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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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
“倒是把窗帘拉起……你在干嘛。”
我刚醒就看见太宰拿着油性笔蹑手蹑脚地跨过被子凑到我眼前。步法用的是暗杀部队专用的姿势，异常标准，足跟不落地足尖压四趾……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到时候！
“如果这时候我说只是想规划一下人生你会相信吗？”太宰流下冷汗。
规划人生？就他？太宰？
他在搞反讽艺术吗。
我冷笑。“天天自己找死的人会规划人生听上去还挺励志的。听得我都要落泪了。”
“是吧是吧咦要哭吗？等下我去拿个录——噗叽。”
太宰的话被我一脚踢断，我把这个白痴踩地上。
“投降投降，真的要死了。要吐了要吐了！”他吐着舌头装死。我下意识收脚，万一真吐了呢？那就太恶心了。我接受不能。
太宰趁机一骨碌爬到沙发上被子下面躲了起来。
他是什么仓鼠吗？！
“呼。我说你倒是在考核那会有这么认真啊。”这家伙考核前不是崴脚就是断手，而且找不到任何是他故意的证据。每次都是正好有个对敌势力，正好发生了火拼，他正好被挟持或者殴打。
因为每次都这样最后被红叶大姐生气的扔到魏尔伦那魔鬼训练了。
太宰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努力可耻。”
“你没救了。”我嘴角抽搐。“白兰和万次郎呢？”
“白兰估计还在睡哦。万次郎君没看到呢，昨晚上消失之后就没见到了。也许在什么沙发缝隙或者地缝里能找到他呢。”
他这个装模做样的语气，一听就是故意要讨人厌。“你绝对知道他在哪里吧。”
“哈哈哈我怎么会知道啊。”
算了我没时间和他瞎扯，我估计万次郎现在就在这个套房内部。故意不出来的理由虽然我不清——
嗯？
没准我知道。
是不是我昨天看到的回忆导致的？感觉很有可能啊。
啧。我没兴趣当偷窥狂啊。虽然那个记忆很让人生气，不过我也没有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资格。
虽然很让人生气。
“哈……吵死了。”揉着头出来的白兰颓丧地靠在门上。“你们可真是活力星人啊。多赖会儿床享受下人生啊。”
睡懒觉是哪门子的享受人生啊。
他那个本来就很榴莲的发型现在都快炸成狮子鬃毛了。你倒是看一眼你的头发啊？“抱歉啊，吵醒你了。”
“……”白兰无言地看了看我。
“干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总感觉中也你是很容易被坑的类型啊。要小心哦。”
“哈？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明明是太宰君一大早做了什么才会那么吵的嘛，你也不推脱两句就和我道歉？”白兰用手搓了搓脸。“给我感觉欺负老实人一样。”
躲在被子下的太宰冒出头。“就是就是——”
轮不到你来说吧！
“你是想被切除膝盖以下的部位吗？太宰。”我饱含着真情实意的杀气。
我说的明明是充满了杀意的话语。
就算如此，也毫无意义。毕竟太宰是被浸泡在“杀意”中生活了多年的人物。
所以就算是我这样冷酷的话语，也没有让太宰治出现半分恐惧的这种事我应该知道的才是。
我应该知道的。
他反而对我露出无辜到像是女高中生藏起情书那样的羞涩表情。“欸嘿。你夸人家高诶。”
他去死吧。
“感觉你们好像漫才。这就是默契？”
“谁和他默契……你不要学我！”*2
我的声音和太宰完全重叠了。这不是更像漫才了吗！
万次郎在窗口那里显现了出来，他灵子化后整个人都和空气一样，如果不刻意移动没有任何规矩的话，的确不好找。
万次郎说：“那个叫卡斯帕的已经把货送到楼下了。怎么说？”
他话音刚落白兰衣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一晚上都蹲在那里守着吗？真的好像小狗狗啊，万次郎酱。”
万次郎随手拔起固定在桌面上的装饰烛台，朝着白兰扔了过去。“闭嘴爆炸头，我不需要睡眠。”
烛台插在了白兰脖子旁边。他眨了眨眼睛。“明明黑眼圈都那么大了呢？”
“我天生的。要你管。”
蹲在窗台上的万次郎哼了一声。“所以怎么说，去拿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人有点跃跃欲试？
“你好像很想去啊。”
“没有。”
飞速否认的万次郎从窗台跳了下来。“我只是对这个世界里这种还能搞到卫星和对空导I弹的情况确认一下。没有特别想去。”
那不就是想去吗。连我都看出来了。
“不过以人选来说你的确最合适呢。毕竟那个王的宝库你目前可以开启，倒是省了很多安检的功——喂等下这里是三十……”
白兰话都没说完，万次郎就已经从窗台跳下去了。我把差点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插进衣兜。
还是有影响啊。那个梦。
如果人做梦都这样的话，我希望我这辈子继续没有这个功能，挺好的消失吧。
让我睡觉！
“……五楼啊。算了。”白兰活动着脖子。“说起来中也。”
“嗯？”我应了一声。
“你昨天晚上看见了吗？”他就和随口一问那样朝我发问了。
“万次郎的记忆。”
我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
太宰从被子里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做任何阻拦我透露情报的意思。
他又在想什么。
“因为用了一些办法，所以目前我对魔术的知识还是了解一部分的哦。不过你到底会看到吉尔加美什的记忆还是佐野万次郎的记忆就有点不确定了。”
*“结果是万次郎吗？”他摸着下巴。“我还以为太宰君是为了那个王的灵基，所以才让你和万次郎签订契约的呢。”
我还什么都没说吧。你一个人就在那里分析上了吗？这个习惯……我瞄了一眼那个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白痴。感觉真差。
“听不懂你说的东西，干什么？”
“啊没事，那样的话我想问问你看到的情报，当然我也会分享我知道的东西。WinWin，很公平。”
