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男朋友怪怪的》Ysssss

41、4

　　joker嘘嘘嘘了几声，指尖按在莉莉丝的唇瓣，将她嘴唇的颜色涂匀，“化妆是为了掩饰，也是为了更好的展示自己。”

　　他拿起小镜子举在莉莉丝面前，“展示自己的美，小美人。”

　　莉莉丝像是发怔的望着镜中自己。
　　半晌后才说。
　　“你说的对。”

　　之后一段时间，joker和萨克不知道交流了什么，哄着莉莉丝做了全身检查。

　　萨克无语，“那个冒牌心理医生和你说了什么？我劝你做检查你从来都不听的！”

　　莉莉丝望着不远处绿色的树叶，轻轻说：“他很特殊。”

　　轻的随风散去。
　　落入了joker的耳朵。

　　他笑容灿烂的走过去，握住莉莉丝的轮椅，“我要带莉莉丝回去了，和他说再见，好吗莉莉丝？”

　　莉莉丝乖乖道别，“再见，萨克。”

　　joker笑着离开。
　　他心想，掌控一个人会有多难呢？

　　只要让她听话，然后再打破她的底线就够了。

　　很简单。

　　也许是摸索出了相处的模式，joker在和莉莉丝同处一室时更自在随性，而莉莉丝也越来越依赖他。

　　她会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一条不会说话的小尾巴。

　　也不对。
　　她也有会提建议的时候。

　　譬如说。
　　“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joker：“心理医生是不可以和患者一起睡觉的。”

　　莉莉丝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侧头看他，“你可以做任何事。”

　　joker干脆拒绝：“不行哦。”

　　莉莉丝失望的垂下眼。
　　她的催眠工具人真的好不听话。

　　她只好主动去找了joker，偷偷爬上了他的床，窝在他怀中。

　　这种新奇事物带给她的体验感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
　　上次能让她安稳入睡的工具人……哦不，是个会唱恐怖童谣的工具玩偶，新奇感只有一周。

　　希望joker可以保持一段时间。
　　让她睡眠安稳的时间长一些。

　　莉莉丝朝joker的怀中缩了缩。

　　joker在她爬上床的时候就醒了，此时满脸无奈，“哦莉莉丝，淑女是不可以这么做的。”

　　莉莉丝闭着眼说：“好巧，我不是淑女。”

　　joker笑了声，贴心的搂住了她。

　　-

　　莉莉丝的检查结果是在一周后出来的。

　　她看了眼报告之后，就递了出去。
　　期间joker和萨克都伸手要接。
　　莉莉丝微微抬手，把报告给了joker。

　　萨克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当然，他没有幼稚的想这种对joker优待是不是象征着他们的关系如何。
　　他只是在想，也许这意味着，莉莉丝不想让他看报告，因为这份报告很不乐观。

　　事实恰恰相反。
　　joker：“太好了，莉莉丝，你很健康！”

　　他的愉快就像是真的。
　　萨克一把夺走他手中的报告，翻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猛地抬头看向莉莉丝。

　　莉莉丝：“只是一点点不足量的肌肉松弛剂。”

　　所以才会有四肢无力的症状。
　　但并没有达到死亡那么可怕。

　　萨克心中松了口气，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那个男人死之前明明很嚣张的说：“她会死亡，会一点点体会到死亡的恐怖，但根本没有解药！”

　　……也许是临死前大放厥词吧。

　　joker已经推莉莉丝离开了，他脚步欢快，“莉莉丝，我们今天离开阿卡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莉莉丝抬头，幽蓝的眼眸染了温度，浸着些许疑惑，但又给人很乖巧的感受，好像在说“你可以来对我为所欲为”。

　　尤其是。
　　她温顺的回：“好。”

　　joker心想，那个世界的小丑也是这么得到莉莉丝的吗？

　　真是一种无聊的情感。

　　但他还是按照计划带着莉莉丝离开了阿卡姆——

　　八十年代的阿卡姆戒备还没有那么森严，设备也很落后，况且joker还是个心理医生，出入格外自由。

　　离开医院，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看到哥谭层层耸立的高楼圈出阴沉而狭小的天空，堆积如山的垃圾，以及许许多多如同垃圾一样的人。

　　莉莉丝不明白joker要做什么。
　　她也不关心。

　　但她有点困了。
　　说不出是她本身的困倦，还是因为注射过未知药物的作用。

　　莉莉丝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到joker在一辆车旁停了下来。

　　她支着下巴。
　　“你要送我车吗？”

　　joker：“不不不……”

　　莉莉丝没等他说完，“想也是，毕竟你好穷的。”

　　joker：“……”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曾经送过你一条绿宝石项链。”

　　莉莉丝，“我没收到。”
　　她语气轻轻，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你喜欢绿宝石的话，我送你，我有很多。”

　　joker哇了声：“莉莉丝你真是太好了。”

　　很快。
　　车的主人就从公司出现。

　　莉莉丝看向那个男人，又抬头看了看joker，忽然觉得很好笑。

　　男人名叫马克。
　　见到莉莉丝先是瞳孔骤缩，转身就要逃跑。

　　布兰特家都被炸了，老布兰特小布兰特，还是西瑞尔都死了。
　　他们曾为了霍华德家族的财富而痛下杀手，如今都死相凄惨。

　　他也参与了这件事。
　　他也会死……

　　嘭的一声。
　　地下车库响起了刺耳的枪声。

　　莉莉丝看到马克倒下，又看到joker手中枪，终于没忍住，笑了出声。

　　她笑得很愉快，眼泪都笑了出来，晶莹的像颗珍珠。

　　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得这么放肆。
　　灿烂的让整个地下车库都仿佛充满了阳光。

　　joker抬手抹去她的眼泪，“莉莉丝，你看，他死了。”

