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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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就是19091920051819！”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知道她们克隆人项目的内容，解密就很简单了！”
安室透快速解读：“罗马音？四角密码？摩斯电码反加密？数字，如果对应的是26个字母的位次拼写出来的以此是——”
“sisters。”
与此同时，星宫真寻念出这个单词。
“妹妹们计划。”江户川柯南第一次从银发少年脸上看见类似于无奈的表情，他说道，“剩下的内容，还是你们亲自听她说吧。”
果然密码是对的，江户川柯南心想。
这串密码沿着电磁波穿越层层空间，直接传入了御坂10032号的耳朵，她背忽然挺直，机械般回复道。
“对应密码，正确无误，为实验相关人员，可以进行相关项目内容降解释。”
安室透抓住这个机会，立刻询问道：“你们的实验项目内容是什么？！”
“sisters，是将第三位超电磁炮，御坂美琴的体细胞加以克隆进行的计划，原计划试图获得和她相似的天才黑客。”
“经过实验，无法获得和素体超电磁炮相同的个体，并且所获得的克隆体身体较差，生存时间短，投入与获得不成比例。”
“计划统一制造两万名克隆体，找出能媲美素体之个体，无一成功。”
“为了挽回损失，既由相同的身体和人类基因，将一部分克隆体作为新研发药物的实验体，自身使用及售卖，处理掉两千克隆体。”
“将一部分克隆体作为○○实验的实验体，处理掉死亡十人……”
“将一部分克隆体作为□□□□实验的实验体，处理掉死亡五十人人……”
“将一部分克隆体作为……”
……
御坂10032号还在报数，剩下的人全都哑口无言。
这才是事实的真相吗？江户川柯南心想。
比原来匿名论坛更为残忍，更为现实的真相，硬生生克隆出两万个克隆人，发现实验失败之后，又将她们作为小白鼠一般处理着玩，她报出的每一串数字，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人命，被作为试药的实验体，作为各种各样实验的实验体……他想起来现代医学对小白鼠的处理过程。
很难想象……这是如何放在一个人身上进行的……
江户川柯南想吐。
风见裕也想捂住耳朵，最后却无力地垂下双手，盯着地板看。
安室透脸色开始时候还能保持平静，渐渐随着她报出的数字，越来越严肃，听到五千多个的时候，他一拳垂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流下。
但是他没有下令停止御坂继续报数。
“最后无法处理一万人，作为训练特工‘一方通行’之素材，锻炼其面对人类的反应能力，设置地形，在各种各样条件下训练其如何快速杀人的技巧，以上，为sisters计划失败始终，以及对剩下试验品处理过程。”
御坂10032号冰冷地说完了全部内容，仿佛话语里面被处理的不是她的姐妹，即将面临死亡结局的也不是她本人。
一片寂静。
无论是电话这头还是那头都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音。
安室透忽然意识到，面前御坂的编号是10032号，位列第10032位。
“万位以后，因为人数过多，送由一方通行处理杀死，锻炼其户外作战能力。”安室透重复御坂10032号说的话。
“是的，御坂很欣慰你记得御坂说过的内容。”
“你说的十小时之后将要去实验，是打算被人杀死？”安室透一字一顿道。
“是的，御坂回答你。”
御坂10032号说出这番话的样子太过自然，好像接下来要去送死的不是她本人，而是什么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她迟疑地看着周围，“所以，可以让御坂去参加实验了吗？”
“不可能！”安室透还没说话，风见裕也先脱口而出，他说完看了一眼安室透，发现对方并没有出言制止，这才放心。
“无缘无故地杀死生命，是违法行为！”他道。
“可是实验并不含任何犯罪因素，御坂反驳你道。”
“日本法律中，并没有规定如何对克隆人，国际上对克隆人的人权规定也不明确，因此杀害御坂并不算犯罪。”御坂10032号道。
“更何况，像是御坂这种存在，即使不被杀死，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为代谢失衡自动死亡，与其活着浪费资源，还不如去做出对人类有意义的事情，御坂这么想。”
“请不要为御坂感到伤心，这具身体是单价18万日元，14天就能速成的廉价物品，经过心理测试，御坂并没有完整的人格。因此御坂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算不上是人类……”
“你喜欢那些三明治吗？”安室透忽然问她。
“御坂……”御坂10032号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愣住。
“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做的那些三明治吗？”安室透又重复一遍。
“……喜欢，那是御坂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御坂回忆着味道继续说道。”御坂10032号过了几分钟回答道。“这是10031号让给御坂的机会，御坂很感激她。”
10031号没有吃到她期待的三明治，因为她被一方通行杀死小巷子里面了，江户川柯南头晕目眩地心想。
