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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永璂生病了 ...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没等钟茗开口,容嬷嬷就喝道:“什么大事不好?!娘娘面前也敢胡吣!”

      小太监哭丧着脸:“娘娘,十二阿哥……”

      还真是大事儿,十二阿哥要是有个不好,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钟茗心里打了个突,容嬷嬷已经问了:“拣要紧的回话,再废话,仔细你的皮!”

      小太监趴在地上:“十二阿哥烧得厉害!”

      钟茗嚯地站了起来:“传太医了么?!”

      “已经传了……”小太监抖抖嗦嗦地答道。

      钟茗连带着容嬷嬷等人到了坤宁宫左面永璂的处住,已有三个太医在了,保姆嬷嬷们都一脸着急地守在床边。钟茗直奔里间永璂卧房的床边,倒把太医吓了一跳,连忙往外回避。

      钟茗道:“得了,避什么避啊!直说十二阿哥怎么了吧!”

      说话间,已有小太监勉力把永璂房内一小屏风给抬到了钟茗跟前儿,太医也退到了卧房外靠门边儿的地方。

      碰了个头才道:“臣等三人请脉,俱是风寒,许是天寒,十二阿哥年纪小,在外面跑动得出了汗,脱了大衣服这才着了凉。”

      钟茗一皱眉:“风寒这样厉害?怎么烧起来了?!”看向永璂,小孩子脸烧得通红,又摸一把身上,也是高热。心下大急,永璂才几岁啊?高烧不退可是要人命的买卖!清朝皇子的夭折率高得像贫民窟!就是不死,烧坏了脑袋也不成啊!

      再摸一把炕上,也是烧得热烘烘的:“炕这么热,有没有关系?”

      “回娘娘,此时更不能再冷,”太医顿了一下,“也不宜过热,室内太燥也不好。”

      “十二到底怎么了?甭跟我说些脉啊气色的,我也听不懂,直跟你们说,我只要十二阿哥好好的!”

      太医咽了口唾沫,这差使可不好干,看的全是贵人,谁有个不高兴,都够自己喝一壶的。酙酌着道:“十二阿哥身子本就有些弱,可能要费些时日调理……”

      “这几个月,他身子可强多了!”

      “那是、那是,十二阿哥自是洪福齐天,”太医连连应声,“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十二阿哥年纪小,不可不慎。”

      钟茗这才定下神来,对保姆嬷嬷道:“拿烈酒给十二阿哥擦身!比凉水强!地上沷些水。”

      太医心里惊讶,仍是把话题扯回十二阿哥的病上:“不能再受凉,退了烧,可略作走动,只不能再受凉。”

      “方子呢?快去定来,十二阿哥年幼,给我拿捏好了!记住了,我只与你们干休!”钟茗厉声道。

      太医打了个寒战:“遵懿旨。”

      “十二阿哥大安,我自不会忘了你们。”

      “谢娘娘。”

      一时拟了方子呈上来,钟茗并不懂什么药理,只是瞄了一眼就命去煎药。自己只管守在永璂床前,永璂显是烧得难受,有些迷迷糊糊的并未睡得很深。一会儿“皇额娘”一会儿“皇阿玛”的叫着,钟茗握着他手小手,只觉得烫得不像话儿。

      一时药来了,永璂的状态不能与大人们合作,还是钟茗捏着他的下巴,由保姆给硬喂进去的。到了此时,连老佛爷和乾隆都被惊动了。先是打发贴身侍候的人来问,接着两人都亲临了。

      永璂身份不同于一般阿哥,他是乾隆仅存于世的“嫡子”,乾隆连原配加继后共生了四个“嫡子”,二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都夭折了,让乾隆对于“嫡子”这种生物既盼且惧。生怕一个不好,连永璂也没了,甚至于心里有种“命中无嫡子”的认命之感。又有种相处得好了,万一儿子又死了,怕太过伤心的担心,总不愿太亲近。

      摆手不让钟茗起身,乾隆扶着老佛爷近前来看永璂,不由得眉头深皱:“太医呢?传话过去,把十二阿哥给朕侍侯好了!”乾隆心里说不出什么味儿来,有丝担心有丝认命有丝不甘有丝绝望,还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放松之感。

      老佛爷就直接得多了:“十二阿哥大安了,哀家有重赏!”老太太要孙子,还是正子嫡孙。

      “怎么有股酒气?”老佛爷问道。

      钟茗深吸一口气,给永璂掖掖被角:“永璂身上太热,用冷水不如用烈酒。”

      老佛爷狐疑地看向太医:“是么?”

      太医顿首道:“正是,只是不能多用。”他哪里敢说是皇后的主意?

      “哪个更妥?”

      “水温和些,酒不常用。”

      “便用水罢!”老佛爷拍板了,“小心无大错,这么小的孩子,可经不得大起大落的!满屋酒气也不像样儿。”

      钟茗一惊,光想着降温了!

      好在老佛爷也没再问这个,只是一叠声地催问太医病情如何,几日能好之类。把太医问得满头汗,这又不是算数学题,哪能那么精确?

