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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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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乐多少有些不能理解,说:“你姐姐和他在一起,大部分心思是因为他有钱吧,那他给你父母钱还不好啊?”薛花又掏出烟来,抽出一根,不停地在烟盒上磕着。柳乐发觉她回忆这些时,情绪非常复杂,不仅仅是沉重能概括的。
薛花说:“我当时太小了,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给父母钱,她反而要生气呢,更让我奇怪的是沈晓峰居然不生气,还笑着说,你父母我因该更加尊敬,可当时我姐姐说了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她说:’你是想利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把我牢牢控制住才对!’”
当时的薛晴已经发觉了沈晓峰的控制欲非常的强烈,他特地雇佣了私家侦探在他不在的时候盯着薛晴的一举一动,薛晴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从以前发生的那些事看来,她的举动都在沈晓峰的掌控中。
沈晓峰卑躬屈膝,万般顺从只是表象,实际上任何事情都操控在他手里,让这些事情按照他的意愿发展,他经常高谈阔论所谓的女权,就是把鞭子强行塞到薛晴的手里,全然不在乎薛晴的意愿,把她高高架起,目的就是把薛晴牢牢控制在手里。
薛晴的父母对沈晓峰的印象非常好,对他赞不绝口,真觉得薛晴遇上他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只有薛花隐约察觉了薛晴的不开心,薛晴回来的几天晚上,姐妹两又像以前那样睡在一张床上,北方农村,家里是没有暖气的,屋子里升个小炉子用来取暖。到了晚上,薛花插上床上的电褥子,钻到被窝里,把被窝捂热了,才叫守在炉子边的薛晴上床来。
屋子里升着炉子,还是有点冷,薛晴脱了衣服,就很快的钻进了被子里,姐妹两个裹在被窝里,薛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和薛晴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格外兴奋,薛晴默默听着她唠叨,一边微笑着看着她,不时的伸手拨弄一下她耳边的头发。
不过有些细节,薛花没讲给柳乐听。薛花和姐姐窝在一个被窝里,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她和薛晴都只穿着内衣,两个人光滑的肌肤贴在一起,一点点微小的动作都使得两人的皮肤摩擦起来。薛花觉得自己胸闷气短,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看着眼前薛晴明艳的面孔,她不断的在说话的时候走神。
薛花当时脸特别烫,薛晴问她:“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薛花说:”电褥子太热了,我把温度调低一点,“她起身把电褥子的温度调了一下,重新睡下,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睡了。后来的几天,薛花总是不愿意和薛晴凑得太近,一个原因是她看到沈晓峰就不舒服,一个原因是,她觉得恐惧。
后来薛晴临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习惯性的抚弄着她的头发说:“到底是长大了,和姐姐都没有以前那么亲了。“薛花看着她眼睛里的失落,一时非常的心疼。
至于厨房里看到的事情,她谁也没告诉,她当时默默走开了,薛晴也不知道她看到了。
在后来,薛花毕业了,起先她只是被分到了家乡那边的一个小县城,她十八岁毕业,刚参加工作那会就是一个傻丫头,不懂得察言观色,不懂的投机拍马,在小县城混了一年多,无非是混日子。后来是沈晓峰动用关系,把她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
薛花后来见到薛晴,和薛晴闲聊中,才知道把薛花调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薛晴的意思,薛花调过来之后,薛晴知道这会事。当时薛花和薛晴说这件的事的时候,薛晴脸上带着忧虑,薛花想起来,那个时候实在太傻了,完全没看出薛晴的忧虑。
薛晴和沈晓峰同居四年多,沈晓峰几次向她求婚,但是薛晴不愿意嫁她,别人都不懂,如果沈晓峰像别的女孩子求婚,别人早就乐晕了。而薛晴居然不愿意,这个时候,熟人劝说,不熟的人说三道四,家里也开始逼着薛晴尽快结婚,三天两头打电话催她,因为薛晴已经不小了,二十六岁了。
薛晴在这件事上死咬着牙就是不同意,她不知道凭什么去跟沈晓峰结婚,如果说一开始薛晴对沈晓峰还有些感情的话,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了。薛晴正常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她除了觉得压抑,还是能咬牙忍忍,让她感到恐惧的是沈晓峰神经质一般的控制欲。
她在这几年里无数次的想离开沈晓峰,因为薛花已经工作了,她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她想离开沈晓峰,却压力重重,沈晓峰的妈妈总会说她忘恩负义,话说的更难听的还有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家里肯定也是极力反对。
而且这个时候,沈晓峰把薛花掉到了这里,说是她们姐妹感情好,这样就可以多见见了,而且在大城市,薛花也有前途不像那个小县城。
薛花把烟点起来,深深吸了一口说:“我那个时候,还对沈晓峰挺有好感的,因为她对我姐姐好,后来又帮我调动工作,我觉得他既有能力,又那么体贴,我姐姐嫁给他挺好的”。她说到这了停了一下,后面许多话没有说,那个时候,她还觉得对不住沈晓峰。
因为她不能自控的对薛晴有了许多想法,这些想法让她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对自己的姐姐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更无法想象,要是别人知道她的想法,会怎么看她。那个时候薛晴经常会叫她去家里吃饭,薛花却总是在想办法退掉,她无法面对薛晴。
有一次沈晓峰带着薛晴出去参加一个聚会,聚会上,沈晓峰喝多了一点酒,就开始黏着薛晴,说一些极为肉麻的话,薛晴不耐烦敷衍着他,沈晓峰这个时候说:“做警察的不容易,非常不容易,不容易的不是在前线冲杀,是不容易巴结领导“。
别人当他说的是醉话,一个人开玩笑的说:“你当过警察啊?”沈晓峰说:“我小姨子是警察,是真不容易,你知道不容易在那里嘛?不容易在她不止办案又辛苦有危险,而且还要花大心思巴结领导,要是运气好遇上个好领导,日子还算好过,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个烂领导,你巴结不好他,你日子都没得过了”。
薛晴紧张起来,问他:“这话怎么说?”沈晓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任何地方都有潜规则,做警察的,命都在领导手里呢,领导看不上你,就叫你去办难办的案子,就给你配个没啥本事的搭档,就在你请求支援的时候晚上那么几分钟,别说晚几分钟了,就在出发的时候多说几句话,你死不死?”
沈晓峰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也绝对不是醉话,他是专门说给薛晴听的。
薛晴默默喝干了酒杯中的酒,她终于明白沈晓峰为什么把薛花调到这里来了。虽然薛花一开始做的是文职,虽然薛花用不着出去办案,但是以沈晓峰的势力,既然能把薛花调过来,就能再给薛花调出去办案,如果他专门要把薛花怎么着,薛花真的死了都没办法追究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