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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黑请闭眼 ...


  •   “组队?哈,我才不跟废物一组。”宋子昂刚听到邬弦意的来意,就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弹幕全是看乐子的。
      “哈哈哈,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邬邬小朋友,是谁给你的勇气去找宋子昂组队啊。”
      “真是心里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表现那么怂,被拒绝很正常吧。他以为谁都是程乐瑶啊,愿意扶贫,带他这种菜鸡玩。”
      “快哭,我要看金豆子!”

      邬弦意却对宋子昂的反应早有预料,暗暗的在心里记下一个仇:第三回。
      然后语气悠闲地问对方“要打个赌吗?”

      “打赌?”宋子昂印象里邬弦意就是个胆小鬼,但胆小鬼怎么敢跑来和他打赌?
      宋子昂升起一丝好奇:“你要和我赌什么?”

      邬弦意:“你我都是云哲的学生,不如我们一同拜访,就赌我们谁先弄查清楚云哲先生这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赢了,你接下来的行动里跟我们组队,并且完全听我安排。”
      宋子昂撇撇嘴:“那你要是输了呢?”
      邬弦意:“你说了算。”

      宋子昂有些意动,但思索片刻,又警惕地向后退开半步:“我答应和你打赌,不就等于要和你一起调查吗?万一等会你输了耍赖怎么办,你不会就是想借此赖上我吧?”

      “还说我是废物,结果你连和我打赌都不敢?”邬弦意的语气里带着隐晦的嫌弃。
      宋子昂有些不爽的抬高声音:“你说谁不敢?我只是觉得和你这种人打赌,平白浪费时间。”

      邬弦意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体贴地附和着:“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没关系的。你说我是废物嘛,你怕万一要是输给我,不是等于自己骂自己。”

      那慢悠悠又分外笃定的语气让宋子昂火冒三丈。
      他暴躁地一把拎起邬弦意后衣领,声音抬高:“我说我不想跟你赌,不是不敢!听不明白吗?”

      “嗯嗯行行行。”邬弦意敷衍地应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草,赌就赌!输了你就在所有人面前大喊三声,我是废物,然后出副本以前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宋子昂咬牙切齿地瞪着邬弦意。

      邬弦意掀起唇角:“没问题。”

      三人一前一后往前教书先生云哲的住处走,走了一段路后,宋子昂才回过味儿来,他还是中了邬弦意的激将法!
      宋子昂猛停下脚步,怒视着邬弦意:“你特么耍老子!”

      还不算太笨嘛。
      “咳。”邬弦意憋着笑将脸扭到一边,违心地说:“怎么会呢。”
      见宋子昂一副想要反悔的模样,邬弦意上前一步:“我说,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我耍赖?你给我等着。输了别哭。”宋子昂拧着脖子气冲冲地超前走,走了几步,脚下忽地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程乐瑶:“你不许偷偷帮他。”

      “放心吧,我给你们当裁判,保证公平公正。”程乐瑶忍着笑说。
      这一番下来,她觉得宋子昂在邬弦意面前,基本没有任何赢的希望。

      云哲的住处是一个套院,外间平时就做教室,村里的年轻人都在这里听云哲讲书,里面的小院子才是云哲的住处。这两天发生了命案,便暂时停了课,此时院子里颇有些冷清。

      宋子昂大步走到云哲房门前,敲了敲木门:“云先生,我,宋子昂。”

      “稍等。”里面大概过了几分钟,门才打开。

      开门的青年看上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个子不高,比邬弦意还瘦些,皮肤也白,眉眼秀气,长发从两侧自然垂下,又在身后松松系成一束,虽然和村里人一样穿着棉袍子,举止却有种文士的清雅。”

      只是他此时气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眼下有些乌青,嘴唇唇色发紫,眉心蹙着,仿佛生了病,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是你们啊,屋外天冷,进来说话吧。
      他声音很哑,邬弦意记得,他认识云哲先生时,就是这样,听说是早年生过场大病,坏了嗓子。

      三人都进了屋子。房门一关,便觉得暖和许多。
      这里算是门厅,屋内简单整洁,只有一张茶桌,几把椅子,靠墙一面书柜。房间中央生着火炉,上面煨着热茶,窗台上有个纯白的瓷瓶,上面插着几只新开的腊梅,隐约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

      云哲招呼三人坐下,又说:“我听说了,村长让你们调查大娘的死因,可有线索了?需要我帮忙吗?”

      宋子昂急吼吼地开口便说:“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先生如实回答。”

      云哲轻声应了,拿出茶盏,给三人倒了茶:“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谢谢。”邬弦意接过茶盏,视线瞟过云哲的手腕,很细。下意识地和自己比了一下。邬弦意的骨架在男性里已然算是偏小一些的,但他瞧着云哲的手腕,倒是比自己的更加纤细些。皮肤也不像这里的村民一样黝黑粗糙,反而像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不过云哲确实不是本村人,而是在十几年前才来到村子的,关于他的过去,邬弦意并不了解,只知道是读过书的。后来被村长和村长夫人收留,在村里开办学堂,做了教书先生,村里他们这一批长大的几个孩子,大多都在先生的学堂念过几年书。

      宋子昂没碰那茶盏,而是径直看着云哲:“我听说有人说村长夫人昨天在你这里一直待到半夜?”

      云哲奇怪地抬眼看了看他:“是啊。”
      宋子昂紧接着问:“她还给你带了东西?”
      云哲点头:“带了。”
      宋子昂:“带了什么?”
      云哲像是品出了宋子昂的意思,又像是觉得事情有些荒唐:“你们这是要审我?你们总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大娘?”

