箫一边用手盘着靳小将的头一边回答。
靳小将长的本来就比较瘦小，和闻琴箫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姐弟一样，而且还是有血脉压制的那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近突然出现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是说有好多人都被跟踪了吗？”，靳小将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道。
“哟，小将现在还挺聪明的。”，闻琴箫在靳小将的头上拍了几下以示鼓励。
可是陆铭这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顾千缘甚至还听见陆铭小声骂了句脏话。
“我们可以先由此调查，就算方向错了也算是替民众去除了一个祸害，何乐而不为呢？”，闻琴箫如此说道。
“此乐可为。”，盛愿应了闻琴箫的话，然后闭上眼睛身上冒出了盈盈绿光。
顾千缘不知道盛愿在干什么，于是问陆铭和闻琴箫。
“他是在‘通识’，就是在和其他的守护神共享感官交换信息，我们有时候人手不够或者距离太远的时候就会这样做。”，闻琴箫解释道。
“那他之前为什么……”，为什么不用这个方法了解沈家发生的事情？
顾千缘想问，转念一想这样问有些不礼貌，于是闭上了嘴。
陆铭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靠在长椅上，勾唇一笑道：“我猜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之前不用这个？”
顾千缘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因为通识很消耗能量，不是想用就能用的，你知道一个西林市有多少守护神吗？不，你知道就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区域有多少守护神吗？”，陆铭反问顾千缘。
顾千缘摇了摇头。
“整个西林市一千三百万位守护神，就这个区域四十几万，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公园附近少说就有一两万守护神。你知道要与这些守护神同时交流需要消耗多少经历吗？”
顾千缘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明明和盛愿他们在一起，却又不属于这个群体，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顾千缘很难受，很委屈。
通识确实很耗费体力，盛愿冷白的脸上流下了一颗颗汗珠，嘴唇泛白。
顾千缘见状有些担心，可是其他人却没有人任何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湿巾，替盛愿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闻琴箫见状笑了笑，打趣道：“你好像盛愿的小媳妇。”
顾千缘闻言红了脸，立刻收回手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他擦一下汗。”
闻琴箫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盛愿就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千缘手上拿着的湿巾，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目的很明显。
顾千缘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湿巾，忽然反应过来帮盛愿擦掉了额头上的汗。
“谢谢。”，盛愿喘了一口气，因为口渴喉结总是会不自觉的滚动。
“刚才我已经和附近的守护神交换了信息。”
“结果如何？”，闻琴箫问。
盛愿摇了摇头，“不太妙，我看到了许多疑似跟踪者的人，如果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啧，这确实不太妙，还以为都是一个人。”，闻琴箫皱起了眉头。
“不如这样，我们这几天就在这个公园附近蹲点吧？总能找到他们。”，靳小将伸出自己的拳头，嚣张的像抢了玩具的孩子。
“你傻啊！但凡长点脑子怎么可能会被蹲到？”，闻琴箫笑道。
“那怎么办？”，靳小将哭丧着脸问道。
话罢，寂静一片，无人回答。
顾千缘心中有个想法，他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说出来总比不说强。
“既然蹲点不行，那我们不如勾引吧？”
盛愿看着顾千缘眼神深邃，“这个办法应该可行，刚才我专门留意了一下被跟踪的人的特征，犯人并不在意性别而且我发现……”
“发现什么？”，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顾千缘十分开心。
盛愿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发现他们看着都十分温柔，而且长相也不错。”
话罢，在座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顾千缘。
顾千缘知道大家的意思，他一咬牙为了抓到跟踪犯豁出去了，“要不就由我当诱饵，你们在附近观察好了。”
盛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太危险了。”
顾千缘看着被盛愿抓住的胳膊反问道：“如果我不来当诱饵那该怎么办？”
盛愿没有回话，而是转头看了眼陆铭。
要是不看性格，陆铭一眼望过去确实长的很不错，而且是那种十分温润的类型，很对犯人的胃口。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温柔。”，陆铭直起腰，一脸无语，他可不想去当诱饵。
“没想到你对自己竟然有这么清晰的认知，之前小巧你了。”，闻琴箫打趣道。
陆铭嘴角下拉，表情十分好笑，“你说吐槽担当吗？”
闻琴箫怂了怂肩，就当默认了。
“要不就让我去吧？”，顾千缘再次提议，果然还是被盛愿拒绝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熟悉妙心石，万一犯人对你下手的时候我们没有赶过来该怎么办？”，盛愿严词拒绝了顾千缘。
“可是我相信你。”，顾千缘一句话堵住了盛愿的嘴。
盛愿看着顾千缘的表情十分复杂，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天，最终还是盛愿缴械投降了。
“那好，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一直站在我能看到的位置，一旦我发现你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你就立刻乖乖和我们一起！听明白了吗？”
盛愿的态度十分强硬，不允许顾千缘说一个“不”字。
顾千缘知道盛愿是在为自己好，毫不犹豫答应了。
盛愿看了顾千缘一眼，轻轻拽住了顾千缘的手在他的手上点了一颗朱砂痣。
顾千缘疑惑：“这是什么？”
“定位仪。”，盛愿的回答言简意赅。
“额……那好吧。”，顾千缘被盛愿的直率搞得有些无语，试问谁会在别人身上装一个定位仪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哟……啧啧……”，闻琴箫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搞得顾千缘有些心虚。
她拍了拍手，试图吸引其余人的注意力，“行，那就这样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开始‘钓鱼’计划。”
说完，她伸出胳膊打了个瞌睡，应该很困了。
“那行。”
……
在队伍中，只有靳小将和顾千缘比较相似，起码都是人，两个人难免走的比较近。
靳小将看了一眼手机，脸色瞬间变黑。
“怎么了？”顾千缘关心道。
“我妈让我回去好好过我的暑假，不要整天吊儿郎当跟个混子一样跑来跑去。我说我有正事他们都不信，怕我在外面受人欺负，你看我像是被人欺负的人吗？”，靳小将瞪着一双小鹿眼，渴望顾千缘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其实看着这张娃娃脸，顾千缘真的很想说“像”，但是他不好意思伤了靳小将的自尊心，“不像。”
听到答案靳小将满意的笑了，“我就说嘛，我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欺负。”
本来这件事顾千缘以为就这样完了，谁知道半夜的时候被靳小将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应该是在和父母商量回家的事情。
他们怕家里最孱弱的靳小将遇到危险，但是靳小将却想帮忙净化守护神，几个人就因为这件事争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是以靳小将挂断电话结束了争吵。
顾千缘听到靳小将掀开被子的声音，还有从被子里面传出了抽泣声。
他想去安慰，但是怕伤害到靳小将的自尊心，于是当作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