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超】布鲁斯需要一个》挖坑真的很快乐

3、看看发的出来吗？

　　那么，顺从跪下就好，为什么不呢？布鲁斯的脑中有一部分叫嚣着，迫不及待想让他双膝弯曲，以最最标准的姿势跪在dom脚边，无论将要承受惩罚还是要接受奖励。明明任何一个sub都理应无比渴望这些。

　　可布鲁斯没有。他整个人因这一句指令兴奋，但这并不妨碍布鲁斯双腿绷得更直，他甚至无意识昂起头颅，仿佛就算巨石压至他的脊梁也不会让他屈折半分，他只能被毁灭，不能被击败。

　　克拉克停下了，用略带严厉的语气说：“跪下，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心率加快，呼吸急促，仅仅是因为因为一道比较严厉的命令而已——他确实渴望这些。布鲁斯冷静评估着自己的心理状态，他甚至在隐蔽的地方贴上了心率检测贴片以便采集数据。

　　他确实渴望，尽管布鲁斯不愿承认。就像人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要睡觉，sub的本能需要dom来安慰填补，否则思考会阻塞，反应速度降低，更容易被其他dom影响从而降低打击犯罪的效率。所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跪下呢？明明像沙漠里迷路快要渴死的旅人终于爬到了绿洲，却死死咬着牙不肯饮用一口甘甜的泉水？

　　脚步声在身侧环绕，像是一柄精致的木锤无征兆的敲击在布鲁斯身体各处。那是坚硬的皮鞋跟敲击高端檀木地板发出的悦耳声，布鲁斯严厉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象那双皮鞋踩在自己身上是怎样的感觉。麻烦的sub本能，为什么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dom和sub属性没有被淘汰掉？！

　　布鲁斯通过脚步声判断克拉克最终在他背后停下，他无法看到dom的脸了，那么一丝丝后悔萦绕绕上心头。

　　接着，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体温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传至皮肤。

　　“你并不打算服从。”这声音显得沙哑多了。

　　“怎么，你打算惩罚我吗？”布鲁斯在意识到之前就以尖锐的语调反驳，他甚至没能把这句话拦在嘴里。这个dom会怎么做，使用暴力体罚强行让自己屈服？语言羞辱指责？或者其他更激烈的手段摧毁sub的心理防线让其崩溃从而臣服？布鲁斯在哥谭见过太多太多被dom变成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玩具并被抛弃的sub，预判这个dom可能会一脚踹弯自己的膝盖，让自己的双膝重重落在地上。

　　但这依然没有发生，只是肩膀上的力道缓慢而坚定地增加着，耳边的话语多了安慰和引导。

　　“我无意让你臣服于我。”dom说了一句让布鲁斯想笑的屁话，不过这次他成功把响亮的嘲笑卡死在嗓子里。

　　克拉克的双手搭至布鲁斯双肩，酌量往手上加着力道，声音尽可能真诚：“不是我想驯服你，而是你请求我驯服你，还记得吗？不是我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而是我身上有你渴求的东西。如果你作出努力去争取，我将把它给予你。但如果你如此不配合——”

　　不愧是文字工作者，三言两语先强调两者的地位差距和供求关系，接着做出恰到好处的威胁。布鲁斯评估着，下一句估计是“我将结束这段未经确认的关系”。

　　“——我该如何帮你呢？”

　　Wow，这真是…impressive

　　布鲁斯眨眨眼，旋即意识到他被对dom的刻板印象，或者说标准影响，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性。

　　克拉克并不符合传统dom的形象特点。他确实高大强壮，被束缚在西装下的肌肉似乎昭示着他在健身房挥洒的汗水，同时也宣告着作为一个dom他能够使用多么强硬的手段。可事实上，他甚至显得太过于温和了，而布鲁斯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他希望借用一个手段凛冽刚强的dom一次性将积压已久的sub本能释放个干净，然后不受任何影响的去夜巡，将哥谭里的魑魅魍魉通通钉在他们的棺材里。就像一个积了水的大坝，打开水闸，泄洪，再拧上，等到积累了一段时间再次释放——布鲁斯向来擅长像对待机器一样精密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生理需求。

　　确实是…很奇怪的感觉，布鲁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那么抵触和反感了。那一部分，被布鲁斯本人刻意扭曲的部分似乎平静了一些，从克拉克吐出“跪下”指令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断哀嚎的sub本能终于占了上风，于是反映在生理上来，跪下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重重跪在地板上时，膝盖传来的疼痛绝不会好受，布鲁斯本打算跪的响亮，以疼痛作为自主惩罚，但这一切依然没有发生。

　　他被dom托住，膝盖轻轻触及地板。这对待太温柔了，以至于心底的本能不断告诉自你不配，你不是个合格的好sub，你甚至无法完成dom最基本的一个指令，你怎么配得到如此好的对待？

　　这只是sub的本能，布鲁斯不知道是该顺从它按照这个思路思考还是…？

　　dom依然在他身后，布鲁斯看不到他的脸。布鲁斯不确定这是不是心理战术的一部分，但这时他并不是蝙蝠侠，他允许自己迈入这个他早已查明的陷阱。肯特说的对，他不是为了向谁臣服，而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才跪在这里。既然决定要做，那么就做个彻底。他需要高效率的工作，而不是在打击某个dom罪犯时还需要不断压抑自己叫嚷着“臣服臣服臣服顺从顺从顺从！”的sub本能。

　　“你做的很好，布鲁斯。”克拉克温润宽厚的声音传来，带来一句很有分量的夸奖。

　　布鲁斯的心还是重重跳了一下。是这种…感觉？知道可能会被伤害，被惩罚，但为了自己的dom的一句夸奖，全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裂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布鲁斯试图缓慢化解内心翻腾不休的欲念，简直像极了拿打火机融化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

　　接着，布鲁斯眼前一黑，粗糙质感的布料抚上自己的脸颊，大概是肯特的领带。

　　他的双眼被蒙上了，被剥夺视觉的体验让布鲁斯肾上腺素飙升，黑暗使他置身于和哥谭污垢中滋生出的怪物搏斗的回忆漩涡。他几乎要一跃而起，将这个dom扫翻在地——

　　有什么东西轻轻扯着自己的头发，发根稍稍脱离头皮的拉扯感伴随着快乐的颤栗，布鲁斯顺从的偏过头去，如愿以偿享受到了dom手指在发间穿梭的抚摸。

　　“我在这里。”

　　布鲁斯吸气，深呼吸，恍惚间觉得灵魂深处有什么一直被忽视被挤压被蹂躏的东西，现在如同春天枝头长出的新芽般舒展开来。

　　“回答我，你将称呼我什么？”

　　布鲁斯咬紧牙关，将在舌尖打转的“主人”咽下肚里去。

　　“肯——特——”

　　dom的手指抽离了，布鲁斯不情不愿的加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