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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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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吗
在澳洲的蜜月,俩人都很开心、尽兴。赵连均自是用不着说了,他把时间和金钱慷慨地花在出海、潜水、吃海鲜美食上;苏一鸣去不成她的沃尔塔瓦河畔(她母亲倒是如愿去了欧洲),并没有料想的那样失望。她是表面任性,骨子里却能随遇而安。最后两天他们集中去购买礼物、特产,然后略带倦容结束假期回国。
国内已是秋意深浓。
像他们这种新婚夫妇:离开了父母,有独立的新巢,一般会招待朋友到家里聚一聚的。他们也要这样做。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的朋友不少,各自的朋友也不少。
苏一鸣没有从旅行的疲惫和懒散中恢复,所以聚会上招待客人的东西全是赵家准备的:赵家的厨子送来特制的日式饭卷和一些沙律、小菜,凯旋宫的厨房送来精美的点心和饮料。苏一鸣唯一担心的是这些东西吃不完怎么办?
星期五傍晚,喧闹熙嚷过后,终于呈现周末的安宁闲适。朋友们敛去工作的倦容,个个精神焕发,手持一份包装精致的小礼物翩然而至。
他们早有准备,不单指礼物,还指都空着整个或半个肚子。谁不知道赵连均是“赵氏饮食集团”的皇太子。
在食物面前,他们都想尽量保持风度仪态,结果还是闹哄哄成一团。
满足了口腹之欲后,他们各自端着杯饮料,开始展开人与人的交流——刚才是人与食物的密切交流。
大家按时下的习惯,把新郎和新娘分开两处“拷问”。女士留在宴会厅,男士迁往客厅。
苏一鸣正襟危坐,这是她准备编造故事的先兆。
女士们通常比较矜持,虽然大家都坏坏的在打主意,但没人愿意先开头。于是突然都静下来了。大家一阵响亮的哄笑之后,申媚决定做这个代表,首先向苏一鸣发难,她来势汹汹的问:“怎么样——成了女人的感觉?”
“你怎么样的,我就怎么样呗。”苏一鸣早料到会出现这个问题,轻松应答。
“好你个苏一鸣,什么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阿莫和赵连均是一样的吗?”
苏一鸣想俩人确实没有什么共通点,可嘴巴毫不吃亏:“都是男人一个——雄性动物。”
“动物!”不知谁马上抓住了这个形容词性名词,于是众位女士又起哄了一阵。
苏一鸣想不到这样科学的术语竟会引起“非议”,脸马上发红。
申媚紧抓线索(把柄)不放松,追问:“动物?那是什么动物,何种属科?”
众人眼光炯炯,直逼苏一鸣。
苏一鸣有些慌了,说:“一时忘了,人是什么属科……”
众人纷纷谴责苏一鸣是一只大狐狸。苏一鸣面不改色,欣然承受。
申媚不甘落败,奋勇再战,甚至抛弃了女性的矜持,只接了当:“苏一鸣,不许使诈,回答问题——最高记录是多少次?”
“哦——”没等苏一鸣反应过来,一票女士就色色的起哄了。
苏一鸣无计可施,只得装出害羞的样子(其实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干嘛告诉你,你也没有告诉我。”
申媚霍出去了,她爽快地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同阿莫的记录是N次,N等于三加一!”
众人针对这一“招供”议论纷纷,最后又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在苏一鸣脸上。
苏一鸣本想随便说一个数字的,转念一想不妥,因为肯定会传到赵连均耳中的,到时候多尴尬啊!看来,是肉在砧板上,只得任人宰割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哎,咱们中国人就是不尊重他人的隐私。”
此话一出,一顿乱打……
男士这边厢,也是以同一个问题开始的——简单含糊,但众人皆知其含义: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赵连均先装一下傻。
大家觉得他装傻的模样值得赞许,报以一阵哄笑。一位与苏一鸣也熟的朋友,以俩人共同的朋友的身份“关心”道:“同苏一鸣做——的感觉,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
“废话,这我要是知道了,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其实赵连均是想接着说,我也不知道。
“别绕圈子了!赵某人,痛快一点——”另一位男士说。
“啊,这个……恩,让我想想,——还是不能说,没有听说过吗?同其他女人做可以说,同老婆做的不能说。”
“呀!贱人!”众人一番手脚活动。
“赵连均,为什么结婚?”
“还不是因为爷爷……送的跑车。”
说实在话,大家心里是一阵艳羡——抱美人、开跑车、住洋房。他们大部分多是缺一或却二,都努力着要三合一。于是赵连均又讨来一阵恶骂和重捶。
……
夜深了,客人吃了美食,喝了美酒,并且揍了主人,都带着满足离开。
客房的洗浴设备不称苏一鸣的意,她乐于使用公共浴室。赵连均也喜欢这个浴室,他的理由是这个浴室的浴缸更舒服——他喜欢泡澡。
以下是客人散后他们在浴室的对话:
赵连均在里间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里,问:“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八卦问问婚姻生活是怎样的。”
“那你怎么说?”
“就照实说——不——怎么样!”苏一鸣回想刚才那些刁钻的“生理”问题就生气,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气那些问问题的人了,而是把这份气恼转移到隔了一壁墙和一扇门,正在悠闲泡澡的“罪魁祸首”身上了。
“还有呢?”——罪魁祸首声音淡然。
“没有了。”——受害者声音决然。
“哈!骗人,肯定有问你你丈夫的床上表现如何。”一指戳穿。
“你……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一时忘了掩饰。
“你们女人说些什么,我大概能猜到。”这是久经沙场练就的自信。
“这回你错了。因为你早已艳名远播,她们对你那方面的能耐已是耳熟能详了。”这是苏一鸣式的狡黠。
赵连均一阵大笑,穿上浴袍出来,手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他看见苏一鸣正在用手洗衣服,觉得不解,“为什么不用洗衣机?”——即使像赵公子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也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洗衣机”的机器,以及其作用。
“这是我最喜欢的,怕洗坏了,一直都是用手洗的。”
“哦,这样——那也帮我洗这件吧,每次要送去洗衣店,挺麻烦的。”
“送去洗衣店——记住,现在跟以前没有区别!”苏一鸣态度坚定,语气斩钉截铁。
“那没问题,只是,你知道,你家的爸妈仔细得像开侦探所的,让他们发现我结了婚还要把衣服送去干洗店,肯定会怀疑的。”
一番话引发苏一鸣半分钟的沉思,可她坚决依旧,“发现就发现吧,那我就会对他们讲是你这个人啊太喜欢挑剔,老嫌我洗得不够干净。”
见苏一鸣没有上当,赵连均真失望,“哎呀!这个女人——我到底为什么结婚?人人都说男人结婚是为了不用洗衣服!”
“拜托,那是远古时代的说法了。况且,你忘了,你结这个婚是为了跑车,红色法拉利,什么有钱无货,千金难求。”
“偷听!”
“不用耳朵听,只用脚指头就能猜到你讲什么话——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吗!”
有时候,苏一鸣说话是过分刻薄的。
赵连均——忍!