      好在永璂到了夜里渐渐退了烧,睡得更稳了。反把钟茗和老佛爷急坏了!这两人恨不得永璂能立时坐起来,说一声:“我很好。”然后走两圈儿,她们就放心了。偏偏永璂一声不吭地睡过去了,还睡得香甜。虽有太医说烧渐退了,是好兆头,钟茗还是不放心,私下里很怕永璂被烧傻了。

      钟茗守着永璂一夜没睡,劝老佛爷去安置。老佛爷道:“我怎么睡得着?”

      乾隆也劝:“若是为了永璂让皇额娘劳累,怕反折了他的福份。”乾隆还怕过了病气给老佛爷,只是在皇后面前,又不好直说。

      老佛爷这才回了慈宁宫,却留下桂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随时帮着照看、传消息。乾隆对钟茗道:“皇后也去安歇罢!太医既说已见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么多人挤在屋里也不好。”

      钟茗哪里睡得着?勉强笑笑:“我还是看着他心里踏实。”

      乾隆道:“光今年就有两回这样的事儿,永璂都挺过来了,这回一定也一样!”心下却是惴惴,谁知道这个常生病的儿子会不会栽在这一回?想着,乾隆心里一堵一堵的。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有福人,可偏偏最显子孙福的嫡子……

      钟茗被乾隆一说,忽想起永璂在还珠里似乎露过面儿,现在应该没事儿的。又想,这小子在还珠里是以同情假格格、指责亲额娘的造型出现的,不会是这回烧坏脑子的缘故吧?兰馨没嫁假贝勒,谁知道这剧情会不会已经变了……

      “皇上明日还有正事儿,这里有我就行了,快去安置了吧。”钟茗一面说,一面招呼着乾隆身边伺候的人服侍乾隆去养心殿休息。

      乾隆叹口气:“朕明天再来。”

      ————————————————————————————————

      永璂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整个后宫鸦雀无事,生怕惹着了三尊大神生气。至于会不会在梦里放烟火,那就看各人心思了。太医只说烧已退了,对于钟茗询问是否烧坏了脑袋的说法,太医也有些犹豫,照理不会,可是皇后这么问……太医也不敢说得太死,一时太医和钟茗都担心得要命。乾隆不明就里,也是天天来报到,只看着儿子不醒,心里难过,为永璂也为他自己。再看皇后,一直守着永璂,颇有慈母风范,又想着她已失一子一女,乾隆不由对皇后多了些同情。又想起乾隆十三年,七阿哥薨逝,孝贤不久也……更担心万一……钟茗会挺不住。

      终于,永璂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动一动身体,发现似乎没什么力气,四肢也懒洋洋的,被窝里好暖和哦~再一动,唔,不对!一歪头,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好眼熟啊!是皇额娘?

      揉揉眼睛,天好黑,推推:“皇额娘?”

      钟茗累得狠了,索性在永璂的炕上躺了,她还没醒,守夜的宫女太监醒了。连声地道喜,还有双手合什感谢老天的——十二阿哥好了,他们也不用被罚了。

      钟茗忙起身,又让永璂先不要动,再传太医来请脉。在恭喜声中大手笔赏了三个太医各二十两银子、两匹蜀锦并些文房四宝,坤宁宫侍侯的人各有赏赐,一时皆大欢喜。又有派去给乾隆、老佛爷报喜的人,也得了赏回来,更是高兴。

      太医得了赏也更用心,提醒道:“十二阿哥病体初愈还要小心调养,臣等开个调养的方子来,只是药补不如食补,饮食上也要注意,臣等一并写来。”

      钟茗极高兴,笑道:“只管写来便是!”

      永璂躺了好几天,只靠灌些药汁汤水,早饿得不行,却还不能吃不好克化的东西,脸揪得像个包子。闷闷地喝了熬得入味儿的鸡茸粥,觉得味儿不坏,这才开了脸。打个哈欠,在屋里走了一圈儿,又觉得累,爬回去继续睡了。

      乾隆得来的时候,天已擦黑。他每日宿在坤宁宫,下朝后去慈宁宫请过安,便与老佛爷一起来看永璂,问明了永璂的病情进展,拉着永璂的手再絮絮叨叨地鼓励几句,这才回养心殿批折子。得信儿的时候,他正批折子呢,乐得把笔一扔,心里很得意,自己还是有福的。又有些担心,这儿子有些太弱了。

      乾隆进坤宁宫的时候,永璂已经又睡下了,乾隆也不让叫醒,只看着永璂直乐:“瘦了,日后得好好养养。”

      钟茗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太医有句话说得对,药补不如食补,底子打好了,比吃药管用。”

      乾隆赞同:“正是。”

      这几日,乾隆一直与钟茗一道看着永璂,虽是钟茗每晚把他扔在东暖阁里,倒也没有怨言。其实他心里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倒不去计较钟茗照顾永璂撇开自己的行为了。对钟茗与永璂也格外的照顾宽容,让钟茗对乾隆的感觉好了很多,每当看着乾隆对没有转醒的永璂说什么:“永璂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一定要挺过来。”、“醒了带你去骑马。”之类的话,钟茗觉得乾隆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渣的。兼之有了共同提心吊胆照顾孩子的一段经历,两人都觉得,此时对方还是可靠的,有了那么一丝“战友”的意味。