      宋子昂倒是没怀疑什么,他脑子里根本没什么想法,只想把事情问个明白,好让邬弦意输得心服口服。
      他也并未察觉到云哲语气里的不悦。对他来说,这些土著就是游戏里的NPC嘛,只要问什么答什么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多余的感情。
      于是手指敲敲桌沿,催促道:“回答问题。”

      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云哲也知道宋子昂就是个直来直去的臭脾气,叹了口气,眉心蹙起,似乎有些不舒服,手在小腹上虚按着:“我这两天犯了老毛病,大娘带了药来看我。”

      宋子昂:“那你们下午到晚上这么长的时间做了什么?”

      “大娘怕我这些天,照顾不好自己,特意过来给我包了些包子。吃完晚饭以后,她就回去了。”说起包子,云哲起身,关心地看着几人:“包子就在厨房,我才吃完早饭,你们一大早出来吃早饭了吗?若是饿了,我可以拿些过来。”

      “不用。”
      “好啊。”
      宋子昂和邬弦意的声音同时响起。

      宋子昂怒视着邬弦意:“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我没吃早饭,我饿了。”邬弦意理直气壮地摸摸肚皮,软着语气说:“那就麻烦先生了”

      “等着。”云哲很吃邬弦意这套,语气温和了些许,转身去厨房给三人拿包子。
      厨房在院子的另一边,要穿过院子,平时也算是学堂孩子的小食堂。

      “我跟你一起。”宋子昂准备起身跟上去。

      “不用。”云哲看向宋子昂的目光带着几分疏离和失望:“我还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逃跑。”

      宋子昂才不信这种口空无凭的保证:“你……”

      “哎哎哎,宋子昂。”邬弦意拉住他:“没看先生身体不舒服,你就别气他了。”
      他真是怕宋子昂把人给气傻了,低声又劝了句:“我保证,他会回来的。不回来算我输,行了吧?”

      宋子昂这才不吭气了坐会位置上,转头看见邬弦意一脸悠哉地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地品,像是根本不把赌约当回事似的,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
      低声警告邬弦意:“你就吃吧,他身份未知,你倒是不怕茶水包子里有毒。”

      邬弦意弯起眉眼:“想不到你还挺面冷心热的,这么关心我?”

      宋子昂被笑出一身鸡皮疙瘩:“少特么自作多情,我巴不得你被毒死,我好也落个清净。”

      邬弦意见人炸了毛,便不逗他了,转身走到书架前,随手翻看着上面的书。

      程乐瑶看着邬弦意半天一个问题都没问,这会儿还优哉游哉的,也有些奇怪,想问邬弦意有没有什么发现,但她是这场赌约的裁判,结果出来前,为了保证公平,只能乖巧坐在茶桌前。

      没一会儿,云哲便端了整盘的包子过来。
      邬弦意一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盘子,另一只手却径直伸向云哲耳侧。

      云哲在邬弦意靠近的时候,身体瞬间僵硬,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又止住了动作,不太自然地问:“怎么了?”

      邬弦意修长的手指拨开对方耳侧的发丝,状似不经意地轻轻掸了掸云哲肩头的碎雪:“没什么,只是沾了些雪,已经替先生拍掉了。”

      他接过包子放在桌案上:“这包子真香,先生先吃,我去洗个手便来。”

      宋子昂看着邬弦意急匆匆跑出门,已经搞不清邬弦意在干嘛,索性不管他,继续自己的提问:“我听说村长夫人经常来看你,她为什么只对你格外照顾。你们毕竟男女有别,共处一室,村长就不介意吗?”

      云哲抿了抿唇,眼里露出几分愠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村长和大娘十几年前收留了走投无路的我,是我的救命恩人,生活上又对我格外照顾,我心里待他们,如同双亲一般。因着我身体不好,大娘每月都来给我送药,照顾我几日。就算你怀疑我,也断不该将大娘编排进来,污她清白!”

      宋子昂步步紧逼:“那冯良说,前两天,你后院的衣物飞到他那边去了,里面还有件女子贴身的小衣,你又怎么解释。”

      云哲似乎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表情有些难堪,咬牙道:“我无可奉告!”

      不说?宋子昂傻了眼。那怎么办,要不揍对方一顿,电视剧里逼问别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演的。
      可云哲这细胳膊细腿,万一他下手过重,给打死了怎么办?

      “吱呀。”寒风呼啸着灌入房中,吹散了原本不多的暖意,云哲单薄地站在风口,手抵着们,背挺得笔直,苍白着一张脸沉声道:“这件事和大娘的死无关,我能告诉你们的也都说了,你们该走了。”

      宋子昂没问出答案,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气氛一时陷入坚持。

      正赶上这时,邬弦意回来了,手里还捧了个热气腾腾的瓦罐,看着两人这僵持的模样,倒也不太意外,笑了笑,将垫着棉布的瓦罐塞到云哲手中:“先生,这里风大,再受凉,您又要难受了。”

      已经冻僵的气氛略缓和了些。云哲接过瓦罐,属于红糖和生姜的味道便顺着水雾涌入了鼻腔。云哲神色变幻,似喜似悲,先前的怒气和委屈最终化作一口长叹:“你倒是敏锐。”

      宋子昂愕然看向邬弦意。
      明明是他一直在问问题,怎么忽然两个人说的话,他就听不明白了?那瓦罐里有什么,为什么云哲这个反应又是什么意思?

      程乐瑶也是在看见红糖水的一刻,才转过弯来,看着宋子昂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便小声提醒:“宋子昂,你误会了,云先生是位女先生,那衣服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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