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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被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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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是诏云最闻名的酒楼,在诏云建立初期,这座酒楼就已经存在了。除了年代久远,美食也是天下第一,让人食之而终生难忘。
这里面的大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技术超群,黄瓜能切的比头发丝还细。
面对美味佳肴,几人首先就是饱腹一顿,在此处,有些菜品是连皇宫都没有的。
吃完饭后,还能去到最顶楼看风景,楼上房间很多,只要肯出钱,就没有得不到的包厢。
因此,常有许多达官贵人来此小住。
醉月楼共有前后两座高楼,前有五层,后有八层,无论如何,在当时都是一个顶尖的高度。
而后面那座楼,登顶后就能看见望月台。
到第七层,城中景色一览无余,万家灯火,星光灿烂。
李浔阳随着他们走到第八层,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当众人都在俯瞰眼下这绝美风景,只有她站在一旁,抬头看着远方的望月台。
可是她越看,心中就愈发难受,又想到当时自己跳下去的场景。
耳边烈风呼啸不断,乾坤颠倒……
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害怕就别看。”
这一声安慰,让李浔阳瞬间好了不少,当眼睛上的手拿开时,她缓缓转过身。
可刚动身走出一步,才发觉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全麻了。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谢谢你。”
李浔阳扶着他的胳膊慢慢转身,站在了他面前。
她对着沈珩之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从小就对高楼恐惧,今日偏不信邪,却想试试,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恐惧的东西。”沈珩之道,“我也有恐惧的事情。”
“那是什么?”
沈珩之正准备说,突然身后有人出声打断了他们。
“浔阳,你若累了便进去休息一会。”
魏恒开口打断了他们。
李浔阳不得不放开沈珩之的手臂,带着如清跟魏恒离开。
房间里摆放着许多鲜花,桌上放着酒水跟点心。
魏恒很贴心地说道:“你若累了,便先休息一会。”
他给李浔阳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今日出来玩的太久,不如就先在此住下。我已经跟这里的老板说好,开了几间房出来。”
“也好。”李浔阳点头应答,“你也早些休息。”
魏恒知道这是拒绝的话,便笑着,很是识趣地离开了。
作为贴身侍女,如清自然是要保护公主的,也随着李浔阳待在屋里。
醉月楼好是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房间太多,若记不清楚门号就找不到自己的房间。
知道他们出手阔绰,店家又给每个人送了百花粥过去,吃过那么多油腻的菜,眼下喝一碗粥最好不过。
等众人喝下粥后都安心睡去,殊不知一场阴谋悄然而至。
夜半,外面放起了烟花,而他们所在的楼层,能很清楚地看见烟花的绽放,于是就有很多人睡眼朦胧地从房间走出来。
李浔阳因为睡不惯此处,一直没有睡着,很快也起身和如清去看烟花。
只是他们没有跟旁人一起,而是来到另外一侧,从这里往下可以看到一条河流,而守夜的人并没有休息,全部站在河边放烟花。
一簇簇烟花照亮整座河流,绽放又落下,像仙女散花,美不胜收。
看了一会儿,李浔阳觉得无趣,遂起身回房间。
在转角处,她却看到了魏恒,他神色匆匆,像是在寻谁。
李浔阳见此便特意避开,朝另外一侧走去,可走着走着,她发现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看着这些整齐划一极其相似的房门,李浔阳有些头疼。
“浔阳,你在哪里?”
这时,魏恒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李浔阳心里一惊,脑子里突然出现自己房间的门号,连忙挨个去找,终于在末尾最后一间她看见了自己的房间,于是推门进入。
房间里面很黑,没有点灯,此处光线很暗,外面的亮根本照不进来。
她即将转身,猛然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里,结实的胸疼咯得她肩膀疼,很快一阵温热席卷全身。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打扰了,我走错房间了。”李浔阳一边道歉,一边从他怀里起开,却被一只手臂从后面环住腰身。
而外面,魏恒的脚步声清晰地传来,声音也愈发近。
恰在这时,她还未来得及做决定,门就被关上,接着上了栓。
男人的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关门。
繁华喧嚷很快就被隔离在了门外。
“别说话,是我,沈珩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浔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一道影子从门前经过,待魏恒的脚步声远去,沈珩之这才将她放开,随后走过去点燃屋内的蜡烛。
借着这微弱的火光,李浔阳这才看清楚,沈珩之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而方在他怀里才挣扎的时候,导致现在寝衣已经不整,他的胸膛就这么裸露出来。
李浔阳别开了眼。
沈珩之不以为意,只是随意拢了拢衣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令李浔阳十分不自在,倒是沈珩之,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李浔阳误认为自己想多了。
她从容地坐在桌边,仅仅过了一会儿,就实在坐不住,想着魏恒已经离开,于是告辞要回自己的房间。
沈珩之拦住了她,“你现在出去,很危险,他见不到你人,不会善罢甘休。”
不得已,李浔阳又坐回自己捂热的板凳,“这魏恒又要搞什么鬼?”
