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禾桃

5、麻雀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树上。

　　我叫了几声，试图跟身边的同类沟通。好的是这次比起前两次来说，我能够得到同伴更多的回应。沟通之间仿佛也没有那么困难了，最起码简单的话语我们还是可以互相理解的。

　　我仿佛是新生宝宝一样不停的询问着各种问题。知道了周围的东西的名称，比如说不远处木头互相支撑起来的是椅子，两脚兽——从同伴那里得到的新知识，应该说是人类的种族偶尔会有坐在那里喂食食物给我们。

　　对了这次我是麻雀，之前做蚂蚁的时候出门偶尔会碰见它们在地上走动寻找食物，有时候同类也被它们吃过，没想到这次我成为了这群带翅膀的一员。

　　跟做蚂蚁那时候不同，如今我从上往下看去才发现那时候看见的巨大石块和高高的草丛仿佛也不是很大，虽然树木对于我现在的身躯来说还是大的过分，但如今站在树枝上透过繁茂的树叶向四周看去，是满满的安心感。

　　（两脚兽幼崽很可怕）我这么跟身边的几只同伴叫着沟通。

　　（确实，那些人类幼崽总会想着抓我们。）

　　（不用害怕我们会飞而且速度比他们还快。）

　　说起来，我还没有尝试过飞行的感觉，顿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我尝试着呼扇了记下翅膀，然后脚下稍微用力一蹬。

　　我歪歪扭扭的飞行在半空中，但很快也就熟悉了新的身体，像是本能操作一样，成功的躲开了前进路上的障碍物，我体会着空气吹过羽毛的触感，呼吸着清晨干净的空气，也逐渐变得开心起来。

　　叽叽喳喳的跟同胞们询问着:我们每天都干些什么呢？

　　同伴们有些不理解我这个问题因为每天白天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寻找食物和偶尔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沟通一些简单的话互相告知哪里有危险，哪里更适合居住。

　　听到回复后我下落在地面上走了几步，眼角看见一棵草上面的绿色虫子后走过去后一把叼住，很快吞进肚子里。

　　砸吧砸吧嘴，味道好像也没有多难吃。

　　（人类那边差不多快出来了）（我们打算去人少的地方）（要一起吗？）（要，带上我！）

　　我回复着马上扇起翅膀很跟上它们的步伐。我跟着他们的速度一起飞跃过各种障碍物，从它们口中得知那些体型大的还被人类牵着出门的是狗，在路上跑的大盒子一样的东西是车。

　　我跟着它们落在一片水泥的空地上，这里星星散散的撒了一地的面包屑。这个词也是从同伴嘴里得到的新词汇。

　　看着它们小跳着在水泥地上捡起面包屑进食。我也有模有样的叼起一块咽下去，味道比虫子的感觉要棒一些。

　　我这一天就跟着它们四处飞行，找食物找水源，下午还在草地那边跟它们一起逗弄起狗来。

　　每当它要扑过来得时候我们便迅速飞到空中来回几次看着被气的汪汪叫的狗，我内心因为之前两次死亡产生的阴影也消退了不少。

　　嘿，原来做鸟儿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吗？

　　我站在树上远远的看着一群小孩子在追逐打闹，我现在会飞了，这下就再也不用害怕那群幼崽了。

　　“我外公说他这两天会捕麻雀给我玩。到时候分你们两个几只吧，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溜鸟玩儿了。”

　　“好呀好呀！”

　　“真棒，我早就想要一只了，但又捉不到它们。”

　　“我外公说他年轻时经常在老家周围捕麻雀，肯定不会食言的。”

　　“好期待啊～”

　　“我姥爷说麻雀烤着吃特别香，他这次也是要做一点吃。”

　　“噫……真的能吃吗。”

　　“应该可以的吧，你看我们不是也吃鸡肉嘛。”

　　“有道理哎。”

　　听着他们的交谈，虽然还是听不懂，但我又由衷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天，我还是到更高的地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