死亡之前，还安排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妹妹去接替自己，免得那些孩子们伤心，御坂们其实是非常善良的群体啊。
“那就好。”安室透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慢慢微笑起来。
“你是个人类。”
“我的身体只是从姐姐大人那里复制过来的物体，如果说人类的话，姐姐大人确实是人类。御坂这么思考。”
“不，你确实是人类。”安室透继续道。
“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好，能独立作出决定，并且你喜欢我做的三明治，因此你是人。”
做出决定，有自己的喜好，会选择和孩子们一起玩，遵守承诺，在吃三明治时候似乎有些高兴。
这对正常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需要经过思考就能自然而然做到的事情。
但是反过来说，御坂妹妹正是一个能够理所当然地，做出这些没什么大不了行为的正常人。
所以怎么能够把她当作实验动物一样对待？！
“可是心理检测报告说……”
“那是对你下定义的东西，谁说一个人就要那么活着了？你是人类，我们都能确认这一点。”
“是的！”风见裕也大声道。
“当然。”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御坂……”接着是星宫真寻的声音。
“你当然是人类。”银发少年说，“而且你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被人期待着死去的，你的姐姐大人正为了你能活下来而努力啊！”
“你要好好活着，一直一直活下去，你听着，你是计划里面的重要一环，只要你不死，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你剩下的9986个妹妹也都能一直好好活着！”
御坂10032号的睫毛颤抖。
“……谢谢，御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谢谢的是我们才对。”安室透严肃道。
作为公安，他不仅从中听见了御坂的悲惨遭遇，还从背后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学园都市，一个肆无忌惮进行违法研究的组织，单纯是听御坂透露出来她相关的单项实验都让人震惊，制造两万个克隆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数字，两万人一天的伙食都要消耗掉大量食物——不，她们可能是通过营养液生活。
能制造出两万克隆人，她背后的研究员，设备，资金，牵扯到这个实验的人只可能更多！
并且，听她所说的还有将她们卖出其他实验室作为实验体的内容，所以到底有多少研究院购买过御坂呢？
这个学园都市的规模必定比这个实验所展现出来的，要更多，更大！
这已经不是跨国犯罪组织的问题，而是更大，更深入，可能涉及到某些利益链……安室透想到这里，脸色阴沉。
“风间，走。”
这个事情一定要往上汇报，能逃过国家机器将事情发展到这么大的程度——或者内部也有学园都市的人。
安室透想到这点就毛骨悚然。
“加油，公安先生。”
从手机里面传来的不是江户川柯南的声音，而是刚刚的陌生少年音，就是他说出了御坂姐姐大人的事情。
“希望你能阻止她……”
*
阻止御坂10032号去参加实验，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走出门，她的状态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过这次似乎在思考什么。
关于学园都市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安室透紧急召开了公安会议，目前还在商讨中，因为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在御坂之前，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安室透挂断电话之后，江户川柯南神情复杂地看着星宫真寻，好像重新认识他。
星宫真寻叹了口气：“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算是叛逃出学园都市了……”
“你能告诉我更多吗？”江户川柯南问。
“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年轻人。”星宫真寻恢复以往的神秘样子。
“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活着的。”他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告诉御坂美琴，不用再引发互联网攻击了。”江户川柯南没忘记这个事情。
“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注意到了学园都市。”
“是的，她不会再做了——如果事情真的有这么顺利的话，好了，不聊了，作为另一个知情人，估计公安已经在前来抓捕我的路上了吧，所以再见，柯南君，不要试图拦我。”星宫真寻收起电脑，走向门口。
这次的是“再见”，而不是“永别”。
江户川柯南心想。
*
然而距离公安逮捕御坂10032号十个小时之后，在对学园都市的警戒等级还没有讨论完成的时候。
御坂10032号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