大晚上满楼层寻找她。
“他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话出自沈珩之之口,李浔阳忽然一愣,“我不愿意,他还能强迫我不成。”
“可以有其他方法让你心甘情愿。”
“什么方法?让我心甘情愿?”
“下药。”
没想到沈珩之这么直接说出来,李浔阳回想起今日所吃的东西,无非最后的百花粥是各自吃各自的。
想到此,她心里一阵后怕。
“那粥我喝了几口,可怎么办。”
正焦急之际,沈珩之却道:“你不会有事了。”
李浔阳抬头,看见沈珩之的脸竟有些红。
很快她就意识到,此处房间可能更危险。
“所以,你吃掉了那碗带药的粥?”难怪沈珩之有些不对劲,进门后就一直离自己很远。
李浔阳凑过去,想问问他情况如何,抬手欲要抚上沈珩之的额头,却被沈珩之避开。
“你如何了?”
沈珩之没有回话。
李浔阳又问了一遍,沈珩之红着眼睛看她,“很不好,所以你需离我远点。”
这偌大的房间里,多远才算远呢。
起初她没有多在意,看沈珩之还能与自己对答如流,便觉得他忍耐力极其好,定力很强,一看就是能成大事之人。
“你多久了。”
这道声音再次打破沉寂,已经坐到榻上的沈珩之,缓缓抬起头。
“从喝下粥开始。”
“这么久了啊。”那会她看烟花,也有一个多时辰,而沈珩之除了身体发热,并没有什么行动。
“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沈珩之费劲地摇摇头,“看到你后,更不好了。”
“忍不住了。”
闻言,李浔阳闭了嘴,再不敢去看他。
过一会儿,沈珩之那边没有了动静,李浔阳抬眼看过去,半天都没动静,以为他死了。
“沈珩之。”
她喊了一声,往榻边走去,伸手一抹,沈珩之额头烫的厉害,而且已经布满汗珠。
“怎么办啊,沈珩之,你不能死啊。”
她以为这药效来得快,去的也快,如今见沈珩之这般模样,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
真的能要人命。
“热,”
听到沈珩之传来微弱的声音,李浔阳摸上他的衣襟迅速扯开,将上衣脱掉。
“这样好些了吗。”
她的手很凉,指尖触碰在心口上,像小猫挠似的,让他感觉还舒服,还想继续触碰那抹凉,情不自禁地便扑了上去,将那抹凉意紧紧抱住。
“不要动弹,让我凉凉身体。”
被沈珩之紧紧抱住,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有滚烫的身体,李浔阳不敢再继续乱动,只能任由他抱着。
以为这样就能平复他的躁动,可不一会儿,沈珩之的手就不老实了,手臂开始在她后背摩搓,一遍又一遍,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
“阿芜。”
李浔阳有些纳闷,沈珩之如何知道自己小名。
她想挣脱,男人低低的嗓音在耳畔想起,“阿芜,给我,给我好不好。”
李浔阳:……
就在她楞神之际,沈珩之的手已经解开她的衣带,灵活地探进去,抚摸着她的柔弱。
欲要发出声音抗拒,可是从唇齿间出来时已然变得很柔媚,对于此刻的男人来说,极具魅惑。
接着,唇就被吻住,男人像是沙漠里渴了很久的旅者,终于见到一泓清泉,便肆意掠夺。
李浔阳的身体软下来,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眼角却有泪滴落下。
身体被放倒,很快身上的衣物就被除去,一片凉意过后压过来一阵滚烫。
她恍然想起前世,也是这样的一夜,沈珩之夜闯她寝殿,将她禁锢在身下,强要了她。
她背对着他,流泪满面,身后的人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用力箍着她,尽情地掠夺。
直到吻到了她眼角的泪水,沈珩之才停下来,脑子也清醒不少。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对不起。”
在一声又一声对不起中,李浔阳却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他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