      所以,当与乾隆携手回东暖阁的时候,钟茗倒不觉得乾隆那只与自己交握的手很难接受。所以,当两人洗漱一起躺下的时候,钟茗也没什么戒备之心。所以……

  •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计时,这回为还珠剧情的开始。这是倒数第三章。^0^
    下面是碎碎念时间——俺就是因为写这个,所以,更得有点晚,汗……
    最近评很多,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0^
    关于QY本人的经历,不作评论。

    我只想说一下白吟霜。算是一些个人的想法吧,也是看了评之后的一点感想与解释,不针对任何评论^0^

    1、跟福晋先说做小猫小狗就好,后来的所为,可以称为“小猫小狗要翻身”;就在同一场景下,她先是说安份守在这里就好、继而投井,接着就一脸感激同意入府,小猫小狗独守陋室论就像放了个P,大家选择性地失忆了。

    2、孝期失贞这东西,我文里已经说了,第一她未必就真是入了奴籍的,第二就算是入了奴籍“侍候”不是说就指XXOO一种的!看过有拿袭人作比的例子的,但这两个不一样吧?要是袭人真像白吟霜的侍候法儿侍候了贾宝玉,贾母能先剥了她的皮,真的。说冷血一点,你带着孝,不吉利,忠仆为主,也要拒绝的。

    3、再说她的“无辜”,指婚这东西、满汉不婚这规矩,清朝人都知道,怎么到了她那里就例外了?就可以“情不自禁”的时候不想了,事到临头又开始埋怨了?天下规矩,是她家开的么?

    如果她洁身自爱,我们以指责封建制度,可她违背的不止是封建制度,而是超越了封建时代的普遍的人类道德!孝期失贞这回事儿,你可以用“情不自禁”作借口,可以用“侍候主子”当解释。可是我总觉得,为了进府作为交换条件脱了孝服,太TM不是人了!既然要当小猫小狗,守着你爹的坟,你又做了什么了?我引过原著的,这丫头在养父刚死没多久,唱情歌小曲、跟假贝勒“灯前酒后”!这样结合为进府而脱孝服来看失贞,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把道德当回事儿!

    请让我补充一句,对不起侮辱《梁祝》了,梁祝大家都知道吧?那真正控诉士族门阀制度的爱情悲剧,里面两人是怎么做的?!同窗N年,英台便是有意,可有做什么以身相许的事情?山泊想与英台在一起,也是要上门提亲的。虽是造化弄人,却是互相尊重(不是说的电影情节啊)。
    [吟霜不相信的抬眼看雪如,就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对雪如磕头如捣蒜。雪如情不自禁的一弯身,扶住了吟霜,含泪瞅着她:“只是,孝服必须除了,秦姥姥,给她做几件鲜艳的衣裳……”
    吟霜含泪仰望着雪如。雪如眼中,盛满了温柔,盛满了怜惜。她心中一动:这眼光,多像她去世的亲娘呀!]——原著
    对于脱去孝服,她是一点抗拒都没有!至少,原著没写。

    耸肩。我不喜欢这个人,虽然她的命运很坎坷,但是这不是自甘堕落的理由!人不自爱,还要让别人尊重么?反正,我对她身世的感叹、同情与期望她能过得幸福的期望,被她的行为给撕了个粉碎。

    我不是为封建制度、满清指婚唱赞歌、辩护,没有这个意思,我极不喜欢这样的制度。只是,我觉得你说这对“苦情人”是勇于打破旧规矩吧,我真没看出来。
    一个制度的出现,虽然必将灭亡,但是这不能作为你现在就不遵守它的理由,如果以此为理由,是不是可以得出“现行法律都可以不必遵守”的结论来?或者,直接去银行抢钱——“共 产 主 义是人类的最高境界,共 产 主 义是按需分配的,所以,我有需要,我去银行抢钱,是很正当的!”
    PS:反抗旧制度,这在这个文里题目有点大了,就说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吧。追求自己的幸福,无可厚非,但是——其身要正!

    如果皓祯敢抗婚,最后两人死了,我向他们致敬!可他没有,有人要说他是为了家族而隐忍,那么,他后期的所为简直就是对前期的隐忍打了个响亮的耳光!装病、求人说情、跑去军中效力,什么法儿没有?冷笑!天下就剩他一个男人了么?还是公主真没人要了?还有皓祯,我想送他一句话“爱她,就请尊重她!”你TM无媒无证的跟人XXOO了,还说是“真爱”,有良心没有?你一贝勒,不知道什么叫“满汉不婚”么?
    最后,关于钟茗现在的所为很像一个“合格”的皇后,会对这两只用礼法来压。实在是因为上述理由,让我不想看着这两只有什么好结果。我承认,我看不得他们俩好。
    以上,纯属一家之言,不必较真^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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