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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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迈克的眼神从不远处的约翰•阿不兹那里转移过来，将卡尔满眼的跃跃欲试与真诚看在眼里，约翰•阿不兹是个狠角色，就算卡尔平时有些小办法，不过是依附在艾伦福斯的身上，现在阿不兹要反扑了，艾伦福斯在临近竞选的时候是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卡尔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就算卡尔有着见习心理医生的身份，那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保护着他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迈克微微的笑了，笑容中有卡尔说不出的东西，就像是平静的大海，里面有暗潮涌动，可看起来却是平和的，像是风雨不动的从容。
卡尔平静的点了点头，如果迈克不愿意主动求助的话，他可以迂回包抄一下，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恰巧发现一位不熟悉的白人狱警正紧紧地盯着他们这边，原本准备说话的嘴巴闭上了，好像他正准备打了一个哈欠却半途失败一样，他眨了眨眼，决定换个话题，“维罗妮卡还好吗？”
作为迈克的辩护律师，林肯的前女友，这个坚强敏锐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会客室了，听艾伦福斯说维罗妮卡找到了一家专门为死刑犯辩护的法律机构，并且成功的说服了一位叫做尼克的律师陪她一起调查林肯的案件。
迈克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完全被蒙在鼓里。尼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早就是秘密探员的手下，那个什么知名律师的身份不过是掩护而已。
“她在忙着别的。”迈克淡淡的回答，“我的官司已经结束了，她应该在跟着别的官司吧。”
浅绿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卡尔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卡尔的话里有着别的含义。
“希望这次她身边的人能对她好一点儿。”在希望一词上特别加重了口气，卡尔知道迈克能够听懂，维罗妮卡身边的人很危险，应该想办法提醒她，“她是那么的善良，应该长命百岁的。”
再不抓紧时间的话，维罗妮卡可能有生命危险？迈克皱眉，不管卡尔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个消息的，这都非常重要，他必须给维罗妮卡打个电话，想到又要排长队打电话，原本就干涩的汉堡让他觉得更加的难以下咽起来，他努力喝了一大口味道古怪的果汁，“她一定会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会累，卡尔挑起眉梢，笑的开怀。眼前的让人失望透顶的午餐也变得顺眼起来，将皱皱巴巴的菜叶和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肉片挑出来仍在一边，他拿起面包大口的吞咽起来，眉开眼笑的样子让众人侧目，他却浑然不觉，依然吃得开心。
另一边，卡尔口中的维罗妮卡正陷入紧张的调查之中，尼克律师提出了新的调查思路，他决定去寻找被害人的遗孀，他认为死者生前最大的敌人一定是这件事的主谋。
“尼克，我们去哪里找斯迪曼的夫人呢？在斯迪曼死后，他的夫人以伤心过度为名已经隐居了，”维罗妮卡满脸愁云，林肯的事情有转机她当然很高兴，可是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林肯原来的那位男律师不是没有寻找过斯迪曼夫人，那时候他明处和暗处双管齐下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去。
现在老调重弹，又有什么效果呢？“我们应该想想别的方向。”
“不，维罗妮卡，”尼克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林肯原来的辩护律师我见过，那个家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当各个媒体都在报道林肯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思考退路了，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去寻找，不过是做了个样子而已。”
“什么？”维罗妮卡惊讶的瞪圆了双眼，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那家伙竟然违反了律师守则，随便打官司吗？”
“他也是为了生存，”尼克用一种历经世事后的豁达语气回答，“那可是副总统的弟弟，没有人能忽略这么明显的标签，除非那个人不想在律师界名利双收，不想要一个光明的前途。政界和法律界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我特别的去提醒你吗？”
“不，我们继续调查吧，”维罗妮卡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是毫无道理的，“不管这件事有多么危险，我都要调查到底。”
而远在狐狸河州立监狱之外几千米的芝加哥，艾伦福斯正在于几位大人物会面，他不知道迈克的辩护律师维罗妮卡的调查，也不知道卡尔在监狱里和迈克的关系原来越亲近，他只知道卡尔绯闻事件的完美解决为他的身上加上了一道完美的光环，对他应对绯闻的方式和方法，大人物们毫不掩饰的表示了赞赏。
他欣喜之余又多了几分忧心，大家对狐狸河监狱中的林肯都保持了诡异的沉默，没有人提及这个人是不是该死，话题每次临近的时候都会被人若有若无的扯开。
如果连这些大人物都不敢提及这件事，那么林肯的事情势必是冤枉的，该死，如果让卡尔知道这件事，那个小家伙会发疯的，心思转了几圈，他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卡尔现在是他的恋人，他们之间不能出任何纰漏，至于那个倒霉的林肯，他只能在行刑之前，再多多打点监狱的上上下下一次，让他多吃些好东西，以弥补他的冤屈。
中国的古语说的还是不错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林肯不过是一个小卒子，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老老实实的呆在狐狸河监狱第四十号牢房的卡尔并不知道艾伦福斯的新决定，他只知道牢房的待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在小康家庭长大从未住校过的人来说，当着众人的面解决私人问题是很尴尬的，上厕所对他来说是很大的隐私，就算大家都是男人，他也不愿意自己身上隐秘的皮肤被任何人看到一丝一毫。
简单地说，他宁愿自己的皮肤在难以启齿的疾病中腐烂，也不愿意任何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也是导致他换上心理疾病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对自己的身体的问题上，他有超乎寻常的固执，所以一直拒绝老师的辅导，任由自己的病症越来越重，直至自杀。
“嗯，”看到苏克雷毫无顾忌的当着他的面上大号，卡尔觉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黑暗，在苏克雷便秘的呻吟声中，他看到迈克的手指正在他的面前划着一些字母，他艰难的辨认着，最后确定迈克拼写的是‘能找到LJ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应承了下来，“迷途的羔羊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LJ，意思是里杰，这是林肯儿子名字首字母的拼写，前段时间夹杂在卡尔的绯闻之中还有一份惊天的消息，那就是‘高中少年杀父弑母事件’，里杰涉嫌杀父弑母并畏罪潜逃，通缉令已经在各大电视台，各大网站，各大电台和报纸上登了好几天，而只有他们几个当事人才知道，作为林肯的亲生儿子，里杰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孽，而现在不但有官方的那些警察在追捕里杰，那些秘密探员也会毫不放松跟在里杰的身后，等待里杰露出破绽，好把这个狡猾的孩子逮捕到隐秘的地方，用来威胁林肯就范。
想到这里，卡尔不由得庆幸自己的选择，就在自己开始和林肯的会谈不久，他和里杰有过一次短暂的对话，那是在迈克被审判之后的第三天，他在里杰上体育课的操场上拦住他，想和那个满脸忧伤的孩子说几句话。
他还记得里杰被他截在半路时不耐烦的样子，那个孩子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被剪的很短，紧紧的贴在头皮上，面部轮廓和挺直的鼻梁，还有那翡翠般的眼睛，都像极了林肯，那孩子说，“不管你是不是林肯的心理医生，那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他反问，眼睛中满是对里杰的不赞同。
“他犯罪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还要顾虑他？”里杰被他洞悉一切的眼神激怒了，怒气冲冲的回答。
“哦，里杰，”他摆了摆手，示意里杰不要大吼大叫，“我理解你对你父亲的愤怒，可是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有话快说。”
“你的父亲是被冤枉的，而冤枉他的人拥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权利和势力，他担心你会受他的连累，所以希望我来提醒你，如果你意识到周围有什么危险而你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可以联系一个人。她叫维罗妮卡，是你父亲的辩护律师，她是唯一可靠的人，记住我的话，一定要记住。”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