他的提议倒是不错。
我大致的把我所看到的记忆说了一次。省略了他和三途的对话和精神状态，主要说明了一下花垣武道能从未来回到过去，和被佐野万次郎枪杀的事情。
以及QB。
……讲完了。
“万次郎许愿的情况他为什么没有变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保持……不，他是怎么会变得这么强的。记忆里不管是他跳楼还是攻击手段都很普通，他也是基石的一员？”我之前就想问了。
“啊……稍等一下我理一下思路。”白兰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对啊。”
不对？什么不对。
三途那些废话我不是很想提。尤其是那个捧手……嘶。
“许愿的人是佐野万次郎？不可能啊。”白兰还在喃喃自语。
“因为不是我许的愿。”
说话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太宰。我看了眼窗台。
是窗台外扒着窗户往里一跳的万次郎。
“你这样容易上社会新闻啊。万次郎酱。”因为窗户被打开，室内的空调温度升了不少。太宰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改为横躺在被子上面，像条咸鱼。
“是Mikey。你记忆没问题的话应该知道有灵子化这种东西。东西都拿上来了，另外那个武器商人的名片我不需要，给你了。”
万次郎朝我弹来一张名片，我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为什么给我啊，我也不是很需要吧？
“哼哼。”太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只是过去一个晚上突然活泼了不少啊，Mikey酱。”
“……问别人不如问本人来得更快。”万次郎没有回应太宰那个暗讽。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阴阳怪气什么。我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脑袋。
“疼死了！！！”
忽略耳边不重要的惨叫。我问。“所以你没有许愿？QB自己消失了吗？”这问人要不要许愿还能问一半的？
“不，QB的确出现了。”
万次郎的身后浮现出金色的涟漪，从其中掉下了一堆乱七八的武器。种类比白兰昨天说的还要高两倍左右，全部都是复数。
这个火力就算不用异能者，也能攻陷一个中小型组织的程度了。真夸张。太宰似乎对这边的话题没有兴趣，他随手打开了电视，看起了新闻。
“但是我没能许下愿望。”金色的涟漪消失了。
万次郎闭了闭眼睛。
“武小道在我之前……和QB许愿了。”
我的眼前浮现了那张遍布鲜血的蠢脸，还有就算他要死了，也硬生生为了拉住万次郎而伸出了手。
明明第二天都要结婚了啊。
这不是我的情感，我手背上的三刻令咒烫的像是有火焰在烧。
除了万次郎以外，没有人说话。就连新闻也被调成了静音。
“他说。”就和哽咽一样。万次郎短促地停了停。但又好像是错觉。就当是错觉好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许愿，佐野万次郎不可以许愿。他绝对不会许下任何愿望。”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本能的阻止了我。”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万次郎坐在窗台上，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之后QB和武小道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个。”
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那个红色的宝石。我后面遇到了波多尔多，他说这个是……可以前往横滨的钥匙，但是开启的方式只有QB知道。”
“等一下。”白兰突然出声。“如果只是钥匙的话，你不至于之前情绪崩溃吧？”
“……灵魂。”万次郎嘴唇好像动了动，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
“你说什——”
“那是灵魂宝石。”有人替万次郎说了出来。
是太宰。
我看向他。他依旧在看电视画面，只是那视线比我之前看到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冰冷和讽刺。“明明人蠢的没救，却能留下宝石。这还真是……滑稽到好笑的地步。”
万次郎抬起了头。
“你想死吗？”
“对于我的死我有不一样的看法，不过被你这种人杀死我会想吐的。”太宰扯了扯嘴角。“啊，不要生气。拯救无可救药的人甚至因此而死，不就是很蠢吗。”
他在生气。
非常明显地，生气了。
“杀死你朋友的人，可不是我。”太宰按着遥控。“对着你快结婚的朋友开三枪的人，也不是我。结果开枪了又临时后悔让朋友还为此——”
“够了太宰。”我打断了太宰的话。“差不多了。”
万次郎快崩溃了。
太宰没有和刚刚那样和我争论，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电视，把频道按的噼里啪啦乱闪。最后从沙发上跳下，推开白兰直接走进客房。
嘭！
门被关上了。
“他怎么了？”白兰满脸无辜。
“……别管他。”我短暂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同时我注意到了一条电视临时闪过的速报。
嗯？
我估计白兰也注意到了，他从地上捡起地图。“那先说到这里，我去部署一下地标哦——太宰君开门啊，我有东西还在里面！”
门开了。
“咦？哇！”
门关了。
他是什么小鬼吗？五岁的那种？我揉了揉额角。
“……喂。”
万次郎从背后叫住了我。他没有叫我的名字，不过目前他能叫的人也只有我，“怎么？”
我等下得去调查一下刚刚的那个新闻。总觉得有点蹊跷。
让万次郎独自冷静一下比较好——“魏尔伦……他憎恨你吗？”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