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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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萨拉叹息，白嫩的脸上竟然有一分庆幸？卡尔看呆了眼，知道萨拉戒毒过，可是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卡尔，你的病人来了。”贝里克警察的出现让卡尔免去了被发现的尴尬，看着贝里克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还有林肯眼中的不赞同，卡尔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以避嫌。
“谢谢。”今天卡尔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为了显得正式他还打了领带，虽然条纹领带有些傻，但是他还是希望林肯能够感受到他的认真，迈克就要来了，他能一展身手的地方不多，最多安慰一下再次受到惊吓的林肯吧？他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展开了一个客气的微笑。
“你，过来，”贝里克警察推了林肯一把，让林肯坐在萨拉办公室的检查椅上，“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你知道会有什么代价。”
卡尔面带微笑的看着贝里克警察威胁林肯，似乎没有听出那沙哑的声音其实也是在威胁他，微微转头，“萨拉，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一个小时你要去哪里呢？”
萨拉白嫩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似乎没有预料他会和她贴的那么近，她有些局促的回答，“我可以和别人共用一个办公室，你在这里安心的呆着就好。”
“谢谢，”卡尔再次道谢，“麻烦你们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
贝里克警察点点头，狠狠瞪了林肯一眼，大步离开。
悠闲的目送萨拉离开，卡尔拉上了窗帘，全身彻底的放松下来，毫不介意林肯打趣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刚才萨拉做过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嘿！我以为今天是来做你那个什么咨询的，”林肯欣赏了一会儿卡尔完美如雕刻的侧脸，才懒洋洋的开口，“难道你是让我过来看你睡觉的？”
“我没有办法救你出去，”卡尔睁眼，眼中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我愿意陪你等那个时刻到来。”
没有说清楚那个时刻是什么，卡尔知道林肯会误会为死刑，这样想没关系，他把椅子往林肯坐的地方挪了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动作其实能比语言更能代表人的心理，慢慢的靠在林肯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林肯的肌肉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这些日子他疯狂的背书，计算每一个方案的可能性，他累了。
“你付出的太多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从林肯的角度只能看到卡尔的头顶，林肯的声音冷静，“不管那个教授长得什么样子，凭他这么威胁你，你都不该答应他的要求。我宁愿提前执行死刑也不愿意你这么受苦。”
从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过话，卡尔微笑，有这么一句话，自己千辛万苦的过来看看的决定就没有错，没有抬头，他深深的嗅着林肯身上的味道，很普通的肥皂和油漆味相参杂，“你在这里还要打工吗？”
林肯叹息，“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让我有些事情做，不要老想着死亡之类的事情。”
卡尔从林肯的手臂上抬起头，姣好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他不能提前告诉林肯剧情，他承担不了事情出现变化之后的责任，这件事，只有迈克斯科菲尔德做出来才比较合理，他没有那么聪明的脑袋，连跑腿怕是都做不到，“你很害怕死亡？”
林肯抬起手臂，似乎想敲打卡尔的头，但是手铐太紧了，挣扎了一下就放弃，“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你这次见过我之后就不要再来了，我在外面欠账都还了，应该出现有人找你追债之类的破事，你如果有心的话，帮我照顾LJ，我入狱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有了心理治疗师的资格证吗？好好出去找份工作，不要答应教授的要求，他花了多少钱你还给他就是了，实在不行我让迈克借给你一部分，你不能做傻事，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哪里有做傻事？”卡尔故作不解的说。
“不要再回酒吧做那种事了。”林肯的脸上有些发红。
不自觉的将手放在林肯的额头上，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卡尔笑开，“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我等了很久，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叫外卖时，酒吧老板才托人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本来以为你不要我了，现在你这是告诉我，你真的不要我了？”
林肯没有回来的时候他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林肯本来给他带来了阳光，却又没有理由的把他抛弃，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就在他又要陷入自卑自怨自艾的沼泽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张报纸，轻轻的在林肯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的吻，不知道在哪里看过，在教徒的额头上亲吻是在表达祝福，“在我付出那么多认为值得的代价之后，你要告诉我你不要我了吗？”
卡尔保持那个站立的姿势，上身慢慢的前倾，直到他们互相抵住额头，他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似乎在控诉林肯的不忠诚。当然林肯不知道这纯粹是卡尔的恶趣味，他此时只觉得挑逗这个壮汉非常有趣。
林肯瞪大了眼，张嘴想要怒吼，顾虑到这里是医务室又闭上嘴，嘴唇却碰到了卡尔的唇。两个人顿时都愣住了。卡尔脑袋中不自觉的闪现他们仅有的那几次缠绵，强壮有力的肩膀，在灯光下散发着古铜色光泽的皮肤，颤动时那铺天盖地的快感。
卡尔看向林肯，林肯不平稳的呼吸告诉他他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卡尔觉得自己的喉咙突然有些干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发现林肯的眼睛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炽热，他往轻微的后退，想要逃离这一切，林肯却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粗暴的动作让他吃惊。
