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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脱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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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觉的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了,疼的连动一下都困难,而且全都是内伤,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葛一飞也没问出东方炙炎的下落,但是显然他不是很在意究竟能否得到答案,似乎更多的是想有一个借口折磨薛花而已。
他也觉的东方炙炎必定回来救薛花的,如果找不到东方炙炎,无法主动出击,那就守株待兔。
但是他似乎要失望了。
这次的爆炸案影响太过恶劣,引起了省上的重视,薛花这件案子被移交到了省厅,由省公安厅局长周怀寰亲自接手审查。
薛花换了个新地方,从市公安局转到了省公安厅,这间审讯室的光线似乎要比原先的那间好很多,薛花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既来之,则安之。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穿着一件咖啡色夹克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了审讯室的桌子后面,薛花依旧闭着眼睛,男人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忽然说:“你抽烟吗?”
薛花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男人起身走过来,把点起的一根烟递给她,薛花伸手去接,肩头的酸疼感却让她几乎抬不起手臂,男人伸长了手臂,把烟塞在她手指间,然后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我叫周怀寰,和张庆生是战友”。薛花不由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
他显然比张庆生显得年轻得多,如果是战友的话,推算年纪也该有五十多岁了,不过没有白发,人显得年轻。薛花吸了一口烟,依旧什么也不说。周怀寰笑着说:“为什么不说话,不想为自己申辩一下嘛?”
薛花漠然的笑了笑,说:“沈天鹏死了没有?”周怀寰说:“没死”。薛花叹了口气,自语说:“这个老东西,命还真大!”周怀寰却又说:“不过他一直昏迷,医生说,很有可能再也醒不来,变成植物人”。
薛花先是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起来,说:“要是变成植物人,那我比我预想的结果还要好,这种人,就该让他生不如死!”周怀寰说:“你的怨气很大嘛,七月二十三号深夜,玫瑰歌舞厅后面那起爆炸案也是你干的吧?”
薛花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抽着烟,周怀寰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午饭送来了,薛花双手被拷着,而且浑身疼,没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吃了点。谁知道吃完饭没多久她就感觉肚子疼,而且恶心,很像是食物中毒的症状,看守的警员发现她情况异常,只好通知了周怀寰,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薛花被确证是食物中毒,挂上了点滴在床上休息,两名警员守在房间里,门外还有四名警员,没办法,严密看守着她,没办法,谁让她是重犯呢。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药水滴嗒流下的声音,一个护士走进了房间,护士身材纤瘦,个子不高,帽子完全覆盖了她的头发和一截额头,脸上带着一个大口罩,整个面孔,除了眼睛,连眉毛也没露出来。她俯下身看了看薛花,从托盘里拿起体温计,说:“测一□□温”。
薛花不经心的接过了体温计,放在嘴巴里含着,心里有些奇怪这个护士的声音,她的声音好像是捏着嗓子说的,而且语气没什么感情,不像别的小护士那样温柔。护士看薛花含上了体温计,走到床那边去看药瓶。
一个警员就坐在对面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打点滴的薛花。伸手把药水瓶挂正了的小护士却突然出手了,她旋身一个肘击,在那个警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撞在了他的鼻子上,警员摔在了床上昏了过去。
房间里站在门口的另一个警员听到动静,急忙转头去看,小护士却已经腾空跃起,从床上面跃了过来,一个飞腿踢向他的胸口,随着一声闷哼,这名警员也昏迷了。薛花嘴里还叼着体温计,看着身手敏捷的小护士,说:“东方,是你么?”
小护士扯掉了口罩帽子,果然是东方炙炎,门外守着的警员,已然拔枪冲了进来,东方炙炎顾不上说什么,手腕一抖,一条银链已经从她手中激射而出,一把枪飞上了空中,与此同时,随着东方炙炎身体倒下,一名警员痛呼一声,向后摔了下去,他的脚被银链缠上了。
向后摔下的警员撞到了另一个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等到最后一个人在混乱中瞄准东方炙炎时,东方炙炎手里的银链已经钻进了他的右肩,薛花看着眼前的情况,紧张的叫了一声:“东方,下手别那么狠!"
东方炙炎手臂轻轻抽动,收回了银链,那个警员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薛花及时阻止,他的这条膀子算是废了。薛花已经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勉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下来,东方炙炎拉着她向外面跑去,但是才跑出门口,薛花就一跤摔在地上,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
前面摔在地上的一个警员,翻身举枪对准了薛花,东方炙炎飞起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枪,俯身抱起了薛花,飞快的向电梯跑去,后面的几个警员急忙追了过去。
这里是三楼,电梯有两部,一部就停在这一层,一部正向高层驶去。东方炙炎放下了薛花,薛花按下了停着的那部电梯,东方炙炎却说:”我们走这边“。她说着把流星链的,尖端狠狠插进了另一部电梯的门里,用力把紧闭的电梯门撬开了。
薛花吃了一惊,说:”这是三楼,东方炙炎却已经伸手揽住了她,跃进了黑黑的电梯通道里,薛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却没有预想中急速坠落的失重感。黑暗中,东方炙炎一只手抓住了电梯缆绳,身体在空中稍顿了一下,很快滑落下去。
东方炙炎臂力再好,一只手也负担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因为薛花着实不能算轻。两个人顺着缆绳摔落在了地上。薛花死咬着牙还是发出了一声呻吟,本来就觉得快要散架的身体,这下好像真散架了,薛花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东方炙炎把她扶了起来,带着她从专门给电梯维护工用的门里离开了。外面炙热的阳光晒的薛花头晕眼花,医院里看守薛花的那几个警员不知为何没有在追出来。薛花实在是走不动了,她停下了脚步,扶着墙壁低头干呕了两口,只吐出一些黄黄的水来。
东方炙炎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说:“我来背着你吧,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她站在薛花前面弯下了腰,薛花看了看她,说:“你的胳膊怎样了?”东方炙炎说:“骨折了,不过打了封闭,暂时还能用”。薛花给我看看,东方炙炎索性脱掉了护士服,看薛花看她的手臂,受伤的左臂上了固定支架。
薛花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说:“你扶着我把”。东方炙炎于是伸手拖住了她,两个人向前面走去,薛花说:“疼吗?”东方炙炎“哦”了一声,看了看薛花,说:“暂时不疼”。这时一辆车却在她们身边嘎然而止,车子里,柳乐摇下车窗,说:“有人叫我来接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