　　莉莉丝慢慢止住笑容，“是啊，他死了。”

　　“很棒的表演，医生。”
　　“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这是第一次，莉莉丝给他回馈。

　　joker心想，让一个人听话，然后打破底线，会有多难？

　　不是人人都是固守底线的蝙蝠侠。
　　他们的底线残破不堪，只需要一点点推动。

　　一个荒谬而无趣的表演。
　　很简单，不是吗？

　　从这天开始。
　　莉莉丝忽然变得很粘人。

　　joker莫名觉得很烦躁。
　　当然这种烦躁在见到莉莉丝的眼神时，又会莫名被平复。

　　很奇怪。
　　如果他足够谨慎就应该在这个时刻抽身离开，但他又自负又骄傲。

　　而莉莉丝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美味牛排。

　　－

　　某天清晨。

　　莉莉丝起床去吃早饭。
　　自从被注射过药剂后，她就很少下床走路了，此时赤脚挨在地上，感受微微凉的寒意，莫名有几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但也只是一点点。
　　joker把她的仇人全部解决了以后，莉莉丝就很少关注其他了。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唯一一个需要窥探而目前还比较有兴趣的只有强行挤进来的joker。

　　但现在，joker不知道去了哪里。
　　莉莉丝想，她的玩具不在了，好无聊。

　　连吃饭的欲望都少了好多。
　　她推开门，没走两步就看到了joker，他见到她后，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你醒了，莉莉丝。”

　　莉莉丝轻轻应了声。
　　真是无聊的问题，难道她在梦游吗？

　　旁边路过的病人看到莉莉丝，看到joker，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多像莉莉丝养的一条狗，见到主人就得叫两声。

　　莉莉丝随口应一下，就摇着尾巴追了上去。

　　他啧啧两声。
　　还以为是个疯子，没想到竟然是被驯化的宠物。

　　joker眼神微眯：“莉莉丝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他的语气已经变得黏黏糊糊，他自以为是伪装，实际上却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依赖。

　　莉莉丝歪歪头，有几分疑惑，“为什么？”

　　joker理直气壮：“我不喜欢他。”

　　那人什么也没做。
　　仅仅只是因为joker不喜欢他。

　　莉莉丝唔了声，“那就是他惹我们joker不开心了。”

　　joker愣住。

　　然后在枪声中回神。
　　那人已经倒下死掉。

　　莉莉丝湛蓝色的眼眸倒影出他的小丑妆容，轻轻问他，“现在，你开心了吗？”

　　joker压下心中翻涌的微妙情绪，笑了起来，“当然，我的莉莉丝。”

　　他起先是哼笑，后来越发放肆，演变成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吧，底线的打破就是这么简单。
　　她以前只杀仇人，如今却对无辜者开枪。

　　“小家伙。”他笑够了，似是温柔的叫着她。

　　莉莉丝还在盯着死去的病人，好像对自己杀人这件事很痛苦，痛苦到无法回神。

　　但她轻轻眨了眨眼，那些情绪就都隐藏了，“他身上有纹身哎。”

　　joker：“嗯哼？”

　　莉莉丝问他：“你身上有吗？”
　　joker：“有啊。”

　　莉莉丝垂下眼睫思索了会儿，然后说：“我也想要。”

　　像个小孩子。
　　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joker：“想纹什么？”

　　他已经发现莉莉丝对疼痛有一点变态的渴求，不是在享受疼痛，而是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存在。

　　多么可怜的小家伙呢。
　　她应该用更疯狂的姿态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莉莉丝苦思冥想。
　　好久之后才说：“joker。”

　　joker：“？”

　　莉莉丝：“我想纹joker。”

　　那种莫名的翻涌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joker面色如常：“纹哪里？”

　　莉莉丝：“不知道，你来决定吧。”

　　她重新回了房间。
　　地上的尸体很快被清理掉，没有人在意是谁杀死了，又是因为什么死掉。

　　——阿卡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莉莉丝掌控，但她却被他掌控。

　　joker看着莉莉丝的背影，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纤细又撩人。

　　在很久以后才明白一件事。
　　对于莉莉丝而言，阿卡姆没有无辜的人，她不杀他们，看着他们苟活，就像在看小丑一样。

　　那种在喜剧演出中滑腻又可笑的小丑。

　　“joker”这个纹身最终落在了莉莉丝左侧的颈窝。

　　她脱下了宽大的病号服，趴在床上，让joker为她纹身。

　　joker：“甜心，你没必要脱这么干净。”

　　莉莉丝：“你在害羞？”

　　joker粗糙又宽大的手掌按在她光洁雪白的后背，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漂亮微凸的脊椎，他盯着莉莉丝微红的耳尖反问，“你在害羞吗？”

　　害羞吗？
　　莉莉丝其实没太多感觉，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她现在又好像偷尝禁果的未成年，有些期待。

　　但首先。
　　“那你现在是要纹身，还是要做别的？”

　　话音未落。
　　颈窝便传来淡淡的刺痛。

　　莉莉丝想到了兽类，他们猎杀时会死死咬住猎物的脖颈，就在她纹身的地方。
　　也有些兽类会温柔叼着幼崽的脖子回到巢穴。

　　这两者唯一共同的地方：
　　都是一个掌控者的危险姿态。

　　而脖子又是人脆弱的命门。

　　莉莉丝等他结束动作，侧头看向他，脖颈的曲线很优美，而漫延的字母又加了些许暧昧：“你是疯子吗，joker？”

　　joker：“当然。”

　　莉莉丝小声嘟囔：“我不太喜欢疯子。”

　　她没抬头看joker的神色，坐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我想做一些，嗯，成年人的事。”

　　莉莉丝又想到成年人的事有很多，于是她说的直白了些：“我想睡你，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