双手放在林肯强壮的胸肌上，他试图挣扎，这个疯子，被人看见就死定了。林肯动作里面透露出的欲望让他心惊，却又有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在矛盾中挣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皮肤炽热起来。
“萨拉？你在吗？”门外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一把焦急的女声响起。
同一时刻，迈克斯科菲尔德抢劫银行案件开庭审理，黑人女法官严厉的看着迈克说，“我们几乎没有看到过武装抢劫中被告方完全不抗辩，斯科菲尔德先生，肯定吗？”
“我很肯定，法官大人。”迈克沉稳的就像是自己在参加一项学术交流会，他甚至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维罗妮卡，迈克的辩护律师不敢置信的看着迈克，迈克不顾她的反对依然表示自己不愿意抗辩。完全将宣判权利交给法官。
另一边，卡尔猛地从林肯的身上爬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绿色眼眸中倒映的自己头发散乱，红晕满脸，该死！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我是实习心理治疗师卡尔，现在是我和林肯布鲁斯先生做咨询的时间，萨拉在别处，请您不要继续敲门了。”
“难道你就不记得挂上一个禁止打扰的牌子吗？”林肯接口，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林肯的声音粗野不屑，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一个被打扰的犯人的愤怒。卡尔送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为了自己以后的方便，他还是打开了房门，“抱歉，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做咨询，您是萨拉的同事吧？占用这里真是很抱歉，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如果不着急的话能不能麻烦您等一下？”
门外的女人和萨拉一样穿了一身白大褂，一头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皮肤，啊，黑人，卡尔尽力让自己更有礼貌的微笑，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脸上有些婴儿肥，眉眼秀丽，大大的眼睛里有些好奇和尴尬的东西？卡尔看向这双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试图再发现些什么。
“我来取些工具，”门外的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推门而入，“顺便说一下，我叫贝拉。你呢？”
被这个女人大大咧咧的行径惊吓到，美国这边和中国有什么不同吗？心理咨询的过程中是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的，压住心头涌上来的怒火，“我是卡尔，如果你需要做咨询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咨询上的知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的咨询还没有完成。”
女人原本笑嘻嘻的脸拉了下来，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托盘，狠狠地瞪了卡尔和林肯一眼，往托盘上放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就走了出去，门外传来了痛苦的呼声，卡尔被声音里的感情震得寒了一下，也就没管贝拉的感受，直接把门关上了。
“我们做了什么和咨询有关的事情了吗？”林肯好奇的问。
卡尔在白纸上沙沙的写着，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他头也不抬的说，“我会写上今天你的表现很戒备，不愿意透露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写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我下次会带来一些心理测验之类的量表，你要全部做完。”
林肯布鲁斯的心理测验，现在是良好的时机吗？卡尔皱眉，爱德华教授要求的其实没有那么高，自己以后的报答是他最看重的地方，唯有监狱长不太好办，林肯行刑之前这个论文是必须让监狱长看到的，至少，必须让监狱长看到草稿。还有那个贝里克警察，“贝里克警察有儿子吗？”
卡尔充满疑惑的问。印象中这个贝里克警察是没有儿子的老处男嘛。
“我不做测验，”林肯看起来像被卡尔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受不了的样子，紧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楚，“没人知道贝里克有没有儿子。”
春日的阳光毫不吝啬的从窗口倾泻下来，卡尔眯起眼，看着坐在阳光里的林肯，没有说话。现在这家伙看起来轻松多了，不再是刚进门的时候那份抑郁了，自己的作用大概也只有那么大了吧。卡尔嘴角勾起半个笑容，被诬陷进入监狱的感受，被迫等待死亡的感受他都没有办法亲身体会，他只能陪陪他，让他知道他有多么关心他而已。
“你不做测验我怎么做完这个研究呢？”时间大段大段的流淌，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时间了，卡尔慢吞吞的说，“我可以帮你欺骗别人，但是这个研究会以研究你的名义发表，”或者会被FBI拿走研究，“如果没有一定的真实性我会很难做，爱德华教授最后还是要亲自来看看你的。”
“看我？”林肯冷笑，似乎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要想着要揍死他之类的事情，”卡尔警告的看了林肯一眼，“他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你撒谎是瞒不过他的，如果事情糟糕到他要出面收场的话，我怕是就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了，你不知道研究心理的人有多么恐怖，我的心理比较软弱，和他对上胜算不大。”
“你不该来看我的，”林肯苦笑，看向卡尔的眼神却非常温柔，“这次回去就不要再来了。”
“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的，”卡尔坚定的回答，“你是为了我的学费才会铤而走险，你是因为我才会被人陷害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星期两次我都嫌不够，难道你想让我去杀几个人，好进监狱陪你？”
和林肯说话总是不能软着来，这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只有比他强硬才能取胜，卡尔看着林肯软化的眼神，继续安抚道，“通过心理咨询见面是最好的方式，我答应你不会再去酒吧，你答应我做那些量表？”
“你赢了。”林肯叹息，语言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心理学总算没有白学，卡尔微笑，在林肯的潜意识里种下相信心理咨询是见面最好方式的种子，以后林肯就不会再反对了，感谢佛祖，他说服人的功力还没有下降。
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提醒卡尔咨询时间已经到了，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萨拉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卡尔，时间已经到了，贝里克和我都在门外等着你呢。”
“我来了，”卡尔大声的回应，他扬起了一抹耀眼的微笑，轻轻的在林肯的耳边说了一句，“我们三天后再见。等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